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客[古代架空]——BY:华亭永夜

作者:华亭永夜  录入:08-10

  江千山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回答似乎不行,不回答也不行。
  “说!是不是你?”
  在一番思想挣扎之下,江千山被迫回答:“是。”
  “为什么?”
  “去看你。”江千山说的真是自己的想法,白天他当时在驿站里看到岑暮,就觉得岑暮这个人很有意思,所以想晚上去看两眼,谁知,才扒开瓦片,就被正主逮住了。
  岑暮脸色不悦,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打雷的天。
  江千山赶紧解释道:“这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女装忽悠了多少人?我堂堂一个长安驿长,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但是偏偏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所以好奇之下才去看的。”
  岑暮:“……”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嗐,过几天就要去学校了,所以直接多更一点,你们慢慢看啊!

  ☆、长安驿

  易朝和岑暮看了一眼,带着江千山上四楼去打开了密室。
  只见小七被五花大绑着,却仍然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小七!起来了。”易朝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啊!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小七被吓醒之后,就开始闭着眼睛瞎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该喊救命的应该是那位堂堂的长安驿长。
  岑暮给小七解了绑。
  小七一边活动活动筋骨一边跟易朝诉苦:“公子,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
  “你是怎么回事?”
  “我在房里睡着了,忽然就有一个黑衣人把我绑了丢进来,后来我听到公子和他说话,我原本想呼叫的,结果你听不到。”
  江千山向易朝赔着笑脸解释道:“哈,就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大家也别往心里去了。我就是见财起意,想骗走你的一千两。如果你筹不到一千两呢,就会把这位抵押给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岑暮在一旁冷眼笑道:“小算盘打的还挺响的,你要是知道我是谁,恐怕还得十拜九叩地把我送回去!
  江千山惭愧地解释自己的这一出闹剧。
  岑暮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男子,还想要呢?难不成江驿长还喜好断袖?”
  “不不不!我倒是没有那种癖好。只是我知道你是男子,扮成这幅模样,觉得甚是有趣,想跟易朝借来玩玩。”
  岑暮阴沉着脸:“……”他特别想把这个人的肚子剖开来,看看这人的肠子到底绕了多少个弯,好奇心这么重。
  “易晓天,现在可以告诉我破绽了吧?”
  “什么?”易朝想装傻糊弄过去。
  “别装失忆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小七是被我绑架的?问题肯定不在我身上,我自认为自己的手法还算是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可是江千山,还有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岑暮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说。
  “思前想后,我觉得问题肯定不在我这儿!你可别跟我打哈哈了!”江千山丢下绳子靠近易朝说道。
  “也可。因为我跟盲肓山的人认识。”
  “真……真的?!”江千山听到易朝的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个在京城里当官的人,怎么可能会跟土匪认识呢?
  “嗯。”易朝点点头。
  “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原来土匪是您朋友。”
  易朝回头一片坦然:“那倒不算是朋友!只是以前帮了点小忙,他们重承诺而已。”
  “原来如此!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么说,你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易晓天,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如果我们上京去揭发,会怎么样?”
  “别……别呀!二位祖宗,我真的是怕了你们两个了!一唱一和的,纯粹是来炸我的吧?”江千山的左眼忍不住多跳了几下,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到现在,他才真正后悔招惹了这两个人。
  “其实,要我们宽恕你也很简单,要点赔偿金就可以了!”岑暮借此机会狠狠地宰了江千山一笔。
  “你也不管管你的人!易晓天。”江千山心疼的直流血。
  “我也没有办法,是你先招惹他的。况且他只是与我一路同行,并不算是我的人了。”易朝站在一旁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岭南好了!”江千山看着易晓天厚颜无耻地问到,他实际上想跟着岑暮。
  还未等岑暮回答,小七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要!”
  一个绑架他的人,怎么可能同意让他一路同行呢?
  “我问的是岑暮,你反对有什么用?”
  “你呢?”易朝转向岑暮,在问他的意见。
  “我不想跟这样的人走,一路看着闹心。”
  “江驿长,可听到了”易朝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般说道:“好好做你的长安驿长,来日有缘再会。”
  “咳!也只能这样了,晓天兄,下次我再去岭南找你。”
  “也可。”
  江千山有点失落:“山今木,要是哪天你在他身边呆厌倦了,可以回来找我啊!”
  “我?我才不想见到你了,我有易朝大人就够了。”说着他把手搭在易朝的肩上,露出了个明快的笑容。
  易朝忽而觉得,明明是一条悲伤的南迁流放之路,可偏偏因为岑暮的出现了,令他充满了欢乐。
  他在心里想着,嘴角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
  三人开始继续上路,这次他们又将五百两收入囊中。
  “你觉得我这身女装真的很美吗?”岑暮在车里照了一下,磨光的剑刃上显现出他的面容,眉峰如剑,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
  这刀刃其实就是他带着防身用的一把匕首,名叫本心。短刀,不算长,却格外锋利,削铁如泥,剑上的寒光在一点点从剑身流溢出来。
  经过长安驿这一事件后,他才有点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自己的自身女装的威力。
  易朝闭着眼睛,正在闭目养神的状态,点点头。
  “有多美?”他有点得意地问道。
  ……马车中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易朝没有答他的话。
  “既然你不说,那就是美到无法形容了。那你喜欢吗?”
  易朝睁开眼,瞥了一眼,心下决定还是好好看书,不想跟他废话。
  “你别打扰我看书。”
  岑暮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并没有很在意对方的回答,反正他只是随口一问。
  “说不清道不明,算了,当我没问。”
  岑暮靠在车窗上,车有点颠簸,让他不能好好休息,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放着这个人肉垫子不用,岂不是浪费。
  “易晓天,可以借你的腿给我枕一下吗?”岑暮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出口。
  易朝在心里腹诽道:你还真是个厚脸皮的。
  “你说句话啊?不说,就是默认同意了。”岑暮补充道。
  易朝从一旁的箱子抱了五六件衣服给他:“枕这个?”
  “好歹我也要保护你几千里,不能这么对我吧?”
  “再说就收回了。”易朝用略带威胁的口气说道。
  “别别别!差是差了点,可总好过没有。”他将脸埋到枕头中,衣服上的香气很独特。于是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在思考着这香气的来源。
  难道是易朝院子那架紫藤萝的花吗?应该是在花架上晾久了,染上香气,然后……
  盲肓山的树丛里藏着一群彪型的土匪,他们个个凶猛异常,手里的大刀闪着血腥杀戮的光。
  他们看着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后面没有人跟着。这马车孤零零的向南行驶去,两旁是参天的大树,浓密的枝叶将整条路笼罩在阴影里,形成一个天然的隧道。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一伙强盗突然出现在车前拦住小七。
  小七看到这一行人手里拿着大刀,心下有些惊慌:“公子!”
  易朝闻声从车里出来,看到盲肓山的土匪们拦住了他的去路,便据理相劝:“各位好汉!我们没什么钱,应该是误会了。而且我跟你们二当家……”
  还未等易朝说完,一个光头的喽啰就打断他:“一看你这样,就不是什么好官!定是肥得流油!三当家的,别听他在那瞎套近乎了,宰了,瓜分钱财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易大人?他要是贪官,那这世上就没有好官了。”小七在一旁替易朝辩解道。
  “你们要不是贪官怎么会被贬出来?”易朝被气得无话可说,这到底是什么逻辑?难道被贬出来的就一定是贪官吗?
  显然在这伙儿土匪的逻辑里,被贬的人等于做错事的人。
  “来人!把车劫到山上去。”
  易朝站在车前,面对这架势毫不客气地吼道:“我看谁敢?”
  一众匪徒面面相觑。
  “别怕,他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埋了也没人知道。”旁边的一个男子在一旁撺掇着领头者。
  大家就等着领头人发话。
  “怎么这么吵?谁呀?真是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岑暮从车里出来,看到一群劫匪,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忽视这群山野之人。
  “大哥,此时不动手,还等什么?把他们劫到山上去,大当家的肯定高兴。没准他一高兴,咱们都会得到赏钱。”花言巧语迷惑的话语让小头目动了心。
  “来啊,兄弟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岑暮做好准备打斗的姿势,这时一旁的易朝拦住他:“不如,我们去山上走一遭?”
  “大人不怕?”
  “有何可怕?我想当面问问二当家这是什么意思。”
  岑暮在一旁不置可否,他算是默认了。
  “敢反抗的一律杀了。我说两位,你们还是坐回车里吧。”那个乐于煽动的光头站在车前对两人说。
  岑暮和易朝果然听话地回到车里,小七在一旁看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任他们夺走了马鞭子,被人牵到山上。
  车里的岑暮暗自记下上山的路,为了逃跑的时候更方便些。
  “易朝,你真的认识土匪的二当家吗?”
  “嗯,当年他还没有成土匪的时候,家里的田地被地主强占,我替他主持了公道。”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后来怎么成土匪了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是或许是生活所迫,这也不能怪他。”
  “自从当土匪之后,你还见过他吗?”
  “见过一次。他给我送礼,我没有收。只是要他承诺劫富济贫,不能伤害无辜百姓。”
  “看来他履行诺言的很好很好。”
  “你这是何意?”
  

  ☆、盲肓山

  “他大概是知道大人您坑得了一千五百多两,想来劫富济贫。”岑暮半开玩笑道。
  “如果真是这样,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何必动刀动枪?”
  “这也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的心性总会改变。”岑暮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跟在车周围的土匪,一个个神情严肃像瘟神似的。
  他从窗口探出头,敲敲窗框子:“喂!这位大哥,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喝什么喝,麻烦!喝了还得拉,等上了山再说。”那人一脸黑乎乎的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不论岑暮怎么恳求,就是不同意他们的任何请求,似乎他们对当官的有很重的怒气。
  “我这有水。”易朝从箱子里拿出水。
  “呃!不用了,我就随便找个借口搭搭讪,他们跟我有仇吗?”
  “这是典型的憎恨贪官,他们大概是真把我当贪官了吧!”易朝的神色有些凄然。
  “你又何必在意这些不知道真相的人的态度呢?只要你觉得自己做的是问心无愧不就好了吗?”岑暮最见不得易朝露出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是啊!能像你一样的洒脱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易朝将自己的悲哀掩饰起来。
  马车停住了,在一个山洞前,门口两边还有看守的人。
  “下车!”外面的三当家大吼到。
  易朝和岑暮、小七三人被暴力的推进山洞中。
  “我要跟你们二当家谈谈。”易朝对眼前这个三首领韦虎说到。
  “谈什么谈?没什么好谈的。你们现在就在这等着吧。”说完他向后一挥手,两个小喽啰将人质推进去,并顺手锁起洞口的大原木栅栏。
  这扇木栅栏看起来很坚固,每根木头都有成年人的胳膊粗细。同时土匪还在外面落了个个大铁锁头,做工粗糙,实用性远远大于艺术性。
  小七捶着栅栏向外喊到:“放我出去!放我们出去!喂!格老子的!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一个看守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一个落难的贪官吗?少废话,再敢惹老子清静,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着,那看守真的从腰间拔出匕首,在小七眼前晃了几下,小七立即向入秋的蝉一样,不敢发出一声嘈杂。
  易朝在里面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而岑暮则是在山洞里观察地形,完全没什么担心的样子。
  “公子,你怎么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啊?拜托你能着急一下吗?”
  “急有什么用?你急你还不是一样得待在这里?”
  小七见自己说不过他家公子,只好转向另一个人:“山今木,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什么刚刚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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