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活确认/泼莲池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录入:11-21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我心中夺走他。
  待到这二人折返回来,已将近黎明,雪仍在下。
  见苏喻手中提着那个我十分眼熟的木箱,我便知大势已去,叹息道:“小沅还有活路么?”说罢,一抬手,示意苏喻转译给谢明澜听。
  谢明澜听后,神色异常平静,他默不作声向我走来,直到牢牢地把我禁锢在他怀中,才轻声道:“这个妖女曾害苦了你,你还想为她求情么?”
  我挣动不过,只得无奈叹息,只是这一叹,又有热泪滚了出来,很是丢人。
  我道:“我不会为她求情,横竖她也不会比我更惨,只是这么惨的事,好歹拉个倒霉蛋陪我才好,别让她死了,那是便宜了她。”
  谢明澜道:“……依你。”
  我又叹了一次,便无甚好说了。
  我不说了,谢明澜却许久没有下定决心似的,他又问我道:“你……可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么?”
  我缓缓抬起眼,望着他与那人极为相像的面容,在心中一寸寸描绘着那人的轮廓,最终不得不承认,当真有八分像,若说差在哪,便是眼前这双年轻的眸子。
  我沉吟许久,道:“你能不能闭上眼……让我吻你一下。”
  谢明澜先是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地反应了过来,面色抑制不住得很是难堪。
  但他竟然应了,尽管他咬着牙应得极为勉强。
  我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将他带得俯身下来,龙涎香的味道浸入鼻间,时时提醒着眼前这个人不是他。
  但我仍旧看痴了,颤抖着吻在他的冰凉的唇上,止不住地眷恋贪望着他的面容,忍不住道:“莫要生我的气,也莫要忘了我,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只要你提醒我一下,我……我定会想起来的……”
  谢明澜猛然睁开双眸,近在咫尺,这句虽不用苏喻转译,但他又没瞎,终是能看出只言片语,待我说完,他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狼狈。
  我的梦境便在这一瞬,碎了。
  我不再看他。
  苏喻提着木箱坐到床边,从中取出木盒,又从木盒中取出那根银针。
  他的动作很缓慢,他的话语也很慢。
  他道:“待到天明,这场雪停了,殿下便自由了。”
  我笑了一下,讥讽道:“苏喻,我有最后一句话对你说——你不但是个好官、好大夫,更是个好裁缝。”
  苏喻与我太熟了,他明知道我不会有什么好话等着他,仍是平静问道:“殿下指教。”
  我道:“因为你最擅长为他人做嫁衣!为他人做嫁衣!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而那两个人莫要说捧场,连神情都没有变一变,屋中只有我无声的大笑,格外清冷,格外寂寞。
  因为实在太过好笑,我的眼泪溢出眼眶,扭曲了眼前的一方狭窄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谢明澜微微一颔首,苏喻探过身,一手抚上我的脸颊,咫尺间,他眼中波光闪动,许多情绪一层层地涌了上来又沉了下去,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时,他郑重道:“殿下,信我。”
  说罢,我的眉心一痛。
  我倔强地睁大双眸,但依旧一寸寸被黑暗吞噬了。
  直到那黑暗全然笼罩了我。
  初秋,天气仍是热得要命,只有庭院中的杏树满枝叶的金黄才令我敢相信这还是秋日。
  马儿最近不知怎么了,脾气越发得大,不知何时还学会了尥蹶子,今日我险些被它掀翻在地,我无法,只得重新练起,便卸了马鞍,遥遥牵着它,让它围着我转圈。
  可是它只听话了没一会儿,又闹了起来,无论我怎么拉拽,它就是梗着脖子与我角力。
  僵持了半晌,我便出了一身汗,嫌层层叠叠的外袍太热,便半褪了掖在腰间,再次与马儿斗在一起。
  绿雪来换过了两次茶水,终于看不下去了,站在廊下手搭凉棚,一张口就是风凉话:“哎,怎么偏就和畜生过不去呢?和它角力,还能角得过它是怎么?”
  我忍不住一笑,手头便失了力,被那马儿抽冷子跑了,眼看那畜生拖着长绳在庭院中小跑,我叉着腰喘了几口气,无奈地看了一眼绿雪。
  绿雪毫不示弱地白了我一眼,却过来为我拭了汗,似埋怨道:“明明都能说话了,怎么一天到晚还是不言不语的呢……”
  我想了想,对她又笑了一下。
  她更是没有好气,指着廊下挂着的那只聒噪鹦鹉,对我道:“要是它和你匀一匀就好了。”
  我望着那只五彩斑斓的鸟,还来不及回答,便被绿雪这个急性子拉着去廊下饮茶休息了。
  也不怪绿雪埋怨,我以前是个哑巴,近日才被治好了,只是我不说话习惯了,平日也没什么想说,在绿雪看来便是大大的浪费了。
  不止哑巴……大概在半年前,我约莫是失忆了——他们是这样说的,天知道我怎么那么多毛病。
  醒来后,便是这个名唤绿雪的貌美侍女照顾起居,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我时常想,这世上锦衣玉食又有美人相伴的福气,又有几个人能享到呢?
  除了不太好出这个庭院,我的生活可谓无可挑剔。
  “不太好出”的意思,并非是全然不能走出这个门,但是这件事主要是取决于那个人。
  那个人很年轻,相貌俊美,身材高挑,有着墨黑的眸子,和一双很漂亮的手。
  我想,无论是谁拥有这些,都没有道理忧愁才是,但不知为何,他的神情总是不大开心。
  这人不经念叨,我正想着,抬头一看,却见那人已经来了。
  他身着墨黑的便服——他每每来见我都身着便服,好像是怕我知道他的身份而惶恐,但是他领边袖口不起眼的暗纹早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愿意如此,我也只得装傻。
  绿雪退下后,他仍是没有过来坐,只是停在不远不近处,墨黑的眸子忽明忽暗的,半晌才轻轻道了一句:“穿好,已入了秋还要贪凉。”
  我挨了说,也觉得这般打扮确实不雅,顿时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扯起几层衣袍穿上了,这才抬起头看他。
  他默默看着我做完这一切,又立在原地静了一会儿,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微垂着头慢慢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正要起身去换,他却急切出口道:“你别走……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坐过来就是了。”
  说着,他当真要起身的模样,我连忙探身按下他的肩膀,这下不能不说话了,便道:“我去换茶。”
  可能是哑了太久,我对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陌生。
  “喔……这种事不用你来,我叫人去换。”他像是松了口气,唤人奉了新茶,便又端着茶盏发起怔来,一时间,此处只有那只大鹦鹉不着四六的叫卖声。
  就往常一样,今日我依旧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他明明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人,但是我每每见到他,他总是这般犹豫迟疑。
  实在令我不解极了。
  饮罢了茶,我嫌浑身黏腻,便告退前去沐浴,待我出来,小厅的饭菜已经码好了。
  侍者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那个人独坐在桌旁,他的面容称得上平静,但是手中拿的仿佛不是一双筷子,而是一双烧红的铁钎子。
  他见了我,便立时停了手,用下巴指了指菜肴,平平道:“吃饭吧。”
  我依言入了席,边吃着边思忖着与这位明公子该说些什么。
  之所以这么唤他,是因为当我醒来后第一次见他时,我还有点懵,他摊开我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明澜”两字,写着写着,就有一滴滴水渍坠到我掌心中了。
  而我看着这一切,只是更加无措。
  故而尽管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也叫顺了口,一口一个“明公子”,好在他不与我计较。
  不管怎么说,这位明公子对我着实够意思,好吃好喝的供着,若不是岁数不对,我都怀疑我是他爹。
  正走神间,他开口道:“近来你没那么瘦了……极好……”
  我饮着甜酒,漫不经心地对他笑了一下。
  他想了想,又寻了个话题道:“方才我听绿雪说那匹马又不乖了?”
  说到这个,我顿时有些谈性,慢吞吞地与他说了些马儿的闲话。
  约莫是因为我以前是个哑巴的缘故,我总觉得说话怪累的,有时候还说不太利索,好在他全然不在意,我一开口,他便连筷子都撂下了,一味专注地望着我,每当我说到结尾,他就恰时接上话题,问东问西的,好像对马儿特别感兴趣。
  说到最后,我道:“……依我看,它这般焦躁也是难免的,它本就是在旷阔天地狂奔的玩意儿,它嫌这里小,跑不尽兴,闹闹脾气也没办法。”
  明公子的喉结滚动了一瞬,他又低下眸子发怔。
  我这才觉出这话好像意有所指,想要找补两句,只是当我刚要开口,他便轻声道:“……这样啊,等过些日子,等猎场的兔子再长得肥些,我带你,带它……去打猎好不好?”
  一盏甜酒,我就有些不胜酒力了,只得一手支着额角,挡去他投来的目光,含糊道:“唔……我不会打猎。”
  明公子抓过我的手,坚定道:“你会。”
  顾不得手还在他的掌中,我顿时有些开心,道:“那苏大夫赶得上吗?他何时才回来?”
  明公子的脸色变了变,终于定在一种还算平静的神情上,淡淡道:“……他已在回程途中了,多半赶得上吧。”
  我顿时心头一松,对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虽然没有说,但我心底一直不太喜欢与这位明公子独处,因为他的眼神总是令我看不明白,不论是悲是喜,都是那么的莫名。
  而那位苏喻苏大夫就不一样了,他是个温柔和煦的好人,待我极好又妥帖,眼神清澈的如同山涧溪水,我是很愿意与他亲近的,甚至连话都多了。
  还记得刚醒来时,我沐浴后站在铜镜前端详了半晌,对苏喻很是不利索道:“我好像不是个好人。”
  他微微半挑了眉,却仍是含笑道:“隋公子为何生了这般感慨?”
  我望着满身的新旧伤痕,道:“多半不是好人,才惹了这么多仇家砍我。”
  他抚着下颌想了想,笑道:“隋公子不论何时,都很有自知之明啊。”
  我没好气地叹气道:“说罢,苏大夫,这里有没有你的杰作?”
  苏喻仍是含笑,却略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道:“在下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伤人,说到此事——托隋公子的福,在下的医术实在精进了不少,现在什么都会治了。”
  待我回过神来,就见这位明公子没怎么动筷,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我看着他与仿佛和酒有仇一般的灌,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终于逮了个空,按住了他的酒杯。
  他的动作停了停,只是在片刻后,忽然一抬眼看向我。
  我想他也许是在等我劝他,但我又无甚可说,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他颇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用另一只手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拂开了我的手。
  我不是怕他喝醉,我是怕他喝醉了便走不了了。
  因为……
  终归怕什么来什么,他这一席酒从黄昏喝到日落,终于人事不知了。
  他来见我从来孤身一人,没有侍者跟随,我只好打发绿雪去门外找人来,哪知等了又等,绿雪也没人影了。
  我望着他伏在案上的身影,渐渐蹙起眉,心道:又来!
  只因为这事之前发生过一次,就在我醒来后没多久。
  那一次他好像也是因为什么事心里不痛快,跑到我面前饮酒,然后就像现在这般喝的人事不知。
  据苏大夫和绿雪说,我是一个犯了大罪的逃犯,被这位明公子窝藏在此,才逃得一条狗命,按这个说法,他明公子算是我的恩人了,我自然也不好赶人,只得将他安置我的床上,我便歇在暖阁旁的小榻上,怕他半夜醒了要水喝无人伺候。
  我虽然如此待他,且那时还不知他的身份,但我心底是不大信这个说法的,毕竟我又不是他爹,他何必冒着杀头的风险窝藏我?
  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了理由。
  那夜,我梦见一条漆黑大蟒,黑得如同这位明公子的眸子,它紧紧缠住我,我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脱,急得我出了一身汗。
  急到了尽头,我竟然惊醒了,眼前不是大蟒,却是这位明公子。
  月色下的他与平日端庄严肃的他不大一样,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约莫是彼时与他不熟,我说不出来。
  他见我醒了,眼神只惊慌了一瞬,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俯首吻了上来,我哪里肯依?与他沉默地较起劲来。
  挣动中,他的亵衣被我扯散开来,直褪到臂弯,他丝毫不顾,只一味箍紧了我,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很怕……”
  趁着我刚清醒不多久体虚无力,他没怎么费力便彻底禁锢了我,然而他只是用鼻尖轻轻蹭着我的脸颊和脖颈,像是安抚般耳语道:“你别怕,我只是抱你一下,你别动啊……”
  我喘着粗气,悔恨不迭,心道:难怪这人救我!原来是要与我断袖!
  但横竖争他不过,只得被他生生抱了一夜。
  第二日,他酒醒后好像十分懊恼,好几天不曾露面,而我,自那天后顿顿都多要了一碗米饭。
推书 20234-11-20 :朕爬墙那些年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20-11-20) 晋江VIP2020-09-30完结当前被收藏数:1460穆昀祈爬邵家的墙爬了五年后第一回被抓,就被扔上了邵殿帅的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脚下莫非王墙。”邵某人一张笑脸人畜无害,“臣家这堵墙,陛下要爬,自是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