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11-08

  尽管头被迫抬起,江潋却还是不敢与之对视,只敢看着地上红绒毯,道:“是我的失责!”
  男人冷哼一声,松开钳制道:“星影向我禀报过了,有人在暗杀中插手,不过.....”他语气一转,冷道:“你失了手,按着规矩一样要罚。”
  江潋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男人又道:“自己下去领罚吧。”
  江潋稳住声音颤抖,道:“是,少主。”
  那女子见江潋走后,大着胆子从红帐后走出来,只披一层轻纱,雪白藕臂环绕男子胸膛,涂着红蔻的手指将他的衣襟解开,笑吟吟道:“少主,别想那些子烦心事了,春宵一刻何不尽兴呢。”
  说罢,语调越发上挑,夹着媚意无边。
  男子牵起她的葱白手指,拿到嘴边亲吻,弯着眼睛轻笑看着女子面容,道:“还是无漱懂我。”
  女子以为讨了少主欢喜,也是暗喜,身段却越发妖娆娇媚倒在他身上,道:“少主。”
  却在下一刻,女子嘴边却流出血色,美眸里已失了神色,男子从她胸膛穿过的手抽回,似带嫌弃的看着地上尸体,口中却是略带惋惜道:“可惜了这么一副,人尽可夫的好身段。”
  他面上不露表情,心里却是怒火滔天,想那邀月派的首席大弟子竟然坏他好事,破他大计,跟他那个多管闲事的师傅一模一样。
  男子心里恨得牙痒,尽管房内无人,他也隐忍不露在面上,可见心思颇重。
  虽然此次暗杀澹台青之事失败,他与耀国那边的交易仍在,看来下次刺杀要更加谨慎了,免得让那澹台青逃脱了,回到耀国重拾皇子身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易梓骞再次病倒在床上,他烧的迷迷糊糊,见有人来他床边扶他起身,给他喂了姜糖水。
  他以为是淳儿,睁开眼来却发现是阿青,他咳嗽道:“阿青,你怎么在这儿。”
  阿青手里拿着糖水,道:“你的丫鬟竹泉,第一次见你发了病,手足无措的喊我过来。”
  易梓骞心想淳儿被禁闭在房间里,竹泉是头一次照料他,难免慌了神,喊了与他较为亲密的阿青来。
  阿青道:“再喝口姜糖水吧。”
  喝姜糖水总比喝药容易多了,可他见阿青拿着勺子喂他,总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也知自己身体状况,是没力气拿稳碗的,只得凑过去把姜糖水喝下。
  阿青倒是无他想,没察觉易梓骞的尴尬,只是认真照料着小郎君,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
  碗底见底了,阿青又扶他躺下。
  易梓骞见他这么的熟练,道:“阿青似乎很会照顾病人。”
  阿青把他被子掖好,回忆道:“只是幼时病重时,母亲也是这么做的。”
  易梓骞道:“一般男子还做不好这种细致活儿。”
  阿青垂眸,道:“好了小郎君,快别说话了你还生着病。”
  易梓骞轻笑道:“阿青这么说,好像哄孩子,是不是也从母亲那里学的?”
  阿青见他在病中,竟然还不嫌费力说着顽皮话,觉得小郎君有些幼稚可爱,把湿巾放在他光洁额头上,失笑道:“是,快歇着吧。”
  易梓骞见他笑里含着宠溺,内心似乎被温热水包裹着,心中慢慢的,不知是什么感觉,易梓骞觉得他的脸越来越热,也不敢继续说俏皮话了,口气有些僵硬道:“那我睡下了。”
  易梓骞本来就发烧,脸上升起红晕,阿青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觉得郎君病起来,越发像个小孩子,需要人宠着护着。
  见他渐渐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伸手理顺易梓骞的秀发,才离去了。


第29章 南瓜珍珠汤圆
  易梓骞并没有潜入梦乡,察觉到阿青温柔抚过他的头发时, 他不免止住了呼吸。发现自己心跳的极快, 不敢作声, 待阿青离去,才睁开眼睛呼吸。
  今日的自己,在面对阿青时怎会这般奇怪,总有种说不清的羞涩之感。
  方才阿青理顺自己头发时, 他就似那狸奴, 希望阿青能再抚摸自己,想到这儿易梓骞的脸越发烧红了, 脑袋烧的也更加糊涂,干脆一蒙被子,什么也不去想了。
  凝嫣悉心照料梁钰清服下汤药,苦涩药汤见底后,梁钰清抬头道:“在我满前, 不必辛苦装作女子。”
  这几日陆朗帮他换药,查看了他的箭伤, 伤势恢复的不错, 已经长了些新肉,他也放下揪着的心,难得轻松一刻,对他抛了个秋波道:“我扮作女子, 难道不好看吗?”
  梁钰清失笑道:“自然是好看的。”
  陆朗听他难得哄自己一次, 心里也是甜蜜, 窗外传来信鸽咕叫,陆朗打开窗,把信鸽放了进去,从它腿上取下信件递给梁钰清。
  梁钰清抬眼道:“不看吗?”
  陆朗虽与他心意相通,却也知晓两人不属于同一派别,隔了一层障碍,故作大方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梁钰清轻笑,然后打开信件,读完后笑容渐渐收敛,脸色却越发凝重,对陆朗道:“小陆,这信件你不得不看。”
  陆朗见他脸色严肃,也就接过了来看,脸色也是越发难堪。
  梁钰清道:“攻打暗香谷事情正派已经筹备了,而此次负责第一人,正是知莫阁少阁主应劭。”
  陆朗想起应劭那张狐狸脸,就不寒而栗,蹙眉道:“怎么会是知莫阁,明明是个中立门派,能不成已经倒戈到正派那边了?”
  梁钰清道:“怪我,如果上次我应长老要求回了门派,说不定此次负责者就是我了。”
  陆朗摇摇头道:“这次正派是铁了心,要消灭我们暗香谷,如果你从中阻挠,只会陷入与邪道勾结的舆论漩涡中。”
  梁钰清蹙眉琢磨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风波都是在师傅出事之后,才接连不断的冒出来。”
  陆朗听他此言,也觉得有道理,道:“谷主受了重创后,便有人把各种惨案的屎盆子,扣在我们暗香谷身上。”
  梁钰清道:“看来从中作怪之人,与师傅与暗香谷谷主有些联系。”
  陆朗颔首,想着谷里事情必须要回去商议,心中着急,道:“沈谷霖的下落,今日必须要向郎君问个清楚,谷主伤情不可再拖了。”
  梁钰清有些拿不定主意,虽他出于好心,意外救了郎君所信下人,可依旧拿不定主意,能让易梓骞告诉自己沈谷霖的下落。
  陆朗却经过这些日子,差不多摸得清楚郎君的脾气,郎君通情达理,吃软不吃硬,若向他道出事情来龙去脉,郎君定会答应。
  陆朗道:“事不宜迟,我跟你去郎君房里,与他说去。”
  易梓骞下午精神要好些,窝在床上看书,听丫鬟报凝嫣与梁钰清来访,立刻请他们进来。
  凝嫣与梁钰清携手而来,易梓骞不便起身相迎,请他们坐,凝嫣与梁钰清对视一眼,她道:“凝嫣此次来是有要事相求。”
  易梓骞见他们话语郑重,直起身子道:“请说。”
  凝嫣道:“不知郎君可否听说,江湖门派暗香谷与邀月派?”
  易梓骞听他说起这个,瞧了一眼梁钰清道:“知晓,暗香谷乃邪派之首,邀月派乃正派之首。”
  凝嫣颔首,向他解释道:“前几个月,暗香谷谷主与邀月排掌门,为一了恩怨,私下约定生死一战,各赴雪山之颠。”
  “却不料待众人寻上雪山,谷主与掌门已经负伤,而其伤势严重,唯有医死人的画缘神医才能施救。只是画缘神医遭到奸人算计,白骨长埋,已经仙逝了,而传得他衣钵的便是他的弟子,沈谷霖。”
  梁钰清诚恳道:“郎君,邀月派的那张江湖通缉不过是下策,为的是逼沈谷霖现身,并没有加害之意,而梁某正是邀月派弟子,是为掌门向沈神医求药的。”
  易梓骞两人一唱一和,脸上热诚之色褪去,道:“凝嫣姑娘,你也是?”
  凝嫣知晓自己对不住郎君,先怀着目的接近郎君,既然有求与他,自然是要坦诚以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退去缩骨功力,身材骨架渐渐变得精壮与男子无二,他身穿女装,再配上脸上那张精致妆容,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有些啼笑皆非。
  声音也与男子一般,陆朗道:“凝嫣只是假名罢了,我的真名乃是陆朗,扮做女装也是为了接近郎君,取得你的信任套出沈谷霖下落。”
  易梓骞听完看着陆朗,冷淡道:“所以在画舫上,你故意落水也是作戏?”
  陆朗向来是撒谎不打草稿,却在易梓骞前露了怯,也不好腆着脸答不是,硬着头皮点头道:“是,我并不会弹筝,只是与藏在暗处的秋娘唱了一出双簧而已,而那个装作逼迫我的男子也是我的属下。”
  易梓骞看他这幅由女变男的样子,先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种缩骨法子,而后心中越发冰冷,不敢相信。
  按照现代话来说,他在交友上有些精神洁癖,他希望朋友不是怀着某种目的,或是抱着利益来接近他的。
  更何况他故意装作柔弱女子,骗取他的信任,他一开始是以君子之心待这二人的,可如今却得到了什么?亦或是一切皆是骗局?
  他看着梁钰清道:“那你呢,一开始称呼自己为小门派弟子,后又问可否需要招工之人,难不成前几日你是故意献出一场苦肉计,帮阿青挡住那一箭?”
  陆朗听他说的过分,道:“郎君!”
  易梓骞不愿再看他们两个,冷道:“你们都走。”
  梁钰清看易梓骞扭过头去不愿看他们,无可奈何跪下来,道:“郎君,我知你在气头上,可是我是真心实意的来求问的,师傅已经是病入膏肓,请你救人一命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梁钰清这种骄傲之人,陆朗见他跪下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梁钰清能为那掌门做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定了定神,望着易梓骞道:“我与梁钰清皆是诚心诚意的,我大可以不暴露自己男子身份,但我不想继续瞒着郎君。”
  “郎君仁厚心善,可心里也存不下晦暗,容不得欺瞒。正是如此,我才愿露出真实身份。郎君应能看出我与钰清之情,我以女子之名,郎君不觉奇怪。可我恢复男儿身,直接大大方方告诉郎君,我与钰清违背常理的这份情意。”
  “世人若是知晓我与钰清男子相恋之情,定叫我们身败名裂,可我信任郎君,才将此等事情告诉与你,郎君也请信任我们,只是一心救人,绝无加害沈大夫之意。”
  说罢,陆朗与梁钰清一同跪下,梁钰清见他如此骄傲之人,竟然为了陪他一起下跪,面上不露,心中也是感动。
  易梓骞与两人接触时间不长,却也被这一番真情实意感动。
  心想谷霖从来都是心怀患者,若是为了医治,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又见两人一副跪到天荒地老的模样,叹一口气,道:“我的确是气话,既然你们愿意坦诚相待,我也实话告诉你们。”
  两人听了,眼中怀着希翼之色,易梓骞道:“谷霖确确实实没有告诉我,他去往何方。”
  陆朗和梁钰清听了他此言,眼中希翼陨落,他们互看一眼,没想到大费周折,丢下事务来寻沈谷霖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易梓骞见他们眼里浮现暗澹,又道:“谷霖虽然未说,可我与他交谈时,谷霖曾说过,他喜春暖花开的南方,有机会一定去看看,他这人又不爱热闹,喜欢往僻静处钻,你们不如派人去南方的各个小城镇里寻他。”
  二人听他大致位置定在南方和各个小城镇,搜索范围也小许多,总比漫无目的的寻人的好,面露喜色,道:“多谢郎君。”
  易梓骞之前被欺瞒的火气也消散几分,道:“起来吧,说便说好了,竟然还跪着,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梁钰清摇摇头,道:“郎君愿意告知我们讯息,已经是意外之喜,师傅是我重要之人,郎君算的上救命恩人,自然是承受的起这一跪的。”
  易梓骞道:“那你们是准备,动身去寻谷霖吗?”
  陆朗摇了摇头,虽然解决一事,心头仍不得轻松,不久正道结盟就要攻打暗香谷,他必须回去好好筹备。
  虽然在犹豫该不该将此事告知郎君,可一想既然是坦诚相待,就留不得隐瞒,陆朗道:“近日来,江湖上有人将众多灭门惨案,一并算在暗香谷身上,导借触犯众怒,许多门派联手攻打暗香谷,我要回谷中安排各个事项。”
  易梓骞听事态严重,心中存了几分担心,道:“那你们还是速速回去的好。”
  陆朗见易梓骞话语透着关心,方才怒上心头,对他们冷言冷语,其实仍旧是愿意告诉他们答案,暗叹郎君实在是一块璞玉浑金。
  易梓骞又看梁钰清道:“只是你身上伤势......”
  梁钰清道:“多谢郎君关心,伤已经长新肉了,无需多虑。”
  易梓骞本想着院子里多了些人,总算不那么冷清了,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总不属于此地,有些伤感道:“是吗......”
  陆朗心思细腻,察觉到易梓骞脸上,一掠而过的伤感悲秋之色,心里也是不舍他的,留在易府里的日子清闲,待在郎君身边总能放下那些杂念,使心境变得宁静,是与在暗香谷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易梓骞哀愁来的快,去的也快,想他们既然要走,自己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办一场送别宴,也算相交一场的情谊。
  他做的桃花酿,还未揭封,没人一起品尝可惜了,正是拿出来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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