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么多,咱们走吧。”
凌无奇道,“人犯既已抓到,不必在此久留。”
安乐摇摇头:“不行,晚些吴妈妈发现屋子里少了人,定会起疑,未免功亏一篑,我得稳住她。”
凌无奇心说有什么好稳住的,她起疑我就杀了她,谁敢乱来我就杀了谁,我倒要看看这小破妓院能翻出什么风浪?敢动我家安乐的,我让你用命来偿!“凌大哥,凌大哥你怎么了?”安乐见他眉间隐约有杀气蒸腾,急忙捉住了他的手。
凌无奇心念所动,脸上不自觉显出些狰狞,直到安乐一声轻唤,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背上霎时出了一片冷汗,心说我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这般杀心四起,平时学的江湖道义都丢在了脑后,平心静气的心法也稳不住了,倒像是着了魔似的。
凌无奇深吸了一口气,内力回转一个周天后方才冷静下来。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形容焦灼的安乐,轻轻笑了笑:“知道了,人犯我会交给童大人处置,你还好吗?”安乐见他恢复正常,终于松了口气,笑道:“这酒里没东西,我一闻就知道。
再说了,我可一口都没喝,不信你唔。”
凌无奇二话不说吻住了他的唇,舌尖在他口中游走了一圈,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淡定地点点头:“嗯,没有酒味,很乖。”
“你怎么”安乐红了脸,怯怯地看了眼旁边兀自呻吟扭动的李老拐,“有人在呢”凌无奇道:“人渣不算人。”
安乐:“”凌无奇这边一手将李老拐提了起来,道:“我现在把犯人送走,马上就回来,你不要妄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知道吗?”安乐点点头:“好,你小心些。”
眼看着凌无奇提着人翻身跳出窗口,一闪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安乐轻轻掩上了窗,坐回到桌边。
他松了松衣领,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脸上的红晕非但没有散去,反倒更燥热了,那怪异的感觉甚至沿着颈间胸口,往四肢百脉,往下边那处扩散游走而去。
这真是怪了,安乐盯着那空了大半的酒壶和自己濡湿的袖口,思忖道:明明没有喝酒,莫非是菜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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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凌无奇觉得蓝暄和童临渊这种配对非常之诡异,且极其之辣眼睛,但他依然心怀十二分的祝福。
他深知魔教中人虽然行事风格怪异,对待感情却是极其忠贞的,他既认定童临渊,除非童大人先变心想到要真出那事,蓝暄搞不好会把童临渊的手手脚脚先切了,再关起来和五毒一起豢养,再下个什么缠缠绵绵你死我活蛊,直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着实太恐怖了。
当然,这事儿大概率不会发生,毕竟童临渊这人憨直得相当可以,执拗起来比他家安小乐有过之无不及,当然论起可爱,那可比安小乐差远了,嘻嘻。
等等,我怎么又嘻嘻起来了?凌无奇揉了揉脸,控制了一下表情。
他心情愉悦地在夜色中飞跃,掠过一间间窗户,终于又落回到安乐的屋里。
今日既抓到了那人贩子,想来不过几日就能回家了,这怡红楼里的房间虽香软宽阔,终究还是比不上家里的破柴房,回头舒舒服服抱着我的安小乐,好好睡一等等,这又是怎么了?“别喝!”眼看安乐面色潮红,全身酥软仿佛没了骨头一般趴在餐桌前,却兀自伸手去抓那酒壶,凌无奇真是整个人都快爆裂了,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生气,也没这么害怕过。
他一下将那酒壶夺下,伸手将安乐滚烫的身体搂入怀中,急声道:“不是说没喝吗!不是说好了不准喝吗!你是不是一回头又给忘了?!”“我渴”安乐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迷瞪瞪的眼中也像是噙着一汪春水,“酒里没下药,凌大哥,我渴”凌无奇怒吼:“没下药你怎么成的这样?!”“那盘麻婆豆腐”安乐喘得厉害,话都说不囫囵了,“麻婆豆腐放了好多花椒”“你别告诉我是吃花椒吃成这样的!”“花椒味盖过了药味,我没发现对不起,凌大哥”凌无奇气坏了,一伸手将安乐横抱起来,转身放到了床上,然后握住他的脉门,开始注入内力,配以独门疗伤心法,助他调息。
这件事说来还是怪他托大,只听那鸨母说什么好酒,却没防着这一桌的好菜。
安乐来这怡红楼已月余,鸨母摸清了他的口味,知道他喜食麻辣,今日便把药下在菜里,摆明了是要坑他。
凌无奇深知这些鸨母龟公之流,端是些丧心病狂的东西,平日里做惯了逼良为娼之事,若那些女子不从,就会给他们下媚药。
听说这些药五花八门,有些可将人迷晕,有些可使人无力,有些更是可让贞女变荡妇。
然而除这些外,凌无奇还听说过一种个叫“销魂煞”的毒药,其效用比五石散还凶猛百倍,中此毒者,脑中除却性事再无其他,越是交合越是焦渴,可行房几日几夜不停歇,直至脱水竭力而亡。
凌无奇不知道安乐中的是哪种药,他武艺虽高强,对于药毒一事却是外行,为防意外,只得强压欲念,顺着安乐的内息帮他推穴驱毒,看着他眼中迷蒙涌上来又退下去,却不知为何那药像是排不尽似的,待一盏茶工夫过去,安乐已经神志不清了,整个身子烫得要命,他胡乱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还八爪鱼似的往凌无奇的身上痴缠,贴着他的身体胡乱地蹭弄,口中兀自嘀嘀咕咕:“凌大哥,我热”此时的凌无奇,岂止是备受煎熬。
他知一般春药只需行房便可解,安小乐这般缠人模样也是他前所未见的诱人,可若是万一呢?如若安乐今日中的就是传说中的“销魂煞”,莫不是只能将他奸死在床上了?他可不像这没良心的安小乐,随便就做出推人出窗这种“杀夫”行径,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安乐白头偕老的。
正当此时,凌无奇突然听得窗外有高手靠近,连忙扯过薄被盖住安乐身躯,一抬头,那窗户已然“扑棱”一下应声而开,只见那魔教妖人一身女装还未换下,大喇喇往窗框上一坐,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纸包,一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一面嗑起瓜子来。
凌无奇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怒道:“你想干嘛?!”“看戏呀。”
蓝暄笑得春花般灿烂,故意把瓜子嗑得咔咔响,“怪哉怪哉,我还道是春宫戏,凌盟主怎么演起坐怀不乱了?好无聊哦。”
“住口!”凌无奇恨不能马上冲上去与他搏杀一番,无奈念及怀中安乐,当真进退两难。
安乐此时更是被药得不清醒了,只一面在他身上乱蹭,一面“凌大哥凌大哥”这般娇声轻唤,当真听的人心乱如麻。
“喔唷,凌盟主,你的小娇妻等不及了。”
蓝暄幸灾乐祸,“你怎么还不上呀?你是不是不行?”凌无奇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哈哈哈,急了急了。”
蓝暄嚣张地一甩刘海,扬起下巴插着腰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呢,慷慨又高尚,就一个小小的要求,你答应我回头不许告诉他我神教中人的身份。”
凌无奇:“”这种时候冒出来就为了说这个?跟谁稀罕管你们的破事似的,多大脸,滚啦!“现在知道自己的魔教妖人的身份丢人了?”凌无奇冷哼道。
“这不是怕吓到他吗,读书人胆子小。”
蓝暄浮夸地抛了个媚眼,“凌盟主你好厉害哟,这时候竟然还有工夫跟我斗嘴。”
“你”凌无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杀意,道,“你懂的邪魔外道多,能看出这是‘销魂煞’吗?”“我说是,你信吗?”蓝暄俏皮地眨了眨眼,把那瓜子小心包好塞回腰间,转头就从窗外飞将出去,只听那怪异笑声与他的嘲讽声一并,越飘越远,“笑死我了,销魂煞多稀罕,当别人钱多烧的吗?中原武林果然个个草包,哈哈哈哈!”凌无奇:“”“唔”安乐咽呜了一声,攥着凌无奇的衣襟轻喘,“凌大哥,我痒。”
凌无奇深吸了一口气,一下扯去了那碍事的薄被,然后轻轻抚去安乐脸上的汗渍,盯着他水雾弥漫的眼道:“乖,一会儿就不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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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奇轻轻地吻了吻安乐汗津津的额发,伸手想帮他褪去亵裤,安乐却攥住了他的手:“凌大哥,不是这里痒,是背上。”
凌无奇:“?”他扶着安乐软绵绵的身躯帮他翻过身来,一看,好家伙,背上一串新鲜的红点点,该是跳蚤咬的。
果不其然,凌无奇稍一留神就看到床上有个小黑点兀自蹦跶,他一伸手把跳蚤按死了,腹诽不止:我刚刚是不是还夸这家妓院居住环境好来着?还是说就是这会儿从那个拐子身上蹭来的?真是太埋汰了这个鬼地方!“凌大哥,你帮我挠挠吧。”
安乐软声道,“我使不上劲儿。”
凌无奇只得黑着脸,抱着他的宝贝安小乐咔咔给他挠痒,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树林子里的猴子。
安乐则非常没自觉的还舒服地哼哼起来了。
真是越听越火大!“再挠要出血了。”
许久后,大猴子问,“还痒吗?”“嗯,不痒了。”
安乐哼唧道,“凌大哥,我热。”
凌无奇轻轻勾了勾嘴角,心说,是吧,还是得做那事才行,你看看,这种时候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哟。
正想着,安乐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你别抱着我,太热了。”
凌无奇:“”我们十分记仇又坏脾气的凌大侠在这一刻突然不生气了,只是有那么一点沮丧:啊,也许这就是命吧,为什么别人的小娇妻都娇滴滴,我家的就憨憨傻傻?为什么别人中春药是那样的,我家的却是这样的?罢了罢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刚刚不趁热打铁,反而要给他运功逼毒?我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办案,不好好呆在九思县城的家里?我为什么放着这么多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女侠不搭理,偏要和这榆木脑袋成亲?是命,都是命。
安乐见凌无奇坐在床头抱着膝盖长久都没有说话,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凌大哥”凌无奇侧过身看他:“又怎么了?”“我渴。”
“”凌无奇默默无语地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转念一想索性把整个茶壶都提了过来,扶着壶身凑到安乐唇边。
茶水早已凉了,安乐捧着茶壶吨吨吨一通牛饮,待一壶茶喝完了,这才好像活了过来,对着凌无奇咧嘴一笑:“凌大哥,我好多了。”
凌无奇接过茶壶放到一边,回头再看安乐乐呵呵的模样,哼道:“看你下次还乱吃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安乐往凌无奇那儿蹭了蹭,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枕在他大腿上,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
凌无奇面色虽冷,心却早已软得一塌糊涂,心说:娇妻果然还是自己家的娇啊。
“凌大哥,我”安乐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那个你帮我弄弄好不好?”凌无奇挑了挑眉:“弄什么?”“就那个”安乐捉着凌无奇的手放到自己依然滚烫的胯下,羞答答道,“还是有点难受。”
凌无奇轻笑一声,翻身压住了安乐:果然春药就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一下扯掉了安乐的亵裤,果然见他那处依然硬挺,再抚掌一探,更是发现连后边都春水潺潺,湿得厉害。
“唔,你别”感觉到凌无奇的手指不打招呼就探了进去,安乐难耐地轻吟出声。
“别什么?”凌无奇见那处湿软非常,想必能承受得住,就又加了一指进去,“不弄能止痒吗?”安乐不说话了,只用那春水满溢的眼睛脉脉地望着凌无奇。
凌无奇被他看得心颤不已,俯身便吻上了他的唇,再循着脖颈胸口与腰腹一路往下亲吻,随后一张嘴,将安乐硬挺的阳茎含了进去。
“凌大哥,别!”安乐本有些迷迷糊糊了,直到阳茎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包裹,一低头惊坏了,忙不迭想推开凌无奇的脑袋,“那处那处不能含,脏。”
可他哪推得动这武艺高强的大侠,只见凌无奇含得更深了,一次次让安乐的阳茎往自己咽喉深处顶,自虐一般,好几次难受得都要呕出来了,却依然不松口,这边手上也不闲着,现已往安乐那缠人的小穴里深入三根手指了,直把那淫水搅得咕叽响,还一次次对准了他最受不住的那处按压。
可怜安小乐,哪受得了这般前后夹击的淫弄,他的腰肢随着凌无奇的每一下动作难耐地挺弄扭动,脚趾都蜷到了一起,两手无力又混乱地乱抓着,直到某一刻,随着凌无奇的一记深喉,哀叫着便射了出来。
安乐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脱力般喘息许久,方从绵长激烈的销魂滋味中回过神来,再一看凌无奇,正坐在身边似笑非笑地着看他。
“凌大哥”安乐有些羞赧,“对不住,我去得太急了,你快去吐了,漱漱口。”
却见凌无奇的喉结“咕嘟”一滚,将什么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张开嘴,道:“完了,都咽了。”
“你怎么哎呀!”安乐坐起身,想去拿那床边的茶壶,却被凌无奇拽着脚腕子又拖了回来,下一刻,他又被凌无奇压在了身下。
“怎么办,我也中招了?”凌无奇凝望他的眼睛,双眸深沉,如星夜一般,“你这‘子孙’里还带着春毒呢,可叫我怎么办?”安乐闻言,又惊又急:“怎怎么办?行房能解毒吗?我,我帮你”“乖。”
凌无奇勾了勾唇角,俯身吻住了他的安小乐。
你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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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婚洞房那日把安乐弄伤了,凌无奇虽然嘴上,啊不对,心里总是瞎放一些“看我不弄得你三五七天下不来床”的狠话,实际上却颇为克制,待那安小乐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