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不弃

作者:唐不弃  录入:02-19

  裴氏阿元这样一个目下无尘的少年贵公子,就连静坐都须百年沉香,可眼下为了讨好这位该死的平乐侯郝春,他今日居然特地熏了最俗最香浓的桂子香!
  桂花香是小倌馆暗香楼里头牌如玉熏的香。如玉,也是长安城至今为止留宿平乐侯郝春次数最多的一个小倌儿。
  陆几眼底红的几乎要渗血。“阿元,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不、不要你管!”裴元奋力地抬手想要打开陆几,将死的人,容颜有一种反常的妖艳。“我自来平乐侯府与哥哥送别,你、你一进来就冷嘲热讽,陆六你……咳咳,你,管的也未免太宽!”
  “阿元莫恼,都是我错了。”陆几怔了怔,双手缓缓地合住他苍白到青筋暴突的手,强行忍住喉间酸涩,哑声哄他道:“你身子不舒适,我先送你回家。”
  陆几一进来就忙着哄裴元,没郝春啥事儿!
  郝春索性就站在一旁龇牙看热闹。他从前倒不晓得,原来陆几的心上人是裴元?可见沈虎头那家伙就是个神忽悠!什么陆几裴元都为了他癫狂,屁,裴元是真癫,陆几?陆几分明瞧上的是裴元这个病秧子吧?瞧这低眉顺眼的模样,狗都没他这么会舔。
  不过,陆几这家伙似乎对他不友善。须防备着些。
  郝春心念电转,唇边却依然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是是,你先送他回去。他来了也有大半个时辰了,怕老裴家早就急了,都在等着他回府喝药呢!”
  裴元脸颊突然泛起一抹潮红,呼吸声促急,气息不匀地转头望着郝春。“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哥哥,那支曲你还没唱完。”
  一个将死的人,何苦为了另一个人,卑微到如此地步?
  陆几恨到险些咬碎一口牙,但他强忍着,猛地抄起软榻上的裴元,噔噔噔就大步流星往外走。“阿元,我先带你回家!”
  “不,陆六你放下我!”裴元在他怀里轻飘飘像个纸扎的童子,脸皮雪片般惨白,唇瓣殷红,奋力地想要挣扎着回头。
  回头,再多看一眼郝春。
  陆几不管不顾,敞开的常服内胸肌垒起,大手稳稳地抱住裴元,任由裴元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胸口。他知道裴元很快就会没力气了,更知道裴元时日无多,之所以一直固执地留在长安不肯回乡,就是为了等郝春践诺。
  他就这样恋着平乐侯这厮!
  陆几一直把裴元抱出门,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入马车内的时候,冷不丁啪地一下,脸颊挨了一巴掌。
  裴元全身无力地半躺在马车柔软绣褥内,上半身抬起,几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恶狠狠地打了陆几一个耳光。弱柳色额带早散开了,少年青苍色长发披覆在额侧鬓边,湿漉漉的都是汗。
  “陆六,你这是何意?”裴元直勾勾地仰头瞪着陆几,眼底有毫不掩饰的恨。“你分明知晓我痴慕于他!”
  陆几不闪不避,反倒握住他的手抚到自家脸颊刚挨过耳光的地方,反复摩挲。俯下. 身,哑着嗓子轻声道:“那……我呢?”
  裴元大口喘气,双目微闭,惨白唇瓣抖个不停。
  “你痴迷于一个不可能的男人,甚至一度除了他,这世上谁人都不认得了。”陆几俯身,凑的越发近,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可你有没有想过,阿元,你有没有替旁人想过?你有没有,看过你身边的人?这世上欢喜你的人很多,很多……都是很好的愿意为了你生为了去死的男人。”
  陆几呼吸喷洒在裴元苍白唇瓣,气息几乎溶在一处。
  裴元眼下体弱,推不动他,性子却依然奇傲。他抬起眼皮,狠狠地冷笑了一声。“旁人?在我裴氏阿元眼里,这世上除了他,从来就没有旁的人!”
  一句话,是痴人语,却也绝了陆几毕生念想。
  陆几眉目乍起细微的肉眼几不可察的抖动。他步步逼近,直到唇擦着唇、眼抵着眼,身下那处也逼住了裴元,阴郁眉眼间满是戾气。
  “阿元,是不是……只有当那人死了,你才会看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ps:“留宿小倌楼”那档子事儿前头写过一回。咱侯爷真是处,不过,侯爷也是真心狠。陈攻开窍了,他还没唉


第51章 春安帖
  陆几被裴元打了,又险些将裴元逼. j,这事儿郝春一概不知。
  他正愁着他这趟出征咋这么倒霉,哪哪儿都不顺!隔天去校场点兵的时候遇见兵部元侍郎,元侍郎就跟吃了箭似的,一开口就冷飕飕,恨不能用唾沫星子把他给射成刺猬。那老小子分明还与他一起吃过鸡!
  校场点兵也进行的极其不顺,真正骁勇的兵士都像是今日集体吃了泻药,一个两个的提不起劲,挥舞刀枪就跟比划木棍似的。就连龙虎贲军中那几个跟他平素往来的,这趟也都明面上敷衍,真的能帮上忙的一个都没。至于沈虎头?那该死的沈虎头索性就直接避开了他,托病没来。
  当天下午,他去寻陆几,陆几家门都没摸进去。
  “回侯爷,咱家大人病着呢,怕不能与侯爷议事。”陆家门僮低垂着眉眼叉手道:“要么,侯爷您有事儿先留下则口讯?”
  陆几能病?郝春打死不能信。
  他眼珠子转了转,嘻嘻地笑了一声。“出征的事儿,也能留口讯商量?”
  不料那仆僮立即答道:“我家大人说了,出征的事儿,一切自然都听朝廷诏令,并没有什么可商议的。”
  话风回绝的这么死,是连多年情面都不顾了。
  可为啥啊?
  郝春眼珠子又转了转,在日头底下浓眉微挑,心里头琢磨的是安阳王秦典。秦典入京后,各家明面儿虽依然风平浪静,但底下都在悄悄儿别旗子。怕不是就连陆几也当真投了安阳王?
  “行吧,那……小爷我就先走了。月底誓师那天让你家郎君早些来!”
  “是,恭送侯爷。”陆几的家仆低头叉手,模样看似恭谨至极,实则一句顶用的屁话都没。
  郝春憋着一肚皮气回到自家平乐侯府,府里头王老内侍老远就在候着他。
  “侯爷,咱夫人来信了!”
  郝春正在上台阶的脚步一滞,缓了缓才想起来这位“咱夫人”是指陈景明。他把马鞭子绕在手腕,挑眉笑了一声。“他能有信给我?”
  “可不是呢,估计是侯爷前脚离开,夫人后脚就给您写信了!”王老内侍笑眯眯地迎着他入府,穿过廊下的时候,边走边絮叨。“这咱府里多了夫人就是不一样,这不,夫人就连您走后府里头的安排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还特地儿给老奴丢了个口讯。”
  啧,看把那家伙能耐的!
  郝春鼻孔朝天,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句。“怎么着,他一穷二白的,还能给王baibai你捎体己钱?”
  “那必须不能!再说了,老奴能缺那点儿黄白物吗?”王老内侍依旧笑眯眯的,老脸上褶子开成了菊花。“那什么,夫人说了,让侯爷您尽管放心去西域,这长安城里头的事务啊,他都早托了人打点。”
  陈景明在朝堂人缘那么差,他能托谁?郝春想到自家接连白跑了几趟,鼻孔哼哼两声,更没好气了。“哦?他能托的动人?他不是自家都被撵出去了吗?没陛下召回,他这辈子连长安城楼子都进不来。”
  “回侯爷,咱夫人托了程大司空。”
  郝春惊的差点没收住脚。“谁?你再说一遍!”
  王老内侍眯眼笑得特诡异。“程大司空啊!大司空答应了,说侯爷您尽管放心去打仗,后头府里有什么短的缺的,或是想咱夫人盼着早日成亲了,都能递折子与他说。”
  ……呵!
  旁人递折子给御史台都是说正事儿,轮到他,他就得给程大司空唠嗑这些个鸡零狗碎?
  郝春翻了个白眼,高声道:“别扯这些个有的没的,信给我!”
  王老内侍从怀里掏出份素色书简,小心地双手递给他,又唠唠叨叨地道:“侯爷,传话的人说了,让侯爷看完了信,务必给个回音。”
  “嗯,晓得了。”
  郝春漫不经心地将那份素色书简往半空一抛,又嗖地探身接住。扭过头,不耐烦地龇牙。“行了,王baibai您去忙吧!”
  “哎——!”
  郝春掂着那封信,脚步轻快的就像是今儿个日头底下罕见的暖风。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只要看见了书简上那人手写的几个字,他就觉得高兴。
  【春安帖·致侯爷安
  长忆永安十年夏,
  君偶过伏龙寺,
  欣欣然。
  思乘白驹过流光,
  日日夜夜、
  月月年年。】
  这已经不是春天了,况且这区区几行字算怎么个意思?
  郝春掂着这份书简来回看了几遍,又把空了的壳子倒倒,没发现有别的东西了。啧,你弄颗相思子也好啊!那玩意儿又不贵!
  郝春满心腹诽,龇牙咧嘴地对陈景明充满了怨念。从开头第一句骂到最后一个字,又啪地一声坐在宽边紫檀椅内,将这信随手扔在案头。
  轻飘飘的一张纸,寥寥数行字,在秋日书房明艳的阳光下安静躺着。
  安静的,就像写信的那个家伙。
  郝春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内,修长手指答答敲个不停。目光时不时往下溜,再瞄一眼那家伙的字。字挺好,字体俊秀,难得是俊秀中还带着点倨傲。
  也像那家伙本人。
  夏末秋初的光点耀聚成斑,落在信笺上 ,有什么东西突然摄住了郝春的眼。他眼皮子一跳,倏地抬手拿起那封信在阳光底下照,再将每句开头挑出来,串在一处。赫然便是——
  长忆君,心……心……思日?!
  郝春不自觉抖了一下,手指微缩,那张纸便又轻飘飘掉落案头。
  突然间为何陈景明这封信开头是“春”字,他也想明白了。在去江南的路上,他俩暴雨夜里遭遇山贼,那家伙情急之下也曾惊呼了一声,阿春。
  那家伙,一直想喊他阿春的吧?
  郝春手指蜷缩了又抻直,一双明亮的丹凤眼此刻低垂,整个人沐浴在秋光下。许久后,呵地笑了一声。
  陈景明那家伙一贯最喜欢装假正经,这不,他刚离开没几天,就来了封这么露骨的挑逗信。得亏他眼疾手快,在城隍庙里把那家伙的蛊毒烂肉给挑了!要不然,就那家伙没事儿还得抱着他啃两口的饿虎性子,倘若真中了个春. 毒,那还不得日日夜夜滚在帐子里头不出来?
  不过,陈景明想压他?
  郝春倏地傲然抬起头,拧紧了聚翠浓眉,在日头底下咧出两粒雪白小虎牙,歪着脑袋,恶狠狠地对着窗外骂了句。“呸!老子去、你、妈、的!”
  **
  永安十五年,九月十五。宫中又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秋日宴,庆祝新科状元郎诞生。也不晓得永安帝与程大司空去江南到底干了什么、又怎地回来的这样快,秋日宴上,这两位赫然并肩高坐于玉琼楼之上。
  郝春自然也去赴宴了。
  陈景明去岁中状元后,他穿过的状元服被送往国子监存管,今科状元好继续穿戴。结果谁也没料到,应天第二任状元郎张玧不幸是个乐呵呵的胖子,年纪也大了些,足有四十了,倒也是出自寒门。在这个宫宴拜永安秦肃与大司空程怀璟为师的傍晚,张玧刚颤巍巍地跪下,额头还没磕在青石砖,突然间噗嗤一声,他身上那件状元袍居然被扯裂了,露出大半个屁股。
  郝春当场笑得打跌。
  玉琼楼内飞觞度曲歌舞正酣,气氛顿时格外尴尬。永安帝秦肃又是个生来特凶相的模样,当即拧起浓眉,端着三足爵的手指一紧,沉声道:“张玧,你这衣衫……回头记得补好了再还给国子监。”
  新任状元郎张玧窘的满脸紫红色,头都不敢抬,浑身簌簌发抖,拼命夹紧了屁股,连声应道:“是、是,臣失礼、失礼。陛下恕罪!”
  郝春见状唇角又翘了翘,露出两粒雪白小虎牙。他此刻正漫不经心地坐在右边武官首席,放眼望过去,应天. 朝唯一爵禄比他高的建业侯爷十四郎依然缺席,兵部侍郎元起故意避开他的目光,只与旁人说笑。散骑将军陆几脸色阴郁,在大口大口灌酒。像沈虎头这种龙虎贲小头目只能坐在武官队伍下首,在这样盛大的场合,连个屁都不敢放。其他的人,尤其以左边那起子文官为首,在新科状元张玧露出屁股后,大多脸色微妙,端起酒,唇边挂着抹朝堂上常见的那种心照不宣的微笑。
  啧,真他妈没意思。
  郝春端起酒一饮而尽,银制筷子击打青玉碗,无聊到想要跑路。但可惜跑不得!于是他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晓得是不是他喝多了,在酒醺醺然将醉未醉时,他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他家那位讨人嫌的夫人、被贬了官赶出长安的陈景明。
  神思恍惚中,仿佛陈景明那家伙正在他左下首作陪。又仿佛,在刚才见到张玧那副窘态后,陈景明不动声色地倾身凑近他,一双点漆眸微微漾起笑意,轻问他。“如何,为夫生得最俊俏吧?”
  郝春醉的乜斜了眼,凭空又举起酒,呸了一口。“为夫?你做梦!”
  陈景明不在玉琼楼内赴宴,自然不能答他。答他的是下首那个最近看他特不顺眼的陆几。
  “侯爷想做谁的夫?”
  郝春立刻哼了一声,傲然抬起下颌。他此刻一张雪脂般的脸皮早就喝的红彤彤,眉眼聚翠流华,在灯烛下越发耀眼。陆几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乍一看,那两条眉毛有点像陈景明。郝春便更不高兴了,打了个酒嗝,哼哼唧唧地嘟囔道:“谁……谁他妈的夫,你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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