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在赶老鼠的小厮:……
  白濯悠悠转醒,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后,整个人都扒住乔央离,生怕他松手,“快走快走快走,命都要没了。”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的离王殿下:“……好。”
  白濯紧绷了一夜,强撑着精神被乔央离抱出地牢,等见到外头艳阳,突然困意上涌,窝在乔央离的怀中睡得酣然。
  乔央离低头看着他,发现这人安安静静时,还是十分讨喜的。
  小厮已经准备好了厢房,乔央离将人带过去,派了几个侍女过来伺候更衣,这才得空去惩治那帮憨憨的侍卫。
  人是苍倾帝所赐,肯定杀不得的,但教训还是要给,往后再见到白濯白昼才不敢如此放肆。
  乔央离懒得见他们,让府上总管带了自己的口谕,一人赏五十板子,换到夜间巡防……离王殿下突然想起来白濯曾经夜访偷鱼,想了想还是让人继续看守门宅。
  料理了侍卫,乔央离又去了厢房找人,白濯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裳,脸色煞白,还未清醒。乔央离摸着自己的嘴,一阵失神。
  把脉号诊完的太医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来急忙行礼,“臣参见殿下。 ”
  乔央离道:“他怎么样了?”
  太医道:“回殿下,这位公子只是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醒来多吃点就没事了。”
  “好,尔等先退下吧。”
  他松了口气,坐在旁边静静看着白濯。白濯睡相极差,才乖乖躺了片刻,就立马翻了个身趴着,手脚并用抱住被子,嘴里还呢喃了两声。
  乔央离看着他的唇,突然不自在地一阵咳嗽。
  白濯睡得浅,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却又十分警惕,抱着臂防备着。
  乔央离没由来一阵心疼,“这里不是地牢,你放心吧。”
  “这是哪?我要回含烟楼。”白濯掀被而起,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布料轻柔,针脚精致,却难掩其难看,“我怎么换衣服了?”
  “这里是离王府,昨晚是一场误会,本王已经惩戒过那些侍卫了。至于你的衣裳,已经扔了,侍女给你换的。”离王殿下一一解释。
  白濯冷笑,“什么误会,您瞧瞧我这脸,是误会吗?”
  经由一夜,原本淤青之处越发乌黑,触目惊心,白濯开口都隐隐作痛。
  乔央离心中有愧,好言好语,“是本王不对,白公子便在这里休养几天,本王必当好好赔罪。”
  “不必了,草民还得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呢。”白濯捞过放在床边的袖衫,往身上一套,忍着周身酸痛,径直往外走去。
  他彻夜未归,也不知道白妈妈要如何担心。
  乔央离急忙拦住,“白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只怕回去了白姑娘要担心了。”
  “……”你家白姑娘就在你跟前,差点被老鼠吃了!
  白濯道:“那又如何,离王府不分青红皂白,私自关押百姓,这样的人家,殿下还想迎娶舍妹,做梦吧!”
  乔央离抓着他的手,脸色忽然阴寒,冷道:“你再说一遍?”
  “老子不说,有本事找白姑娘理论,松手!”白濯奋命挣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踹门离开,脚步不带丝毫停顿。
  离开离王府,白濯又气又怕,气在地牢呆了一夜,怕离王因他的话恼羞成怒。不过……
  “臭不要脸,连男的都下手!”白濯忆起昨夜那个缠绵的吻,一腔怒气突然没了底,当时的他,并没有丝毫反感。
  白濯毫不含糊扇了自己一巴掌,原本受伤的嘴角渗出血来,他却勾唇一笑,坦然无事往含烟楼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乔央离目睹了一切,看他擦着嘴角的血,突然没了继续跟下去的力气。
  乔央离不敢提起那个吻,只当是醉酒误事,醒后忘了,否则面对白家兄妹俩,他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被盘算的白濯回到含烟楼,慌张地寻找白妈妈,看她一脸阴郁坐在大堂中,不等她怒骂,含泪跑过去抱住她,“娘亲,娘亲,白儿想死你了,那离王太不是人了,呜呜呜呜……”
  白妈妈脸上血色尽褪,“什……什么……”
  白濯双眼通红,嘴角还挂着血,连衣裳都换过,白妈妈是过来人,登时想成了离王霸王硬上弓,还下手打人这一出,一时间悲从心来,抱住白濯痛哭。
  “我的儿啊……我的儿,娘对不起你,早知那离王如此禽兽,娘亲打死也不会让你去送了。”
  白濯一看这形式,皮肉之苦肯定免了,便顺势哭得更大声,“娘,那离王还打我,他自己打不过,还叫了侍卫来,我险些就回不来了。”
  白妈妈怒道:“想不到这离王仪表堂堂,竟然是这种龌龊之人!”
  “就是,娘,你给我吹吹,疼死我了。”
  白妈妈不敢多问,生怕白濯崩溃,捧着他的脸看着,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白濯见好就收,主动搂住白妈妈,笑道:“娘,没事没事,我不疼了,您别哭。”
  “好,娘不哭,你……你去休息吧。”
  白濯在心里摇旗呐喊欢呼雀跃,却还是要装得十分伤心,点点头,“好,娘亲你也去休息吧。”
  一旦认为了某件事,白妈妈就再难往别的事上带,只当白濯是在强颜欢笑,她也撑起笑来,目送他回房。
  白濯垂头丧气回到房中,落上门闩后,一边扒掉身上的衣服,一边静声大笑,待走到床边,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外头不放心跟上来的白妈妈听到他衣裳落地的声音,心底发酸,对离王愤恨交加,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再气也下不了手,寻思几番,派人去找肖辞。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尽早将白濯送出京成,等过两年再送回来,只希望离王能放下他。
  肖辞向来随叫随到,不过半个时辰,便赶着到了含烟楼,而跟随其后的,是离王殿下一大波的赏赐。
  不明所以的肖辞没拦着,甚至还领着人入内。
  白妈妈本就气头上,听到是离王的人,气得拿起扫帚把人给轰了出去,全然忘了对方的身份。
  离王府的人自知理亏,没敢发怒,好言好语赔礼道歉,结果白妈妈仍然不接腔,仗势欺人的小厮指着白妈妈怒骂:“殿下好心好意,你什么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
  白妈妈叉腰骂回:“那又如何,离王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老娘今天话就放在这儿了,别说是你这个下人,离王来了老娘也照样赶,大不了老娘不开这个含烟楼了!”
  小厮被她的气场震住,抖着手指不知何言。
  肖辞亦是吓着,白妈妈脾气虽爆,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真的发火过,这次确实真的怒发冲冠,大有小厮再开口就上前撕烂他的嘴的气势。
  他心中一凛,闯入含烟楼,直奔白濯的房间。
  白濯是白妈妈的命,能让她如此生气,定是白濯出事了。
  门被锁住,肖辞犹豫了下,将手上的扇插在腰间,找了个好位置,翻窗入内。
  刚落地,他就觉得自己眼瞎了。
  已经在楼下引起战争的人一丝|不挂,赤条条趴在床上睡得正酣,除了脸上几处伤口外,其他地方白白净净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肖辞走过去,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走在他身边,将他脑袋抬起来放腿上,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濯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含含糊糊将昨夜的事情给说了个遍。
  肖辞:“只是揍一顿,白姨怎么那么生气?”
  白濯:“心疼我呗。你别乱动,我困死了都。”
  肖辞:“你再睡下去,白姨要卖掉含烟楼,带你离京了。”
  经过一夜折腾,了无生趣的白濯无精打采,敷衍了一句,“卖吧卖吧,正好可以去你肖府吃软饭。”
  肖辞将人推回去,捡起掉落的被子给他盖好,“那就真的要天下大乱了。你慢慢睡,肖哥哥给你去收拾场面。”
  “谢谢肖哥哥,晚上弹琴给你听。”白濯道。
  肖辞:“用于鹤。”
  白濯:“好的,肖哥哥说了算。”
  肖辞出来后,离王府的人已经离开了,那些赏赐扔在门外,一片狼藉,看样子是被白妈妈踹过。
  白妈妈见他出来,忐忑道:“他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困了,睡一觉就好。”肖辞轻描淡写道。
  作者有话要说:
  火葬场系列:
  离王: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白濯:殡仪馆大促销,现加入白式殡仪馆,不要998,只要98,VIP带回家。终身无限体验,带你火一把!满十次加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第24章 胆怯
  白濯打小就没心没肺,就算受伤了鲜少难过,事已至此,白妈妈也不敢多说,她擦着眼角的泪,“那就好。这几天你多过来陪陪他吧。”
  “好的,不过过几日我又要去江南了,不去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肖辞道。近日苍京多事,白濯几次被牵扯其中,肖辞也确实担心。
  白妈妈求之不得,“好好好,不过我劝了没用,得你跟他说说。”
  “好,白姨你放心吧。”肖辞道。
  肖辞是在谈事务时被请过来的,这会儿安抚了白家两位大仙后,他便起身告退,只说晚间再来。
  白妈妈将人送到大门口,看着他风流倜傥的背影,叹了口气。
  含烟楼坐落在苍京最繁华的地方,初始建成,每日客人便络绎不绝,谈诗作赋也好,饮酒醉欢也罢,总归是一个去处。白妈妈入京城十几年,含烟楼便开了十几年,期间初一十五从未休业,可谁知,今日含烟楼竟然大门紧锁,不让任何人进去。
  早已听到早上风声的人议论纷纷,皆道含烟楼得罪离王,被封了。
  穿着夜行衣的离王正坐在含烟楼的屋瓦,听过路人在议论,心塞至极。他没那个胆子再去招白家兄妹讨厌,但心底放不下白濯,只能偷偷摸摸来了。
  白昼并不在,只有一个蒙着面纱的白濯窝在白妈妈的怀里,坐在大堂上母女情深,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把琴。琴装在白色的袋中,袋子上绣着一只巨大的白鹤,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含烟楼难得这般沉静,姑娘们坐在走廊便说说笑笑,好不和睦。
  有人扇着团扇,冲着楼下的白濯喊道:“濯妹妹,弹几首曲子给姐姐们听听呗?寻常时候都不得空听呢。”
  白濯坐直身子,朝着她笑眼弯弯,道:“姐姐开口,我必是不会推辞的。”
  含烟楼的姐妹们闻言,纷纷下了楼,找了地坐下,静静等着白濯特地为她们弹曲子。
  白濯将于鹤拿出,抚着上头的弦,思索片刻,“姐姐们风霜傲骨,不若以《梅花三弄》赠予你们?”
  “我们哪懂这些哦,妹妹你且弹,好听便是。”
  白濯点点头,撩开衣角,将双手放在琴上。
  乔央离看得仔细,发现白濯手背上有些伤痕,腕上更是淤青一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都能发现,底下看热闹的人看得更清楚,心疼道:“妹妹手怎么了?伤到了吗,要不别弹了。”
  “没事,一点小伤。姐姐们好好看我表演吧。”白濯笑道。
  他打小生在含烟楼,嘴巴甜得跟喝了蜜似的,逗得姑娘们掩嘴之笑。白妈妈却一脸担忧,时不时打量着白濯,以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白濯心情倒是不错,弹出的曲子跟京中有名的琴师不相上下。姑娘们听不出其中意境,只知道他的琴声悠扬宁静,闭上眸子,浮躁的心慢慢沉下来,在繁华盛世中寻找一份难得的安静。
  他才刚弹,整个含烟楼都寂静一片,姑娘们大气都不敢喘,静心听着。
  曲子才过半,突然有人推门而入,白濯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肖辞后,并未停下手中动作,继续拨动琴弦。
  肖辞站在角落,抱着臂站着,有姑娘还给他递了杯茶。
  这待遇,可比藏在瓦上的王爷好上万倍。
  于鹤是世间有名的好琴,经过白濯的手弹出的曲子又有另一番风情,即便曲终,仿佛还能听到琴声萦绕耳畔,久久不能停歇。
  肖辞带头拍手叫好,姑娘们这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说好的弹给我的,怎么就开始了?”肖辞只听了一半,不大服气。
  白濯道:“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姐姐们的。你且坐着,待我再来一首。”
  肖辞摆摆手,笑道:“不必了,你手还伤着呢。我找你有件事,去你房中说?”
  白濯都还没有开始炫耀自己的琴技呢,不大乐意走,随意弹了几声后,“在这里说不行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吧?”
  瓦上乔王爷赞赏得点头。
  屋中肖公子提刀欲砍人。
  好个孤男寡女。
  肖辞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走过去,“好,孤男寡女,白姑娘说得没错。本公子今天来是想邀你去江南玩几天的,‘寡女’去不去?”
  “‘孤男’是要去找你那个江南心上人?我去不大合适吧?”白濯掩嘴狡黠道。
  肖辞坐在他对面,将于鹤掉了过来,抬手弹出一曲高山流水,琴音比之白濯的悠远,多了几分铿锵之势。
  肖辞道:“你若不去,让你‘兄长’去也行,不过我的心上人其实挺想见一见你的。白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啊。”
  白妈妈在一旁劝道:“白儿,出去走走也好,别整天带着含烟楼里,都快长虫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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