杜若垂眼看他,眼神温温吞吞的。
林三自顾自嘚吧嘚扯了一通,从控诉裴声搬来后对他无理压迫的故事到叙述平日里裴声见着他就提起扫帚揍的现实。
自始至终,杜若宛如佛像一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林三胆子向来大,否则也不至于跟裴声杠上。
见着这神仙似的哥哥一言不发,他当杜若是个好脾气,越发胡讲起来。
“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着裴叔家里出现过第二个人,可我娘说,男人家里就该有个‘屋里人’。
你是不是就是裴叔的‘屋里人’?”少年眼珠子发亮,朝气蓬勃的,“咱村里,想做裴夫人的姑娘不少,若是知道了这事,怕是心都要碎了。”
杜若想了想,摇摇头,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让林三见着他迷茫的眼神与红润的唇舌,这似是索吻般的表情,霎时间令空气都香艳的很。
“也是,”林三无礼的上下打量他,“你是个男人,没法给他留种。”
男子与男子欢好的话本不在少数,他自然看过,知道有些人就喜欢在屋里养些“小宠物”。
杜若低眉顺眼,神情温顺,林三玩笑似的讲,他也不恼,偶尔双颊一红,羞赧得可爱,林三也未曾发觉他是个哑巴,只当他是裴声的人,像话本里头的主奴似的——裴声养着他,他便是裴声的所有物,是决计不能与外人说话的。
扯了许久,林三觉着腿缓过来了,虽还有些疼痛,但还是能够动作的,于是强忍着痛感,小心翼翼的翻墙回去。
他想着裴声凶恶异常,若是让裴声看到他和美人哥哥接触,定是要先扒他的皮,再教训杜若的,为了不连累人家,他还是趁着那黑面鬼没回来,早些回家的好。
日头渐渐的移落西山,天边鸟雀掠过紫红的天际,层叠的霞光漫如潮水。
杜若独自回了屋里,外头尽是做娘的唤儿女回家吃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调子一句比一句长。
柴门犬吠,男人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从田地里回来。
家家户户烧起了火,做起了饭,锅瓢盆碗相撞声不绝于耳。
裴声仍未回来,杜若坐在冷冷清清的屋里,宛如误入俗世的仙人,在隐于村野的住处庇身,他曾向冷漠无情的男人祈求,祈求一个在屋檐下避雨的机会,于是他披上粗布麻衣,做一个安静的,听话的,讨人喜欢的“宠物”。
即使他的“主人”,或许根本就记不得他这个小东西。
下一章再让裴某出来干柴烈火那啥啥。
今天过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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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许是有事耽搁了,裴声仍未回来。
杜若左等右等,等到月儿挂上了林梢,没法子,只好吃半个馒头填填肚子去睡。
他嘴刁得很,没滋没味儿的白面馒头入不了他的眼,但苦于没其他能吃的,就只好啃这冰冰冷冷的东西。
也不知道裴声过的什么日子,家里头连碟咸菜也没的。
杜若困顿不已,恹恹睡下,陷在冰冷的被窝里。
许是夜里冷,白日里念头多、思绪重,杜若跌入了个血色弥漫的梦里。
杜若在逃,身后一人手持长剑,气势汹汹打马追上来,一时间烟尘四散。
他想跑,前头又钻出来一波手持利器、服饰统一的死士。
尚未反应,只听一声哨响,他便被围困住。
下一秒,血从眼前的死士身上一股股的涌出来,血液四溅。
这时他方发觉自己手中也有柄剑,正刺在对方身上。
杜若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心头一冷,瞬间睁眼清醒过来。
梦里的场景消失在眼前,只听见屋外犬吠两声,蛙鸣一片。
杜若无力的叹一口气,心儿跳的砰砰响,心有戚戚。
他忽的思念起裴声胸口的温热,还有裴声强劲有力的双臂。
院儿里似是有人来回走动,一下是打水声,一下是瓢子落在水里。
想是裴声回来了,杜若抚抚心口,扶着床沿起身,一路摸黑出去。
到了院子,见裴声脱了衣裳、打了井水冲澡,衣物丢在一旁摞成一团。
水哗啦啦的从宽肩滑下,水珠在垒块分明的腹部游走。
杜若痴痴的紧盯着线条流利、精壮有力的背,想上前去,又怕裴声呵斥他。
裴声冲完了,随手将水瓢放在一边。
他约是早就发现了杜若,光着上身直径朝杜若的方向走去。
离得近了,杜若才发觉从裴声身体上散出的阵阵热气。
“怎么还没睡?”裴声将水甩干净,抚摸他的脸颊。
杜若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像火烤似的叫人发汗。
他顺从的扬起脸,在火热的手掌里蹭了蹭,好似一只撒娇黏人的奶猫。
杜若见他没反应,胆子大了,便贴上去抱那精壮的腰,嫣红的小嘴也不老实的在脖颈处流连,红艳艳的小舌从白如母贝的齿间探出,在裴声结实的肩臂上舔咬,一滴滴饱满的水珠被红舌舔去,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他抬眼去裴声,眼角眉间真宛如神鬼异志中的狐狸精。
他也不介意单衣被裴声身上的水迹弄湿,任由胸口的朱果在透明的衣料中现形,看起来煞为诱人。
裴声看着他的眼神,性器硬的发痛,只想将人按在床上好生教训一番。
裴声矮下身,一把将人扛在肩上,杜若被吓了一跳,发出了短促的喘声。
杜若被放倒在床榻上,随即一具健壮的身子压了上来。
乳尖被裴声含在嘴里,软软的奶头被刺激的发硬,裴声发狠似的咬了一口,在微微鼓起的小乳上留下一圈牙印。
杜若闷哼一声,纤细葱白的十指,将自己的玉茎与对方粗大骇人的性器拢在一起撸动,他坦诚欲望,未曾忸怩。
裴声拢了拢那对白嫩的奶子,娇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他叫杜若自个儿捧着,随后胀的紫红的阳具从缝隙中挤过,直直顶到杜若嘴边。
熟李般的龟头在下颚刺戳,杜若张开小口,含进一小截,抽出时,黏腻的银丝要断不断的落在雪白的胸口。
胸口被摩擦的发红,杜若疼得皱眉,却任由裴声胡来。
裴声见杜若逆来顺受,便大发慈悲放过了他,转而轻轻揉弄娇弱的乳尖。
酥软的快感从胸口蔓延,激得杜若眼中泛起泪花。
“这么多水。”
裴声别有深意的低声道,粗粝的指腹用力的揉弄眼角,弄得杜若双眼红红的。
“真乖。”
裴声将他抱起来,二人瞬间掉了个个儿,杜若不知所措的坐在他小腹上,湿红的花穴贴着紧实的皮肉,淌出来的淫水,在溜进来的月光下泛着光。
“今日我累得很,”裴声双手捏了捏饱满圆润的臀,一双眼里带着戏谑,“你自己来动。”
嘿嘿嘿,我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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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有点涩情。
答应我,小朋友不要看好吗。
杜若撒娇似的在裴声肩头蹭蹭,而后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
一缕缕汗湿的长发缠在修长的雪臂上,乌黑的发丝好似囚住了仙人。
裴声哑着嗓子唤他,粗粝的手掌揉搓着细腻滑嫩的肌肤。
杜若初尝情欲,耐不住这般撩拨,只觉喘息间,酥麻自手掌抚摸处漫上来,好似被水淹没一般,花径之中酸麻难忍,只想要肉棒好好捅上一捅。
他撸了把硬挺的肉刃,支起身子要用花穴吞下去,不料幽径湿滑,失了准头,直直蹭着红肿敏感的花蒂磨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快感令他身子紧绷,瞬间从湿红的脂穴里涌出一股水来,杜若高昂着头颅,脖颈弯出新月的弧度,口中发出无声的呜咽。
他似是寻到了乐趣,回过神来,握着粗壮的茎身让花蒂在上面研磨。
裴声被抚弄的低喘一声,随即按上红彤彤的女蒂,有技巧的按压起来。
杜若被弄得腰身酸软,耳边是裴声的细语:“摸这里就满足了?乖,还有更舒服的……”他被引导着对准了湿软的小口,让硕大饱满的龟头肏进去。
汗珠自身上滑落,乳尖上还垂着一滴露,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娇软的花穴堪堪吃入个头,杜若却是不敢再往下坐了,生怕被粗长的肉柱顶到底。
蒂珠被亵玩的像颗石榴籽儿似的,上头莹莹的泛着光,让裴声抠弄、挤按。
颤抖的睫毛暴露了杜若内心的不安,他身子猛地一颤,忽觉身子里涌出大量的水来,而此时,怒张的龟头自下而上一通到底,正肏在宫口上,囊袋打上湿漉漉的臀,发出淫靡的声响。
穴里的酥麻一下被顶乱,随后漫上来的是更多的瘙痒,杜若腰身乱颤,雪白的颈子高高扬起,无助的张开红润的唇。
一缕银丝从嘴角滑落,和着眼中落下的泪滑到脖颈上。
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小腹上被顶出一个突起。
裴声捏着杜若鼓胀的蒂珠,诱哄道:“上次你不是很舒服吗,夹得紧紧的……对……就这样做……”晨露般的泪挂在脸颊上,湿红的小舌半吐出来,像是祈求爱抚。
高潮让他大腿软绵,花穴里头抽搐着夹紧,嫣红的脂肉潺潺的淌出水,不知廉耻的吃入青筋盘虬的阳具。
杜若上下动作一番,吐出一口热气,无力的摇摇头。
身体深处被顶弄的酸软胀痛,他只觉得身子发热,像是要化掉了。
裴声搭着他不盈一握的腰肢,教导他前后扭动,自己则自下而上肏弄狭窄柔软的花径。
被顶到宫口时,杜若会发出细细的气音,低低的啜泣,摇着头祈求裴声不要作弄,又挺着腰,让裴声玩弄瘙痒的蒂珠。
腰际的杜若纹饰,在汗湿的淫光下生动地绽放。
一双漂亮的眼眸里盛着晶莹的泪水,杜若无助的望着裴声,宛如溺水之人的求救。
裴声似是被刺激到了,一把将人压在身下,硬挺的性器在滑腻雪白的股间抽插冲刺。
快感在身体里攀升,杜若被肏的情迷意乱,玉茎早就不知何时泄了去,滑腻的白浊星星点点的落在小腹上。
他忽的身体紧绷住,大腿根都不住的颤抖。
在一记失控的重插下,杜若被肏的潮喷出来,大量的淫水打在龟头上,花穴死死的裹住肉柱。
裴声架着杜若修长的双腿不管不顾的抽刺,杜若都只是捂着小腹默默承受,最终,一股股精液打在内壁上,杜若被激得细细喘息,似是濒死的小鹿发出无助的呜咽。
杜若是不知廉耻的狐精,是放浪淫乱的淫蛇,是毫无尊严的妓子。
他攀着对方的肩索吻,细细的舔舐滚动的喉结,啃咬那片结实的背脊。
似乎再放浪一些,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就会对自己有多一分容忍。
二人清理过后,杜若钻到裴声的被窝里,细细的嗅他颈边的气息。
裴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无奈的看着他,然后按住那颗乱动的脑袋。
“别动,睡觉了。”
杜若似是也有些乏了,不知是温热的躯体令他安心,还是激烈的云雨后令他有了困意,他搂着裴声的脖子,渐渐地跌入香甜的梦里。
我枯了。
我萎了。
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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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家来了个狐狸精的事儿传遍了村子。
村子土房墙薄,稍微有点声响便是“吱呀”大作,听得人好不害臊。
当娘的都对孩子千叮咛万嘱咐:“裴家来了个男狐狸精,看一眼都要被勾去了魂,你近日万不可去乱耍。”
孩子们听不进话,一个两个偏去趴在墙头看人家。
杜若见了孩子也不恼,只是柔柔一笑,宛若一株清丽的若英,整个人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
他们哪见过这般仙人似的人物,村里头最漂亮的妹子便是林家的宝珠姐儿,柳眉杏眼儿的,然而村中劳作颇多,姑娘们都练得壮实,肤色晒成了麦色,哪有杜若这样,一个男人,温温柔柔还常年见不得太阳似的,比女人还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