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管家,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贪心不足想趁搬家事务杂乱时到处捞油水。”宋靖玉直截了当,“你莫以为我不清楚你底细,就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明明是你自己来求一份工糊口,却还嫌当铺子伙计脏累,又没有当掌柜的本事,老爷才留你在府里协助忠叔,结果你进了府,书也不读了家也不回了,仗着一点十万八千里的亲戚关系赖着不走,现在还忘恩负义倒打一耙。”
宋靖玉冷哼一声:“亏你有脸说自己是读过书的人。”
他说话声音没有压低,大堂里下人们听得一清二楚,个个用鄙夷的眼神看佟管家,显然也清楚他的为人。
佟管家面色涨红,道:“夫人定是听了大少爷的话,小人这几年里为府里鞠躬尽瘁,大少爷却一直对我有偏见。说起来我还是他的叔叔,他……”
“什么叔叔。”宋靖玉毫不留情打断他:“许家到大郎已是四代单传,你倒是说说你是他哪儿来的叔叔。”
佟管家见宋靖玉对他老底一清二楚,顿时没了气势,唯唯诺诺退下了。宋靖玉越发觉得许一鸣看不上他不是没有道理,此人确实既没本事还贪心不足。
哪知晚饭时间,佟管家就不见了踪影,下人们去找他,发现他屋里已空了。
宋靖玉心中觉得不妙,立刻叫家丁搜查整个府宅。
一搜之下,竟发现佟管家卷走了不少宝贝,他对府里很熟悉,光是书房的字画和值钱的小摆件就拿走不少,还有花厅、堂屋里的装饰,虽然太大了搬不走,却将镶嵌的宝石敲下来抠走了。
一时间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议论纷纷,担心自己房里的一点钱也被偷走。宋靖玉派人去报官,要所有人回去看看,算一算府里总共损失多少财物。
这等卑劣小人实在令人作呕,宋靖玉气得饭也不想吃,突然想起自己院里也有个小库房,是给他放嫁妆的。
那些嫁妆不值什么钱,可许一鸣后来送过他好多东西,他都放在自己卧房里,万一佟管家记恨他早上的骂,去把他院里翻个底朝天怎么办,那些东西不仅贵重,还算得上二人的定情信物。
他急匆匆赶回院里,发现刘妈妈已和两个粗使丫头清点了小库房。
见他回来,刘妈妈忙汇报道:“夫人,咱们没丢东西。”
宋靖玉看都没看小库房,几步进了自己卧房。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箱,打开简陋的铜锁一看,纯金的钗钗环环珠宝头面堆了半个箱底,一只红木雕花斗盆里装了满满的珍珠、宝石和夜明珠,项圈和镯子数量之多,三头六臂都戴不过来。里头也不乏一些有趣但不值钱的小玩具,宋靖玉全部点过,一个不少。
他松了一口气,却冷不丁听得刘妈妈在后面问:“夫人,您哪儿来这么多首饰?”
宋靖玉一惊,他方才急着进来查看,没有注意刘妈妈也跟进来了。
好在刘妈妈知道分寸,看他神色急切,跟进来时关了门,没让别人看见这些贵重东西。
她凑近来细看,那些首饰做工精细用料足,一看就价值不菲,宋靖玉嫁过来虽然得了几间铺子作为聘礼,但赚的钱远不够他自己去买这些东西,何况以宋靖玉的个性,也不会去买,只能是别人送的。
里头还有夜明珠这类稀罕物,寻常都是放在珍宝阁拍卖的,宋靖玉这里却有大大小小五六颗。这样的大手笔,只有大少爷许一鸣送得出。
刘妈妈又想起方才宋靖玉慌慌张张进来查看,逐个清点的样子,担心这些贵重珠宝倒还说得过去,可有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怎么也一一点过?
宋靖玉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忐忑,小声唤她:“妈妈。”
刘妈妈难掩震惊,道:“夫人,这些,是不是大少爷送的?”
宋靖玉顿了顿,下了决心,点点头:“妈妈,你别急,听我细说。”
刘妈妈表情仿佛天都塌了:“你们、你们?”
宋靖玉有些羞愧,但还是坦白道:“他中意我,要与我好,我心里也愿意。”
“哪怕你们两情相悦,这也是乱伦的丑事啊!”刘妈妈连声音都压小了:“你们到哪一步了?他看过你的身子没有?”
宋靖玉脸上浮起红云。
与乳娘说起这档事令他十分害臊,但还是诚实地小声说:“看过了。我……我已什么都给他了。”
刘妈妈一跺脚:“夫人!你怎么这么傻!”
她握住宋靖玉的双手:“你与他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却把身子给他了,以后他若变心,你哭都没处哭去!”
宋靖玉忙说:“不会的,大郎日后会有安排。”
刘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他说什么你就信!男人的嘴若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
宋靖玉刚想再说话,外头下人来报:“夫人,官差来了。”
宋靖玉便只得说:“我信他,妈妈不必担忧。”
说罢,便留下刘妈妈在院里自个儿着急,他去大堂找官差把事情料理完。
官差搜了一遍佟管家的屋子,问了基本情况,宋靖玉让忠叔汇报了家里的损失,又把佟管家的来历讲明,官差一一记下,便说搜到人会来知会。
宋靖玉忙给几位官差各封了二两银子,让忠叔把他们送出去。
此事方了,许一鸣就回来了,在门口碰到忠叔,才知佟管家做了内贼。
“我早说过此人不行,老头子非顾忌那点脸面,说什么把亲戚赶出去不像话,他算哪门子的亲戚。”许一鸣边走边说。
忠叔道:“老爷有些时候也会犯糊涂嘛。”
忠叔腿脚不麻利,许一鸣虽想早点进去见宋靖玉,但还是照顾老人家,放慢了脚步:“他偷了些什么?”
忠叔道:“拿了公账上的银两,还有书房花厅这些地方的值钱摆件、字画,老奴方才写了详细的单子,交给夫人了。”
“夫人的院子有没有丢东西?”
“没有。”
“那就好。”
许一鸣:夫人院子里东西丢了我就要破产了(不是)
羡慕小妈有这么有钱还大方的男盆友1551
第19章
两人一路交谈走进花厅,就见宋靖玉正在吃面条。
许一鸣一见就蹙起眉,他先让忠叔下去,才同宋靖玉说话:“已经这么晚了,小娘才吃晚饭?”
宋靖玉道:“大郎回来啦。方才府里遭贼,我气得没吃下饭,现在有些饿了。”
“那等臭虫一般的无耻小人,哪值得小娘气坏自己身子,”许一鸣走过去,“既然饿了,就让厨房重新做一桌菜,怎么吃这个。”
虽然面条盖着厚厚的肉码子还有荷包蛋,喷香诱人,那也只是一碗面。
宋靖玉一笑:“饿得等不了了。”
他继续吃面,此时下人都在花厅门口伺候,里头只有他们二人,许一鸣便明目张胆地看他吃东西。
宋靖玉道:“大郎也饿了么?”
许一鸣走近几步,低声道:“确是饿了,要你喂我。”
外头还有下人,他也肆无忌惮地说浑话,宋靖玉小声啐他:“我看你又想挨骂了。”
许一鸣嘻嘻一笑:“那便一边骂我,一边把我夹紧,如何?”
宋靖玉含羞地瞪他一眼,朗声说吃好了,唤下人进来收拾。
许一鸣等下人把碗筷收走,才道:“小娘吃饱了?”
宋靖玉点点头:“我要回院子里了,还有些账本没整。”
许一鸣道:“我送送你,正巧有些事情同小娘商议。”
二人冠冕堂皇地聊着正事,当着下人们的面一齐向西院去了。
待走到无人处,许一鸣便收住话头,猛地把宋靖玉一搂,抵在游廊的柱子上。
宋靖玉惊呼一声,随即笑着打他:“又来闹我。”
许一鸣道:“你吃饱了,可愿喂喂我?”
说罢就低头,覆住宋靖玉,同他唇舌交缠。
宋靖玉不由得抬手勾住他,吻得动情时,手指便轻轻在他后颈抓挠。
缠绵悱恻,许久才勉强分开,宋靖玉手搭着他肩膀,枕在他胸口微微喘息。
许一鸣揽着他,问:“我夜里去寻你?”
宋靖玉道:“昨夜还没弄够?怎么老想着干那事儿。”
许一鸣在他脸颊吻了几下:“怎么爱你都不够。”
“呸。”宋靖玉捶他一下,又自己笑了起来。
最后许一鸣还是磨得他妥协,让他晚些来翻窗。
两人分开,宋靖玉回了院里,就见刘妈妈正一脸紧张地搬着小板凳坐在他卧房门口,卧房门大敞着。
“妈妈这是在做什么?”宋靖玉走过去,“怎么不把房门关上。”
刘妈妈把他拉进卧房,关上门,才说:“老奴一想着房里藏了那么多宝贝,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您一走我就在这里盯着,怕那姓佟的蟊贼又回来偷东西,把门开着是怕他从后头翻窗进去,我得时时刻刻盯着房里。”
宋靖玉给她逗笑了,说:“他刚刚才偷了东西跑了,这几日府里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应当不敢再来。”
刘妈妈道:“那哪儿知道呢?这些东西多金贵,您可长点心吧!”
宋靖玉想了想,道:“过几日家里的东西就要经镖局送到台州去,那镖局有官家撑腰,十分安全周到,到时我把这些东西送走罢。”
刘妈妈这才放心,宋靖玉便又去整理自己铺子里的账簿,想明日给许一鸣送去,好让他处理铺子时心里有个数。
忙到酉时,刘妈妈提醒他,该沐浴休息了。
宋靖玉吩咐下人们去休息,自己去盥洗室,洗到一半,许一鸣就来了,把他光溜溜从浴桶里捞出来擦干。
“我澡都没洗完,你就这么急?”宋靖玉被他捞出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时候下人们才刚刚睡下。”
许一鸣本想凑上去亲,闻言一顿,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他们都没伺候你沐浴完,就自己先睡?”
宋靖玉道:“我睡得晚,习惯睡前才沐浴,刘妈妈惯爱早睡,我就叫他们第二日再来收拾。”
许一鸣有些不悦,随即想到他院里人手太少,能伺候起居的只有一个刘妈妈。
“怪我粗心,竟忘了这事。”他蹲在椅子前,握住宋靖玉的脚腕一亲:“等到了台州,给你配上十来个丫鬟。”
“我要那么多丫鬟做什么?”宋靖玉心里受用,嘴上却嗔他。
许一鸣从他的脚一路吻上去,吻到他腿根中间,一下一下地舔他花户。
宋靖玉不由自主张开了腿,搭在椅子扶手上,那两片肉瓣随着他的动作分开,叫许一鸣轻易地舔到他的花蒂,吸一吸,宋靖玉便低低地叫。
他下面的穴口已经一张一合,许一鸣脱了裤子,扶着阳物插进去,里头果然又湿又热,因昨夜才被他捣开过,并没有前阵子久旱那样的紧巴巴。
这次他未先用手指扩张,宋靖玉只觉得进入不那么容易,里头被硬热的肉棒子慢慢撑开,满满的,又酸又胀。
许一鸣就着这个姿势耸腰,干了他一会儿,宋靖玉便嘟囔着说腰酸,求着许一鸣去了床上。
许一鸣把衣服脱在床边,重新进入他,抱着他两条长腿猛肏,宋靖玉喜欢他在床上搞得凶猛,一会儿就被他干得里头热热的流了水,缠着他低声浪叫起来。
情事正酣,房门外忽然响起了刘妈妈的声音:“夫人?睡了吗?老奴听到房中有动静。”
宋靖玉吓了一大跳,许一鸣也惊得停住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宋靖玉拼命推许一鸣示意他出去,许一鸣正在兴头上,还未泄身,哪里肯走,把他压紧了悄声安慰:“装睡,她不敢进来。”
然而不敢未经主人允许进来的下人只限大少爷院内,他刚刚说完,刘妈妈猛地推开了门,疾步冲进房中。
宋靖玉吓得低呼一声。
哪知刘妈妈一进来本是举着灯在外间到处照,一听见他叫,马上跨进里间。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已几步来到床前,举灯将帐子掀开:“夫人,你没事罢……”
帐中,两人赤裸交缠的身体一览无余。宋靖玉满面春情,大张双腿缠着男人精壮的腰,下头粉色肉茎挺立,嫩白穴里插着男人深色粗大的鸡巴,而压在他身上肏他的男人,居然是府里的大少爷,他名义上的继子。
刘妈妈虽然已知道他俩的事,可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和亲眼看到他们交媾欢好的冲击哪能相提并论,她本来是担心蟊贼夜里再来偷东西,哪想竟撞破大少爷和夫人偷情,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吓木了。
宋靖玉又惊又羞,吓得去抓被子蒙脸,许一鸣动作更快,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把宋靖玉严密地罩在自己身下,转头瞪着刘妈妈,低声喝道:“你一个下人,怎么敢擅自闯主人的屋子。还不下去!”
刘妈妈被他一喝,吓得灯都要掉在床上。
纵使这场景是她无意中捉了奸,但那个奸夫是大少爷,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把他撵出去。
她本能地对许一鸣有所畏惧,但还是斗着胆子说:“大少爷,您、您怎么能这样欺负夫人……”
他们在别处偷情也就算了,竟然直接就在宋靖玉房中,万一被发现,宋靖玉赖都赖不掉。
许一鸣见她不识好歹,竟敢对他指手画脚,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他脸一黑十分吓人,刘妈妈才想起大少爷上次为夫人发火把地痞打断手脚扔河里的事,吓得抖如筛糠。
许一鸣刚要说话,被里伸出一条白皙柔嫩的手臂,搭在了他肩上,恳求地轻抚他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