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当戏精皇子掉马以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晏灼

作者:晏灼  录入:06-19

  凌浚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断断续续的开口问道:“大哥......要杀我么?”
  夜至,宫灯燃起,却被狂风吹的摇晃不止,紧闭的内殿里,凌浚惨白的脸在烛光下愈见明显。
  皇帝心疼不已,却没有作声。
  凌禇等的不耐烦,用剑尖指着凌浚,冷声道:“站起来,过来。”
  凌浚瑟缩着往后躲了躲却又被侍卫拎起来推着往前,他被逼的低声啜泣面色无血。
  凌禇阴鸷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说道:“你不想过来也无妨,那就先从你母妃开始吧。”
  “不要!”凌浚仓促出声,纵是被凌褚盯的惧怕不已却还是连滚带爬的扑在他面前,哭着说道:“大哥,我向来是兄弟中课业和功夫最差的那一个,也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大哥如果杀了我才能安心我认了,可是能不能放过我母妃?”
  凌禇没有说话,却是将他提了起来。
  “凌禇住手!”
  皇帝撑着桌子急忙起身,阻止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想要诏书朕写给你就是!”
  凌禇松开手,走到皇帝近前亲自递了笔过去,哼笑道:“父皇还是最疼五弟的。”
  ——
  宫门外,禁军正和不明身份的军队打杀起来,有几个眼尖的远远的就看到三皇子和大将军打马杀过来,依稀还有安南王的军旗掺夹在中间,禁军统领神色凝重起来,再确认无误后,转身往大殿跑去。
  大殿内,皇帝接过笔在砚台上滚了滚墨,凝着视线落在铺好的纸上,笔尖尚未落一大片红色的血迹将纸洇透,皇帝捂着嘴咳的不成样子。
  凌禇深吸口气按捺住自己的焦灼,亲自替皇帝擦拭双手,说道:“父皇,别将儿臣的耐心耗尽。”
  “大皇子!”禁军统领失推开大殿,急忙回禀道:“奴才看到三殿下和大将军杀进宫来了,依稀着里面还掺杂些骊川军!”
  咔哒一声,皇帝手中的毛笔落在桌案上,跌坐在椅子上,“老三没死。”
  凌禇单手提剑,一手抓过禁军统领问道:“你确定你看到了骊川军?”
  “回大皇子的话,错不了的。”
  凌禇推开那人冲着皇帝笑了起来:“父皇以为来的骊川军是谁的人?凌朝就算侥幸逃脱一次,今日就让他再死一次。”
  皇帝被凌禇擒住,将桌上的无用之物一扫,压着皇帝眼神冰冷道:“父皇莫在拖延时间了,若你不写儿臣只能代劳了。”
  “逆子!”皇帝惶恐起来,却依旧拒不落笔。
  殿门外一阵马蹄声,接着便是铁骑席卷而来的声音,凌褚抬首望去,只见凌朝身着银甲而来,身后跟着的骊川军首领竟然是季禹!
  他身形一晃,似是不能相信,抬臂圈住皇帝将剑抵在喉间推着他向前两步与凌朝对视而立。
  凌朝翻身下马,抬眸说道:“季靖扬在骊川已经被擒,你还不束手就擒么?”
  凌禇败局已定,他握着剑的手轻轻发抖,皇帝察觉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放手吧,朕会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将你贬为庶人幽禁,不会取你的性命。”
  凌禇狂笑起来,手中的剑更是逼近两分,嘲讽道:“听听,父皇果然是仁君,纵是我犯了这泼天的罪责却还是能留有一命,父皇能留我一命为何当初就不能留我母后一命?”
  皇帝如今言语之间还带着舐犊之情,可凌禇却看的真切,他不过是想让自己放手罢了,生怕自己在毫无顾忌的真的杀了他罢了。
  凌禇听着皇帝看了一会,发现皇帝不知何时竟也这般苍老,他嘴角噙着笑意对皇帝说道:“父皇可记曾经是如何教导儿臣的?您从小便告诉我将来这大晋都是我的,我出生便是皇嫡子与他们不同,这诸多皇子中除儿臣之外再没一人得你亲自教习。”
  “可如今不过是想提前拿到我的东西,怎么就不行了呢?”
  皇帝冷情薄性,纵是如此初为人父的欢喜让皇帝对凌禇寄予厚望,必然会百般疼爱,可这疼爱是爱也是毒药。
  “这么多年来朕对你的疼爱竟成了你杀父弑君的借口!”
  皇帝痛心疾首,凌禇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对着皇帝小声问道:“父皇,你以为你的这些儿子有哪个不希望你早些退位?”
  皇帝身子一僵,随即明白过来凌禇要做什么,“若我这一剑刺下去,父皇觉得凌朝是会不顾一切的救下您?还是会眼睁睁的看着父皇惨死在反臣手中?”


第58章
  凌朝手执佩剑,片刻不敢犹豫顺势挑在凌禇的手腕上,趁凌禇松开手的瞬间将皇帝救出反护在自己身后,侍卫眼尖提剑从凌禇背后刺过去。
  凌禇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背后被捅进来的剑,他想捂住流血的伤口可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沾满鲜血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冲着皇帝的方向伸了伸,却什么都没有碰到,瞪着的双眼不甘心的向后栽倒下去.....
  皇帝转身看到凌褚惨死的模样,一口气没喘上来也跟着晕厥过去。
  凌朝僵硬着脸,扶着皇帝在内殿躺下休息,又派人请来太医。宫里的事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肃清宫闱的事情只得托付魏承继去料理,凌浚和淑贵妃也吓的不清,季禹只好亲自送了两人回去。
  凌朝守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整夜未眠,直到第二日皇帝醒来。
  “父皇,”凌朝起身扶着皇帝饮了些参汤润口,又拧了巾子替他擦了擦脸,一切料理妥当后,才坐在一旁说道:“宫里的事情大半都已经处理妥当,只是德妃的丧仪还有凌禇的后事要如何处置还得请父皇拿定主意才是。”
  提及凌禇皇帝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凌禇提刀胁迫自己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凌褚在背后推了自己,想来并不是真心想杀自己。
  想到这些,皇帝心累不已,思虑良久才说道:“德妃的事是朕对不住她,她也算是为了大晋而死,朕决定追封她为皇后以尽朕对她的哀思,至于凌禇......”
  皇帝缓了缓,叹息道:“就将他贬为庶人和罪妇葬在一处吧。”
  凌朝垂首说道:“儿臣这就去办。”
  “不急,”皇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将凌朝又叫住,“季禹......昨日朕没看错的话骊川军进京了吧?”
  凌朝眉梢微挑,料到皇帝会追问此事,便说道:“是儿臣私下里做的主,让季世子带着骊川兵马前来救驾,但昨日平定叛乱后世子命骊川军返还骊川了。”
  皇帝睁开眼,混浊的眼底布满血丝,盯着凌朝悻悻道:“果真如此?”
  凌朝正色道:“兹事体大,儿臣不敢对父皇说慌。”
  皇帝看了他一眼,想到昨日凌朝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将他护在身后,便不再疑心什么,只问道:“骊川的事都解决了?安南王可还安好?”
  凌朝明白皇帝话中的意思,抬了抬眼,回道:“安南王的身子大不如前,但季世子念及皇恩不敢在骊川多留片刻,只听闻骊川的大小事务都有大公子再管。”
  听完这些,皇帝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又絮絮的问了问淑贵妃和凌浚的情况,凌朝一一应答后,皇帝才放了人离开。
  这几日,季禹都未进宫,他将季璃送回骊川让福海跟着一道回去,到了骊川后也不必回来只伺奉在季璃身边便可。
  五日后,立秋,皇帝的身子依旧没有起色,太医们每每会诊后都忍不住摇头,就连药方都也只挑些温补的方子。他垮了身子,于朝政一事更是使不上一点心力,每日靠这些苦药吊着舌头都开始发麻,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是该早做打算的时候了。
  “臣,见过陛下。”季禹跪在床前,恭敬叩首。
  皇帝抬首冲着他招了招手,季禹上前亲自扶着皇帝起身。皇帝又是一阵喘息,待气息平稳后才开口说道:“季禹,你可知罪!”
  季禹退后几步端正的跪了下来,俯首道:“臣不知。”
  皇帝眉间蕴着怒气,沉声质问道:“你蓄意勾引皇子,怂恿他与朝臣勾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季禹跪在下面,心头千思百转。
  原来,竟是皇帝知道了他同三殿下的关系......
  皇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无话可说,眼下他病着朝廷上下人心浮动,安南王没有道理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掺上一脚,即便是他没有这个心力,还有季禹!凌朝求旨跑到骊川去可不就是为着这个季禹么。
  “陛下!”季禹朗声说道:“臣确实爱慕着三殿下,可却从未怂恿他勾结朝臣,更不知陛下这话是打哪听来的,三殿下是诸多皇子中最无势力的,陛下当初不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扶持三殿下的么?”
  皇帝盯着季禹,神色微变,说道:“你与三殿下的事既然作实,可见朕听来的事并非莫虚有的。”
  “三殿下是陛下的孩子,如何心性陛下最是明白的。”季禹说道:“陛下又何必来质问臣,不过是陛下担心将来三殿下对臣的感情过深,怕臣僭越罢了。陛下若是担心可以赐臣一杯毒酒岂不是省了这份担忧。”
  皇帝哑然,处死季禹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这样做免不了要让凌朝与自己起了罅隙,若是皇帝身子强健得知此事必然要寻个借口处置了季禹,可眼下却不能如此做,他不能让凌朝记恨自己。
  皇帝思量起来,片刻后才对季禹说:“你以为你这一片情深在凌朝那里值不值得?江山与你,哪个是他更想得到的?”
  季禹眸中一晃,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说中了他心里的担忧一般。
  “臣并不在意这些,人性不可试探,陛下应当比臣更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若非陛下对凌禇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失望,发现他并非如从前那般可以掌控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臣以为只要殿下同臣在一起时是真心的那便足矣,世间万物瞬息万变,人心变幻又有何惧。”
  皇帝急怒攻心,一张口又是猛烈的咳嗽起来,他抬手指着季禹目光幽深,“好,好,朕就让你看看你这般慷慨大义的话在面对真相的时候,还能否这般坦然。”
  季禹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引到屏风后面,“世子,陛下吩咐世子待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可发出声音来。”
  季禹点点头,应下后便安然坐下。
  半柱香的时间,凌朝便被皇帝召来,皇帝挥手让其他人的都下去,只独留凌朝一人在。
  “朕问你,你和季世子的事可当真?”
  凌朝面色一冷,认真回道:“确有此事。”
  皇帝将凌朝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反应迅速可脸上的错愕不假,想来必定是从未想示于人前才会如此惊慌。
  “朕的身体每况愈下,是该到了做决断的时候了。”
  “父皇怎会如此之想,”凌朝劝慰道:“父皇正值春秋鼎盛,如今身子不好只是近来诸事所扰劳累所致,过些时日自然会好。”
  皇帝摇头,掩唇又咳了几声,“朕膝下唯余两子,你和凌浚,凌浚年幼不堪大任,朕有心立你为储君,只是有些事还需要你早做决断。”
  凌朝对于皇帝的话无甚反应,只是淡淡的应道:“父皇可是需要儿臣做什么?”
  “骊川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安南王虽然一直恪守本分,但朕知道这些都是表象,边陲不稳民心不安,民心不安则朝廷不安,从前放在安南王手里是权宜之计,可眼下朕不想再让这些乱子留下祸根。”
  “安南王怕是命不久矣,眼下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父皇,”凌朝顿了顿,说道:“骊川不会叛乱,况且大晋现在经不起折腾,安南王镇守边陲多年若是有变动唯恐招来大祸。”
  皇旁撑起精神,情神不悦的盯着凌朝质问道:“是怕招来大祸还是你舍不得季禹!”
  “季禹留不得,此人心计深沉,你又太过纯良,安南王已经不足为惧剩下那个季洵也不过是个没主意的,只要季禹一死,收复骊川便是迟早的事。”皇帝语气一软,靠在床头前慈爱的看着凌朝:“凌朝,只要你把这件事做好,朕便立记得下旨退位做太上皇,将这皇位给你。”
  凌朝直视皇帝,眼中带了询问的意味,轻笑道:“父皇觉得儿臣会做出哪种选择?”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皇帝示意明显,定定的看着凌朝。
  凌朝摇了摇头,温声问道:“父皇,你可还记得从前这宫中有位李妃?”
  “谁?”皇帝眯起眼睛,试图回忆起这位李位是何人。
  凌朝叹息道:“看,父皇都不记得了,斯人已逝,可活着的人却不再记得她,不过父皇或许会对李妃的死有些印象,李妃是误食有毒的果核丧命的。”
  不待皇帝发问,凌朝就继续说道:“从前这位李妃处处刁难我母亲,母亲位份不高只是个美人,所以只能忍耐,母亲生我时难产就是因为被李妃做了手脚,万幸捡回条命来,却还是没有逃脱李妃的毒手,她在母亲的饮食里下毒,并不明显,可日日服食内里虚空,最后母亲油尽灯枯而亡。”
  “可父皇呢?”凌朝低垂着眼眸,睫毛印出大片阴影,低声反问道:“父皇却从来没有查过我母亲的死因,所以儿臣用同样的方式送李妃上路了。”
  皇帝听到此处,才想起李妃是何人,瞥了眼凌朝波澜不惊的样子,竟发觉有些陌生。
  凌朝接着说道:“您说儿臣心性纯良,可知李妃死时儿臣不过九岁而已,这下父皇还觉得儿臣纯良么?”
  他俯身冲着皇帝叩头,认真道:“季禹,儿臣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他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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