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古代架空]——BY:今天也不要脱发

作者:今天也不要脱发  录入:05-20

  他将目光投过去,便见一位身着朝服,头戴旒冕的男子从门外而来。
  这男子自然是高大伟岸,仪表堂堂,可小皇子扪心自问,自己确实不认识他。
  他又是谁?为何敢做这副打扮?
  小皇子望着他,却无端端撞进那双浅色的眸子里,那双眼睛如湖水一般忽地一下荡开阵阵涟漪,那波纹缓缓变大,仿佛也要将他融进去了似的。
  他越望着便觉得越发不能移开目光,越觉得心里生出了委屈来,酸酸的,情绪逼到了极点,似乎即刻就要发泄出来。
  记忆分明是第一次见,可是为何觉得这人如此熟悉呢?熟悉到让他好想扑进这人的怀里,想把脸颊贴到这人的胸口,委委屈屈地大哭一阵,让他低声细语地安慰自己……
  小皇子觉得自己想法荒谬绝伦,可是这种想法仍是无法抑制地蔓延开来,还愈演愈烈,让他眼里含泪,鼻尖泛红,甚至他十分想对着那人伸出双手,哭着说一句:“要抱。”
  但他终究还是控制住了,咬着牙没有上去讨抱,他缩了缩,可是那双眼睛却还是可怜兮兮地望着晏槐,盈盈着极满的渴望和依恋。
  玉竹和念奴在一旁瞧着这番景象都傻了,原本小皇子醒来就凶巴巴的,对所有人都露出了尖牙,活像个刺猬似的,她们甚至都想好小皇子见到晏槐又会是怎样的惨烈了,只是她们没想到小皇子见了晏槐就是雏鸟见了生身父母一般,那双眼睛里分明就写着“还不快过来抱抱我!”
  这意图都十分明显了,让她们都不禁怀疑,小皇子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
  她们都能看出来,晏槐自然也是能看出来,何况小皇子如此可怜模样,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无论如何也要抱进怀里的,更别说小皇子这样明显的渴求了。
  他之前还怕,小皇子醒来不让他抱呢,如此这般,倒让他心里一暖。
  晏槐俯下身,轻声唤了他一声:“乎乎。”
  在小皇子惊讶自己叫他乳名时,晏槐把他抱进了怀里。
  小皇子霎时被清浅的青草香熏得半句话也不说出来了,他睁大了眼睛,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重复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地环住晏槐的腰,也把自己的脸颊埋进了晏槐的胸口,随即……
  开始哭。
  他哭得委屈,小嘴瘪着,眼泪立刻就浸湿了晏槐的衣服,一下一下发着颤,还时不时地打着哭嗝儿。
  晏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乎乎乖,乎乎不哭。”
  小皇子哭得停不下来,他将鼻涕眼泪全都蹭到晏槐的衣服上,心里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啊!怎么会这样?停不下来了!”
  而且听着晏槐的语调,他还能哭得更厉害。
  玉竹和念奴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画面了,在震惊不已的情绪下,识相地退下了。
  小皇子乖顺地让他抱着,又把自己嵌进晏槐的怀里,如此依赖着他。
  晏槐被他的哭声弄得心疼不已,不由自主地将怀里的粘糕扯出来,低下头去寻他的唇。
  小皇子哭得正上头,忽然唇齿触及到了两瓣温热,吓得哭声都停了。然而,他的身体又一次率先做出了行为,他伸出了舌尖舔了舔晏槐的嘴唇。
  做完这个动作,小皇子的意识才回笼,晏槐显然也有些诧异。
  两人分开,晏槐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他,将他看得面红耳赤,他抿了抿唇,先发制人:“你这禽……禽兽,你亲我做什么?”
  然而他的脑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重复的只有五个大字。“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小皇子本体还是又娇又软的怂包啊,虽然没了记忆,可是身体的本能和习惯还在啊,嘿嘿,更不用说还怀着宝宝,那就更需要夫君的抱抱和疼爱了。
  玉竹念奴:怎么会这样?〣( oΔo )〣
  乎乎:怎么会这样?QAQ
  晏槐:怎么会这样?^_^
  蛊毒:怎么会这样!○| ̄|_


第47章
  小皇子抱着被子,缩到角落里,戒备地看着晏槐,生怕他一旦有什么行为,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要去迎合他。
  这诚然太过于奇怪了。
  他只是睁开眼睛,便见床边围了一圈不认识的人,而唯一的玉竹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他这都还没消化殆尽呢,这个男人又推门而入了。
  还……还做了那么违矩的事。
  他撞上那双浅色的眼眸,里面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像是看待什么心肝宝贝儿,这样的眼神他还只在自己母妃眼里见过一回。
  两人显然都是陷在这奇怪里,小皇子抿了抿嘴,觉着浑身不自在,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方才羞耻的回忆里挖出一个问题,“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乳名的?我又不认识你……”
  起头声音还大着,接着便越来越没有底气了,小皇子垂下眸,也不敢与晏槐那过度担忧的视线接触久了。
  晏槐即刻便道:“你说乎乎吗?”
  小皇子道:“是,就是这个!你为什么如此叫我?你到底是谁?”
  见他一副小怪兽般咄咄逼人的样子,失忆一次倒越发的彰显本性了,晏槐的担心与焦虑忽地也就少了些,甚至,他的心里还隐隐地想道,这样也好。
  他思索了一阵,忽然想起自己和小皇子曾经的对话,遂正色道:“我是你的皇妃。”
  语调极为缓慢,他有意地注视着小皇子,就算小皇子低着头,他也能看见小皇子难掩的惊讶之色。
  小皇子瞪圆了眼问:“你说什么?”
  晏槐道:“我是你的皇妃。”
  “胡说!”小皇子当然觉得荒谬,先不说这皇妃为何是男子,就说他的身体也断断不能马虎成亲的,“你信口雌黄!你胡说八道!”
  可是,虽然他嘴上说得厉害,脸上也表现得十分贴切,但心里却还是生出了一丝习以为常的感觉,好似,这人说的是真的一般。
  晏槐闻言,叹了一声,“我当然是你的皇妃,还是拜过天地,堂堂正正成过亲的。你若是不信……”他旁边一指,“你看,这吉服也在。”
  他见小皇子此时犹如兔子似的缩在洞里,睁着圆圆的眼睛注视着他,对他的话浑然不信,可是又忍不住想探出身子瞧一瞧。
  小皇子咬着嘴唇,道:“你不要坐在这里,你站一旁去,我就看。”
  他可不敢真的探出身子去瞧,晏槐就坐在床边呢,他要是靠过去,岂不是又到了晏槐的怀里?万一又扯不开可怎么办?
  晏槐听了他的话,起身站到了一旁。
  小皇子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外边爬了爬,伸着小脑袋顺着方才晏槐指的方向一望,那铜镜旁真的支着一身吉服,朱红以底,金丝为绣,华丽尊贵无比。
  这婚服从小皇子昏迷之后脱下来,就放在这里,也没人去刻意的收起来。
  小皇子瞧了几眼,遭了一次打击,跌在床上,他喃喃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与你成亲了?”
  晏槐道:“乎乎,你失忆了,所以才会忘记我们成亲的事。”
  小皇子缓缓眨了眨眼,“我失忆了?”
  晏槐点点头,“对,因为你中了遗情蛊毒,这是你第二次失忆。”
  小皇子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时,他的眼眶已经隐隐泛红了,“那……那你作这身打扮,我的父皇和母妃……”
  他原本还想问,自己是自愿与晏槐成亲的吗?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不受控制想要亲近晏槐的习惯和二人如何的如胶似漆,也能够猜想到了,自己是喜欢晏槐的。
  然而,他失忆了,想不起之前的种种。
  晏槐知道小皇子在想些什么,他尝试着去握小皇子的手,见他没有反抗的意味,便将小皇子的手握紧了,轻声道:“乎乎,你若是相信玉竹,有些事她告诉你更好。而我要告诉你的是……”
  他停在这里,将小皇子掉出来的一滴眼泪抹掉,道:“你是你母妃亲手托付给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作者有话说:
  之前都说了,小皇子第二次失忆是甜的,大家不必担心,我一直都是亲妈哈哈哈。《小皇子》已经更新到后期了,后面就是记忆恢复和生宝宝啦!估计又是飞车嘿嘿嘿。
  最近在重修《安置》新增了原本就想写而当初没有写的剧情,所以工程量比较大,小皇子的更新就慢下来了,请各位多多包涵哦。^_^


第48章
  延宸殿内,熏香缭绕。
  此刻,殿内只留下了两位奴仆在侧,一人功于研磨,一个附于摇扇。
  殿内安静,没有其余的声音,只偶然间传来一两声纸张翻过的声音。
  晏槐在看过小皇子后,也不得不回来,他留给了小皇子和玉竹单独说话的时间,有些事玉竹自然会告诉他。
  晏槐坐于殿内正中,正在批今日早朝呈上来的奏折。
  半晌后,听见殿外的奴仆通禀了一声,“陛下,吴音将军求见。”
  晏槐笔下一顿,抬起头来,对着门外道:“让他进来。”
  站在门外的两名奴仆将门打开了,吴音毕恭毕敬进了殿内,到了晏槐批奏折的几案前,随即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晏槐将笔放到一边,问道:“既然回来了,那吩咐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吴音站起身,道:“微臣奉陛下之去苗疆一带寻求解蛊之法,查到了办法自然即刻回京进宫来禀告陛下。”
  说罢,他从自己的衣襟里取出了一封信来,双手呈上,道:“请陛下过目。”
  旁边的奴仆从他手上接过,送到晏槐面前。
  晏槐接过信封,将里面的纸张延展开。
  吴音紧接着道:“这是微臣寻找到了擅养此蛊虫之人所写的。陛下,微臣了解到,这种蛊毒极其难以培育,从前擅长于此的养蛊人就为数不多,如今在苗疆一带已经失传,听当地人说善于培育这种蛊虫的人已经都不在人世了,故而微臣查找多日也未有结果。但是,想来是小殿下福泽深厚,微臣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位懂得培育遗情蛊虫的人。”
  吴音继续道:“不过,找到的这位养蛊人已经避世了,对于自己擅于培育遗情蛊虫的事绝口不提,微臣还是偶然听他家仆的闲言得知,后来用他一双儿女略作要挟,他才承认,最后也向微臣说了解蛊办法。”
  晏槐将这封信细细地看了一遍,捕捉到几个要紧的字眼,随后皱了皱眉,“以痛攻痛?”
  吴音正色道:“是的,以痛攻痛,确切来说,是以痛抵痛。陛下,这遗情蛊毒源头在于情,蛊毒发作以万针刺颅之痛为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叹息道:“此等痛苦尚常人难以接受,却需要另一种比此更剧烈的疼痛来与此相抵。”
  晏槐将信纸一扔,“胡闹!痛苦哪里还有相抵的说法?”
  吴音道:“陛下,这遗情蛊毒之痛不同于其他痛苦,在蛊毒发作时,有另一种疼痛若是能越过,便能与这万针刺颅之痛相抵,也就能解了这蛊毒。”
  “只是,解毒的办法实在是残忍,过去中了这蛊毒之人,多数也在解毒过程中被疼死了。可见,下蛊毒的人心之歹毒啊!”
  晏槐坚决道:“不行,此种方法绝对不可行。”
  那样的画面还未曾过去多久,历历在目,小皇子疼得面色泛白,冷汗涔涔,眼泪直掉,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他永远也忘不掉。
  他的心疼尚且还在,又怎么舍得乎乎去承受另一种更加深刻的痛苦呢?
  不知不觉间,晏槐眼眶微红,他艰难地问道:“有没有其他……解蛊毒的方法?”
  吴音失意地摇了摇头,涩声道:“没有了。那养蛊之人说,为此一种,如若不然,蛊毒无解。”
  无解?
  以痛攻痛,这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解毒方法,然而如此荒谬绝伦的方法,却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不过,这又哪里是解决办法?不过又是另一种痛苦罢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小皇子永远也不要动情了。
  晏槐想到这里,只余下无奈的苦笑。
  吴音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陛下,微……微臣无用,办事不力,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只是……只是中蛊之人若是长此以往,蛊毒发作便会越发频繁,痛苦也会越发强烈,直至最后,要么损伤记忆,变成痴傻之人。要么……要么生生被疼死。”
  晏槐一滞,全然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见的,“你说什么?”


第49章
  延宸殿距离熙云殿并不远,不过两条宫道的路程,然而此刻仿佛隔了无边无际的海,晏槐站在甬道里,停在去往熙云殿的方向,不再往前了。
  陪在他身边的两位奴仆也随着他站着,见晏槐仍是不迈出一步,他们也有些不明就里,往日里,晏槐批折子,处理完朝事,就务必会去往熙云殿,从来都是步履匆匆,巴不得快点见到熙云殿中的那位小殿下。
  而此刻也着实令他们不解。
  徬晚偏凉,晏槐好似嗅到了熙云殿内种的栀子花香,那清浅花香随着微风而来,将临近的宫道都染上了味道。
  闻到这花香,他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两位奴仆道:“你们不必跟着,回去吧。”
  话落,他便调转了方向,朝另一边去了,留下两位奴才面面相觑。
  他是因着那缕花香才有了想来御花园的念头,不知怎的,他想去看看那棵槐树,那棵他与小皇子初见的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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