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抖了一身风雪,终于到了屋子。元季年一边脱着被雪水打湿的沉重外袍,一边听着门口抱了一堆纸卷的人说:
  “殿下,这是李将军差小人送来的画。”
  元季年低头束着玉带,指了指旁边的小圆桌:“就放那吧。”
  “小人看这么一点地方怕……怕是不够放。”
  “不够放?”元季年挑了挑眉,懒懒地撩起眼皮望了一眼他怀里的几十幅画卷,眼里涌出几分烦躁,他有了想把李知茂揪来好好问一下的冲动。
  抱着画的人以为元季年是对他有意见,手一抖,几卷画就掉落了下来,在地上徐徐展开。
  画卷上的人笑意款款,眼里含笑若融秋水,在端着药碗似乎在给别人喂药,脚边还正蜷缩着一只小白猫。
  另一幅画里是裴浅撑着脑袋,手肘搁在软椅扶手上,闭着眼舒服地小憩。
  元季年捡起那两幅画,用袖子小心拂去了看不见的尘土,仔细看着上面的人影,眼前又浮现出裴浅勾着自己笑的模样,仿佛画上的人笑也是在对自己笑。
  “殿下?”侍者看到他弯起的嘴角,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好好的人,刚还在生气,这就突然笑了起来。
  听到有人叫他,元季年才收拢了笑,又整出一副不可高攀的肃冷表情:“后面有个小书架,放到上面吧。”
  “是。”他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快进来,殿下令我们把画放到后面的书架上。”
  元季年:?
  还没搞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他看到了后面鱼贯而入的人怀里各个都抱着厚厚一沓画后,刚压下的怒气又冲了上来。
  那一刻,房子外的人都听到了一道响彻内院的声音:
  “怎么有这么多画!!把李将军给我叫过来!”
  元季年的话音刚落,李知茂就像听到召唤急匆匆跑了过来:“殿下,又出事了!”
  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应该是有正事,元季年只能暂时压下不满:“什么事?”
  “城门脚下又出现了五具尸体。”
  “去看看。”元季年眉头一拧,衣服还没怎么理好就往外走。
  ——
  大周城外几十里处,一支大军密密麻麻地站成方队,各个手拿着坚枪利刃气势汹汹地放声大喊:
  “杀!杀!杀!”
  裴浅也披着雪白的毛绒斗篷,仿佛和漫天雪景融为一体,他的脸被冻得通红,唇色浅淡,身子就像与寒冬的无情摧残作对,挺得倒很笔直。
  “务必要杀了敌方首领,再进一步攻占城池,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又举着兵器齐齐呼应:“好!”
  “继续训练,一个月后,胜败在此一举。”
  兵阵才渐渐散了,有几个人聚在一起,瞥了一眼裴浅,竖起了四个指头,对同伴说:“这一日里,已经是裴公子第四十次说到杀这个字了。”
  同伴更正道:“是第四十八次。”
  “也不知道对方首领对裴公子做了什么,别的不说,每次都点名要杀他。”
  “还说什么话?快训练。”看到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说话还没开始训练,裴浅催促道。
  几个人匆匆点头,继续自己的训练:“是。”
  “这样不对,再用点力。”有几个人练的动作不到位,裴浅顺口指点了几句。
  “裴公子,对方回了一封信。”
  裴浅正看着每个人的动作,身前突然跑来一个小兵,手捧着一封信给他。
  信上落了些雪,雪水打湿了信纸,信就变得有点沉。
  裴浅接过了信,信角处有一点脏,大概形状看起来是一个猫爪印。
  他也知道这信是从哪来的了。犹豫着,裴浅还是拆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长呢,还有求个预收收QAQ(真诚的大眼睛
  去剪头发啦


第88章 暗器
  放眼望去,大雪已然覆了满城。
  城墙那边,聚了不少人。在墙角下,有一具黑衣尸体正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
  尸体面目死白,眼睛无神地睁着望着天空,眼里留存着死前的恐惧,像是生前看到的什么吓人的东西般,他的表情惊异。眼睛便更像是一口吞了许多人的枯井,李知茂在低头望进去时,能深刻感觉到这具尸体生前的恐惧。
  尸体的眉毛眼睫也都蒙了霜雪。李知茂翻过尸体,就像是翻了块冰块一样,又硬又沉,显然是在雪地里冻了许久的结果。
  “这是我们这个月发现的第十五具尸体了,到底是谁暗中潜藏在我们之中杀人?”徐左看到尸体之后便站了起来,转头扫视过周围所有人,似乎要一眼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找出凶手。
  李知茂则蹲在墙角,一边在尸体身上的衣物里到处搜查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他这一翻尸体,尸体身下的大量血迹便暴露出来,血已经干涸了,鲜红的血浸透了身下的一大片雪,染红了一片洁白,就像是女儿家扑了粉的脸上撒了格外嫣红的胭脂。
  “伤口的位置每次都不一样,这次是在这里。”元季年也蹲在尸体旁,在李知茂翻过尸体后,他伸手指了指尸体的腰部。
  所有人都往伤口那里看去。
  元季年原本伸出的食指却弯了下来,合着拇指从雪地上捏起一块小小的东西。
  众人都看不到他找到了什么,只得放大了眼睛问他:“殿下发现了什么?”
  元季年的手摩挲着手指夹的东西也不说话,只是嘴唇还是动了那么一下,眼睫也垂了下来,其他人全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知道他似乎在掂量着什么事。
  其他人也只好默默等待着下文,眼神大都聚在元季年身上。
  “是他。”元季年纤长的手指翻到上面,摊开了掌心,一点亮亮的小东西正在手心中央躺着,泛着亮眼的水蓝微光,像是盛了澄澈的湖波浮水。
  其他人只以为元季年口中的“他”指的是他手心这块小碎渣,便都凑近了眼去仔细瞧。
  李知茂也瞧了许久,可瞧不出个分明来,只得又问:“殿下,这块碎渣是……”
  元季年向他们解释:“是暗器的一小块。”
  至于凶手,在看到这块小碎渣后,元季年就已经很清楚了,而其他人仍然被蒙在鼓里。
  可裴浅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这些尸体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们的人。
  他刚生出这个疑问,旁边的李知茂就开始问:
  “会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恐吓我们?”
  徐左也当即就回道:“这事一定是那些周人做的了。”
  “对!”
  “肯定是!”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表示赞同。
  “自从发现第一具尸体后,我们就在城周围加派了人手看察,可他居然还能潜入杀人,此人未必太猖狂了。”
  “对啊,此人能在我们的眼皮下杀人,我猜肯定是……”
  “我也这么觉得。”
  “他在我们身边待了一段日子,对我们每个人都了如指掌,潜进城来杀人,对他来说可是易如反掌啊。”
  “殿下认为呢?”在所有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时,丁右扶着拐杖朝他投来了眼神。
  “……”
  耳边听到了几次熟悉的名字,此时恰有几人说到了裴浅,元季年刚闭上不久的嘴又张开了。
  “此事尚未查明,切勿草草就下定论,在凶手找到之前,所有人都不可胡乱猜忌,影响军心,违者,军纪处置。”
  “是。”众人只得停止了讨论,垂头丧气地回答他。
  吩咐完了,元季年也转身走了。
  “我感觉,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徐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看着元季年的背影越走越远。
  丁右意味深长地笑着回他,“或许。”
  —
  “怎么一股血腥味,你闻到了吗?”
  和他并肩的小兵手握紧了手中的尖枪,也深嗅了几口:“我也闻到了,好像是从……”
  他向着味道最强烈的地方靠近,最后停在了一个营帐前:“是从这里发出的吧。”
  还没等他得到同伴的肯定,胳膊就先被同伴拽着,同时嘴也被捂上了。
  同伴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等到两个人走得远了,才松开了他的嘴。
  还没等他责问同伴,同伴就先指着刚才的那处营帐道:“你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看清了刚才去的那个营帐后,他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话也说不利索了。
  “那……那不是……”
  “是裴公子的营帐。我们还是快走吧。”同伴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裴公子会不会遭遇了危险?”他脚步一动不动,就是不肯走。
  同伴一笑:“他?我倒还觉得见到了他的人才危险呢。”
  “终于走了。”
  营帐里,裴浅舒了口气坐到了床上。等着那两个人离开了,他才开始脱下自己身上沉重的夜行衣。
  手指刚碰上衣襟,仅仅是往下一拉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让他不禁倒吸了口气。
  伤口就在他的右肩上,随便动一下就会牵扯到,是有些疼。
  他又试着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衣服,伤口又开始要命地疼了。被折磨得没耐心了,裴浅的手揪住了衣襟,重重撕扯开了衣服,白玉般的身子就彻底暴露出来了。
  只是这块白玉有瑕,右肩处还有一处结着深红色血痂的伤口,血并没有完全凝固,还有一些血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太大,正从伤口里一点点渗出来。
  与其说是一块白玉有了瑕疵,不如说是一块浸了血丝的上等血玉更恰当些,因为不止是他的肩,就是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淡红色伤痕,那伤痕累累的身子上至少也有二十几条伤口。
  桌子上还放着昨晚他才用过的药和纱布,方便他取,裴浅□□着上身到了桌子边,散下来的头发便遮盖了他的肌理半隐的背,同时也遮去了那大片狰狞的伤口。
  药拿到了手上,裴浅转身向床边走去,身后却突然亮了起来,光亮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裴浅停下了脚步,耳朵捕捉到了身后那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转过了身,裴浅看清了那个人,便没什么好脸色地捏紧了药瓶:“滚,我没让你进来。”
  “裴公子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那么多人,还没杀尽兴,是吗?”柳意温似并未被他吓到,反倒还在噙着淡笑故意挑衅他。
  “里面还有你派去的人,是不是?”听柳意温话里的意思,该是知道了他这几日做的事,裴浅也早不想和他装下去,索性把话直接说了出来。
  这几日想杀元季年的人一波又一波,多多少少也有百余十了。
  从每个人带的腰牌来看,一部分是周皇的人,一部分是宋国皇室来的人,剩下的那一部分就是柳意温派的人了,要不是他那晚恰巧见到,根本也不会想到。
  不过由此可见,周皇应该也已经知道元季年的身份,才会派人暗中杀他。
  “裴公子真是聪明。”
  柳意温依旧露着温雅又毫无攻击力的淡笑,眼睛却直直望着裴浅背上的伤口,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痛不痒道,“只是那个废物的尸体已经被我带回来,埋到地下了,就在裴公子营帐周围。”
  “你……”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柳意温过于云清风淡的表情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一时半会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裴公子觉得我奇怪,可我也想问裴公子,受了这么多伤,就为了保护一个大周的敌人,真的值得吗?”柳意温问着这句话时,看着他的眼神,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奇怪的人。
  “与你无关。”裴浅从床上飞快捡了一件薄衣服披上,手一抬,一个小箭便朝着柳意温射了过来。
  柳意温闪过身子,小箭从他肩旁擦过,破空擦出的疾风过来时,耳边也出现了衣料破裂的声音。
  肩头似乎也渗出了血。但柳意温恍若未察,而是慢慢从袖里取出一封信纸。
  “裴公子先别着急杀我,不如先看看裴将军的来信。”
  一听到柳意温说是他父亲的来信后,裴浅下意识退了一步,眼睛也看向了一旁,由内而外地抗拒着关于他父亲的一切。但他又不能在柳意温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想办法先把他打发走。
  “信你就放这就好,快点离开,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你。”
  柳意温照着他的吩咐把信放在了桌上,见此裴浅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了一点,他拿起药粉倒在了肩上的伤口上,粗略地拿起纱布裹在伤口上,等着柳意温离开。
  但等他都处理完伤口了,柳意温还没走。
  “可惜裴将军看走眼了。”
  “你看了信?”裴浅转过头,穿好了衣服。
  没等到柳意温回答,他已经几步上前到了柳意温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扑倒在地,虎口死死卡在他的脖子上,厉声又问:“你看过信了?”
  柳意温没办法说话,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嘴角挑衅地弯着笑了。
  在裴浅手下的力道变得更大时,柳意温攥紧了手心,还做着口型:
  “以色侍人,没什么不好,难怪你这么千辛万苦地保护他,不就是想通过他,让你们裴家身居高位吗?”
  听到这句话时,裴浅已经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周太子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宫里其他人见到周皇偶尔站在东宫前感伤时,也只是以为周皇又想念太子了。
  再者,这件事事关重要,又被刻意瞒着,除了他们几个常在元季年身边的知道了真相,宫里知道这事的人就只有周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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