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金推][古代架空]——BY:慵不语

作者:慵不语  录入:11-02

  他们不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按照约定,七月初三离京,时间已较为紧迫,齐宥和宝桐等人一起收拾行囊。
  帘子被挑开,齐贞言走进来看看齐宥的行李:“礼部那边的意思是后日辰时出发,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
  “嗯,哥你放心,经常用的都分门别类装好了。”齐宥悄悄把桌上的地图揣进袖口:“哥,你手头宽裕么?”
  齐贞言立时明白了:“缺银子?”
  齐宥可怜巴巴的摊手:“听说燮州物价高昂,我们又在射场里,除了住宿都是自己的花销,哥,请给你贫穷的弟弟一些银两救济吧。”
  齐贞言本就担心他路上的钱财不宽裕,看弟弟张口,直接叫来管家支了五十两银子。
  齐宥心思翻动,若逃去江南齐家,五十两银子很够生活一段时日了。
  齐贞言目光停留在齐宥鬓边散落的发上:“今日的头自己梳得?”
  齐宥撩起那缕头发别在发带里,轻咳一声点点头。
  齐宥穿书后,最难忍受的不是暴君似有若无的威胁,不是远在天边的危险,是每天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及腰长发。
  现在正是夏日,骄阳似火,每次到晚间散了头,齐宥都默默许愿想变秃头。
  最可怖的是,他到如今也没学会带发冠绑发带。
  射猎时,国子监生都是以皇帝侍从的身份去的,侍从自然不好再带侍从。
  因此衣食住行,事事都要自己亲历亲为。
  “天气越来越热,你散发岂不是要中暑?”齐贞言道:“你这两日多用心,让宝桐好好教教你绑发带,梳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生一世,谁能保证自己日日有人伺候?你动辄如垂髫小儿般披头散发,岂不是惹旁人笑话。”
  “知道了哥,你怎么和爹一样啰嗦。”一提此事齐宥心里就发慌,往外推他哥:“明天还有一天呢,我拼着什么事儿都不干,就在家里练梳头练系发带,成么您?”
  不就是一丸子头么?他前世班里那么多女同学都每天扎,难道还能难住他不成?
  他只是没有过心里这关罢了。
  第二日一大早,齐宥就开始和这一头长发较劲,半个时辰过去,胳膊酸沉,发型还停在原点。
  被嘱咐不能上手的宝桐在一旁笑弯腰,连连指点道:“公子您要梳高一些,太低稳不住,会垂散的。”
  齐宥的自信已经被打碎成渣,两边的头发遮住大半张清秀的脸。齐贞言走进来,挥手示意宝桐退下,轻轻拢住齐宥如墨长发,帮他在头顶束了个利落的小圆髻。
  齐宥回眸,脸颊迎着日头白得透明:“哥……”
  齐贞言望着弟弟,上扬的眼梢微红,满脸含屈带娇,束发后仍摆脱不了少年的稚嫩之气,反而愈发显出几分伶仃。
  让他一个人出去一月,真有些放心不下,齐贞言暗中盘算着再给他添些银两。
  眼下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我在随行队伍里给你安插了两个人,一个是照顾国子监生起居的尚衣局小宫女四穗,一个是运送冰块车的尚马监内侍沛生。”
  齐贞言顿了顿又道:“他们人微言轻,极不显眼,但都听命于你,你若在路上遇到困难,找他们就成。”齐贞言笑着拍拍他脑袋:“比如这梳头,让四穗来就成。”
  齐贞言的手掌宽大温暖,罩在人脑袋上极像大号保护伞,齐宥小脸上写满感动:“哥,你真是我亲哥哥!”
  齐贞言也笑呵呵道:“一去射猎,少则一月。阿宥,你这次的生辰要在路上过了。”
  齐宥上下打量着他亲哥,愈发觉得不对劲,瞪大眼睛道:“看你这喜气盈盈的模样,我怎么觉得你求之不得?”
  齐贞言挑眉道:“哪儿有?明明是形势所迫。”
  齐宥:“行吧……”
  齐宥望着齐贞言,忍不住想若是自己真的一走了之去了江南老家,也许不用暴君出动,他哥也许就直接拍马赶往江南把他捉回来了?
  两人说笑半晌,齐贞言忽然道:“阿宥,你最近可发现九朝有何异样?”
  “异样?”齐宥这几日一直觉得魏九朝说不出的古怪,但觉得八成和那要定亲的表妹有关,没太多过问,眼见哥哥提及,才一怔道:“他怎么了?”
  “他昨日在我下朝回家路上拦住我,吞吞吐吐说有要事要商议。”齐贞言无奈摇摇头,眉宇却闪过一丝隐忧:“他憋了半日并未说清什么,只问我能否让你别去射猎。”
  齐宥:“???”
  魏九朝向来最盼望和他一起射猎,一日三催他去报名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半路拦截他哥让他别去射猎?
  齐宥心里一沉,不由觉得心跳加速:“那他可有说原因?”
  齐贞言望向他,目光中有探究之意:“他只说,射猎路上人多且杂,怕有人欺负你,他护不住。”
  齐贞言望着良久不发一言的弟弟,缓缓道:“阿宥,九朝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第35章 发车
  齐宥耳根腾一下红透, 猜想魏九朝也许已知晓雍炽之事。
  要不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谁不惯直接拳头说话,怎么可能吞吞吐吐有所顾忌?
  若是前几日发生此事, 他定要好好和他哥声讨雍炽的狼子野心, 再敲敲齐家离开京城的边鼓。
  但现在形势变了,那日过后, 两个人的关系愈发扑朔迷离,连齐宥都说不清, 究竟是威胁,是强制,还是……牵绊。
  他不愿意让齐贞言卷入。
  更何况, 他如今地图在手, 逃离雍炽亦是指日可待, 何必告知齐贞言, 徒增尴尬忧心呢?
  齐宥做出满脸问号的样子, 疑惑道:“九朝前几日天天看话本小说, 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不等齐贞言回答, 齐宥恍然大悟道:“哥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他爹给他定了一门他不满意的亲事, 自那之后,他便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不少人对我有意思,还总让我长点心眼儿防备着,免得和他一样, 被私下定了终身都不晓得对方是谁。”
  齐贞言紧锁双眉,若有所思地盯着齐宥。
  齐宥偏头凑到他哥身边, 笑得一脸无辜憨稚:“哥,你和爹不会和魏九朝他爹一样,偷偷把我卖了吧?”
  齐贞言终于没忍住, 笑着轻拍齐宥一掌:“胡说八道!人人皆是要成亲的,爹前几日还给我说都察院王大人的女儿今年刚及笄,性子和你相配呢。”
  齐宥见成功带偏了话题,心头一松,结果听到后半句话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哥……不带你这么玩弟弟的!你赶紧给我好好说说,爹真的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了?”
  齐贞言哭笑不得:“娘走得早,这种事儿爹当然要多操心些,其实从去年爹就开始和我商议此事,只是前几日你和陛下……咳咳,好在只是误会一场,朝中之人大多也并不知晓,爹自然不愿太拖,也准备春闱后给你说亲呢。”
  春闱后……现在齐宥一听这三个字,脑海中便自动浮现雍炽含笑等自己落入网中的模样。
  眼眸微动,悻悻道:“别提春闱后。”
  “哦?”齐贞言倒有些意外:“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春闱后本就是成亲的好时候啊,怎么?阿宥等不及了?”
  齐宥看向他哥,忽然笑道:“哥哥等得及,我就等得及。”
  他哥比他还要大好几岁呢,自己都没成亲,没立场说自己。
  果然矛头一指向自己,齐贞言立刻偃旗息鼓,含糊道:“成,你先收拾东西,我到别处看看。”
  夏风吹拂,绯旗招展。几队精骑并无数卤薄仪仗,围绕着雍炽的御驾,浩浩荡荡出京,直奔五百公里外的射猎场。
  出发之前,冯太监笑着来找齐宥:“小公子,路途辛苦,您就不必和国子监众人同行了,坐前头的辇车,又宽畅又舒服。”
  “前头的辇车?”齐宥登时炸毛:“那不是陛下和赵王,还有各位郡王坐的么?怎么,侍读都有份?”
  冯太监一怔,赔笑道:“别的侍读自然是无此恩典,但您……”
  “别人没有,为何我就有?”齐宥清亮无辜的眸子望着冯太监,坚决道:“不必多说了,我和同窗们一起走。”
  他一个御史之子,竟和皇室同坐辇车,让他的同窗们怎么想怎么看?
  这不是大庭广众下惹人非议么?
  即使那马车如席梦思大床般舒服,他齐宥也不会上车,打死都不会上车!
  冯太监倒也不勉强他,直接让他请便。
  齐宥微抬下巴,带着刚拒绝完九五之尊的小小清高走到国子监学生的行列中,准备荣登马车,却被礼部一官员伸手阻挡。
  齐宥:“???”
  礼部官员一脸正义:“这位公子,国子监生此次来射猎的人数过多,若都乘坐马车唯恐耽误行程,您可以选其它法子。”
  齐宥据理力争:“名单皆是一早递上去的,又没有临时加人,怎能无车可坐?”
  而且车队都是跟随圣驾的行进速度前行,进度只会被陛下影响,怎么会因为马车过多就耽误行程进度?
  不是齐宥小人之心,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整治国子监,诺大的朝廷怎会连几辆马车都配不齐?
  礼部官员无奈道:“您若是执意要坐马车,便上檐角有铜铃那辆吧,人还少些。”
  齐宥走上前,掀开车帘一看,笑容登时凝固。
  同窗们像沙丁鱼一样挤挤挨挨塞满了马车,看着都透不过气。
  在家都是被宠上天的小公子,跟暴君出来就要吃这种苦。
  即使如此,同窗脸上还都是喜滋滋的笑。
  齐宥方才的骄傲已荡然无存,脑门上全是黑线:“要不我……还是骑马吧。”
  齐宥不喜欢骑马,无他,那此骑射课之后留下了心理阴影,只要看见马鞍,大腿根儿便隐隐作痛。
  可是他没得选。
  冒着烈日,齐宥苦着脸翻身上马。还好魏九朝,贺珥,赵昭等人都选了骑马。
  车队缓缓行进,国子监的车辆在队伍中间位置,他们完全没有压力,坐在马背上徐徐行进,望着周遭旷远开阔的山水,心情顿时畅快,一路说说闹闹,几个人的笑声都没断过。
  雍炽闭目端坐在辇车中,偶尔能听见齐宥的笑声,很薄很飘渺,如在天外般不真切。
  他不由自主的拧眉,伸手轻敲车壁。
  齐宥正和贺珥说笑,只见远处有一穿飞鱼服的俊秀青年策马前来,勒马扫视他们一眼道:“齐宥,陛下对此地名称来历有些疑惑,传你前去问询。”
  齐宥沉默一瞬,正想策马随他上前,左腕却被人倏然抓住,魏九朝冷冷道:“不许去!”
  魏九朝看向来人,把齐宥护到身后,满含戒备冷道:“陛下身边有朝臣阁臣相陪,个个是饱学之士,我们只是在国子监读书的学生罢了,连个进士都不是,学识有限,实在不敢有扰圣听!”
  来人没料到竟会遭到拒绝,面色登时沉下,一拉缰绳道:“这是陛下旨意,你若有异议,就随我去御前禀报吧!”
  这话本是威胁,没曾想魏九朝一抬下巴道:“去就去。”
  空气中立即弥漫起剑拔弩张的味道,唬得齐宥忙道:“陛下既然召我,我去一趟便是。”
  贺珥也忙拉魏九朝,对来人拱手道:“小将军勿怪,我同窗也是担心齐公子学艺不精误导圣上,您千万见谅。”
  那人冷哼一声,径直带齐宥策马向前。
  到了雍炽辇车旁,他才放缓马速,恭声道:“陛下,小公子宣来了。”
  高大尊贵的辇车垂着厚厚的玄色车帘,车中极为安静,一时间只有铜铃摇曳和车轮滚动的辘辘声,齐宥一颗心没来由提至半空。
  半晌,才听雍炽不含情绪的声音透过帘幕稳稳传来:“方才露过的寺庙听说是唐代遗留的,可有什么典故?”
  齐宥也一本正经道:“据史书记载,是一名将军在战争过后,把将士的尸骨收敛后带回长安埋葬,后人为纪念他们,特建了这座寺,听说那佛塔里还有将士的尸骨。臣知晓的也不甚清晰,陛下若仍存疑惑,可召旁人解答。”
  一语终了,车内再也没有回应,但他既然已到了此处,自然不可能未经雍炽允许离开,齐宥只得认命,安安稳稳骑马跟随在辇车旁。
  雍炽辇车旁的气氛和国子监处截然不同,再也没人陪他说笑打闹。
  齐宥顶着灼热的大太阳骑了十几公里,只觉得腰酸背沉,娇气的大腿根儿磨得生疼,他垂眸硬撑,心里不自觉有几分后悔。
  早知道如此艰难……还不如……还不如……
  雍炽抬手,拉开车帘一角,瞥见齐宥正对着他车窗骑马前行,少年的脊背弧度柔顺,格外惹人怜爱,时不时用手背轻蹭眼角,也不知是汗盈于眼睫,还是忍受不住路途艰辛暗自哭呢。
  雍炽想起冯太监的回禀,不禁冷哼一声,轻敲车璧缓缓道:“停车。”


第36章 同住
  冯太监忙上前, 忐忑道:“陛下?”
  雍炽挑起御辇车帘,恰与齐宥目光相对,齐宥和他的视线一碰, 又迅速移开。
  看起来还在倔强, 雍炽心思一转,只对冯太监道:“朕有些口渴。”
  说罢身子又微微探出车外, 拉住冯太监低声道:“去问问他,若是撑不住了就来朕车上。”
  冯太监答应一声, 忙遣人送来果盘,蜜瓜,荔枝等铺在剔透的冰块上, 让人一望便口舌生津。
  齐宥眼巴巴望着那果盘被端进辇车内, 想着若雍炽再命自己上车,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无论如何总不能抗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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