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吃口软饭吧[古代架空]——BY:今夜无风

作者:今夜无风  录入:10-28

  “好啊,玉舒你笑话我。”叶煊说着,眼睛一耷拉,摆出一副被欺凌的可怜模样。
  谢玉舒一巴掌盖他脸上往外推了推,声音里掩不住笑意,“都说了你这副样子已经骗不到我了。”
  “快放我下去。”谢玉舒双手撑在少年宽阔的肩膀上。
  叶煊仰头看着他,忽而眼睛里闪过狡黠,将他往上一抛,在谢玉舒惊吓的急促呼声里,接住扛在肩上转了一圈,坏心眼的笑道,“我偏不。”
  “叶煊!”谢玉舒受惊的抓住他的肩膀,直拍他背,“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哦?小先生要罚我?那就试试。”叶煊抱着他的双腿,低声笑起来,胸腔震的嗡嗡的。
  谢玉舒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等着,我一定要在你脸上写字。”
  说着,搭在叶煊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一扯,叶煊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的往旁边摔去,空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沉重的桌脚,没有真倒地上。
  谢玉舒却借机挣脱他,翻到他背上,企图反制他,被叶煊扣住手腕,抓住肩膀按在地上,谢玉舒毕竟是武状元,虽然不如叶煊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技巧纯熟,但就这么束手就擒肯定不可能。
  两人在地面交了几次手,谢玉舒逮着机会一把夺过桌上的毛笔,被叶煊重新抱住摔坐在椅子里,谢玉舒张腿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压着他肩膀,一只手拿着毛病戳他脸上,留下一个浅色的印记。
  两人动作都停住,微微喘着气,呼吸声交融到一起。
  谢玉舒玩闹了这么一番,也跟个小孩子一样露出得意的表情,“我赢了,我要拿你的脸当宣纸,在上面写字。”
  叶煊挑眉“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那你打算写什么?”
  “我脸就这么大,你便是用簪花小楷写也写不了多少。”
  “那我就扒开你衣服写在你身上。”谢玉舒说着,真抓着叶煊的衣领一扯。
  刺啦——御用的布匹向来不够坚韧,被这么一扯,就直接撕裂开,叶煊本来就在交手中乱了的衣襟更是大敞,露出少年常年习武健壮的胸膛。
  谢玉舒整个人都愣住了,叶煊低头看着大敞的胸口挑了挑眉,缓缓抬头对上谢玉舒的懵掉的视线。
  “你——”
  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一身富家装扮的纨绔少爷大大咧咧的背着手进来,嚷嚷道,“叶煊,裴小爷我来了,还不赶紧出来……来。”
  四目相对,全场寂静,气氛诡异。
  裴晟看着房间里的场景,见鬼一般的瞪圆了眼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玉舒脸色徒然涨红,眼神闪烁连忙要起来,“不,裴六郎你误会了……”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叶煊抓住按在他胸口,肌肤相触,心脏蹦蹦跳动震得从手臂一直麻到心里,谢玉舒整个人都僵住了。
  叶煊侧头眯眼看着裴晟,眉头挑了挑问,“你要继续看?”
  裴晟浑身一抖,当即捂着嘴惊骇的退出半步,泰安挡在他身前,面无表情的拉住两门把手。
  “打扰。”
  砰。木门合上。
  裴晟发抖的声线在外头魂飞天外的道,“原来传闻是真的……”
  泰安疑惑,“什么?”
  裴晟还未回神,喃喃念道,“原来……原来谢玉舒真的是断袖,还喜欢叶煊!……等等,他们以前感情好像就挺好?似乎断袖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那我刚才在震惊什么?”
  裴晟扭头看泰安,问他,“我在震惊什么?”
  泰安:“……”
  他默默抬头看着天:原来以为小时候不懂别人想法是因为年纪小,现在长大了才发现,是人太复杂。
  叶煊换了声衣服,留谢玉舒一人在书房里冷静,在院子里招待裴晟。
  裴晟对着粗茶糕点表情嫌弃,“你一个萧王,待客也太寒碜了吧?”
  “我封地在沧州,靠北戎最近的边关。”叶煊不耐烦的看着他,“你来干嘛?”
  裴晟脸臭臭的瞪他,“这么久不见,小爷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不行。”叶煊拒绝。
  裴晟翻了个白眼,从怀里丢出一张镶金的邀请函,嘀咕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我哥让我给你送这个来了。”
  裴晟口中的哥正是当初随军去北戎的裴昌,几年前护送二皇子灵柩回京,任宣武将军去了渤海驻守。
  “这是什么?”叶煊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没有去拿那封帖子。
  裴晟解释,“越贵妃开的春秋宴,在普陀寺,除了朝臣的儿子女儿外,三公主、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九皇子都会去。”
  “不去。”叶煊拒绝。
  “为什么?”裴晟皱眉,“朝臣子女都会去,是结实的好时机,你如今势力过于单薄,若是想要……那非去不可。”
  叶煊神色淡淡,“我没想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不必去。”
  “啥?你不想?”裴晟也没料到,他疑惑的问,“你不想那你回来干嘛?”
  “就是不想才要回来。”叶煊嗤笑,“我若是想,当初豫王逼宫的时候就不会动手,而是等到他们都打完之后,我再坐收渔利。”
  没人知道他回来,也没人知道他带了兵,他当时完全可以隐藏在暗中做事,却光明正大暴露出来,大摇大摆的一个人踏进了乾元宫,又什么都没做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
  这大概也是皇帝没有让禁军动手杀他的原因吧,一旦他动手,皇帝或许会死在他手上,但他自己也活不到走出乾元宫。
  裴晟皱了皱眉,“算了,你们要干什么我都懒得知道,反正谁坐皇帝都一样,我裴家都得祭天。”
  一朝天子一朝臣,裴家权势太大,皇帝想着法的除了高家豫王党,削弱了徐国公党,只有裴家几乎没有动,这显然是养肥给下一任皇帝宰的。
  他对这事看的分明,裴太师也早早就知道了,儿子辈们在朝中沉浮多年根深蒂固没法子动,但孙辈则都被他送出了京中,如今也只剩一下纨绔子裴六了。
  “行吧,你不去,我也懒得去,那春秋宴几天几夜就是作诗比武,无甚意思,还不如看几场戏呢。”
  叶煊立刻放下茶盏下逐客令,“裴六郎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然后起身拍了拍衣摆,在裴晟瞪圆不可思议的视线里,就这么把他丢在了原地,重新回了书房。
  裴晟:“……”
  “李泰安你老实告诉我,你家主子是不是跟谢玉舒有猫腻?!”
  泰安:“我不知……”
  “你怎会不知?”裴晟恨恨的道,“你小时候就有这个倾向,还编了个破花环骗我跟你拜天地,小小年纪就油腔滑调,还玩不告而别,骗我说你来找娘亲的,我后来问封将军,他说你娘亲早就亡故了,你过几年就会去上香的,你骗我!”
  泰安抿着唇,无措的看着裴晟突然红了的眼眶,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
  裴晟吸了吸鼻子,突然嗤笑了一声,“七年前你没有解释,只说你不会再不告而别,等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出城了,我骑着马怎么追也追不上,还翻下了山坡,差点就死在那里……”
  “……”泰安沉默的用拇指摩擦了下刀柄,哑声道歉,“抱歉,我……”
  “李泰安,理由我已经不想听了。”
  泰安看着他把自己之前给他的糖葫芦拿出来一个个放到桌面上,起身往外走,想要跟出去,又踌躇了一下。
  裴晟脚步顿了顿,突然问了一句,“你见到你娘亲了吗?”
  “……没有。”泰安沉默着,缓慢憋出一句话,“因为她有了别的孩子,不要我了,所以我只有那个衣冠冢了。”
  裴晟“哦”了一声,转过身看了他半天,咋舌了一下,问他,“今年上香了吗?”
  泰安愣愣的摇头:“没。”
  “那走吧,给你娘亲扫墓上香。”裴晟看他还愣愣的站在那,一插腰恶声恶气的道,“赶紧给小爷我过来!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混账狗东西!”
  ……
  越贵妃在普陀寺举办春秋宴的这几天,谢玉舒每每批奏章都批到深夜,叶煊下了碗面当作夜宵端过来,就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上还沾着零嘴碎屑,眼圈下一片淡淡的青黑。
  叶煊将他抱到床上,刚盖好被子,谢玉舒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含混的喊了一句,“殿下……?”
  “是子煊,玉舒又喊错了。”
  叶煊摸了摸他的脸颊,谢玉舒在他手心蹭了蹭,迟缓的改口,“嗯,子煊……”
  “好好睡一觉吧。”叶煊指尖轻轻的滑过谢玉舒眼尾的红痣,谢玉舒有些痒的缩了缩脖子,彻底睡了过去。
  叶煊走出谢玉舒的院子,又走远了一些,确定不会吵到谢玉舒,才低说了句,“出来。”
  泰安鬼魅一般的出现,“黄维仁。”
  黄维仁在小厅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到叶煊进来,没有寒暄,只说了一句,“陛下召王爷入宫商议正事。”
  “哦?深夜急召,不知是什么正事?”叶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黄维仁看着他堆着脸笑起来,“什么正事,萧王殿下不是清楚的很吗?封将军三十万大军兵临京都,其中更有十万伪装的戎军混杂在内,是或不是?”
  “又或者,不该叫封将军,应该叫冯子健冯将军才是吧。”
  ……
  夜色寂静,蝉鸣却不止。
  叶煊跟着黄维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乾元宫,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看似沉寂实则怪异的气氛,但叶煊没有察觉到杀意,周围没有暗卫。
  叶煊不动声色的握住袖里剑,就见黄维仁左拐右拐带着他进入了内殿,领着他进去,赵安站立在一边,贤妃正拿着一方帕子坐在床榻边给皇帝擦手背,床榻有些凌乱。
  叶煊眉头一敛,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帐往里看去,就见皇帝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躺在那里,眼神已经溃散了。
  “他已经死了。”贤妃将皇帝的手放下,这才露出手上几道见血的抓痕,她却笑得温柔,理着衣袖缓缓说,“他挣扎起来抓的我好疼。”
  “不知道妹妹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她喃喃自语道,“我当初就不该明知是个地狱还答应她替嫁,到最后连死了都要顶着别人的名讳,也是我辜负她,终究没能止住国家的颓败,交到了一个无用人的手里,徒给他人做嫁衣。”
  叶煊豁然看向她,眉头挑起,曾经怎么也想不通的谜底在这一刻全然揭开。
  他笑了一声,肯定的道:“原来你才是渤海长公主。”


第48章
  叶煊以前就觉得奇怪, 渤海王族就算向大梁以和亲的手段借兵,也不必让长公主亲自来,且长公主嫁入王府后, 并不显眼, 也跟传记中描写的颇有出入,当时叶煊也只以为是, 这般女子不擅长争宠, 被囚在王府那一方小天地里心情郁郁。
  如今贤妃自己吐出偷天换日替嫁的法子,叶煊脑中的疑窦豁然开朗。
  “既然选在了越贵妃的春秋宴下手, 娘娘又为何唤我来?是打算栽赃于我?”叶煊如此问, 却气定神闲。
  “若是要栽赃于你,我便不会刻意将炔儿也支开了。”贤妃笑了笑,说, “冯子健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虎视眈眈, 这皇位可烫手的很, 谁坐上去谁就会死,除了你。”
  叶煊不置可否,挑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黄维仁, 明白了, “你们打算拥我为皇,好让我舅舅退兵,保叶梁不亡国?”
  “为什么?”
  叶煊有些疑惑, 因为皇帝的私心, 黄家被扣上莫须有的帽子抄家问斩,只剩他黄维仁一个, 在刑部大牢受尽折磨欺辱, 最后成为阉人彻底断绝前途;贤妃的妹妹替嫁王府过的并不算好, 查江南私盐案,被皇帝或直接或间接毒杀,死时年岁也才二十出头。
  如此血海深仇,居然还要保大梁不亡国?
  看两人面相,一个赛一个的凉薄,原来刀子嘴豆腐心?叶煊不由嗤笑了一声。
  黄维仁沉默了片刻,红着眼睛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定定说道,“我是大梁人。”
  “纵有昏君戮我黄家数百口人,黄某日日睡梦中恶鬼缠身,恨不能报仇雪恨,生啖其肉、渴饮其血、扒其皮、抽其筋,挫骨扬灰!可大梁子民无辜,京中百姓无辜,千千万万朝臣家眷无辜啊。”
  “我黄家儿郎世世代代生在大梁沃土,食大梁米粮而长,一身傲骨,不堪折腰。君王负我我可弑君,朝臣负我我可戮臣,可江山百姓无辜者众,未曾轻贱我,我怎可屠民?若真为一己私欲,做尽覆国之事,那我同负我之君辱我之臣欺我辱我之人有何分别?”
  “黄维仁宁战死于疆场,也不愿北戎铁蹄践踏我大梁土地,戮我大梁百姓。”
  他说道最后,背脊挺直,眼睛里充了血,声声振聋发聩,眼前一阵阵发晕,往后倒去,被赵安几步扶住。
  这太监擦了擦眼叹了声气,拍着他的背脊将他扶坐下。
  叶煊看着两人沉默,即便在前线战场生来死亡七年久,他也无法跟这些人共情。
  他不懂裴昌驱尽戎狄护佑河山的大志向,也不懂黄莽死守前线绝不退让的绝对忠诚,更不懂黄维仁和赵安对大梁强烈的归属感。
  叶煊和泰安一开始随军出征,只是封洛的要求,以及为了磨砺武功,他们两同领一军,从来没有意气用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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