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古代架空]——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07-16

  “好看,好看,都好看!”李翠兰笑呵呵的说道:“快,进屋说话,别站在这儿,怪失礼的。”
  三人说话间,便进了屋,崔淼扶着李翠兰坐下,又招呼了沈清,三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李翠兰看了看天色,说道:“大朗,时间不早了,你陪阿清坐着,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崔淼将李翠兰按在椅子上,说道:“母亲好生安坐,儿子出去买些早饭便是。”
  李翠兰看了看沈清,“要不你将华儿叫起来,让他去买。”
  “母亲,华儿还小,就让他多睡会儿,早饭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让沈大哥陪你聊会儿天,我马上就回来。”
  李翠兰点点头,说道:“也好。”
  “劳烦沈大哥代我照顾一下母亲,我去去就来。”
  沈清应声道:“大朗放心,这里有我。”
  崔淼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转身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李翠兰和沈清两人。沈清起身来到李翠兰身前,‘噗通’一声跪到在地,吓了李翠兰一跳,她慌忙去扶,疑惑的说道:“阿清这是作甚?快起来,快起来!”
  沈清握住李翠兰的手,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愧疚的说道:“伯母,此次前来清有件事想向您坦白。”
  李翠兰一怔,随即说道:“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此事事关大朗,伯母,听我把话说完。”
  “大朗?”李翠兰停下动作,忐忑的问道:“大朗出了何事?”
  “伯母,清所说可能会让您难以接受,但清不得不说,还请伯母能放宽心。”
  李翠兰心中的不安放大,下意识握紧双手,尖利的指甲嵌进沈清的手心,他却像毫无所觉一样,面不改色。
  李翠兰强作镇定,“阿清,你实话实说,不要有任何隐瞒。”
  沈清实话说道:“伯母,刚去北平没多久,清和大朗便去了战场,他为了救我被弓箭射中,虽保住了性命,却留下了病症。”
  李翠兰闻言急切的问道:“什么病症,可有性命之忧?”
  沈清有些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只是大朗今后不会再有子嗣。”
  沈清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李翠兰愣在当场,半晌不能言语。眼泪涌出眼眶,李翠兰无法接受的说道:“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大朗怎会……都怪我啊!”
  李翠兰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沈清心里一慌,连忙说道:“伯母,事已至此您一定想开啊!大朗现下只有您一个亲人,若您再出事,他该当如何?”
  李翠兰忍不住伤心的哭道:“大朗,我可怜的孩子……”
  “伯母,这一切都是清的错,要打要罚清任凭您处置!”
  李翠兰泪眼模糊的看着沈清,说道:“打你、罚你,又有何用?大朗的身子就能好吗?他、他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伯母,大朗如此皆因救清,清愿一辈子守在他身边,护他周全!”
  李翠兰闻言一怔,随即说道:“阿清,我虽没读过书,但也明白事理,这件事、不怪你。我不奢求你能守他一辈子,毕竟今后你也要娶妻生子。我只求你一件事,若今后你有了孩子,一定过继一个给大朗,让他老了不至于无依无靠,能答应吗?”
  “不能!”沈清一字一顿的说道:“伯母,清在得知此事之后,便已发下毒誓,一生一世守在他身边,生死与共。清不会娶妻,更不会生子,所以伯母的请求,恕清不能答应!”
  “阿清,你……”李翠兰怔怔的看着沈清,在他眼里看到了坚定和固执,李翠兰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朗的病,他自己知道么?”
  “清并未告知,他还蒙在鼓里。”
  两人沉默了下来,突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李翠兰慌忙擦了擦眼泪,说道:“你快起来,此事先不要让他知道。”
  沈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崔淼提着一个大大的油纸包走了进来,说道:“刚出锅的葱油饼,再煮一锅鸡蛋汤,早饭就齐了。”
  李翠兰强打精神,笑着说道:“闻着挺香,正好母亲想吃了。”
  崔淼见李翠兰的眼睛有些红肿,连忙关切的问道:“母亲可是有事,为何眼睛这般红?”
  李翠兰掩饰的揉了揉眼睛,解释道:“母亲能有何事,就是方才一个小虫飞进眼里,用力揉了揉,你要不信就问阿清。”
  沈清点点头,应和的说道:“伯母与清相谈甚欢。”
  崔淼见状放下心来,说道:“你们等着,我去煮汤。”
  见崔淼出门,李翠兰脸上强装的笑意消失,露出悲苦的神色。良久后,她看向沈清,认真的问道:“沈清,你方才所说可当真?”
  沈清举起右手,竖起两指,发誓道:“我沈清对沈家列祖列宗发誓,一生一世守在崔淼身边,护佑他,陪伴他,不离不弃,如有悔誓,愿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第36章
  洪武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沈清处理完孙秀的事,匆匆赶到凤阳,将自己的目的如实告知李翠兰,两人却打算隐瞒崔淼。
  崔淼在厨房里忙活,回头间看到王华站在门口,笑着说道:“华儿醒了,去洗漱一下,待会儿就能吃早饭了。”
  王华的眼睛红红的,看着崔淼的眼神带着心疼,他开口说道:“哥,华儿陪你一辈子!”
  崔淼察觉王华的不对,将手中的勺子放在锅台上,坐在地锅前,朝着王华招招手,说道:“华儿,过来。”
  王华乖巧的来到崔淼身边,崔淼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道:“华儿,告诉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华难过的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像是扫把星,对我好的人一个个的出了事,现下就连母亲也、、、、、、哥,我害怕!”
  崔淼将王华揽进怀里,安抚的说道:“华儿,你很好,不要听信旁人的闲言碎语。这样的年景,连年战争,又灾祸不断,失去父母的孤儿不在少数,今日来的沈大哥便是,难道他也是扫把星么?别担心,哥不会离开你,不过华儿长大后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说不定就嫌弃哥了。”
  “不会!”王华激动的说道:“华儿怎会嫌弃哥?哥的家才是华儿的家,华儿以后不娶妻,就陪着哥一起生活。”
  崔淼好笑的说道:“华儿还小,不懂这些,等你长大了,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便不会这般说了。好了,莫要胡思乱想了。唉呀,光顾着聊天,烫都快熬干了!华儿,去拿碗,过来盛汤。”
  王华转身出了厨房去拿碗,没一会儿,油汪汪的鸡蛋汤就上桌了,再将油纸包打开,香喷喷的葱油饼被煎的黄澄澄的,一看便很有食欲。
  崔淼拿出一个小罐子,从里面倒出一碗白米粥,又拿出一碗蒸鸡蛋,上面散了一层葱花,又倒了点香油。推到李翠兰的身边,说道:“母亲吃不了这般油的,这是儿子特意给你做的。”
  李翠兰看着面前的饭菜,心里酸涩难忍,忍不住红了眼眶,说道:“还是我家大朗孝顺,母亲就尝尝你的手艺。”
  崔淼笑着说道:“母亲快吃。大家也别愣着了,赶紧趁热吃。”
  四人围坐在桌上吃着早饭,看上去有说有笑,却各怀心思。饭后崔淼收拾,王华跟着帮忙,李翠兰像是没了精神般,回了卧房,沈清也跟着走了进去。
  李翠兰靠坐在床头,看着沈清,说道:“阿清,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所说的我信了。观你衣着,言谈举止,应是地位不凡,我不求你护他一辈子,只求你不要勉强他。让他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你能答应吗?”
  沈清知道李翠兰听懂了自己的潜在意思,而她的态度则是不赞成,也不反对,只是想遵循崔淼的意愿,能够拥有这样一心一意为儿女,又通达明礼的母亲,是崔淼的福气,令沈清羡慕。
  沈清郑重说道:“伯母放心,大朗之于清的意义,完全不亚于他对于您,清永远不会勉强他做任何事。”
  李翠兰审视着沈清,半晌才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温和,说道:“阿清,大朗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善待他。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沈清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随即起身离开了卧房。
  崔淼见沈清出来,问道:“沈大哥,怎的出来了,母亲呢?”
  沈清温柔的看着崔淼,答道:“伯母累了,想要休息。”
  崔淼忧心的看了卧房一眼,那布巾擦了擦手,推门走进李翠兰的卧房,见李翠兰靠坐在床头,闭着双眼似乎在假寐。他来到床前,轻声说道:“母亲,累了就躺下休息,这样睡会很累。”
  李翠兰没有回应,崔淼心里不安加剧,他提高了音量,叫道:“母亲,您醒醒,躺好再睡。母亲,母亲……”
  叫了半晌,李翠兰依旧没有回应,崔淼惶恐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呼吸,紧接着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眼泪瞬间流出眼眶,哭着叫道:“母亲……”
  崔淼的哭声惊动了沈清和王华,两人来到卧房,王华不安的看着崔淼,小心翼翼的问道:“哥,母亲她、她怎么了?”
  崔淼将王华揽进怀里,悲痛的说道:“华儿,母亲走了……”
  无论再多悲痛,人死终究不能复生,在邻里的帮助下,崔淼给李翠兰办理了丧事。沈清也想以孝子的身份参与,奈何身份不允许,只能以崔淼好友的身份出席。停灵七日后,崔淼将李翠兰的尸身葬在了父亲的旁边。
  父母去世,在职官员必须回家丁忧,这是记载在明律里的律法。崔淼自然也不例外,和沈清回北平禀明燕王之后,将手中所剩的银钱,大半交给姚老汉,让他帮忙屯田,而他则再次回到凤阳。崔淼算是过了三年的悠闲时光,每日清晨晨练一个时辰,然后就是料理农田,下午习字一个时辰,晚上读书一个时辰,抽空还到山间打打猎,钓钓鱼,且有王华陪伴,他做什么,王华便做什么,一点也不显得孤单,日子过的平淡且宁静,崔淼很是喜欢。
  期间,沈清来过两次,每次呆上七八天,讲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北平发生的事,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屯田。三年时间,除一年干旱少了收成,其他两年均能丰产,实验田的效果渐渐引起燕王的重视,并下令燕山卫效仿。当然也少不了对崔淼的赏赐,至于赏了什么,是多是少,崔淼均不知情,都是沈清代为转交,所以即便自己在家不干活,口袋里的钱一时半会也花不完。
  眼看着丁忧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崔淼不禁唉声叹气,过惯了这种平静的生活,便对打打杀杀更为排斥,可命运便是如此,他不会让你永远顺心顺意。即便再不情愿,崔淼也开始收拾行囊,当然王华也不例外,家里已经没人,王华年龄又小,崔淼不可能将他独自留在凤阳。好在他在北平置办了房产,即便他出征,有熟人的看护,王华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时隔三年,崔淼如今也已经二十一岁,若是旁人家的孩子,在这个时代,早已妻儿成群,而崔淼如今还是孤身一人。之前因为从军,连年打仗,没有时间考虑,之后又是丁忧,也不会有人提及。现在守孝期一过,他还没动身前往北平,就有好心的邻家上门说亲,都被崔淼以从军在外生死未卜为由,婉言拒绝了。在崔淼心里,压根就没承认过自己是这个时代的人,巴不得无依无靠无所牵挂,等到有一日他万一回去了,也不会辜负了别人。
  将家中的田产交给相好的邻家照顾,不收租,只要求他有一日回来时再交还,还有就是帮忙看顾家中的房子,抽空过来打扫一下。交代完所有事情,崔淼和王华二人便打点行装上了路。
  一路纵马来到济南府,眼看天色将晚,崔淼决定在这里留宿一晚,留宿的客栈还是福来居,一别三年,客栈丝毫未变,掌柜还是那个掌柜,小二还是那个小二,他们一眼便认出了崔淼,并安排了两间上房,巧合的是还是同样的房间,这让崔淼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崔淼和王华一起吃过晚饭,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睡下,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起了床,用过早饭,结了账便再次上路。一路疾驰,傍晚十分就已经进了北平府的地界,还未进城门,崔淼远远的便看到了门口熟悉的身影。
  来到近前,崔淼翻身下马,笑着招呼道:“沈大哥,你是来迎我的?”
  沈清看着面前的男子,三年的时间,彻底让他长开,原本俊秀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俊朗的青年。五官还如以前那般精致,却比之前更有魅力,尤其是那双明亮的杏眼,嬉笑怒骂皆是那般鲜明!身高拔高了不少,现下与他并无二致,身材依旧单薄,沈清却知道,他单薄的表象下,却迸发着强大的力量。
  沈清心里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赫然有种想将崔淼拥入怀中的冲动,可却被他死死的压抑着,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菜。”
  沈清眼底的温柔足以让人溺毙,可崔淼就像瞎子般一无所觉。
  “沈大哥就是贴心,正巧赶了一天的路,我们也饿了。”崔淼看向王华,说道:“华儿,快拜见沈大哥。”
  王华不似崔淼,见到沈清很是冷淡,温顺的躬身说道:“王华见过沈大哥。”
  沈清淡淡的应了声,除了崔淼和王志忠,沈清待旁人的态度都差不多,当然皇家人不算在其内。他同样不在意别人看他的态度,就好像旁人在他眼中根本就是路人甲一样,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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