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古代架空]——BY:易蝣

作者:易蝣  录入:01-21

  那个执卫长眼疾脚快,未待众人反应,已经拔腿跑了过来,边伸手去拿边道:“是我丢了的,是我丢了的。”
  云舒歌可不是来白送银子的,当然不能轻易就让他拿了去,见鱼儿上了钩,赶紧又将银子握紧收回,作揖道:“敢问大哥贵姓?”
  执卫长一把拿了个空,却又不好发作,悻悻道:“免贵姓胡图。”
  “原来是胡图大哥,在下虽然愿意相信胡图大哥就是这锭银子的主人,但是毕竟空口无凭,大哥须先回答在下几个问题才好。”
  执卫长哪里有丢过什么银子,心里有些发虚,可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去吃的道理,于是摆出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模样,强作镇定道:“你问便是。”
  云舒歌道:“在下对瑜公子仰慕已久,今日特来登门拜访,请问瑜公子可在府中吗?”
  瑜公子名大势大,每日里登门造访的自然不在少数,然而大多数人莫说是见到瑜公子,便是连昌华府的大门也迈不进去。
  执卫长十分肯定眼前这人必定也是来攀他们家主子的这棵高枝儿的,斜着眼睛道:“你这个问题和这锭银子是不是我的有什么关系吗?”
  云舒歌道:“当然有关系,只要胡图大哥愿意如实相告,在下便能确定这锭银子就是大哥丢的。”
  执卫长一心想拿银子,便也管不了那么多,回答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家公子并不在府中,而且就算在府中,你也见不到。”
  云舒歌道:“那瑜公子今日可会回来吗?”
  执卫长傲然道:“当然不会了。再过几日就是罗王的大寿,我们瑜公子可是罗王身边的大红人,这段时间一直都被罗王留在紫金宫中忙着筹办寿典,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云舒歌初来乍到这阿修罗界,并不想沾染太多是非,更何况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若是冒然跑去紫金宫中给别人添乱,只怕不仅打听不到母亲的消息,反倒会惹得一身麻烦。
  云舒歌将握着银锭子的手放进怀里,须臾,又拿了出来,那白花花的银子竟变戏法似的变成了黄灿灿的金子,直晃得那执卫长口流馋涎,眼冒金星。
  云舒歌径自将金锭子塞进对方的怀中,道:“在下云易,就住在离贵府不远的凤尾阁,等哪日瑜公子回来了,烦请大哥派人前去知会一声,在下必定另有重谢。”
  王都是围着罗王的紫金宫环绕而建,昌华府则是建在紫金宫的附近,而王都城中最繁华的闹市与昌华府又只有一街之隔,云舒歌口中的凤尾阁便是那繁华闹市中顶好的一家客栈。
  云舒歌与慕曳白赶来昌华府的时候,正好经过闹市,于是就顺便将他们这一路上见到的大小酒楼馆肆全都记了下来,所以才脱口而出了凤尾阁三个字。
  执卫长隔着衣服抚着自己怀中那块沉甸甸的金子,呵呵笑道:“公子放心,这等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只要瑜公子一回来,我就立马去凤尾阁告与公子知晓。”
  云舒歌拱手称谢,粲然离开。
  慕曳白站在不远处,云舒歌和执卫长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都被他听进了耳朵,待到云舒歌走近,道:“你倒是大方的很,那一锭金子足以抵得上他三年的俸禄。”
  云舒歌道:“像这种贪财之人,平日里必定收惯了小恩小惠,最爱偷奸耍滑,若是不填饱他的肚子,怎能使他甘心为我做事。”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地待在客栈里静候佳音咯。”云舒歌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还浮在眉间的惨淡愁云霎时消散地无影无踪,“不过,再过两日就是罗王大寿,城中上下必定热闹非凡,我们倒是可以在此处好好玩上一玩。”
  “也好,如此倒也不枉来这阿修罗道走一遭。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凤尾阁住下再说。”
  “好。”
  云舒歌和慕曳白的脸上一直抹着焦黑的泥巴,虽然时不时地还是会引来几个路人的鄙夷和嫌弃,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凤尾阁。
  客栈掌柜见两人锦衣华服,更是直接忽略了两人的容貌,十分热情地招呼道:“二位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啊?”
  云舒歌道:“当然是要住店了,烦请掌柜给我们开两间最上等的客房。”
  慕曳白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便要说话,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掌柜的却面带为难之色,先开口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凤尾阁的上等客房只余下一间了,要不哪位公子委屈一下,咱们这里的二等客房也是很不错的。”
  慕曳白道:“二等客房就不必开了,请掌柜为我们开一间上等客房便可。”
  云舒歌知道慕曳白这是要把自己时刻看在身边,以防自己擅自行动,在夜里偷溜出去,于是也不反对,微微一笑,默然无言。
  掌柜眼尖目明,连忙答应,然后便叫来一个小堂倌将二人带去了房间。
  这个小堂倌能言善道,一面铺床叠被,沏茶倒水,一面为二人介绍王都里的吃喝玩乐,所说的内容十分细致周详,生怕面前的这两位贵客在今后的几日里不能玩得尽兴。
  自从来了阿修罗道以后,云舒歌的心里一直塞着几团乱麻没能解开,见这个小堂倌十分机灵,想来平日里必定有过不少见闻,说不定能为自己一解心中困惑,于是道:“小二哥,可以向你打听个事吗?”
  小堂倌见自己听来的满肚子的奇闻轶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乐道:“客官想打听什么,说来便是,小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舒歌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小堂倌过来坐下,小堂倌倒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活计,喜滋滋地来到两人身边坐了下来。
  云舒歌道:“小二哥可有听说过一个叫做罗紫熏的女子吗?”
  云舒歌道:“我听闻当今罗王身边最受宠幸的便是瑜公子,却不知这位瑜公子到底有何来头,小二哥可知道吗?”
  一听到瑜公子,小堂倌突然大为兴奋,道:“客官可是问对人了,小的对瑜公子比对自己的亲爹还要崇拜,那可真是神仙一般了不得的大人物。”说完,还不忘竖起大拇指,仿佛只靠言语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崇敬。
  云舒歌见他一脸夸张的表情,更来了兴趣,道:“此话怎讲?”
  小堂倌道:“自古以来,凡是能在咱们王都城里做官的,不是出生名门,就是出生贵族,但是瑜公子偏偏就是个例外,而且还是例外中的例外。”
  慕曳白道:“这么说这位瑜公子乃是出生于草根。”
  小堂倌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是对着云舒歌说的,这时方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位,于是又看向慕曳白道:“这位客官说的没错,正是如此。不过没有人知道瑜公子到底是来自哪里,甚至都没有人见过瑜公子的真实相貌。”
  云舒歌惊道:“一个人的出生若是想要刻意隐瞒,倒也并非难事,但是作为罗王身边炙手可热的大人物,相貌如何也能不为人知?”
  慕曳白道:“戴着面具便可。”
  小堂倌道:“客官莫不是见过瑜公子吗?”
  慕曳白道:“那到未有,只是猜测。”
  小堂倌道:“客官猜得没错,瑜公子确实是带着面具的。过两日就是罗王大寿,在这之前,罗王会前往首阳山上的黑泉沐浴净身,到时候所有的达官显贵都会陪驾前往,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可是热闹了。若是幸运的话,二位客官说不定还能在队伍中见到瑜公子。”
  云舒歌道:“小二哥可是见过吗?”
  小堂倌得意道:“当然见过了,不过小的只见过一次。那一次瑜公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几十个护身侍卫,可是威风着呢!唉,若是有一天,小的也能为瑜公子牵马坠蹬,那该多好啊。”
  云舒歌道:“小二哥既然有此志向,为何不去昌华府做事呢?”
  小堂倌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满是无奈道:“客官说笑了,瑜公子的昌华府哪是说进就能进的。之前昌华府空出了一个喂马的活计,竟有几百人争抢,小的虽然也去报了姓名,却是连初试也没有通过就被淘汰了下来。”
  云舒歌道:“有志者事竟成,小二哥莫要气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如愿了呢。”
  小堂倌:“真的可以吗?”
  云舒歌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小堂倌道:“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他们都嘲笑小的是在做春秋大梦,您还是小的遇到的第一个鼓励小的不要放弃的人。”
  慕曳白最是听不得别人在他耳边说什么“办不到”、“做不了”的丧气话,以往若是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即便是难于上青天,那些南瞻国的官员也不得不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冲,否则等待他们的除了被革职查办,便只有告老还乡了。
  慕曳白道:“那我便是第二个。只要你不放弃,莫说是为瑜公子牵马坠蹬,就是成为瑜公子的座上宾也未尝不可。”
  慕曳白画的这块大饼似乎确实有些大了,小堂倌连连摆手道:“客官太看得起小的了,小的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要能够像伺候二位客官一样伺候瑜公子,小的就已经很满足了。”
  慕曳白摇了摇头,云舒歌却点了点头。
  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掌柜的声音,催促道:“小五,你可为客官收拾好了吗,若是收拾好了,赶紧下楼帮忙。”
  小堂倌被那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一惊,连忙应和道:“好的掌柜,小的马上就下去。”
  小堂倌被掌柜催促得紧,不敢再做停留,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小堂倌刚转过身,突然又被身后人叫住,应声回头。
  “接着!”云舒歌话音未落,只见一块白花花的东西直直向小堂倌飞了过去。
  小堂倌躲闪不及,赶紧一把接住,摊手去看,竟是一个银锭子,乐呵呵道:“客官可是要买什么吗?”
  像他们这样的客栈跑堂,经常会为店里的客官跑腿买东西,因为买完东西后剩下的钱往往都会被当做赏钱赏给他们,所以他们也十分乐意去做这些跑腿的活。
  云舒歌道:“不买什么,就是赏给小二哥的。”
  闻言,小堂倌又是一惊,他还从未遇到过出手这么大方的住客,有些难以相信:“这么多?”
  云舒歌笑道:“不多,不多。小二哥尽管收下便是。”
  小堂倌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顿时乐开了花,连连称谢,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哦,对了!咱们王都北城的夜市比白天还要热闹,尤其是这两日正好逢上罗王大寿,两位客官可千万不能错过了。”说完,这才喜滋滋地把银子揣进了怀里,匆匆离开了。
  云舒歌满口答应,其实就算小堂倌不说,他也早就有此打算。
  

  ☆、阿修罗道3

  王都北城的夜市确实热闹的很,许多白天看不到的新奇玩意,到了晚上,全都被收拾了出来,即便是与昊京的长安街和黎都的朱雀街相比,也一点也不逊色,甚至还要高过一筹。
  而这一筹之高正是那些来来往往、袅袅娜娜的阿修罗女子。
  不得不提的是,阿修罗的女子真真是美得很,无论是豆蔻年华,还是花信妙龄,甚至是半老徐娘,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云舒歌这么一路走来,可算是大饱眼福。
  然而乐极便要生悲,云舒歌忍不住感慨道:“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曳白兄,你说等我们回去后,再去看那些人间的女子,岂不是都要失去了颜色?”
  慕曳白淡然道:“你不是不准备娶妻吗,又何必担心这些。”
  云舒歌道:“我是为你担心啊!曳白兄。我担心你今后总会想着这些阿修罗界的女子,难免会对我们人界的女子太过挑剔。”
  慕曳白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那我便与你一样也不娶妻了,你觉得如何?”
  云舒歌当然不信:“我又不是三岁稚童,曳白兄又在拿我打趣。”
  慕曳白却道:“你虽比三岁稚童大不了多少,可我却并未与你开玩笑。”
  云舒歌大惊道:“真的?”
  慕曳白微微颔首。
  云舒歌大喜:“那你可愿与我一同去穆朗山入吉光仙门下学道修仙?”
  然而,还没等慕曳白回答,云舒歌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其实他又何尝不希望慕曳白能够丢掉世俗的纷纷扰扰,与他一同前往穆朗山归隐修仙。然而,奈何他连自己今后能否如愿归隐都不能卜知,又如何能够轻诺他人呢。
  云舒歌继而又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像曳白兄这般好的一根苗子,若是不去继承大统,好好传续你们慕家的香火,岂不是太可惜了。使不得,使不得!”
  慕曳白见云舒歌前言不搭后语,无奈地笑了笑,道:“所以舒歌殿下的意思到底是想让我与你一起修仙,还是想让我继续做一个俗世之人?”
  云舒歌支支吾吾,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恰巧不远处传来了尖厉的争吵声,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云舒歌连忙转移话题:“那边好热闹,我们过去看看。”
  慕曳白并不想让云舒歌为难,哪怕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却还是顺着云舒歌的意思接了下去:“好。”
  云舒歌见慕曳白没有反对,心下长舒一口气,赶紧拉着慕曳白凑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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