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良图失笑,转身回了房。
郁陶悄悄瞥了眼,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他更生气了,永远哄不好的那种。
郁陶气鼓鼓地,憋了一肚子气。
良图回屋,端了一盘子糕点出来,放在石桌上。
熟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窜,勾引着他,即使不看,郁陶也知道,那是大凉特有的香酥。
郁陶别开头,坚决不看一眼。只要他不看,什么都引诱不了他。
本殿下才不想吃。
猫儿自顾自生着气,见他过来,立马别开头,良图失笑。
这猫儿,脾气真大。
可不是嘛,大楚皇帝养的猫,脾气怎会不大。
良图脸上没了笑,放下碟子,便不再管他,转身拿起扫帚扫去落叶。
郁陶余光时刻关注着良图,等他上来哄一哄。
只要他来,他就原谅他。
可……怎么就走了?
郁陶眨巴眨巴眼,气呼呼的叫了声:“咪!”
哼!
本殿下再也哄不好了。
阿焱远远看着良图,等他拿着扫把,走远了,才试探的迈出了脚步。
即使郁陶说了,良图不打狗,但阿焱心底还是有些许畏惧,是以一直躲在边上,没敢上前。
现在,良图拿着扫帚离开。没闻过的美味又诱惑着他,他刨了刨青石板,望了眼没注意他的良图,暗戳戳跑到石桌前,支起身子,爪子搭在石桌之上,嗅了嗅。
真香。
肯定很好吃。
阿焱悄悄伸出爪子,勾着一块糕点,往嘴里送。
“咪咪咪!”
傻狗,不许动!
阿焱被吼的一愣,爪子勾着的香酥啪啦掉在了桌上。
郁陶正生着气,不想他一个不注意,阿焱竟然开始了偷吃。
晃着身体,郁陶跳上石凳,上了石桌,把香酥护在了身后。
即便他在生良图的气,但良图给的糕点,还是他的!
阿焱瘪了瘪嘴,“陶陶,我想吃……”
郁陶不是吃独食的人,只道:“……本殿下来分。”
阿焱:“好!”
郁陶伸出爪子,认真的数了一遍香酥的数量,开分。
他一块,阿焱一块。
他两块,阿焱一块。
他三块,阿焱一……两块。
好,分完。
郁陶扒拉着香酥,鼻子耸了耸,这些都是他的啦!
碟子内,香酥分为了两堆。
阿焱看了又看,转动不太灵光的脑袋,数了又数,总觉得不太对。
他的……是不是少了一块?
阿焱:“陶陶……”
郁陶看着他,四目相对,阿焱想的什么,黑棕色眸子里都明明白白的写着。
郁陶:……
低下头,喵呜一口,郁陶吃了两块香酥,砸吧砸吧嘴。
嘴边,胡须上还挂着糕点沫,郁陶一本正经,“两份一样哒。”
阿焱点头,他赞同。
垂下头,郁陶开开心心品尝糕点,心里幸福的冒泡泡。
这次的糕点,比上次的好吃。
郁陶如是评价道。
吃饱了,郁陶蹭到茶杯边喝了两口茶水,舒服的喟叹一声。露出胀鼓鼓的小肚子躺了会,跳下桌子,趁着良图不注意,往屋内跑去。
他好几天都没看到他身体了。
得看看。
多看几眼。
阿焱舔了舔嘴巴,甩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屋内,少年闭目躺在床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惨白,白皙俊美的面容比之上一次见到,更是清减了不少。
郁陶抬起身子,爪子搭在床沿,眼巴巴看着,眼睛里满是心疼。
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
张太医不是号称华佗再世吗,为什么就……没用?
阿焱挨着他,趴在他身边,好奇地望着床上的少年,贫瘠的脑袋里只能想出两个字来形容,“陶陶,他真漂亮。”
郁陶:……
漂亮就漂亮吧,反正是夸他的,他受得起。
阿焱:“就是有点瘦,可能风一吹就跑了。”
郁陶:“他生病了,等康复后就会好。”
阿焱点点头,大眼盯着床上的少年,悄悄伸出爪子,想摸少年的手。
少年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啪——”
郁陶拍了阿焱一爪子,对上他委屈巴巴的眼神,理直气壮:“只能看,不能碰。”
“哦。”
阿焱低低叫了声,不碰就不碰,他还不想看呢。
侧开头,就见良图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似乎在监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阿焱喉咙咕噜两声,怂兮兮的挤了挤郁陶,脑袋蹭在他脖子边。
郁陶:……
阿焱的身量,是他几倍有余,阿焱这样一蹭,他大半张猫脸都埋在了狗毛里。
郁陶:“快让开。”
阿焱怂兮兮:“呜,我怕。”
郁陶拍了拍他狗头,没用力,“不怕,良图不打人……不打狗。”
闻言,阿焱退开了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郁陶:“乖!”
“嗷——”
阿焱蹭了蹭,还是紧挨着猫儿。
郁陶无奈,不再管他,撑着身体,一双大眼打量着他的身体。
良图立在门口,看着一猫一狗的互动,看着乖巧的猫儿。
猫儿趴在床边,时而尾巴会晃悠两下,时而又蔫巴巴的垂下,也不知那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良图静静看了会,退出去,煎药。
阿焱暗戳戳注意着他,见他一离开,顿时不知怕是什么,大摇大摆站起身,抖了抖毛。
巡视了一遍房间,回到床边,就见猫儿还扒拉着床沿,兴致勃勃地看着床上的少年。
阿焱在他身旁坐下,“陶陶,你很喜欢他?”
“这不废话吗?”
那是他自己,他能不喜欢吗!
阿焱目光瞬间变得一言难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郁陶:……
郁陶被他那恍若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的毛都炸了。
“咪咪咪!”
傻狗,你什么眼神!
郁陶凶巴巴地瞪着阿焱,“不许看本殿下。”
顿时,阿焱视线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难以言喻。
阿焱砸吧砸吧嘴,替楚尧可惜。
楚尧对陶陶那么好,陶陶却喜欢别人。
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啊!
一猫一狗四目相对,郁陶:……
傻狗在想什么?!
郁陶移开目光,眼巴巴望着床上的少年。
那是他的身体啊!
郁陶扒拉着床沿,往上爬了爬,脑袋毛茸茸地脑袋蹭着少年的手,舒服的眯了眯眼。
阿焱不忍直视,仿佛已经看到楚尧在泛绿光。
唉,还是让威武神勇的阿焱来帮他吧!
阿焱咧了咧嘴,把郁陶从床沿上扒拉下来。
不许碰楚尧以外的人。
落到地上,郁陶一懵,再抬头,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咪!”
傻狗!你干嘛!
阿焱毫不生气,祥和地看着他,问道:“陶陶,你喜欢楚尧吗?”
郁陶怒气冲天,毫不犹豫道:“不喜欢!”
阿焱觉得,他需要用爱感化陶陶,“真的?他对你那么好,抱你、保护你,你真的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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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后我靠修无情道保命》
一句话简介:保命(×),保贞操(√)
简介:
一朝穿书,受穿成了一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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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合欢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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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的将来,会有男一二三四号拜倒在他翩翩白衣之下,在对他求而不得后,纷纷黑化。
囚禁、□□、霸占他。
温文尔雅的大师兄轻抚他因被束缚而泛红的手腕,“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阳光帅气的小奶狗师弟摩挲着他脖颈,语气亲昵又危险:“师兄只喜欢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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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如谪仙的师尊……他、他是个实干♂派。
受:……:)
受:我,修无情道,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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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怒气消了大半,郁陶稍稍冷静。
闻言,他一愣,脑海里不由浮现了楚尧的面容。
他总是包容着他,任由他无理取闹。同时,也保护着他,在他遇到危险之时,及时出现。
郁陶死鸭子嘴硬,“……才不喜欢,狗皇帝那么讨厌。”
阿焱皱眉,俊俏的狗脸挤成一团,满是忧心与同情。
陶陶不喜欢楚尧,这可咋办。
狠狠瞪了一眼阿焱,郁陶趴在床沿,望着床上的少年,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他想上床,想和他身体一起躺着。
郁陶偷偷摸摸的往上爬,前爪搭在薄被之上,后脚凌空扑棱着,搭上了床沿。
“喵!”
希望就在眼睛,郁陶兴奋的叫了声,刚站直了身体,下一刻就被人抓了起来。
郁陶:“咪咪咪!”
大胆!谁敢抓本殿下!
抱着挣扎地猫儿,良图把他放在地上,冷眼看着他。
是他疏忽了,以为猫儿乖巧,便可放心。可曾想他是装乖巧,竟想往主子床上爬。
下了地,郁陶正要发难,尖利的指甲已然露出,就待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敢提溜他的人。
然而,一转身,就与良图冰冷的目光对上。
自然地收起利爪,郁陶乖巧的端坐着,水润大眼直直望着良图,软软糯糯叫了声:“喵~喵喵~”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本殿下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良图皱眉,冷声道:“你,不许上床,不许碰主子。”
郁陶:……
本殿下就是你主子啊!
他碰自己身体都不允许吗?
郁陶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咪咪咪!”
良图,你不要仗着本殿下宠爱你,你就为所欲为!
良图:“再叫,扔你出去,说到做到。”
郁陶瘪了瘪嘴,委屈巴巴。
本殿下白宠爱你了,哼!
郁陶迈着小步伐,一步三晃地朝阿焱跑去,速度飞快。
在良图进来之时,阿焱就已经窜出老远,找了个角落蹲着,深怕良图注意到他。
一猫一狗,挤在角落里,远远看着良图。
良图扶起床上的少年,拧了帕子给他擦身,照顾的非常妥帖。
郁陶远远看着他消瘦的身体,鼻尖一酸,泪意上涌。
怎么就……
郁陶瘪了瘪嘴,心情低落。
他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他又没有回去的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
郁陶探出爪子,趁良图不注意,悄悄靠近。
趴在床尾,郁陶支着脑袋,暗暗瞧了良图一眼。见他不理会他,才安心趴着。
郁陶吸了吸鼻子,眸子氤氲着雾气,伸出爪子,肉垫软乎乎的落在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
肉垫按在少年小腿上,郁陶一边注意着良图,一边轻轻按了一下。
毛茸茸的爪子移开,少年笔直光洁的小腿上,留下了一小片深色。
郁陶:?
伸出爪子,又在别处按了下。移开,皮肤没有任何变化。
郁陶悄悄瞅了眼爪子,不脏啊。
在深色部位按了下,郁陶疑惑……难道真是他爪子太脏?
又按了按,肉垫下的肌肤微凉,郁陶仰头,眨巴眨巴眼,却与良图的目光对上。
郁陶:……
在良图的视线下,郁陶默默收回了爪子,软软趴在床尾,安静地看着良图。
擦过猫儿方才落爪子的地方,良图蹙了蹙眉。
猫儿也真会挑地方,挑哪儿按不好,偏要挑主子受伤的地方按压。
冷冷扫了猫儿一眼,良图轻轻擦了擦伤处,取了一白瓷小罐子,取了膏药,涂在少年腿上青污之处。
前些日子,主子小腿上,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块痕迹。看着通红,似会有血渗出,有些瘆人。
但张太医来瞧了,只说是不小心磕碰到了,擦擦药,痕迹不久便会消失,无碍。
可,就算磕着碰着自己,良图也不会让郁陶处于危险境地,又怎会让郁陶磕到碰到。
若是……是他不小心让主子受了伤呢?
良图想不明白,也只好信了张太医的话,伺候郁陶时,更加小心。
涂了药膏,擦完身子,良图给少年换上了一套蓝色绣水波纹的衣衫。前些日子才合身的衣衫,如今套在少年身上,已经变得空荡荡了。
郁陶看着,心里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心酸有之,无奈有之,苦楚亦有之……
亦步亦趋跟在良图身后,看他扶着少年躺在摇椅上,而后去端晾了许久,变得微温的汤药。
就算意识昏沉,少年也会随着良图的动作,做出反应。
少年听话的躺在摇椅上,病恹恹的没有活力,眸子微眯,遥遥望着远处,眼中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