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金推][古代架空]——BY:慵不语

作者:慵不语  录入:11-02

  谁知雍炽并不给他遵旨的机会, 果盘呈上后, 雍炽掀开帷帘扫视他们一眼, 沉吟道:“卿可疲累?”
  众人见陛下亲自询问, 登时精神抖擞,皆七嘴八舌道:“在京城拘得久了,托陛下之福骑马看看这大好山河,心神飒爽甘之如饴, 怎会疲累?”
  齐宥敛眸,默默开启自闭模式。
  雍炽抬手扔给亲军一个橙子, 不经意间淡声道:“前行十五里处有一官驿,卿一路辛苦,到了此处便可歇息。”
  在一片谢恩声中, 雍炽再次把车帘垂下,辇车徐徐前行。
  还有十五里?齐宥嘴角浮现苦笑,只得策马向前。
  方才去宣他的那名年轻统领始终在他身侧,看到他神情恹恹,上前笑道:“公子还安好?”
  齐宥忙打起精神笑道:“还好,久未骑马,您莫要见笑。”
  那人温声道:“公子说笑,当日公子在射圃时的好身手让我们众人都惊叹不已,此番来射场,公子定能一展身手。”
  有些面熟,才认出他就是当日和雍炽一起在射圃射箭的锦衣卫,挠挠头有几分尴尬:“莫取笑我了,我平日都没摸过几次箭,这次来也是充数,围观你们英姿的。”
  那人被他逗得一笑,身上的凛冽随即消散。
  齐宥怕魏九朝和此人结下梁子,忙借气氛融洽道歉道:“方才我朋友有些冲动,还望您莫要挂怀。”
  “公子多虑了。”此人也知道齐宥是常伴陛下身畔的侍读,自然不愿开罪,笑道:“那位公子所言也有道理,我怎会和他计较?”
  有人聊天,齐宥顿觉身上的疲惫感减轻几分,他笑道:“还不知您如何称呼?”
  那青年笑道:“我叫蒋辰,是陛下的近卫统领。”
  齐宥心里登时一动,蒋辰身居要职,自然清晰此次射猎的守卫安排,倒是可以向他打探些情况……
  齐宥眼神亮了亮:“蒋大哥,那想必此次随扈人员您都认得了?”
  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骑马而来,俯身对齐宥耳语几句,随即告退。
  是暴君让他随时可上车的旨意,齐宥心里一暖,看来暴君还是能做个人的。
  但他想到原书里即将发生的两次刺杀,还是想和蒋辰多打探一些情况。
  这关系到自己的逃亡,也许……还能让雍炽避免一些潜在的危机。
  他稳稳心神,笑着道:“蒋大哥,我们继续聊。”
  蒋辰点点头:“这次射猎声势浩大,只动用近卫远远不够,大多侍从还是镇远侯从京城营地安排过来的,但陛下身边的随侍人员,皆是我手下,公子有吩咐,可以直接告与我等。”
  镇远侯是萧朗吟之父,雍炽继位后一直执掌京营,因他是辅佐陛下夺位的肱骨之臣,众人皆对他很是放心。
  那此番射猎为何会混入刺客呢?还恰好让赵王撞见并救驾成功?
  看原书时,众人皆道这刺客是赵王安排的,因为这刺客的醉翁之意不在雍炽,而是成全赵王,让赵王的“救驾”之举得以实现。
  在那此舍身救驾后,雍炽对赵王的态度明显温和许多,因赵王从返京时还身负重伤,雍炽也不忍将他再次圈禁,本想等他养好伤后再说,结果……
  世事常常如此,有一次退步和松动后,从此便防线崩塌。
  若没有这次刺杀,也许赵王就不会重回封地,没有放虎归山,也许雍炽便不会御驾亲征讨伐赵王,也不会有原书中萧家称帝的结局……
  那这次刺杀,萧家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公子?”蒋辰看齐宥久久未语,笑道:“在出神?”
  齐宥回过神,笑道:“我只是觉得陛下也是戎马征战过来的,没曾想到身边的近卫人数竟连射猎都应付不来。”
  蒋辰听了他的话,倒是一怔,眉宇间掠过思索,正欲开口,忽听身后有少年骂骂咧咧道:“这种吃食你也敢拿来给本王?我是来射猎的,不是来受虐的……”
  齐宥蒋辰相对皱眉,转头看去,紧随雍炽辇车后的车驾上站着一锦衣华服的娃娃脸少年,正一脸骄横的斥责下人。
  那太监低眉躬要,不住赔着小心:“殿下,咱们这不是赶路要紧么,路上不方便,您先凑合凑合,等到了地方,再去寻新鲜的果子可好?”
  “本王何时凑合过?”少年拿起果盘中的荔枝便朝人身上丢掷,跋扈道:“新鲜果子没有,冰块也没有么?这荔枝吃着都烫本王的嘴!”
  站在车驾旁的太监也不敢动,任由他砸,唯恐招惹这位小祖宗。
  齐宥平日只道魏九朝已经够有少爷脾气了,没曾想这儿还有个他的加强版,疑惑道:“这位是?”
  他看少年衣饰华丽,车驾又紧跟在皇帝辇车旁,定是皇家贵戚,但在脑海中搜罗一圈,也没找到对应的人。
  谁曾想蒋辰头疼道:“还能是谁?赵王殿下!”
  齐宥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这是赵王?”
  不得不说,赵王给他的冲击感太强烈了。
  在他的脑补里,赵王应该是个被囚禁多年,韬光养晦的小可怜,谁知竟这般鲜衣怒马满身骄纵?
  吃水果还嫌不够新鲜不够冰,比当皇帝的雍炽都挑。
  他是被圈禁了么,分明是圈养吧?
  看着还在耍赖任性,要吃新鲜果子的少年,齐宥不禁开始怀疑,赵王这模样,真能自导自演救驾这种事儿?
  气氛正僵持不下,忽听雍炽冷声道:“老四,你又发什么疯?”
  “三哥!”赵王看雍炽回头看他,骄狂的气焰登时消散一半,耷拉眼角委屈撒娇道:“他们欺负我,给我的果子不新鲜。”
  雍炽并不吃他这一套,神情冰冷道:“那你回京去吧,京城什么果子都有。”
  赵王吓得噤声,可怜巴巴缩着脖颈钻进车里。
  车帘掀开,外面灼热的气焰登时倾泻入车内,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雍炽按按眉心,抬眸瞥过齐宥,觉得他整个人都被晒蔫儿了一圈,终于还是忍不住,做了个手势冷声道:“你随朕进来。”
  齐宥翻身下马,用衣袖擦擦额上的汗,尽量面无表情地随雍炽快步走进辇车,然而刚迈进车门,还是忍不住愣了半晌。
  辇车内部极为宽畅,齿轮风扇转动,冰块的凉气袅袅吹来,俨然和外面的酷暑天气是两个世界。
  雍炽稳稳坐在辇车中,并没有赐他座,只盯着他狼狈的模样淡淡开口:“为何不随朕上车?是国子监的马车好坐,还是外头的日头好晒?”
  齐宥咬咬唇,低头盯着马车内绵软的地毯:“臣的身份只是小小监生,不敢逾矩……”
  话还未说完,腰身已被人紧紧扣住,雍炽薄唇如宣示主权般不容置疑地印在他唇角,随即又轻轻擦过他耳畔,低笑道:“阿宥,你总是忘记自己另一个身份,那就别怪朕提醒你。”
  齐宥紧紧贴住车壁,风吹起,帘子随风荡漾,依稀能看到车外的仪驾马匹,他脸色登时涨红,觉得那一声声马蹄踏在了自己心上。
  “别拘着自己。”雍炽压在他身上,一手紧紧扣住他两个手腕,一手去撩他被汗水浸透,贴在鬓角的发丝,笑吟吟叹道:“瞧你脸都憋闷得红了。”
  齐宥深吸口气,艰难道:“陛下误会,是晒的。”
  雍炽唇角轻翘,松开桎梏齐宥的手臂。
  齐宥逃出生天,歪在舒适的背垫上,在凉风中吃着爽口的水果,本是舒爽惬意的时刻,但因为要顶着雍炽灼灼的目光,齐宥仍然一阵燥热,启唇吃荔枝时心里竟涌上一股奇异的……羞耻感。
  甚至宽敞的马车都开始逼仄。
  雍炽轻敲桌案,饶有兴致的盯他半晌,倏然冷不丁开口道:“这次射猎,你和谁同住?”
  “和谁住?”齐宥怔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踌躇道:“臣是以监生身份来的,自然是和同窗们住,想必是同来的司正分房吧。”
  “想好再开口。”雍炽凝眸看他,沉声缓道:“路上受得苦还不够?还不长记性?”
  齐宥一滞,瘫在柔软的垫子上不再多言,脸上大写着“你说了算”。
  “国子监学生人数不少,只能住在别院里,没有风轮扇,皆是硬板床。”雍炽叹口气,绘声绘色恐吓道:“你这般娇气,一夜过后定会腰酸屁股痛,满身青紫不说,还要忍着酸痛去骑马。”
  齐宥听见骑马二字,想起方才的颠沛之苦,如惊弓之鸟般双肩一抖。
  雍炽眸光轻扫,唇角噙笑:“和朕住一起,至少阿宥醒来之时屁股不会痛。”
  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任凭谁都很难开口拒绝。
  齐宥抿抿唇,终究还是压下心头的惶恐道:“臣听陛下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炽炽:砍人我最行,骗人第一名


第37章 别扭
  第二日黄昏时分, 一行人终于到达燮州射场。这里比京城靠北,地势平坦天高地阔,和京里燥热的气候迥异, 因前几日夜里下了雨, 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
  齐宥下了辇车,不住往国子监那边儿张望, 雍炽亦要接见当地臣子,放他去国子监点卯。
  齐宥路走到一半, 和魏九朝撞了个满怀。齐宥奇道:“你怎会在这儿?”
  魏九朝视线闪躲:“我看那边儿有狐狸,想去射几只练练手。”
  齐宥没头没脑的嗯了一声,继续往国子监队伍的方向走, 结果一回头, 魏九朝闷着头跟在他身后。
  齐宥疑惑:“你怎的不去了?”
  魏九朝道:“突然觉得天色已晚, 明日再说吧。”
  说罢也不再多解释什么, 只默默走在齐宥前面。
  齐宥和哥哥谈完话, 已经料想魏九朝八成已猜到, 今日见了他这模样, 心里更是一沉, 一路上别说和魏九朝说话,连偶然对视都不自觉想躲闪视线。
  落日余晖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赶到同窗们住的别园时,天色隐约黯淡。
  赵昭看到魏九朝跨进门槛, 忙上前:“你不是去寻阿宥……”
  魏九朝身子一让,贺珥看到他身后紧跟而来的齐宥, 顿时轻咳一声不再多说。
  燮州天气并不燥热,并没想象中难熬,别院住满了人, 显出几分属于夏夜的热闹。院子里还种了些松树樟树,衬着夜色很是凉爽喜人。
  魏九朝冷眼望着齐宥:“你住哪儿?”
  齐宥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我……我住北边。”
  北边是陛下行宫,魏九朝面色沉下来:“和他住一起?”
  “没有!”齐宥忙否认,小心翼翼道:“我一个人睡,他就是怕别院里人太多……”
  齐宥望着好友的目光,心里很后悔在马车上轻易向雍炽屈服,但再一想,雍炽执意要办的事儿,即使他不同意,雍炽也会有成千上万个法子强按头的。
  魏九朝冷笑一声,认真看向他:“能不能别去?”
  “我……”齐宥脸色倏然通红,慌乱道:“我不敢。”
  这是实话,雍炽的身份摆在哪里,没有他们任性的余地。魏九朝默默出神,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他看向齐宥:“那你陪我去寝室收拾收拾东西吧,我没和他们混住。”
  齐宥点点头,沉默地跟随魏九朝穿过游廊上了二楼,别院本就是为随行人员建的,有前中后三个院落,能住上百人,此次全分给了国子监。前院里只有一座单檐式小楼,小楼有三层,每层面阔三间,皆分给国子监里身份显贵的少年,魏九朝住二层最靠南的一间。
  齐宥推开门,临窗的小几上堆满了魏九朝的东西,汝窑的盂盒茗碗,白玉打磨的骰子,并几条穗带杂乱堆在一起,齐宥看不得,不自觉上手收拾:“你没带仆从过来?”
  魏九朝坐在床边:“书善和我一同来的,去北苑领骑射服了。”
  书善是魏九朝家养的小厮,从小侍奉魏九朝的。
  齐宥松口气:“那就成,要不我真怕你死在这儿。”
  魏九朝用手顶住太阳穴:“阿宥,我不想和你弯弯绕绕,你若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你和他究竟如何了?”
  齐宥一怔,半晌低声道:“他本就是为了羞辱我爹才宣我进的排云台,也没真的看中我。我就和他说要真想羞辱我爹,不如等我春闱提名之后再……,他也同意了,现在就一直拖着。”
  魏九朝道:“你这是与虎谋皮,不定哪一天连骨头渣都被吃个干净。”
  齐宥半晌才轻声道:“我知道,我当时没更好的法子……”
  “但是你有我!”魏九朝直接打断他,眼睛微红委屈道:“你都没想给我说!”
  齐宥望着他,没说话。
  “你不能去他那里。”魏九朝偏过头:“之前你们什么样儿我不管,现在我知晓了,就不可能再闭上眼当瞎子!今儿你住我这里,我倒要看看他身为一国之君,好不好意思大半夜跑来国子监这边儿要人!”
  齐宥登时急了,他最怕身边人和雍炽顶上,要是旁人还好,知晓个分寸,可魏九朝长到十几岁,向来是个不拘形迹不懂低头的纨绔,这样下去怕是要吃大亏。
  “哥,哥!你小点儿声!”齐宥去扯他袖子:“崔銮就住隔壁,这地方隔音又不好,自从你上次生日宴时把尚书家的小儿子打出毛病,他们就一直盯着咱们,我当初不告诉你是怕你惹事,你还在这儿吼!”
  “他们都去领骑射服了,不在,在又如何,小爷不惧他们!”魏九朝上前扣住齐宥手腕,带着初出茅庐的莽撞:“阿宥,你是我朋友,我不准旁人欺负你,陛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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