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所以这会,他的父亲当然不知道,周太子早就换了芯了。
  方才太过用力,肩上的疼痛又一阵阵发作了,还一点点地抽去他的力气,加上柳意温的话,就更让他有些分神了。
  “我只是想亲手杀掉他。”裴浅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他低下了头,轻蔑地打量着柳意温,“那柳公子杀他又是为了什么?若是因为想通过立功让皇上答应你的请求,倒不如求求我,至少我知道你哥哥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断更了,每次快完结时就格外卡文,加之最近又忙,每天只能写那么一点,请见谅哇~~回口回


第89章 终
  一个月说快也快,明日就是和裴浅约好一战的日子了。
  元季年收了剑,树梢上的月亮已经挂了好一会,夜已经深了,但在这座小城里,谁也睡不着。
  练兵的声音远远从新设的场地传来,听来还是那么安心,似乎就像往常他们在一起训练的日子一样,没什么区别。
  只是那股压抑又让人没来由的紧张情绪还是被风一阵阵地送来,弥漫在所有人身上。
  他还站在城楼上,所有景象正能尽收眼底,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这么一看,那光光点点之下,每个人似乎都表现得异常焦躁。
  呼了一口气,携着一袍凉风,元季年放下了剑,下了城楼,决定去透透气。
  在底下随便走了会,已经觉得有些冷了,实在受不住了,元季年才又回到了屋子,提醒屋里的人戌时来参加酒宴。
  这是每次在打仗前都必须有的宴。
  因为谁也不知道出战时吃的那一顿饭是不是最后一顿,所以在这场宴上,将士们都会借此以放纵压抑了许久的情感,有时就算做了稍微过分的事,也很少会有人追究。
  “你还真相信他不成?”
  元季年正欲踏进去,耳边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或许是因为徐左的语气太惊异,又刻意压得低了些,元季年下意识退了半步,放下了帐帘,停在了外面。
  帐帘动了几下,才停了,屋里的人继续说起话。
  “万一他和那个……那个暗军统领串通起来一起骗我们,这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其中又一个领将道。
  “是啊。”其他人纷纷回应。
  “我们难道就要听他的指挥了?”
  元季年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说自己没跑了。
  不过他在回到大宋时,就早料到了这样的境况。顶着一张周太子的脸,说自己是宋太子,这事估计很难会有哪个傻子相信。
  而他依然还要选择在这里待着,无非是希望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在紧要关头用他做宋军最后的交换。
  “你能想到的,陛下自然也能想到。之前我收到来信,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先配合他,等必要时候再动手。”
  这是李知茂的声音。
  元季年再没听下去,从容地笑了一笑,便掉头去了训练场,通知其他人准时来赴宴。
  这次宴上座无虚席,几个人之间互相把酒言欢,气氛还很融洽,倒没有了战争前的紧张感,也让人放松不少。
  元季年也止不住多喝了几杯,放下杯子正要与人说些什么,眼睛往下一瞧才发现,席上都是两三人相伴,也没有他能说话的份儿。
  显然,他才是整场宴席里最多余的一个。
  于是,元季年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出去了,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喝了杯酒。可就算他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一揭开帐帘就迎面来了一股子冷风,刚喝了酒熏暖的身子还是有点顶不住,元季年拢紧了衣襟。
  也就在他低头拢衣襟时,耳边出现了一阵铜钱相碰的清响。
  元季年抬头看去,目光锁定了片刻,就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了。
  有一人在树下,身前还摆了小几,小几上还放着一个卦盘。
  那人穿着一身宽松道袍,背影端得倒是挺直。元季年带着疑惑到了他面前,那人正闭着眼,双手合在一起猛烈摇着,神情也很是虔诚,嘴里还碎碎叨叨念着什么。
  元季年等着他停了下来,才扬眉问:“算出什么来了?”
  “明日一战定能大胜。”那人比对了卦盘后,信誓旦旦道。
  元季年两指夹起被他捂热的铜钱,看了良久后,笑了一笑:“哦?此话怎讲?”
  “根据卦象显示,官星持世,必有大运。殿下身边少了祸星的纠缠,神灵自然会暗中助阵,只要殿下自觉与那些佞邪之人断绝来往,明日诸事只会更加顺利。”
  元季年手里的铜钱啪嗒落到了卦盘上,拍了拍手嘲弄地哼笑一声:“就只动动嘴,拿个铜钱晃一晃,大宋的未来就能定了?”
  天师也站了起来,收好了卦盘,与他据理力争:“万事万物,一切皆有定数。”
  “那你算算,你会什么时候死,算不准,脑袋就别要了。”
  “臣不敢。”天师瞟了眼他的神色,顿了一会还是跪下向他求恕罪。
  元季年看着他的头顶,又看了看案几上的卦盘,最后踢了一脚案几泄完气才走了。
  不过经历了方才那么一遭,心里的某个想法越来越占上风,最后头脑一热,元季年直接就去了马厩拉了一匹马出来。
  “殿下是要……”
  元季年没空理其他人,翻身跃上了马,一路策马到了城门口才停下。
  耳边风呼呼啸着,元季年坐在马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开城门。”
  “殿下城外危险啊……”
  元季年不耐烦地揪住马缰绳,被扯的马头摆动了一下,他道:“这是命令。”
  门口的人仍挡在城门前,面露难色地看向他的后面。
  “殿下去做什么?”元季年身后的一个声音道。
  他调转了马头,正对着紧跟着而来的几个人。
  “出去遛马。”朗润的少年声音顺着风传到远远他们耳里。
  “明日就要开打了,殿下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遛马?”李知茂站在最前面,颇为震惊地看着他,语气近似责问。
  元季年耸了耸肩:“正如你所言,兴致来了就挡不住了。”
  “这怎么能行……”李知茂又将目光放到在城门前守着的两个小兵,用手势示意他们加紧守卫。
  元季年看向了李知茂旁边的丁右,后者随即上前一步解释道:“殿下还有事要做,就让殿下离开吧。”
  “丁老……”李知茂见到丁右不配合自己,正要再劝劝他,城门已经在丁右的指示下打开了。
  元季年朝着丁右点头道谢,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马一路飞奔着,过了会就慢下来了。
  元季年也不催它,任由马自己走。这一路上马走走停停,最后带着他到了一处沼泽地旁,才彻底停下了。
  元季年望着周围的风景,才猛然想起,这里正是裴浅在信中约战时提到的地方。
  这里,他已经来过十多次了,每一次都是以“提前熟悉地形”的借口说服自己,只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来此不是为别的。
  可是每次都非要拿同样的借口以让自己心安,反倒越欲盖弥彰。
  只是这段日子里,自从收到裴浅的来信后,某个乍然迸出的念头就日以继夜地集聚,逐渐形成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期许。
  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就像是田垄里的农夫总期待着自己想要的兔子能再次出现。
  白马悠闲地在一旁吃着草,月亮的光华落在上面,发出银亮的光泽。
  元季年在一边环顾四周,借着月光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你也来了。”一声轻绵的笑音忽然出现。
  声音就在他身后。
  元季年转头回望的那一瞬间,觉得心里要找的东西似乎已经找到了。
  “嗯。”他朝着裴浅笑了笑,哑着嗓子又像对一个熟人说着,“你……你也在这啊。”
  裴浅站得与他有些距离,刚好隐约能模糊又朦胧地看到他的相貌。
  不过这隐约的感觉却总让他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生怕对面站的其实就是个月光下泛了白的虚影,一靠近就消失了。
  尤其是裴浅的白衣罩上月华时,这种虚幻的感觉便更加强烈。
  “殿下来做什么?”
  元季年看到远处的裴浅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抬头指了指月亮,回道:“睡不着,出来遛马,你也……”
  裴浅又笑了笑,这下因为裴浅往前走了几步,元季年也确确实实地看到了裴浅在笑,只是他仍然未曾发现自己方才话里闹出的笑话。
  “我每晚都会到这里来,只为了提前熟悉好地形,安排好人手,保证明日一战万无一失。”
  裴浅已经走到了面前,元季年才注意到他身上宽了一截的衣袍一直不停有风灌入。
  想及严冬的夜风早已刺骨如冰河里的水,元季年不假思索,解了自己的黑底金边的狐裘大氅严严实实地裹到了他身上。
  不一会儿,裴浅就被他裹成了一团小小的黑色圆球,全身都是毛绒绒的一片,但还是挡不住那身子上的消瘦。
  裴浅难得没有推拒他,密密的眼睫只是眨了眨,掩住了眼底的惊慌,苍白的唇动了动,随即便又抬起眼皮斜望着他,认认真真地说:“多谢殿下抬爱,以前是臣不识抬举,多次公然冒犯殿下,望殿下原谅。”
  元季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沉默了,似乎在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裴浅。
  回想过往,裴浅没有一次不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和他说话,脖颈扬得和白鹅颈一样,哪有一次在他面前称臣,又肯用这么服软的语气和他说话。
  元季年不止一次想过,要是裴浅肯早点以这种态度对他,他们两人哪里会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今日裴浅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让元季年也突然有点不适应。
  “你莫不是又想耍计骗我?”元季年却没有远离他,而是拽住了裴浅的手。
  “我没有。”裴浅也固执地同他辩驳,脸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和唇上都没有一丁点血色,说话时有气无力,也总像是吊着一口气说话。
  元季年顾不上怀疑他的话,方才一碰裴浅的手,他就恼怒地皱了皱眉,抓着他的肩膀像是逼问仇人,声音也有点凶狠:“你在这里到底站了多久?”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落到了裴浅的额头,想要探探温度。
  裴浅被他摇着肩膀晃,早都支撑不下去,随时就要倒下去,此刻又因为想躲掉元季年的触碰,身子就失去了平衡,真就站不住了,脚一软就到了元季年的怀里。
  他两眼也紧跟着突然一黑,脑子胀疼,手指着天迷迷糊糊道:“放烟花了。”
  元季年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他一摸裴浅额头,就和摸上了火舌一样,烫得让人心慌。
  他抱住了裴浅,让对方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耳边感受着对方不规律的呼吸:“是你脑壳里放烟花了。”
  “是吗?”裴浅眼睛都睁不开了。
  “废话。”元季年懒得和他多说,只是抱紧了裴浅,让他汲取自己身上的温暖,同时又强硬地问,“你到底待了多久?”
  裴浅竖起四根指头在元季年面前晃,满不在乎道:“不过也就三个时辰而已。”
  元季年深吸了气,暂且压住了自己上头的脾气,很有耐心地继续问:“待这么久干什么?”
  “我有事求你。”
  元季年已经抱起了他,迈出的步子忽然一顿:“求我?”
  身前忽然有什么蹭了一下,元季年没怎么在意,心思都在裴浅要说的话上。
  直到手上多了股湿漉漉的液体时,再看到裴浅仰起了头,嘴角抽动着流出血来,他才低头见到,自己的匕首正插在裴浅的腹部,已经渐渐被血埋没了,裴浅身上白色的衣服也红了一片。
  他顿时明白了裴浅的意图。
  “你要用死来逼我答应你的要求?”
  裴浅受了伤,马上颠簸,只会加重伤势。元季年放弃了骑马,重新抱起他,急忙往回赶。
  裴浅意识已经模糊了,手勾在元季年腰上,嘴里不停咕哝着:“我若没有拆穿了殿下的身份,殿下还能以周太子的身份活着,还能帮我解救裴家,我知道,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但……但我找不到别的方法了。”
  “裴家上下的命都牵在我一个人身上,若我不能赢,裴家就得死,可若我赢了,你就得死。”
  “……”
  “我不想你死。”
  说着说着他就低泣了起来,活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在耍酒疯。
  “他们拿裴家的命威胁我,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要是死了,就能先走一步,在阴间也不会和他们同道了。”
  “死什么死?”元季年喝止住了他,满头的汗混着裴浅的血一滴一滴砸在走过的路上,“我不会让你轻易就死了,我们总有解决办法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裴浅摇了摇头,手却更加不安地揪住了元季年的衣袖。
  裴浅家的事,元季年从脑海里的记忆和别人口中的话里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裴家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家人,总是看着裴浅有用了才把他当个儿子看,等他没用了又巴不得装作不认识裴浅。
  包括上次那个好色好赌的裴冲让人给裴浅下毒的事,他也是事后在第二□□问着那个温小爷,从他的嘴里才知道的。
  大抵是从他知道这一切后,最想做的事就是保护裴浅,让他不要再受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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