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陈杂

作者:陈杂  录入:12-07

  那青玉麒麟以兰漳郡主的名义送至摄政王府,称是从滁州山岭中所得,正与当时太史令所报“东南庆云(2)如盖,七日不绝”的天象相得益彰,滁州连番出现祥瑞之兆,可见此地气运正盛,摄政王有意前往巡游,便听说滁州当地因德才颇受敬重的闻氏一族将要被株连,唯恐血光杀孽冲撞了祥瑞之气,摄政王亲自下令免去其株连之罪。正是有迟怀相助,虞岺的姐姐姐夫一家才能逃过此劫。
  迟怀行事向来只随自己心意,对虞岺施以援手,仅仅是因为他欣赏虞岺这个人,至于善恶得失,他从未放在心上。世事曲折,哪怕敏锐多智如迟怀,也想不到这一点善举,会在最后救了自己的性命。“种善因得善果”,他纵使不全信,心里也多了几分感悟。
  原倾看向远处海面,说道:“若这次试航顺利,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迟怀挑眉,问:“你,要和我们一起走?那卢歧呢?”
  “摄政王旧部已经威胁不了卢歧性命,至于今后卢歧愿意如何活着,那是她的事。”原倾答应过师父,要保护卢歧周全,他实现了这个承诺,便不会再与卢歧有来往。归根究底,卢歧是师父的责任,却从来不是他的责任。
  陈佺端着汤药,停在几步远的地方。
  原倾走去拿过汤药,试了试温度合适,才递到迟怀手边,低声劝道:“海上的条件不比陆地,更需保重身体。”
  迟怀拗他不过,到底是伸手接了,一饮而尽。
  ……
  月满之日,大潮涨起。绣有赤红毕方的旗帜高悬于弥帆柱上,风来浪涌,载着这些除了同伴之外,再也无所牵挂的人,从此远航。
  (1)毕方:《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禽鸟,“章莪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2)庆云:五色云,祥瑞之云。《$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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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三)严闻杂谈

  1、两位在多年后初次重逢,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如何?
  闻灼:一开始,倒没有特别的感觉。那时他受了伤,我被混杂在一起的药材和血腥味熏的够呛。
  严恪:熟悉又陌生,毕竟分别了那么久。我曾经猜想过,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性格,真的再见到的时候,觉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2、两位从小相识,对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闻灼:我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但只要我靠近他,就感到很温暖,很安心。他一直是这样。
  严恪:很可爱,很招人疼的小孩儿。其实,从前我常常羡慕阿陶,我是家里的独子,而阿陶有一个那么好的弟弟。
  杂:现在呢?
  严恪(笑):现在他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很好的爱人。我的爱人。
  3、哪位先表白心迹?
  闻灼(看向严恪):我们似乎没有直接说过表白的话?
  严恪(点头):但我们明白彼此的心意。
  闻灼(倾身凑近严恪,低声说小话):那会儿在去滁州的船上,我便明白了,你却还不明白。
  严恪:……你知道的,我醉酒以后反应迟钝。
  严恪端起茶盏看了看,说道:劳烦换一杯清水,他喝不惯凉茶。
  杂麻利地给闻公子换了一杯清水。
  闻灼偏头看着严恪,笑得眉眼弯弯。
  4、亲友之中,第一个知晓两位相爱的是谁?
  闻灼:是我母亲。
  严恪(摸了摸鼻子):在他告诉我虞姨知晓我们的事之前,我以为是闻叔父……
  闻灼:哦,因为父亲撞见我们在院子里……
  严恪一把扣住闻灼的手腕。
  闻灼会意,没再说下去。
  杂(疑惑):难道不应该是杨程最先发觉么?毕竟他一直跟在闻公子身边。
  闻灼:杨程这人像个锯了嘴的葫芦,最不爱说闲话操闲心,他不说,我也就不清楚他究竟什么时候发觉的。
  杂:这样啊,那最后一个知晓的是谁?
  严恪:阿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杂:⊙ω⊙
  闻灼:要让我大哥发觉,除非我俩也当着他的面亲一个。
  杂:⊙ω⊙
  严恪叹气,到底是没拦住。只能寄希望于闻陶不看这些杂书小报,否则非得找自己拼命不可。
  5、最喜欢另一方对自己做的事?
  闻灼:敞开心扉,对我说他的心里话。并非他不坦诚,只是他多年来习惯了独自承担,而非寻求依靠。令我庆幸的是,很久以前,他就愿意依靠我了。
  严恪:待在我身边,看着我。当他看我时,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感到自己被信任,被在乎,被喜欢。
  6、自己最不愿对另一方做的事?
  严恪:欺骗他。
  闻灼:忘记他。
  7、两位谁的脾气更好?
  闻灼(指向严恪):他大多数时候脾气好的不像话。
  杂:就是说他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闻灼:偶尔。
  杂:那么最近一次生气是因为什么?
  闻灼抿唇忍笑,看向严恪。
  严恪(点头):你讲吧。
  闻灼:我们去探望邱彦师兄时,邱师兄刚满三岁的侄儿也在,小孩儿见了他喊伯父,见了我喊哥哥,怎么教也不肯改口。为这个,他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杂(小声):年上的心酸。
  8、假如当初没有被浮罗的杀手追杀,没有了与对方重逢的机会,你会如何生活?
  严恪:找出万肃,让万肃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我会像师父一样隐居,为师父养老送终。
  闻灼(沉思):……
  杂(小小声):只是假设。
  闻灼:在我看来,即便是不一样的开始,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变化。为了谈妥开通河运的事情,我必得去西南,自然有机会与褚晟当面把话说明白,也就能知晓当年的事情并非我以为的那样。我会去找他,或许迟一些,但我们肯定会与对方重逢。
  杂(星星眼):听了闻公子的这番话,严侠士想必也很受触动。可要改变之前的回答?
  严恪:不改。他说了,会来找我。
  9、是否有再锻造一把横刀的打算?
  严恪:暗伤痊愈之前,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闻灼:咳,其实我已经在准备了。
  严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起了什么):昨日你提到的那个惊喜?
  闻灼(无奈地摊手):现在不能算惊喜了。陛下曾应许过我一个承诺,我要了一片矿山,前些时日刚采出赤铁。我想着,待你暗伤痊愈,就有足够的好铁供你选用了。
  严恪(笑):我确实很惊喜。
  10、最后,请告诉对方一件从前不曾说过的事情。
  闻灼:其实你真的很擅长对我说情话。
  严恪:是在夸我么?
  闻灼:当然。你要告诉我什么?
  严恪:初次去到我们的那处宅院时,我就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让我又有了家。《$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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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外青山(上篇)

  立秋时节将近,西夷使者送来降书,耗时一年又十个月的战事宣告结束。双方签订和书后,闻陶率军撤离西夷境内,在边境驻扎,暂作修整,等待旨意下达。朝廷调拨无数果蔬米肉、陈酒佳酿,送去犒劳三军。
  河岸北侧,齐整有序地搭着成片的帐篷,绵延近五里。
  湍湍的水流声和着不同语调的高歌,帐前篝火的红光映出一张又一张面庞,或年轻或沧桑,都带着同样放松的笑意。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夜起不需再枕戈待旦。烹羊宰牛,黄汤满杯,除了部分将士仍在岗哨值守,其他众人皆是三五聚集,划拳吃酒,赤膊角力,好不热闹。
  此时河畔一隅,高大的枣红色骏马低下头,慢慢嚼着新鲜草料,而它的主人,这支胜利之师的率领者,正用马刷仔细地为它梳理鬃毛。刷子沾着的水顺着脖颈淌到耳际,骏马抖了抖被弄湿的耳朵,哼哧着抬头。
  “看什么,继续吃你的。”闻陶拍拍骏马的头,“吃饱了,明日才好出发。”
  它果然乖顺地低下头,继续吃起草料。
  稍远处是伙房的营帐,左尹站在灶边,把剩余的牛颈肉汤尽数盛到自己碗里。门帘掀开,刚巡视完各处岗哨的褚晟走进来,舀水冲干净双手,看了看那口已见底的铁锅。
  左尹招呼道:“笼屉里热着糖糕和芋饼,要喝汤且得等会儿,另外一锅正炖着。”
  褚晟点点头,又问:“将军还没来用饭么?”
  “我是没看见他。”左尹吹了吹碗里的汤汁,香气浓郁扑鼻,奈何太烫,无法立即入口。
  褚晟担忧地说道:“将军最近有些反常,大战告捷却不显喜色,反而心事重重的模样。难道是西夷那边还留有隐患?”
  “闻大将军率先潜入西夷境内、四面受敌的时候,胃口可是好的很,好到几次要抢我的烙饼吃,我不觉得眼下还有什么隐患能让他寝食难安。”左尹记得这样清楚,显然对闻陶之前抢食的行为仍十分不忿。
  “的确。”褚晟愈发想不通,“那将军为何如此?”
  左尹嗤笑,“既非谋事,那就唯有思人了。”
  若论与闻陶的交情,左尹远不及褚晟,然而心思缜密、眼力敏锐如左尹,要猜出个中缘由并非难事。
  见褚晟还是一脸疑惑,左尹提示道:“你可知道这些犒劳的酒食从何处调拨而来?”
  “夔州,”褚晟回答道,“带队押送酒食来的是夔州府的同知。”
  “代表朝廷犒劳凯旋而归的将士,按理说本该由知府出面,来的却是副官。”左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褚晟深知闻陶的品性,他绝不会费心计较形式排场,何况也并非什么要紧事。褚晟张口正要反驳,蓦地想到左尹之前说的“思人”,终于恍然大悟。
  “将军在意的是梁大人没有来!难怪,”褚晟喃喃自语道,“难怪这几日总是问起传旨的钦差已到了哪里。”
  “传旨的钦差……”左尹敛了笑意,追问,“闻将军他这会儿正做什么?”
  “我之前巡视岗哨时,见将军在河边喂马。”
  左尹当即放下汤碗,匆匆走了出去。
  果然在河边找到了闻陶。
  “将军准备出发去夔州城?”左尹问地直接。
  闻陶蹲在地上,认真检查马蹄铁是否完好,没有答话。
  左尹接着道:“钦差传旨必定途经夔州城,算好时日,借迎接钦差的由头去夔州见梁大人,确实是个好办法。”
  闻陶瞥了左尹一眼,心里再次感叹这个人确实聪明,没有他猜不中的事,可有时候聪明过了头,实在惹人心烦。
  闻陶无奈,“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左尹说道:“我也要去夔州城。”
  “你去作什么?”
  “那是我与梁大人的事,与将军无关。”
  闻陶愣了愣,随即冷笑道:“好,那你就牵一匹马,自个儿去吧。”
  之后无论左尹如何说,闻陶都不予理会。
  翌日清早,闻陶收拾好行装,向褚晟交代了几句话,便马不停蹄地出发了。山高路远,纵然是再好的千里马,要到达夔州至少需整整三个昼夜,马儿禁不住如此不间断的跋涉,若加上让马儿休息的时间,闻陶也等不及。因此闻陶果断赶到一处埠头,那里有虞家的船队,领队管事未曾见过闻陶,但看他那与闻灼几分相似的容貌,又是从边境而来,客气地询问后得知果然是闻将军,便立即为他安排航船。
  夔州城仍是繁荣兴盛的景象,似乎与三年前离开时并无不同。闻陶牵着马,先是去了知府衙门,正遇上当年那个接鱼的年轻衙役。
  年轻衙役见闻陶突然出现,惊喜之余,又懊恼地告诉他,梁大人因公事外出,此时不在官邸。闻陶没说什么,又循着记忆中的路找到梁枢住的那处府第,敲响了门。
  应声来开门的是个十一二岁的陌生少年,睁着乌黑的眼打量闻陶。
  “是谁来了?”管家李伯一边问,一边走到门后,他脸上添了些皱纹,但精神气色仍很好。李伯看到闻陶,连忙把人迎进去。
  “这位是闻将军。”李伯笑呵呵地让那少年问好。
  “闻将军好。”少年站在李伯身后,模样腼腆恭顺。
  闻陶点点头,“他是?”
  “他叫李覆,是我的侄儿。”李伯答道,“他爹娘家里出了些事,便托人来问我能不能照顾他一段时日,幸而梁大人心善,让他住了进来。”
  骏马牵到马厩安置好,李伯帮着卸下马背驮着的行装,又吩咐李覆把行装拿到梁大人的房间去。
  李伯对闻陶说道:“将军赶路实在辛苦,先去休息吧。梁大人怕是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闻陶却顾不得疲乏,仍追在李伯身侧,问出一直牵挂的事:“引之的病如何,可痊愈了?”
  犒劳军士的酒食是从夔州调拨的,按说领队的官员应有梁枢,等押送酒食的队伍到达军营驻地,闻陶左寻右找也不见他,便私下找那位代梁枢前来的夔州府同知打听,才晓得原是梁枢病了,故而没有来。闻陶心焦至极,却到现在还未见着人。
  “前些日子总是发热头疼,又咳的厉害,一直吃着药。”李伯叹了口气,“这才刚好些,就又往府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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