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茕灯焕夜

作者:茕灯焕夜  录入:03-13

  果然,他们猜得不错,潘绣绣的死是被凶手嫁祸给钟桂的。
  小厮走到床榻前,蹲身掀起某块木板,那股恶臭味骤然浓了许多。两人不知在那里做了些什么,只半晌的功夫就匆匆退了出去,几乎是小跑着逃走。
  待脚步声远去,叶淮允两人才跳下房梁,屈指敲了敲地面。
  很明显有几块木板是空心的,极容易就找到了隐于其下的暗格。
  虽然因为那股恶臭已经做了些心理准备,但当木板打开露出下面的东西时,两人仍是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暗格很深,底部和板壁有数不胜数的毒蛇相互缠绕,纷纷吐着信子啃食被投喂进去的幼小毒虫,而分泌出的黏液则在四壁上滴滴答答。
  纵使叶淮允曾在西北战场上浴血猎风,也有些受不住这呕心的血腥味。
  这群蛇和两人前日在城外山涧里见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腹部的金色斑纹更大些,眼睛是特异的绿色,一双双在暗夜里如鬼魅幽灵般,瘆得人毛骨悚然。
  叶淮允从袖里掏出一瓶液体,也来不及经过太多思考,打开后一股脑就倒了下去。
  奇异的是,那些毒蛇竟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蔫头蔫脑地瘫在一边。
  “你倒下去的是什么?”褚廷筠很是狐疑。
  叶淮允沉默着将瓶子重新塞好盖子,揣回袖中。
  确定他是听到自己讲话了,褚廷筠又问:“怎么不说话?”
  叶淮允敛目开口,声音难得小如蚊喃,“咳,是……助兴的药”
  褚廷筠:“……”什么药?他没听错吧?
  “你为何会随身带……媚药?”这两个字眼,就连褚廷筠都有些难以启齿。
  “是助兴药,不是媚药。”叶淮允纠正他。
  褚廷筠反问:“有何区别?”
  叶淮允:“……”好像的确没有太大分别。
  “就算两者不同,你还是没回答我为何会随身带助兴药?”褚廷筠步步追问,显然不准备放过这个问题。
  叶淮允垂眼沉默着,纵使在星光下也能看见他耳际泛起一层淡淡的红。
  天地良心,真不是他想带着的。
  只是今日晚上出门前,突然被江麟旭强行拉着塞了这两瓶东西,还眉飞色舞地说了一些“月黑风高夜,有情人独处,最是深入交流的好时机,只要两情相悦的人互相嗅到一点点,效果立竿见影”之类的虎狼之词。
  而江麟旭说完,就一溜烟蹿了出去,连半点拒绝推辞的机会都没给他。
  更不巧的是,江麟旭前脚刚走,褚廷筠后脚就推门进来了,情急之下,他只得顺手揣进了怀里,谁知竟会在这人面前闹了如此尴尬的大红脸。
  见他依旧羞得不答话,褚廷筠瞧着越发觉得可爱,“不如我陪你试试?”
  “我还是把另一瓶也倒下去吧。”叶淮允终于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上好的助兴药用在这些毒物身上多浪费。”褚廷筠一把握住他的手,瞬间就把瓷瓶过到了自己手上,歪头瞧着叶淮允笑得万分兴味,“更何况,自然要你我之间亲自试试,才算不负麟旭的好意。”
  叶淮允假装没听见他的话,顾自将木板复原后翻窗出了房间。
  褚廷筠嘴角一扬,紧走几步跟上,只留下几名影卫在附近监视情况。
  一路上,叶淮允脚步飞快,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而褚廷筠就这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保持着一段不会让他觉着别扭的距离,眉眼间无不显露出柔情欣喜。
  熟悉褚廷筠的人都鲜少甚至从未见他露出过这幅神情,以至于方踏入李府大院,正在和暗卫闲聊的江麟旭就上前来打量着他道:“捡到钱了?”
  要是换作往常,褚廷筠定会十分无语地翻他个白眼。而今日他只是拍了拍江麟旭的肩膀道:“多谢。”
  江麟旭立刻心领神会,冲他挑了挑眉捎。
  叶淮允合上门之前,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人一把揽过。
  “孤要休息了。”叶淮允躲开他的气息,故作镇定。
  褚廷筠立马松了手,“好。”
  叶淮允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不由分说就答应,反倒叫他愣了一愣。
  “怎么?”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褚廷筠一扯嘴角,“不想我走?”
  “你想多了。”叶淮允才不会掉入他的圈套。
  褚廷筠笑笑,“那我可就走了?”
  “嗯。”叶淮允心说,快些走。
  末了,褚廷筠真就依言出了房间,听话的让叶淮允觉着有点不像他。
  屋内,叶淮允绕过屏风,就见着木桶内已经装满了烧好的沐浴热水,水面上还铺着一层花瓣。
  温热洗浴水委实舒服得紧,他全身放松地靠在桶避,再闭上眼睛,就能险些昏昏欲睡过去。
  过了许久,唇瓣上忽然传来湿热的触感,叶淮允蓦然睁大眼睛。
  近距离放大在眼前的面孔熟悉而漂亮,是卸去了易容的褚廷筠。
  浅浅一吻后,叶淮允问:“你不是走了吗?”
  “是走了,但没说不再回来。”褚廷筠笑笑,蹲在木桶一旁伸手拨了拨浮在水上的嫣红花瓣,狭小浴桶里瞬间漾起层层波纹。
  手指波动间,有馥郁香味入鼻,他清楚记得叶淮允上次沐浴时木桶里既没有花瓣,也没有花香,便甚是好奇地问道:“你在浴水里加了什么?”
  “啊?”叶淮允下意识道:“没加——”
  他话说到一半,又忽而想起了什么,叶淮允赶紧站起身。
  被水浸透的轻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将修长矫健的身形勾勒于眼前,褚廷筠不由自主就多看了一会儿。
  而叶淮允才跨出浴桶,果不其然就感到小腿一软。
  褚廷筠赶紧伸手接住他,捞入怀中。听着他呼吸愈渐凌乱,想也明白了,大抵是浴水在被送来之前被过动手脚加入了那所谓的助兴之药。
  “难受吗?”褚廷筠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叶淮允摇了摇头,除了身上提不起力气外,倒也没有其他症状,他尽量平复气息道:“睡一觉就好。”
  褚廷筠虽不知道他是这晌怎样的感觉,但傻子也晓得这种药绝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
  “让我帮你解了药性……”褚廷筠对着他耳廓吹出口气,又捻起他一绺发丝,压在脖颈缓缓往下滑。
  从单薄的锁骨游移到心口,指尖便从湿透的衣襟探了进去,轻轻摩挲着划了个圈。
  褚廷筠低笑着的尾音起伏了几个调子,转出迤逦的暧昧。叶淮允靠在他胸膛前,鼻间便盈满皂荚清香,瞬间明白这人方才走了的那一盏茶时间,是回去自己屋沐浴了。
  他被褚廷筠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再没有丝毫反抗。
  眼前人本就是心系了两世之人,即便没有药物助兴,也难止住因情而生的欲念,更何况是如今。
  叶淮允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交换间突然想起江麟旭今日送药来时说的话,还真是印证了那句立竿见影。
  而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屋外,看着着轩窗上剪出的烛火跳动,人影交叠,略显激动地搓搓手,大辰的储君殿下,是他嫂子呀!
  这沾亲带故的关系,可值得吹嘘炫耀一番。
  到了后半夜,叶淮允枕在褚廷筠臂弯里,他想兴许这就是君颜入我心,心遂悦君兮;相思唯君解,风流独君纾;情脉脉,意忡忡,纱幔滑落,帐暖生香,一眼碧落至黄泉,鸳鸯绣被翻红浪。
  【作者有话说:1.其实这是我把初稿删减之后的了,想看全版的指路读者群吧,群号:七八三三一五六〇六。
  2.至于为什么不放微博了,其实也是前两天说过的,因为被如同小强般杀不死的盗版气着了肝。所有的附送小片段呢,都是作者想给看文小可爱的福利(划掉,其实就是写着写着刹不住车,水出来的字数),而绝不是给盗版分子的便利!
  3.最后,发文今天是圣诞节,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呀!】


第19章 蛇祸
  清晨,草叶上凝积了一夜的露珠如南海珍珠般斗大,晶莹生辉,在地上溅开一片晨光绚丽。
  江麟旭使劲升了个懒腰推开房门,好像沾个皇亲国戚的虚名,连觉都睡得香甜多了。
  可怜他这神清气爽的懒腰还没升完,庭院半月门后,就走来一个他最不像见到的人。
  江麟旭很想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就打算溜回房间继续补个可有可无的回笼觉,但他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付诸行动,贾濯忌就已出声与他打起了招呼。
  “贾少爷怎么来了?”江麟旭讪讪与他寒暄。
  贾濯忌倒是没在意他并不热情的态度,只说道:“我是来找叶公子的,他们在吗?”
  江麟旭回头看了看房门,在那必然是在的,只不过昨晚动静闹腾到后半夜,什么时候能起就不一定了。
  贾濯忌又道:“我爹昨晚回来了,听我说完合作之事,想和叶公子聊一聊。”
  他的言下之意很简单,那便是叶淮允提出想从天官坊分一杯羹的事,有戏。
  江麟旭摸摸下巴,“那你要多等一会儿了,义兄他们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原本贾濯忌不是来找自己的,对江麟旭来说就是极好的事,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一切妄想打扰到他义兄和嫂子缠绵的人和事,都应该被赶出去。
  褚廷筠耳力是何等之好,自然听见了两人在外面的对话,却丝毫不想理会,只想安静守着身边这个埋首在他肩窝里熟睡的人。
  晨光熹微,叶淮允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下,鼻梁挺直,嘴唇水润如暖玉沁血,几缕碎发凌乱在额前和颈侧,再往下是衣衫遮不住的绯红痕迹。
  褚廷筠瞧着瞧着便吻上了那两片水润的唇。
  牙关一点点被撬开,叶淮允纤长的睫毛随之颤了颤,从鼻腔溢出一声模糊的“唔——”
  漂亮的眼睛睁开,褚廷筠慢声笑问:“吵醒你了?”
  叶淮允抬头看向他,眉目含笑,摇摇头道:“该起床了。”
  “急着起来做什么。”褚廷筠手掌轻轻抚过他的发丝,“再睡会儿。”
  “贾濯忌不是来了吗?”叶淮允从他怀里起来一些。
  “听见了?”褚廷筠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掩了他不着一缕的肩颈。
  叶淮允点了点头,桐彭城中的事还是越早查明解决越好。
  穿衣早饭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幸好褚廷筠没有太荒唐,将他用银冠束起的墨发散下一些,整齐地拢到前面,掩住某些若隐若现的遐想红痕,便一齐抬步往外走去。
  “不易容吗?”叶淮允发现他的模样。
  褚廷筠忽然身形一顿,十六年来竟是第一次给忘了。
  世间的鱼水之欢,果真奇妙。
  叶淮允笑着拉回他,从东宫到桐彭城,这两个月来易容的手法早已得心应手。半炷香的时间后,两只相握在一起的手先一步映入门外人的眼帘,谁都不打算刻意遮掩避讳。
  “令尊准备如何合作?”在贾濯忌诧异眼神中,褚廷筠直接开口。
  贾濯忌回过神来,“没说具体的,父亲的意思是可以谈一谈。”
  “那便走吧。”叶淮允点点头。
  贾吏将几人约在了家里,而非天官坊。
  一家府邸占地百余亩,门面衔门的底座以足金为料,雄狮为形,府内处处叠石理水也都是找匠人精心设计过的。纵然叶淮允见多了皇家华贵之景,也觉得贾府气派富丽。
  议事书房中,下人沏了上好的翠芽茶奉上来,贾吏就对贾濯忌道:“你先出去。”
  “为什么?!”贾濯忌心里不满,自家的生意事为何回回都不让他听。
  “出去!”贾吏显然不想对他多加解释。
  父命不可违,贾濯忌只好埋着一肚子抱怨走了出去,叶淮允也浅笑着开门见山,“贾老爷准备如何谈?”
  贾吏捋了捋下巴胡须,富态盈满的身形几乎挤满整个木椅,“这话该是贾某问二位才对,打算怎么合作?”
  “生意上的事情贾老爷应该比我二人更清楚,无非是利益交易。”叶淮允道:“我们能让天官坊的收入是现今的双倍,而贾老板只需分出几成利,算作酬劳即可。”
  贾吏不以为然,“天官坊已是城中盈利最多的商号,叶公子信口就说挣双倍不免太过轻巧。”
  “是吗?”褚廷筠指腹磨着白瓷杯盏边沿把玩,反问后又自答:“我倒觉得未必。贾老爷既然肯答应与我们谈谈,就证明在下的想法并非没有可能。
  贾吏闻言哈哈大笑了出声,狭长的眼尾显出点狡黠,“二位果然是聪明人,那贾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叶淮允象征性地一抬茶盏,示意他请讲。
  贾吏叹了一声气,“实不相瞒,天官坊其实并非贾家所……”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一个人影横冲直撞地跑进了书房。推门声音之突兀,堪堪掐断了贾吏正在说的话,来人边跑嘴里边急喊:“老爷!出大事儿了——”
  来人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抬起脸来,露出一张十分平凡的少年面容,但叶淮允清楚认得,这人正是天官坊中那日在三楼敲锣招呼的小厮。
  小厮对贾吏行了一礼,这才发现书房中有两个外人在,蔫蔫垂了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贾吏盯着他,皱了眉训斥。
  小厮上前两步走到他身边,耳语道:“坊里出事了!”
  他的声音再低,也逃不过褚廷筠和叶淮允两个五感通明的习武之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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