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昀笙点点头,彻底灭了薛云静那丝希望。
薛云静脸色忽变,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的。
“放心,阿笙哥不会说给其他人听,不过下次小心点。”
薛云静乖乖点点头,眸中也露出感激之色。
用完膳,薛昀笙继续带着两个小家伙识字,两人刚接触,薛昀笙没教太多,简单的算数教的是阿拉伯数字,两人记忆力都不错,第一天的教学还算满意。
两人拿着柳枝在沙盘里练习着今日所学的东西,时不时交流一下,学习氛围还挺激烈,薛昀笙则在一旁的计划表里分类计划。
耳边就是薛云静和柳哥儿在争论的小声音,拿着毛笔腿间三花早已盘踞上来,小尾巴一甩一甩的,打着拍子拍打着薛昀笙的腿。
黑煤球窝在砚台边,似乎觉得那砚台里得墨汁很吸引人,趁着薛昀笙没注意时,鼻子去嗅了嗅,察觉味道古怪,就用爪子按了上去,然后抬起甩了甩,正背对着的薛云静淡黄色的衣裙就惨烈了,星星点点的黑色沫子遍布在后背上。
加上本来就是一坨漆黑,所以踩了墨汁也看不出来,直到踩上薛昀笙的计划书,留下梅花印才让薛昀笙发现黑煤球干的坏事。
“淘气!”薛昀笙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帕子擦了擦黑煤球的小爪子,惩戒性拍了拍黑煤球的小脑袋。“下次别弄了!”
也不知道黑煤球是听懂了还是未听懂,咪呜叫着,“咪呜。”
仿佛在回应着薛昀笙的话,好像讨饶似的。
薛云柳则看时间差不多了,去厨房端了中药进来。
阿笙哥哥真温柔,薛云静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 o???o) ┌iii┐辣鸡作者今天编不出来小剧场中……《$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威胁
第三天,薛昀笙身体大好了,虽然未完全好,毕竟病去如抽丝,还得慢慢将养着。
今日,薛昀笙一早就跟着薛文氏去了绣房,见到了这些被他雇佣做绣活的绣娘们,查看了已经绣好的大小玩具们,非常满意,又拿出几张设计稿,给绣娘们制作。
算了下工期后,察觉赶得上,就去店铺看装修进度。
张木匠带来的装修团队,都是底层人民,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薛昀笙这么好的东家,本来一天工作是二十文,在所有行业里算高的,中午还包五文钱的饭钱,省着两顿就能买一斤肉回家改善伙食。
所以这些人干起活来,也是认真仔细极了,生怕愧对了那份工钱。
“薛少爷,您来了!”木匠和小二看见薛昀笙走来,立马上前来招呼着。
小二就是原来酒楼的小二,原来掌柜的回老家了,剩下这侄子也放心不下,知道薛昀笙有后台,舔着老脸把小二留在了这里,薛昀笙看着小二人也机灵,以后可以给他打个下手,就留下了。
小二叫朱正,薛昀笙让他在酒楼帮点小忙,一个月工钱四钱银子,以后看情况会涨。
“嗯,我来看看情况。最近可遇到什么难题。”薛昀笙问这,进酒楼撇了撇情况,才做几天,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
“一切还好,都是按照东家你的图纸做的。”
“薛少爷,我发现最近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在酒楼旁边观望,我猜是那波人派来的手下。”朱正在旁边说着。
“确定吗?”薛昀笙忙问。
朱正点点头,“我瞧的真真的,确实有可疑的人在酒楼旁边观望。”
“好,你多观察,如果有事情立刻去书院找一个叫郑新朝的学子,然后通知我。”
“知道啦,少爷。”朱正点点头。
薛昀笙瞧着他买下酒楼这么久,难为掌柜的那一波人还没出手,看来是等在这的。
这酒楼面积很大,上楼是他设置的妇人和夫郎的休息区,楼下是儿童乐园和他做买卖的地方。
瞧着装修正常进展,薛昀笙交代两句,就准备打道回府,不过刚走出没多久,就被一奴才模样的人拦住,嘴里也是极度的嚣张。
“这位少爷,我们少爷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薛昀笙瞧着这场面,“是熊少爷?”
“正是。”那奴才就差横成螃蟹了。
“那好,在下也对熊少爷早有耳闻。不知去什么地方。”薛昀笙笑了笑,见朱正跑了过来,使了一个眼色,朱正了然。
“前面茶楼,你跟着我走就是!”那奴才有些不耐烦,听见薛昀笙知道他少爷的名号,以为怕了,内心得意极了。
薛昀笙瞧着这嚣张奴仆的嘴脸,感叹着,在这京都横的跟螃蟹一样,真是不知所谓,不知道这里一棍子打下来,就可以打中两个朝中官员么。
跟着那奴仆来到茶楼,并带上一个包间。
“少爷,人奴给你带来了!”那奴才一改刚刚对薛昀笙的嚣张嘴里,一脸的献媚对着熊少爷说道。
熊少爷身材怎么说呢,就是个球,踢两脚会滚蛋的那样,果然如姓一般,像熊极了。
“原来你就是薛昀笙,我以为你和马王爷一样,长了三只眼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熊少爷一开口,唾沫星子就往外飞,端着一杯茶喝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整个人也显得非常大粗俗。
薛昀笙站在熊少爷对面,看见那唾沫星子飞溅,特意退后几步,“在下可是对熊少爷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与在下想的一样,名如其人。”
“你先别怂,这么夸本少爷,本少爷也不吃这一套。”熊少爷先是哈哈大笑,以为薛昀笙服软了,“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做什么吧。”
“或许知道。”
“那酒楼是本少爷看中的地盘,识相的你赶紧走,少爷我可以给你二十两银子买下它。”熊少爷一副开恩的表情。
薛昀笙笑了,二十两,可比之前说给掌柜的还少十两,让他不由地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居然连那掌柜的都比不上,只值二十两。
“听说当时你买,答应的是三十两。”
“三十两,你配吗?”那熊少爷哈哈一笑,“这周围谁不知道,那酒楼是本少爷看中的地盘,你居然胆大包天,敢拍下来。本以为是个什么人物,不怕本少爷的报复,没想到你一穷二白,是个死书生,也敢得罪本少爷,真是不知所谓。”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不过目前那酒楼是我的产业,我并没有出售的打算。”薛昀笙温和道。
他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反而让这位熊少爷震怒。
“你本少爷也调查清楚了,敢和本少爷做对,知道后果吗,想敬酒不吃吃罚酒。”熊少爷威胁着。“看看我这手下,你受得了几拳,别以为你有个在宫里当侍卫的大伯,本少爷就拿你没办法。知道我伯父是谁吗!”
而他背后虎背熊腰的壮汉打手也跃跃欲试,面目狰狞。
“原来你要来硬的。”薛昀笙耸耸肩,“我知道熊少爷有个做四品大员的伯父做后盾,不过我就像问一句,熊少爷这是无视王法了么。”
“呵,在这里,本少爷就是王法,识相点,赶紧拿着钱走人。不,本少爷改变主意了,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本少爷手里取走,识相点话,赶紧把地契交出来。”
“啪啪。”门外传来一阵鼓掌声,“我没想到盛京还有如此大言不惭强取豪夺之辈,今日所见,真是叹为观止。”
郑新朝推门进来,面上带着无尽的感叹之意。
“你又是谁!”熊少爷眯了眯眼,“是他请来的救兵,我告诉你们,就算请了天王老子也没用,今天这地契本少爷要定了。”
薛昀笙见郑新朝来了,总算缓了口气,总算拖延时间拖到了他,不过……
瞧这郑新朝背后的少年,薛昀笙一愣,他没想到少年会是和郑新朝一起来的。
多日未见,少年一如既往的漂亮。
天下之主章珩琰瞅了瞅那大言不惭的蠢货,眼睛里闪过厌恶。
“好久不见。”薛昀笙笑道。
“嗯。”少年娇纵的仰着头,应了一声。
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和娇纵啊。
郑新朝看着鼻孔朝天叫嚣的熊少爷,“本少爷已经和大理寺卿打了招呼,他们已经派人来了,对这种无视王法强取豪夺的暴徒,不会心慈手软的。你没受伤吧。”
“嗯,我知道,麻烦了。我没事,挺好的。”薛昀笙道。
“你以为你是谁,请得动大理寺卿,看到时候到底是帮你还是帮我。”
薛昀笙和郑新朝对视一眼,眼中流露的信息皆是如看见了傻子一样,这人,怕是个傻子吧!
郑新朝晃动着他那山水折扇,“如果六部尚书之子的产业,被一个四品大员的侄子威胁着逼迫着让出地契,我想大理寺卿怎么也不会不帮我讨回公道。”
“你是谁!”熊少爷听着这话,脸上还留着嚣张的表情,腾的站起来,指着郑新朝问。
郑新朝理理衣袖,仪态矜贵,“六部尚书之子,郑新朝。”
“少爷,确实有这个人,六部尚书之子确实叫郑新朝。”有奴仆在熊少爷耳边嘀咕着。
“呵,我看是炸本少爷的,本少爷明明调查了,地契主人是他,怎么可能和尚书府扯上关系!一穷二白,低贱下人一个,和尚书府能搭讪关系?”熊少爷不肯相信,还咒骂着。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只能怪自己很愚蠢。薛昀笙听着这话,想摇摇头,哎,人呐,不要轻易断言。会死的很惨的。
“少爷,大理寺卿派人来了!”奴仆听见街外的动静,从窗外探头,果然见到街边狱丞带着官兵直奔茶楼而来。
“不可能!”熊少爷失声喊着。
很快狱丞进来,对着郑新朝拱拱手,“郑少爷,属下没来晚吧。”
“并没有,快把这些人带走,刚刚还想对本少爷动武。”郑新朝指指如今已消音,不敢言语的熊少爷。
“是。”狱丞立马挥挥手,官兵涌进来,把熊少爷那些打手连同熊少爷一起架起来。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熊少爷对着官兵叫嚣着。
“刚刚只不过是误会一场!和这位薛少爷开个玩笑罢了。”熊少爷牵强的笑笑,一看是真的对他动武,大饼脸上全是讪意。
郑新朝摇摇头,“我看未必是开玩笑,那棍棒都是真真的,你们晚来一步本少爷这头就要开花了。”
官兵干脆捂住了熊少爷极其奴仆的嘴,带走了。
“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过来,我难免会受一顿皮肉之苦。”薛昀笙说道。
“没事,答应给本少爷做好吃的就成。”郑新朝不已为意,反而要求美食投喂。
“那是自然。”薛昀笙笑着点点头。
对于郑新朝这个要求他真的是一点不意外。
“我和大理寺卿打过招呼了,不扒这歹人一层皮决不放过,保证接下来不敢打这片的注意,你放心。”郑新朝保证道。
“好,我知道了。不过今日你们俩为何会一起来。”薛昀笙瞧向少年。
“书院门口看见的,一定要跟着我过来。”郑新朝眼眸中有些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 熊少爷,果然就是熊呼呼的,也炮灰的快哦《$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后爹
章珩琰瞥了一眼郑新朝,小本本又记了一笔。
薛昀笙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郑新朝解决完事情就离开了,就留下两人了。
“你的玉簪我寻到了,只不过没带在身上,留在了家里,一起去取一趟可好。”薛昀笙温和道。
章珩琰点点头,“嗯。”
“薛少爷,您没事吧!”朱正还守在门外,瞧见薛昀笙平安无事出来,才缓了缓气说道。
刚刚他收到薛昀笙眼神暗示,赶紧去书院找了郑新朝。
“没事,幸亏你叫人及时,辛苦你了,跑累了吧,下个月奖金加五十文。”
“谢谢少爷!”朱正立马欣喜的道谢。
“回去干活吧,我这没什么事儿了,那熊少爷你也不用担心了,他们不敢再打酒楼注意了。”
“好的,少爷。”朱正点点头,应道。
“你在开酒楼?”章珩琰装作好奇的问道。
薛昀笙一边往外走着,和章珩琰并肩而行,回复道:“不是,是开一个女性和哥儿以及孩子们的休闲娱乐场所。”
“嗯?那是什么?”章珩琰有些不明白,他还从未听说过这种店铺。
“等开店后你就知道了。到时候送你一张体验卡,你进去体验后就明白了。”薛昀笙先卖了一个关子。
“嗯。”章珩琰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今天在书院没有看见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薛昀笙的面颊还带着苍白,一看就是大病未愈的模样,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感染了些风寒,不过已经痊愈。”
“是不是我害的。”章珩琰忙问。
薛昀笙摇摇头,不想让少年担心,所以撒谎道:“自然不是,近来天气变化,应季风寒而已。”
“哦。”少年显然是不相信,眉宇间有些愧疚一闪而逝。
“你近日许久没来,是不是在家被责罚了?”
少年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叫周堂衫。”
薛昀笙看着沉默不少的少年,心里记住了少年的名字,少年原本那份娇纵也如霜打了茄子,焉了,询问道:“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