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的话也对,众学子把目光投向薛昀笙,又有些担忧。特别是郑新朝,他可对薛家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薛兄……”薛昀笙摇摇头,示意郑新朝别担心。
“为何寡爹就不可经商,家中寡爹为我可背负低贱商人名声,赵学子如此不依不饶,可愧对读书人此名号。”
“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学做低贱生意,薛兄如此不良居心,让寡爹背负如此骂名,可枉为人子。”赵金这话一说,众人一品,确实如此。
“不知赵学子可是打听清楚我阿爹是做何生意?”薛昀笙挑挑眉,反问道。
赵金厌恶的瞥头,“我打听那些低贱生意作甚。”
“赵学子对这一无所知,为何如此信口开河就是不守妇道的生意?”薛昀笙对此侃侃而谈,“对此,今日赵学子所找在下,我有诸多想问问在场所有学子,世家学子们家中阿爹操持内务可是辛苦?平民学子母亲和阿爹是否也会抛头露面做生意?”
“……”一时间有些寂静无声,所有人没敢应答。
这时候郑新朝开口说话了,“我阿爹掌管府大小事件,管理着很多铺子庄子,对府内事物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对父亲和我也是照顾的非常好,所以他很辛苦。”
“在下也一样……”只要有人开口,接下来就很多人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这个世界上,总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母亲为了我会把家中喂养的家畜贩卖……”“我也一样……”
所有人全部倒戈,这让赵金几乎气的吐血。
“你们……”赵金气急了,“这和你做什么生意有是什么关系,你在推卸责任。”
“今日,我就和你,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隆重介绍一下在下寡爹要做的生意。并非赵学子所言的不守妇道的与爷们抛头露面的生意,而是专门为女人哥儿幼子专门而设立的休闲玩乐的场所。家中阿爹母亲管理家务乏累了,可在这里喝茶聊天娱乐,孩子可在这里有专人看护玩乐,此处也只能哥儿和女人孩子进入,并无抛头露面和爷们打交道之说。还有如果家中贫寒姐妹哥儿适龄,也可以进入此处工作补贴家用。赵学子,你满意在下说的事情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场所,在下原因告诉夫郎,再次休闲一下。”
“对,如此地方,让家中阿爹享受一下未尝不可。”
“薛兄,你这个地方甚好!”
“薛兄,家中尚有年龄尚可的妹妹,不知可否再次谋一份工……”
……
薛昀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多谢众学子们的支持,开店之际在下会在家中阿爹处寻来免费体验卷,书院学子都可以得一张,可拿回家给家中妻子夫郎阿爹来店免费体验一番。”
“如此甚好甚好!”形势一边到,赵金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灰溜溜的准备溜了。
“何人再次喧哗!”
夫子出来,看着聚集的人群。
“夫子安好。”众人立马扭身,朝着夫子行学子礼。
有学子则在夫子耳边快速把事情给夫子说了一声。
夫子看着薛昀笙和赵金,点了点两个人,“你两个,随老夫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今天先睡了!先更吧!小可爱们踊跃评论呀!让我康康都是那些小可爱在看偶的文文呀!( ̄¬ ̄*)流口水《$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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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
薛昀笙和赵金恭敬的弯弯腰,拱手道,“是。”
“都散了,聚在此处做什么!”夫子一声令下后,所有学子立马三三两两散了。
薛昀笙和赵金相看两厌,跟着夫子进入了夫子的书房。夫子是书院的院长,不喜学子叫他院长,故而称之为夫子,夫子本是朝中从二品大员,许多年从朝中退下,在此担任院长职业,所教出的学子,也称得上的桃李满天下,夫子姓孙,名儒真。
目前朝中很多大臣皆是孙夫子的学生,故而他人脉异常的广阔。
“你两因何争吵,扰了书院的宁静?”夫子脸上平静,只是那双仿佛看透世事的眼睛盯着两人,仿佛要把两人看穿一般。
薛昀笙一抱拳,率先开口认了错,“学子和赵学子因商业进行了一番讨论,因激烈些许,惹得了学子们的围观,扰了书院的宁静,请夫子责罚。”
“哦,你说他所言,可有假。”夫子指了指薛昀笙,问赵金。
赵金虽然怨恨之色还未褪去,内心也是气愤之极,深知此时不是报复的时候,点点头,“薛学子所言甚是。”
“你两个分别持有什么观点,老夫听听是何如此争论不休。”
“学子我持商业本贱。”
“学子我持商业和其他行业应得到认同而不是贬低。”
“你说说理由。”夫子指指赵金,先让他开口说。
赵金志得意满的撇了撇薛昀笙,开始长篇大论的演讲模式,“古往今来,总所周知,士农工商,商人为末端,视为低贱职业,本朝律法也言明,进士与大臣不可经商,更是言明商业低贱,不可沾染。而薛学子,无视本朝律例,开店经商,所行也是低贱职业,可堕了读书人的身份。”
赵金狠狠在话里贬低了一下薛昀笙,他想夫子也是蹭入朝为官,肯定理解他的话。
“嗯,你又是怎么反驳。”孙儒真点点头,看样子是对赵金的话颇为认同。
夫子这认同的点头则就让赵金很是欣喜了,他挑衅的看着薛昀笙。
“学子我并不认同赵学子的这观点,商人在大政构成里,是必不可缺少的一环,大政经济皆为商人贡献,大政的国库,商人所缴纳的税务不比其他几行少,至于赵学子所言的商人本贱,学子不认同,商人明明白白做事情,也是大政更好,为何就低人一等,成为低贱行业。而学子了解,众多商人皆是良善之辈,大政多年来的天灾人祸,商人筹款众多,却未落得好名声,如此不平。而学子家中寡爹只是因学子家境贫寒,无奈做些生意谋生,而赵学子就断言学子寡爹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学子不服,寡爹到底做错何事落得如此不堪名声。”
告状,谁不会呀。
“学子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夫子明示。”赵金里面反驳,“只不过学子所说是薛学子明知商业低贱,还如此让寡爹做生意,此子之心险恶,是为不孝,枉为人子。”
“你们的争论,老夫听得清清楚楚,薛学子,你又什么辩驳,为何让寡爹抛头露面。”
“夫子若听明白事情经过,皆可知学子家中阿爹所做何生意,只不过是为众多夫郎和夫人孩子提供一个休闲的地方,并无赵学子冤枉的那样,枉为人子。”
“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学子读书这么多年,京都有爷们嬉戏玩闹的地方,有读书人交流心得的地方,却并无一处地方是专为妇人和哥儿可去歇息的地方,学子感叹其不意,而众多和寡爹一样丧夫的也无经济来源,故而才想有这么个地方,让富人有休息的地方,平民寡夫有地方谋生,学子不知赵学子会如此激烈情绪。”
孙儒真的眼眸慈祥很多,听着薛昀笙这话连连点头,“你做的很好。商人本贱,这观点老夫也不同意,而你这行为,老夫也觉得甚好,给贫苦人家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这是大义也。”
“夫子……”赵金瞪大瞳孔,显然不相信夫子居然偏向薛昀笙。
“老夫听了许久,是因你嫉妒之心,才闹出今天的事情,嘴上说大义之举,让一个身怀大义之人惨些被驱逐出书院,你之心不配在此书院进学,据老夫所知,你家行商,而你却觉商人低贱,可见自己品行不端,书院不留如此品行不端之人,老夫今日就做主,驱逐你出书院。”
“什么!学子不服!”赵金失声,简直如雷霆霹雳一般的消息,驱逐他出书院,凭什么!
“老夫的抉择,怎么,你也不服,要与老夫争论结果!”孙儒真不满的冷哼一声,拍了拍桌子。
“不,夫子,学子不是这个意思……”赵金忙摇摇头,想要再说些什么。
“出去,老夫意已决!”夫子驱逐道。
赵金怨怼的看着薛昀笙,不甘心的拂袖离开。看赵金走后,孙儒真瞧着薛昀笙,拿起一本书,“你说,我为什么会责罚如此严重,让他离开书院。”
薛昀笙确实没想到夫子会帮他,而且还把赵金撵出了书院。
“学子不知。”他摇摇头。
“你可有表字?”孙儒真突然转变话题问道。
“学子未及冠,还未长辈取字。”
“那今日老夫给你取一字如何?”孙儒真笑呵呵问了一句。
薛昀笙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夫子,又很快垂下头,“能得夫子赐名,学子感激不尽。”
“忧乐,以忧天下为己任,以百姓安乐为职责。”孙儒真思索半晌道。
忧乐,莫名让薛昀笙想到前世那巴拉巴拉小魔仙里的雨女无瓜的那个角色,貌似名字和他差不多。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薛昀笙说着范仲淹的这句诗词。
“正是如此。”孙儒真摸着胡子,这句细品含义深刻。
薛昀笙有些疑惑夫子为何如此给予他这么高的含义的表字,“夫子,学子何能担得起如此表字?”
“为何你担不得,老夫一向瞧人很准,你能说出商业不同见解,也敢为寡夫郎提供工作,为何担不起,你有心怀天下之心,老夫觉得这表字正配你。”
我开女性哥儿的店铺不得招工女性和哥儿嘛,那里来的高尚啊!
薛昀笙哭笑不得,他科没有夫子所想的那么高尚,只是私心罢了。
“夫子,学子真的……”
“不必多言,你配的上。”
“是。”薛昀笙乖乖的接了夫子的表字。
薛昀笙从夫子出来的时候,郑新朝在远处观望着,一瞧见薛昀笙出来,马上过来询问。
赵金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怨怼之色,而且很快拂袖离开。
“夫子责罚于你了?”看着薛昀笙木愣愣,仿佛受到打击的脸色,郑新朝忙问。
薛昀笙摇摇头,“并无。”
“那为何会如此表情?”郑新朝疑惑了。
这件事怎么说呢,薛昀笙到是想不明白,为何夫子会看中他这个人。
“夫子让我做他的学生。”薛昀笙轻飘飘的说着,语气带着些空灵。
此言一出,郑新朝摇着扇子,学生嘛,谁都……
等等。刚刚他是说做学生?
郑新朝猛地回头,回味过整句话说道:“这是好事啊,夫子亲自承认下的学生,那可每一个都是功成名就,在朝中有这不小的地位。这不是好事,为何薛兄心如死灰的样子。”
郑新朝是真的为这个朋友高兴。孙儒真虽然未在朝堂很久,但是他的那些学生可在朝堂之上影响不小,以后可是薛兄的后盾。
平民学子学路难走,世家怎会让太多平民之子活跃在朝堂之上,所以薛兄走的是文路,有孙夫子的庇佑,如同一步登天,好走的多。
这简直是天降大好事。
薛昀笙怎会不知道郑新朝的意思,可关键他不是原主,原主是想入朝为官,但他不是,薛昀笙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是走政途的那块料,政界老狐狸那么多,一不小心就被玩死了,再加上这里是君臣封建社会,伴君如伴虎,也会一步小心被玩死。而孙夫子的意思是让他走政途。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薛昀笙想着刚刚孙夫子的话,脑袋就是一片乱麻。
“如今朝中三足鼎立,陛下年幼,万事依靠太傅,而原本丞相遭到如今陛下厌弃,而陛下外家也有干政的嫌疑,现如今朝堂之上是那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夫子,您为何会与我说这些。”薛昀笙有些不解。
“老夫之前为官多年,以为政局稳定才退下来,如果朝堂不□□稳,老夫也无机会再上朝堂,需一人顶上去让大政国泰民安。而你,老夫在你身上看到老夫曾经的影子,你刚正不阿,是个不二人选。”夫子如是说道。
……?!
这怎么感觉像网游里交代主线任务的样子,总觉得哪里透着一丝古怪。偏偏孙夫子还一脸认真。
薛昀笙没有应下来,“学子一无是处,何德何能担得起如此重任,夫子您莫不是说笑。学子文采比不上书院其他优异学子,而家世更比不上书院中世家之子,夫子这些话学生承受不起。”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拒绝这么危险的任务,还有这个是什么剧情发展,完全不对呀!
作者有话要说: 大笙笙:我拒绝这么危险的任务!
孙夫子:你可以的,学生!
大笙笙:我不行!
孙夫子: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你可以!
大笙笙:嗯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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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
“你是觉得担不起还是不想担?”夫子反问道。
“学子自知并无这个能耐,请夫子三思。”薛昀笙如是道。
担不起也不想担,这都什么事情,突然冒出来,谁受得了。
“你好好考虑一番,老夫等着你的答复。”
最后结束了这谈话,薛昀笙从夫子书房里出来,就是那个如遭重击的样子。
和郑新朝简单说了几句,薛昀笙没说太多,下学后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