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2-26

  姬林心中犹如擂鼓,祁律就算没有说话,但已然很明显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原来兜兜转转,太傅心中的那个人压根儿便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姬林唇角一挑,仍然将祁律圈在墙角的位置没有退让,食指轻轻的蹭着自己被祁律偷袭的嘴唇,说:“太傅的诚意只有这样么?”
  祁律看着姬林的动作,嗓子里“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天子无比诱人,简直就是一块小鲜肉,他终于知道为何会把好看又年轻的男人比喻成小鲜肉了,因为真的让人食指大动!
  祁律死死盯着令人食欲大开的天子,嗓子干涩无比,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观察着天子的反应,被自己亲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反而还展露出俊美的笑颜。
  天子难得见到祁太傅如此“怂怂”的表情,他可是知道的,别看祁太傅人前恭恭敬敬,一点子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人后的祁太傅是个吐槽狂魔,坏点子一大堆,就连天子本人也遭到过祁太傅的吐槽,太傅可是经常抱着狗儿子吐槽天子的。
  姬林今日见到祁太傅如此“乖巧”,立刻心情大好,忍不住逗他一逗,便说:“太傅就这些能耐?不对,寡人记得昨夜在温汤池,太傅还对寡人十足无礼,十足大胆,扑上来便咬呢。”
  “轰隆——”祁律的脑袋彻底炸了,原昨日夜里自己梦到的“温汤play”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的!
  祁律突然想起獳羊肩说,自己昨天晚上是被天子抱回来的,难道……什么和天子互喂糯米红枣,那都是真的?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祁律的面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愈发的烧烫起来,感觉要开锅,这个温度堪比沸腾的油,都能炸油饼了!果然饮酒误事儿,祁律没成想自己醉起来如此狂野,现在一回想起来,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姬林见到祁律面颊潮红一片,虽没有饮酒,却比饮酒之后的颜色还要好看,忍不住轻笑一声,又说:“太傅,你还没有说,太傅的心上之人,可是寡人?”
  祁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平日里灵牙利齿,口舌生花,一开口便退掉了郑国的东门之危,四国联军都被祁律的空口白牙给说懵了,而如今祁律才发现,美色当前自己的嘴有多笨!
  祁律“眼巴巴”的看着姬林,瞬间变成了一个木讷的青瓜蛋子。姬林虽觉得祁律这个模样十分可人,但也不忍心欺负狠了他,便哑着声音说:“太傅,你听好……寡人只和自己的心上之人做温汤池中的那种事情,上次在郑国宫中,寡人亦没有饮醉,只是趁太傅之危而已。”
  祁律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天子,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上次在郑宫的时候,天子明明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是假话?天子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明明白白表示是趁火打劫?
  姬林凑过去,在祁律的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的说:“太傅是寡人的心上之人,依寡人之见,原寡人与太傅是两情相悦呢。”
  祁律被天子亲了一下脸颊,纯洁的亲了一下脸颊,祁律和天子已经有了两次亲密无间的接触,按理来说这亲脸颊的事情简直太小儿科了,但祁律莫名觉得异常心动,又听到天子在自己耳边轻声表白,心脏仿佛擂鼓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姬林笑着说:“太傅,回神了。”
  祁律这才咳嗽一声,回过神来,有些局促的看着姬林。他听了公孙滑的主意,打算试探天子,但从没想过这般顺利,试探之后呢?祁律突然有些扼腕,应该问问公孙滑试探之后自己要做什么。
  如今赶鸭子上架,祁太傅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男子谈恋爱,还是和如此俊美的天子谈恋爱,哪一条祁律都没有经验啊,登时抓瞎,手足无措。
  祁律眼眸注视着天子,目光乱晃,也不知道停在那里才好,停在天子的面容上?太过俊美,加之天子刚刚表白,祁律只觉得天子的面容蒙着一层圣光,如果直视的话对眼睛不好,一不小心会闪瞎。
  不能把目光停顿在天子俊美的容颜上,更不能把目光停在天子性感的身躯上。祁律混沌的记忆中,依稀残存着天子那美好的肉体,不能细想,稍微一细想便会流鼻血,尤其是秋日天干物燥。
  祁律的眼眸变成了桌上弹球,来回来去的弹,姬林便说:“太傅,你心仪寡人多久了?从何时开始?喜欢寡人什么?”
  天子似乎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祁律,但是祁律一点子也答不上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窥伺天子的?已经不记得了,喜欢天子什么?
  祁律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天子俊美又温柔的笑颜中,顺口说:“喜欢……天子的脸。”
  天子:“……”
  祁律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说喜欢天子的脸?虽然是大实话,但是这让刚刚两情相悦的天子一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只流于皮相的俗人?不好不好,太不好了。
  于是祁律仓促的开口说:“不不,律是说,喜欢天子的身材。”
  他仓促改口之后,不只是天子,就连祁律本人也僵硬住了,怎么又把心里的大实话说出来了?
  姬林哪知道太傅如此诚实,竟然说喜欢自己的脸和身材,怎么也该说喜欢自己的性子等等,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说:“嗯?太傅,没旁的么?寡人只有脸和身材能够吸引太傅么?”
  祁律恨不能拍自己的嘴巴,多说多错,还是不说了,祁律生怕自己一开口便对天子说,“我还喜欢你开车的技术”……
  祁律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姬林见他一副“做错事儿”的模样,忍不住也低下头来,将祁律拥入怀中,轻声说:“太傅,抬头。”
  祁律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呼吸一热,两个人的吐息立刻交缠在一起,祁律只看到一张放大的俊颜展现在面前,连忙闭上眼目。
  姬林沙哑的笑着说:“太傅,你不是说喜欢寡人的脸么?怎么不睁眼看看寡人?”
  祁律死死闭着眼睛,心说了不得了不得,本以为天子是个小奶狗,哪知道天子的段位这么高,每说一句话都如此撩人,自己竟然不是天子的对手,倘或一睁眼,还不被天子勾走了魂儿。
  姬林见他不肯睁眼,一脸大义凌然,险些被祁律逗笑,又在祁律的额心轻轻一吻,然后和祁律十指相扣,握住他的手说:“从今往后,太傅不许再看旁人一眼,男子女子都不可,太傅如今是寡人的了。”
  姬林的语气从大野狼恢复成了小奶狗,拉着祁律的手不放,一副“粘人小可爱”的模样,还把自己的下巴搭在祁律的肩膀上,仿佛在撒娇一样。
  祁律感受着天子宽大的手掌,炙热的掌心,咳嗽了一声,说:“天子离开燕饮有一段时间了,还是……还是赶紧回去罢。”
  姬林却说:“寡人不回去,太傅要答应寡人,不再看旁人,寡人才回去,太傅若是不答应寡人,寡人便不回去。”
  祁律心脏一颤,小奶狗又对自己撒娇了,姬林说罢还眼巴巴的看着祁律,长长的眼睫缓缓的眨动了一下,险些把祁律给电倒在地,祁律好像被蛊惑了,总之使劲的点了点头。
  姬林这才说:“太傅待林儿真好,那太傅随寡人一并回去罢。”
  姬林当下亲自给祁律换下了被酒渍弄脏的外衫,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袍,因着离开宴席已经很久,肯定很多人都在寻找他们,便准备回去了。
  祁律跟随着天子离开偏殿,偷偷压了压自己的心口,心说原来谈恋爱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却是一件挑战心跳的事情,简而言之,太刺激了……
  二人回到燕饮殿,果然很多人都在寻找天子,毕竟今日的燕饮,天子是主角之一,姬林一回来,立刻被卿大夫们簇拥住,一波接一波的敬酒。
  祁律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在席上偷偷的打量着天子的方向,心中还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竟然和天子两情相悦了?祁律想到这里,忍不住窃笑一声。
  和天子两情相悦,天子不止年轻俊美,而且还有大把大把的财币,大把大把的花椒,祁律突然觉得自己赚发了,怪不得小说里的男主总是总裁呢,这种钓上总裁的爽感真是非同一般。
  祁律钓上来的可不是总裁这么简单,而是天子,如今的祁律成为了天子的心上人,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祁律琢磨了一番,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下,变成“万万人之上”?天子如此年轻俊美,祁律一想到便忍不住食指大动,虽与天子做那档子事儿也很爽快,但若是能压倒天子的话……
  祁律沉浸在自己的“野心勃勃”之中,突然听到一阵笑声,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刚才自己“企图觊觎”的天子,竟然已经走了过来,不只是天子,还有很多薛国的卿大夫们。
  新上任的薛侯薛魏、薛国监国大夫容居全都在周围,众人面上浮现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恭维着年轻的天子,其中一个士大夫说:“这次能够破获淮夷,祁太傅亦是功不可没,祁太傅年纪轻轻,却已经如此丰功了得,真是我大周幸事啊!”
  姬林淡淡一笑,很有威严的说:“正是如此,太傅才思敏捷,善用奇兵,而且对寡人……忠心耿耿。”
  祁律被众人奉承着,听着天子公式一般的夸赞,哪知道就在这时候,祁律突然感觉自己的掌心被人轻轻的剐蹭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天子!
  天子一面说着冠冕堂皇的夸赞,另一面竟然偷偷搞小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仗着宽大袖袍的掩饰,在祁律的掌心中轻轻划了两下,还勾住祁律的小拇指,好像要和祁律顽拉钩钩的游戏。
  祁律脸上一僵,高深莫测的太傅形象都要保持不住,眼神有些发虚,赶紧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注意这才放松下来,他稍微抽了一下,奈何天子牟足了劲儿在暗地里和自己“拉钩钩”,如果祁律动作太大,很可能被发现,因此祁律只好默默的任由天子搞小动作。
  卿大夫们完全没有发现,听到天子夸赞祁律,一个跟一个开始了接龙版的花式彩虹屁,吹的祁律恨不能上天,简直天花乱坠,而卿大夫们压根儿不知,就在他们花式吹彩虹屁的时候,天子和祁律正在暗地里谈恋爱……
  筵席一直持续到午夜,将近午夜的时候天子便离开了筵席,准备回去燕歇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祁律说:“太傅也早些歇息。”
  他说着,趁人不注意,突然低头在祁律的耳垂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随即堂而皇之的转身离开。
  祁律感觉耳垂烧烫,又被天子狠狠撩了一下,还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拱起手来恭恭敬敬的说:“恭送天子。”
  等姬林走了之后,祁律才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平日里凉丝丝的耳垂真的烧烫起来,连带着耳根子一起火辣辣的。
  祁律望着天子离开的背影,稍微咳嗽了一声,他还以为今日和天子两情相悦表露心声之后,会更进一步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哪知道宴席散了,天子便走了。
  祁律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好罢,先从谈恋爱开始,不要着急。”
  祁律回了屋舍,已经过了午夜,狗儿子不知怎么的,撒了欢儿似的在地上又蹦又跳,好像一只疯狗子,见到祁律回来,立刻冲上来,一头撞在祁律怀里,对着祁律又叫又蹭的。
  祁律今日和天子互通了心意,也十分欢心,并没有察觉小狗子的反常,洗漱一番之后抱着狗儿子便睡了。
  燕饮结束之后,第二日就要启程,离开薛国,前往宋国下榻,随后册封公子冯为宋公,然后再离开宋国,回到洛师。
  阳光洒在祁律的眼皮上,祁律醒的很早,睁开眼目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从今天开始,自己便要和天子谈恋爱了。
  祁律一个翻身,也不懒床了,立刻从榻上起身,洗漱更衣,连头发都自己束好,整理了一下衣襟,拉开门走出去。
  昨日有宴席,因此獳羊肩睡下的很晚,今日稍微晚起了一些,匆匆来到太傅的屋舍侍奉,他刚要拉开门走进去,便听到“吱呀——”一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和獳羊肩打了一个照面。
  獳羊肩震惊的说:“太傅?”
  祁律心情大好,笑着说:“怎么,小羊不认识太傅了?还是觉得今日的太傅,格外的英俊飒爽?都把咱们小羊给迷住了。”
  獳羊肩眼皮一跳,祁律沾沾自喜的便听到一个声音说:“不是太傅英俊飒爽把家宰迷住了,是太傅难得起的这般早,把家宰给吓住了。”
  祁律转头一看,原来是石厚,今日要启程,因此石厚很早便准备了,碰上了祁律正在调戏獳羊肩,石厚表面不说,其实心里也是很吃味儿的,便调侃了祁律两句。
  祁律不理会石厚的调侃,也是因着他心情太好了,唇角洋溢着笑容,笑的獳羊肩和石厚都有些后背发麻。祁律便说:“不和你们说了,太傅很忙,要去膳房一趟。”
  祁律自顾自离开,往膳房而去,石厚奇怪的对獳羊肩说:“太傅这是怎么了?起的如此之早,笑的又如此瘆人,怕是谁又要遭难了?”
  獳羊肩:“……”
  其实并非有人要遭难,祁律也并非是想要算计谁。今儿个是祁律和天子谈恋爱的第一天,而且还要起程上路,所以祁律琢磨着做点小食路上投喂天子。
  毕竟祁律知道,天子特别喜欢吃自己做的小食,以前祁律是以太傅的身份投喂天子,而如今祁律可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投喂天子,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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