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男人激动,“我确定,你尽管来。”
  明白了。二宝于是开杀。
  “你身高多少,有五尺没有?到这个年纪还没有五尺那就是残疾的一种了,再多吃几碗饭就变成圆的了。你娶着媳妇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得赶紧整整,十拿九稳就是形象的问题。”
  “但你不好整,浑身全死角。一白遮千丑,一胖毁所有。你得换皮,还得抽脂,接骨,打钢钉矫正腿型,怎么还有点驼背,驼背可不好办,要靠自己有意识纠正的……”
  “你看我这张画像,是早先从布告榜上撕来的,通缉犯,是不是比你帅多了?通缉犯都比你像个好人。哎。但你整好之后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就先准备五百两银子吧,后期不够再补。”
  “噗!!”同行的另一人笑出声。
  “笑个屁!”刺青男气得急赤白脸。
  二宝还未察觉异常,客客气气地问:“客人,你看我这样刺激可还行?轻了还是重了?有花钱的欲望了吗?”
  花钱的欲望没有,但杀人的欲望倒是有了。
  就在二宝以为办砸了,须得顶锅盖扛揍之时,刺青男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揍他,反而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在身后急吼吼道:“小老板,我怎越看你越觉得好看?你不做女人可惜了。不过影响不大,哥哥会疼人,你叫哥哥疼一次,刚才的事就当调情了。”
  二宝瞳孔骤缩,想叫喊,却被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捂着嘴,按在了手术台上。
  另一人立即去关门,关门声太大,引来了外面的东哥儿。东哥儿使劲敲门,问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二宝没法回答,东哥儿便知道坏事了,拉来黄牛一起撞开了门。
  有惊无险,但二宝难以平复。
  东哥儿心疼自家小老板,看着那煞白的小脸,气道:“老板,我去报官,把这两个混蛋抓起来!”
  二宝说:“报,报官!报完去一趟南溪村,把邱冷峻给我带来,且看以后还有谁敢这样。”
  这两人也是混蛋习惯了,不知邱冷峻是什么东西,更不知这家店铺还有个厉害的人物罩着,瞧这主仆俩都跟个弱鸡似的,也不放在眼里,便打定了主意要欺负他们。
  刺青男使眼色,另一人便拦住了东哥儿,还把铺门给闩起来了。东哥儿质问他们要干嘛,刺青男便笑了起来。
  “干嘛?可别拿报官来吓唬人。你们昆仑地界的官家只能管着昆仑的人,我俩是路过的,此刻在这儿,下一刻就走远了,上哪儿抓人去?哥哥今日就把你办了,你去南天门告状也无用,律法只道不能强迫妇女,可没说不能强迫男人。”
  “好个土匪,竟然钻律法的空子!”东哥儿破口大骂起来,许多词汇二宝也是第一次听,学不会,只能跟着说“对对”。
  两人被骂急了,一个去治东哥儿,一个去捉二宝。黄牛哞哞叫着去撞他们,松鼠就朝他们头上扔坚果壳,扔完坚果壳发觉不顶用,干脆把柜台的铜钱全拿出来砸了,砸得二宝一阵心惊肉跳,琢磨这之后光捡铜钱都够捡半天的。
  全人杂货铺里一片狼藉混乱。
  垂耳受了惊吓,在桌子上蹦蹦跳跳,之后跑了,方向仍然是南溪村。没多会儿邱冷峻赶来,经过昆仑大街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只因为它本来就长相凶狠,此番又气势汹汹,奔跑起来活像一头野狼——谁能知道它就是野狼。
  邱冷峻在铺子门外刹住脚步,撞了两下铺门没撞开,便绕到了铺子后面,直接跃上墙头翻进了后院。
  围观的人都被小老板家的“狗”吓得够呛,跟过来的豹三也立即出手,抽刀挑开了门闩,踹门而入。
  刺青男被这动静惊着了,眼力不差,看出来人是个练家子,便立即放开了二宝。
  只是还没来得及狡辩几句,忽地脖颈一痛,野兽的嘶吼声就在耳边响起了。
  他吓得脑袋整个懵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被撕碎,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手挠脚刨抓着同伴喊救命。
  可惜他的同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施救,躲避都唯恐不及。当然也没真躲过去,被豹三踹翻在地,门牙磕断了。
  邱冷峻目光阴狠,撕咬刺青男的模样把门外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狂吞唾沫。忽而有孩童被吓得哭喊起来,二宝才恍然醒悟,连忙呵斥邱冷峻住嘴。
  你再怎么说自己的狗是小绵羊,别人看见血了,就永远不会再相信你。何况刺青男的所作所为别人并不知情,要是他倒打一耙说二宝纵狗行凶,二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自证。
  好的不灵坏的灵,刺青男一爬起来就扑到了外面,拉着别人给他做主,说这家店老板纵狗行凶了。
  他一头一脸的血,撒谎还一套一套的,把先前刺青的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讲出来,讲到后头却跳过了出手调戏的部分,说是二宝不高兴给他洗墨汁,自己只是理论了两句就被这样对待了。
  围观群众一听还挺有逻辑的,都不知道该相信谁。豹三问二宝到底怎么回事,二宝就把真实情况讲给他听,听完陷入两难。
  这刺青男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二宝不能当众告他调戏,毕竟此事太匪夷所思,说出来非但掉面子还容易留人笑柄。
  豹三给二宝出主意,二宝便说道:“这位客人你讲讲理吧!我都说了不擅长刺青,你非让我弄。我思忖弄就弄吧,左右早就想就给咱昆仑大街捐个新牌坊了,加上你这几两银子刚好凑够。”
  “谁知你一听说我要捐钱,就说捐给官家还不如捐给你,叫我免费。我不答应,你就关我铺子门,不让我做生意。哪有这样的?要不是我家狗及时赶到,铺子都要被你砸完了!”
  众人齐齐探头往里瞧,可不是,铜钱撒了一地,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这要不是砸店谁会舍得自己乱撒钱?
  “你这人好无赖,二宝兄弟要给咱大街捐款,你就眼红,还倒打一耙,可真不要脸!”
  “二宝兄弟心善,在咱们这片儿都是出了名的,根本不可能因为你理论几句就放狗咬你。你是哪儿的人,讹钱找错地方了吧!”
  “就是啊,二宝的狗刚刚才从村里跑来,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你竟然说是人家放来咬你的。到底谁有分.身术,难不成是二宝的兔子会说话,跑回家去通风报信的?切,可笑死人了!”
  “二宝兄弟别理这无赖,咱不赚他这几两碎银子,下回接个几百两的大单,一次性捐十个牌坊,看他还怎么眼红。”
  二宝算是听出来了,这要不是提到了捐款,大伙儿怕是还不能这么义愤填膺。
  但风向变了,对他来说终归是好事,便趁热打铁道:“要不然咱们去衙门理论,不就耗费点时间么,我这儿十天半个月不做生意也没啥大不了的,一身清白胜过腰缠万贯。”
  “对!去衙门理论,我们都给二宝作证!”
  刺青男原本胜券在握,要去理论也不怕什么,反正他一没打伤人,二没砸铺子,就算真查出来他调戏了又怎么样,调戏的对象是个男人,不算违法。
  可一听要耽搁十天半个月,就知道这小老板铆足了劲儿要和他死磕,他一个过路的,等着回去办事呢,还真耽搁不起。
  思及此,刺青男吼了一嗓子,叫众人都别吵,然后搀上满嘴血的同伴,挤出人群跑了。
  听到这里,藏弓问道:“那二宝为何会被衙门的人带走?”
  豹三答道:“是属下疏忽了。刺青男跑了之后并没有放弃,而是去衙门举报了小老板,说铺子里藏了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器官,怀疑小老板暗地里干那种买卖。”
  藏弓道:“还挺机灵。”
  豹三又说:“不过属下已经查到了他的歇脚地,叫豹七和豹九盯着了,只等主君一句话。”
  藏弓脚步不停,“先去衙门。”
  衙门是什么地方,关押的是哪些人,藏弓不敢细想。
  二宝那样的性子,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也不足,万一被诱导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会被发派到哪间牢房,跟什么样的犯人同住,吃什么样的苦?
  好人尚且耐不住寂寞,何况心肠歹毒狠辣的罪犯,在那种地方关久了,手痒心也痒,会对二宝做什么,根本猜都不用猜。
  豹三的心情并不比自家主君轻松到哪里,甚至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之前已经因为鳞甲族人之事挨训了,现在才过去几天,又出事。连一个小老板都看护不好,他真的没脸自辩。
  他胆战心惊,亦步亦趋地跟着,试着说道:“主君也不必太担心,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还没开审,只是暂时关押,差役也不会对没定案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藏弓不接这话,只说道:“把人接回来以后,你给承铭去信,叫他多派些人来,要做事牢靠的。还有,今晚随我出去,把那刺青男钓出来,好好收拾。”
  要做事牢靠的。
  豹三被这句给臊死了。
  他脸色红了红,“是,主君。”
  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衙门,豹三以腰牌开道,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嫌疑犯们的关押地。
  “二宝!二宝我来了!”藏弓这般叫道,语气十分急切。
  谁知一个清亮生动的声音在差役们围困的中央响起:“欸!小舅,我在这儿呢,你稍等一会儿。”
  藏弓:“……”
  预想中的严刑拷打没发生。
  鞭笞、滴蜡、捆红绳没发生。
  蒙眼、堵嘴、撕衣裳也没发生。
  豹三冷汗淋漓:主君你到底预想了些什么?那都不是严刑拷打的内容。
  只见小老板一张小嘴叭叭叭,正眉飞色舞地给差役们讲解着什么,差役们听得相当认真,还有人在做笔记。
  可好,你这边担心了半天,他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豹三偷瞄自家主君,嘶,这脸色活像要吃人了。
  藏弓挤进去,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回家!”
  二宝:“欸欸,别急啊,我还没总结!官爷们可记住了啊,预防痔疮的三大要点,饮食清淡,避免久坐久站,还要注意卫生!已经患上了也别惊慌,停止暴力对待,每晚温水坐浴——”
  小老板犯了职业病,伙计只能暴力对待,把人扛走了。
  路上,二宝趴在对方肩头,冲豹三打招呼:“是你啊好心的大哥,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的主意很好,只有涉及到大家的利益,大家才会帮我说话。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会一起来?”
  豹三很尴尬,嗯啊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藏弓便说道:“你也说他好心了,特意去松柏园通知我的,然后就认识了。他人不错,可以结交。”
  二宝哦了一声,冲豹三甜甜笑了。豹三心情一美,也跟着笑,心想难怪主君喜欢,这小老板怪可爱的。
  二宝又问:“那你跟衙门老爷解释清楚了吗?我可没做黑心的买卖。出了王家姑娘那件事以后就挂牌了,只接受捐赠的,也只收取手术费,根本没必要暗中夺取别人的器官。”
  藏弓说:“不解释清楚能把你带出来么?净问废话。”
  二宝说:“可你速度也太快了,我觉得根本不够时间去解释,你是不是走了歪门邪道?”
  藏弓无奈,往他腰带里塞了一块凉丝丝硬邦邦的东西,又掐了一把小圆屁股,低声道:“别叫后面的人听见。这是承铭的腰牌,我靠腰牌把你带出来的。以后腰牌你拿着,遇见麻烦就亮出来。”
  二宝一听眼睛就亮了,扑腾着翻了个身,变成了仰躺在伙计怀里的姿势,也不觉得别扭,说道:“他把主帅腰牌给你了?天哪,这得是什么样的交情,他人也太好了叭!我运气也太好了叭!”
  藏弓失笑,看着他满眼的小星星,醋也不想吃了,走过街边小摊贩还特意买了根红绳,叫小老板回去之后腰牌拴脖子上。
  小老板真的这么干了,回家不想着打扫铺子,先冲牲畜们挨个炫耀了一番。
  为了哄东哥儿高兴,他还把这金贵的腰牌拿去给东哥儿挂了一会儿,准许东哥儿拿回家给妹妹摸摸。
  藏弓可怜兮兮地独自捡铜钱,听着一家子叽叽喳喳各种吵闹,唉声叹气道:“小点声!吵死了。”
  二宝跑过来,乖乖地小声说:“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衙门来人搜铺子,把你之前交给我的那对耳朵搜走了。你说过,那对耳朵是辛力瓦的藏品,现在被搜走了怎么办?”
  屋子里本就吵闹,二宝又会错了意,藏弓耳力再好也不能在干扰这么强的情况下听清他的话,便又喝道:“小点声!”
  二宝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我声音已经很小了啊,再小你还能听见么?可又不想触逆鳞,便把声音放得更轻了些,“我说,今天衙门来人搜铺子,把你之前交给我的那对人耳搜走了。”
  见藏弓睨来一个危险的眼神,二宝知道这还是没听见,干脆凑到他耳边:“&*%……&#*??”
  藏弓:“……”
  这回听见了,所以迟滞了一瞬。
  其实不用二宝说,他已猜到了这个结果,因为全人杂货铺出了太多诬告案,如果没搜到东西,那群官兵是不敢轻易带人走的。
  二宝见他打噔儿以为他还没听见,又凑过去吹气,热烘烘的。藏弓便一把揪住了兔耳朵,搂着腰把人按坐在自己腿上,“干什么,想诱惑我?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人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舌尖扫过唇角,登时把二宝震慑住了。二宝捂住脖子,哇地一声要跑,却被强势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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