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灵异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路人甲乙丙丁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录入:03-24

  “你的意思是……”宁桓惊愕地瞪圆一双黑溜溜的眼眸,半晌他蹙眉道,“可那也不能说明这墓主人就是皇后李氏,那湿尸就是青芷。”
  肃冼回道:“嗯,开始我也没有证据。可是直到方才我进殿内,发现大殿四柱的长明灯皆已燃尽。改朝换代,气运衰落也是常事,可这‘借来的气运’不足以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养成一具湿尸和蛛王。可若他们本就具有皇格,生前身份显贵,却因遭奸人所害,于是怨气滔天,那便可解释非大阴之地为什么会出现湿尸了。”
  “那喜子娘娘就是青芷吗?”宁桓想到了最初那女娃口中的“喜子娘娘”,于是问道。
  “错,‘凶尸养墓以成仙’,养尸是要活人血去献祭,你体质特殊,碰上的鬼打墙大概就是她早前设下得局,为了养尸,可以骗更多活人进墓。这些年来附近官府一直有上报猎户失踪,只是数量不多尚未引起重视。这个皇后娘娘最后没有想到她的风水格局竟被几个土夫子给破坏,自身糟了反噬,反被凶尸困住。”
  宁桓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他抿着嘴道:“这……这么说来我还帮了她?”
  肃冼摇了摇头:“世事无常,人各有命。即便是如此,蛛王和湿尸也是必须要除的。前尘孽缘被你放的那把火焚尽了,主殿长明灯已竭,皇后墓气运将尽了,放心她害不了人了。再说了,得了人鱼珠我们也不亏。”
  天色将暗,今晚他们又要在外边过夜了。宁桓托着下颚,望着肃冼生火:“可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贵为皇后为什么没有和宋光宗一起葬在皇陵呢?”
  肃冼把打来的一只野鸡放在了火堆上烤:“帝王家的事谁说得清楚二三。”
  “哎。”宁桓想到方才之事,小声地埋怨道,“不过你也太唐突了,就这么直接问了,要是那皇后娘娘一生气,不放我们出来该如何是好。”
  肃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宁桓,问道:“那该如何问?”
  宁桓本想直言你就不能憋在心里吗,可一想要是自己知道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急于求证,自己也憋不住。于是直起了腰,挺了挺胸膛,想了想回道:“那以后你和我说,我帮你去问!”
  “呵。”


第9章
  解决完晚饭,二人围在火堆旁休息。肃冼看着一脸困倦的宁桓道:“你先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宁桓吱唔了一声,他望着肃冼受伤的右手:“要不还是我来?”
  肃冼正屈膝靠在一旁的大树下,木棍轻轻拨了拨火苗道:“你睡吧,若真是碰上什么东西也不是你能应付的。”
  宁桓想了想心道也是,便道:“那好吧,你要是想睡了随时把我推醒。”肃冼“嗯”了声,半阖着眼靠在树下一时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宁桓脱下了外衣拢在身上。漆黑的夜,木柴在火焰的燃烧下噼里啪啦的作响。肃冼就坐在离自己身侧几步远的树下,宁桓的整颗心都揣的稳稳的,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从宋墓出来的这一路可以说是非常顺畅。天还没黑,二人已经看见了不远处的城门。
  肃冼停下了脚步:“前面就是京城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素布锦囊,看上去有好些年岁了,边缘处都起了线头,肃冼递给了宁桓:“先前你招业火烧了湿尸,我也没什么可以赔给你。这锦囊你带在身边,虽不能对付湿尸那样的妖魔,但是防邪宗保平安还是没有问题。”
  “你不和我一起回京吗?”宁桓问道。
  肃冼点了点头:“我离京已经数日,人面蛛的事情现在了结,我得先回去述职了。”
  他朝南边吹了声口哨,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从远处跑来。黑马打了一个响鼻在肃冼面前停下,粗壮的四蹄不停地在地面上摩擦。肃冼踩着脚蹬,动作利索地登上了马背。他垂眸看着仰头望着他的宁桓:“有缘再见了。”说罢,一挥马鞭,黑马身宛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宁桓面露遗憾地看着肃冼远去的背影。他本想邀他一同去宁府上做客,并非全为了帮自己解释烧了红莲业火这门子事儿,还是想表示一下谢意。毕竟,要不是肃冼,宁桓可早没命了。
  宁桓轻叹了一口气,抬脚又往前走去。看来为什么会烧了自己的传家宝这种问题还得靠自己来解决。
  宁府的大管家宁四一听说少爷进了城,就领着一众小厮赶来:“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快担心死了!”
  宁桓见着家中的管家也很激动:“宁叔!”宁四端着灯笼走上前,瞧见他家少爷生龙活虎,一颗悬着的心便也掉下来了。他环视着左右,心觉疑惑:“少爷,你怎么一人回来了?随行的小厮和马夫呢?”
  宁桓摆了摆手:“别提了,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宁四早就派人往宁府上报信了,说是少爷回来了。宁夫人和宁老爷站在门口远远瞧见儿子,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宁桓方下马,宁夫人就迎了上去:“儿啊,你这些天都上哪了,怎么一下子音信全无,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宁桓急忙扶住了母亲:“孩儿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山匪,马匹钱财什么的都被抢了去,家丁们跑的跑死的死。我一个人在路上折腾了些时日,所以今日才到家。”
  宁夫人一听,脸色煞白:“山匪?他们可有伤着你?”
  宁桓急忙摇了摇头:“我没事,您放心,不过路上倒是碰上了不少怪事,所幸有贵人相助一直有惊无险。这儿风大,咱们先进屋再说。”
  宁老爷在一旁附和:“是是是,这儿风大,桓儿这一路一定受了不少累,有什么事情咱们先进屋再聊。”
  进了堂屋,宁老爷吩咐厨房开始传菜。满满的一桌子,都是宁桓喜欢的菜肴“手撕鸭”“肚包鸡”“佛跳墙”。宁桓吃的慌,整张脸都快埋进了盘子里。宁夫人在一旁心疼的直抹眼泪:“慢点吃,别噎着了。”
  待宁桓吃的也差不多,宁老爷这才问起他一路上的遭遇。
  他放下了筷子,揉了揉肚子,痛快地打了一个饱嗝:“爹,娘,你们是真不知道我这一路上都遇上了什么骇人怪事。”宁桓将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事无巨细地都向宁老爷和宁夫人说了一遍。当提到义庄里从干尸肚里爬出来的人头蛛身的怪物时,宁夫人捂着手帕惊呼了一声:“世上还真有这等骇人的妖魔!”宁老爷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又当说到红莲业火烧了湿尸时,宁老爷也没有责怪宁桓,毕竟传家宝再是宝也是死物,而儿子只有一个,宁老爷感叹了一声:“南山寺的道士算到你命中带劫,让你戴上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果然没错。”
  宁夫人嗔怪地瞪眼道:“要不是你做了什么怪梦,一定要让桓儿去江南,他哪儿会遇上这门子事。”
  “哎,是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幸好桓儿没事。”宁老爷连连道不是,“说起来,桓儿,你可记得救你的那个锦衣卫叫什么名字?改天可要好好登门谢谢人家。”
  “他腰牌上写着‘镇抚使 肃冼’,爹可认识?”
  “长得什么摸样?”
  “看上去和我一般大的年纪,长得到是很俊。”
  宁父摇了摇头,“不过我确有听说,锦衣卫里头有个皇上亲手提拔上来的镇抚使,年仅十八,不知说的是不是他了。”
  用完饭,丫鬟们打来热水。宁桓久违的泡了一个澡后,早早地就钻进了被窝闷头大睡,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宁老爷有事一早就出门了,宁桓在堂屋和宁夫人用过饭后,正打算回屋。就听见门外的小厮通报,说宁桓的堂哥宁晟来了。
  宁晟跨过门槛走进屋,瞧见宁夫人坐在席上,他躬身弯腰行了个礼:“婶娘!我听说桓儿回来了特地来看看。”
  宁夫人笑了笑,赶忙示意丫鬟们上茶:“晟儿有心了,快坐快坐!”
  宁晟仔细打量着宁桓,见他手足俱全也松了口气:“听闻堂弟路上遇上了山匪,可真有此事?”
  宁晟是宁老爷二哥的儿子,从小和宁桓的关系不错。这次听说宁桓路遇山匪,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宁府。
  宁桓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不止遇上了山匪还碰见了鬼怪!”宁桓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宁晟听得大骇道:“前日我和几个官府的朋友喝酒,的确听他们讲起,说几个官差去离京不远的地方办案一直没有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葬送在了怪物腹中。真是老祖宗庇佑,没想到那个红莲花竟然有如此妙用。”
  宁夫人唏嘘道:“我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怕。得亏桓儿福大命大,要是这其中环节出了半点差错,怕是就回不来了。哎,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要怎么活啊。”
  宁桓瞧见母亲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忙道:“娘,我和宁晟堂哥还有话要说,您要不先回里屋休息?”
  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行吧。晟儿既然是来找桓儿的,我一个老婆子也不叨扰你们年轻人说话了。”说完,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告辞了。
  宁晟见宁夫人走远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细长的雕花锦盒:“宁桓堂弟,其实我这次来,还给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压压惊。”
  宁桓接过锦盒,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京城新开了一家宣纸铺,这家产的宣纸不但色白如绫,坚韧如帛,而且摸上去丝滑如美人肌肤。”
  “还有这种的好东西?”宁桓小心翼翼地展开了宣纸,纸质在阳光下泛着流光溢彩,绵韧光洁宛如肤若凝脂的美人。
  “可惜这宣纸铺的老板一月只卖七张,我托了不少关系,才弄到了你手中的这张‘美人皮’。”
  宁桓将宣纸往怀中一捧,质地如此细腻的纸实属罕见,让人爱不释手:“那便多谢堂哥了!”
  宁桓将手中的锦盒交予了丫鬟,命她们送去书房,与堂哥二人去了“宜春楼”喝酒。


第10章
  京城,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内。
  锦衣卫同知郭彦青紧蹙着眉头,目光快速阅览着肃冼呈递上来的文书:“没想到此趟竟如此凶险。”他背过手,看着站在桌案前复命的肃冼叹了口气,“记得这次派你去的任务仅是调查,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为什么还要一人孤身试险?得亏你一切无碍,不然我又该如何向你师父交代。皇上刚晋升你为镇抚使,大好前途,你怎这样不珍惜。”
  肃冼沉声道:“此番固然凶险,但是湿尸与人面蛛两大祸患必须除去。多延误一日,无数无辜百姓便会为此丧生。”
  郭彦青看着肃冼,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啊——”
  门外来人通报,说肃府的家丁过来传话。说肃冼的师兄虚空道长来了,正在私宅处等他。郭彦青摆了摆手,朝肃冼道:“罢了,走吧走吧,准你三天假。”
  私宅的里屋内。银川自打被湿尸伤了元神后一直躲在了镇魂铃,如今伤养的也快差不多了,此时正对着房里的铜镜抹胭脂。
  “我一个出家人虽不懂这些姑娘家的东西,但何时见过街上哪一女子会像你般的涂抹胭脂水粉。”年轻的白衣道长正坐在门厅中央的椅子上,拖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纸人化妆。
  银川刚往嘴上抹上了一层嫣红的唇脂,她眼角一斜,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鼻息:“本姑娘三百年前可是江陵府一枝独秀艳压群芳,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什么?”
  白衣道士抽了抽嘴角:“就你还一枝独秀艳压群芳,莫说诳语唬人。”
  银川“哼”了一声道:“老娘当年的风采又岂是你这种臭道士能懂的,我这是铅华淡伫新妆束,天然异俗。”
  “可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是才子秦观写给李师师的诗。”白衣道士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笑道,“不过银川啊,你这又是姑娘,又是老娘的。你到底是三百年芳龄的姑娘还是老娘啊?”
  银川画眉的手一抖,回头朝白衣道士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呲了呲牙:“我是三百年的女鬼,专门吃你们这种不会说话的臭道士!”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肃冼从屋外推门而入:“师兄,你怎么来了?可是三清山出了什么事?”
  “放心,三清山一切都好。”白衣道士起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肃冼:“只是前几日师伯给你算了一卦,大凶之兆,恐有性命之忧,所以托我下山来看看。今日见到你一切无恙,师兄便可放心了。”
  “大凶?”肃冼拧眉,“可是因为我前几日遇到了‘湿尸’?”
  白衣道人闻言眉头一蹙:“有如此之事!那你是如何应付过来?”
  肃冼回道:“我当时剿杀人面蛛王,并没有想到那里会出现湿尸的存在。所幸路上遇到了一人,招来了红莲业火,将湿尸与蛛王一同烧成了灰烬。”
  白衣道人一惊:“红莲业火,你遇上的是哪位高人啊,不知他师从何人?”
  肃冼想起宁桓第一次瞧见人面蛛时,吓得恨不得一头钻进地底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只是普通的一介书生罢了。那红莲花瓣据说是他家的祖传宝贝,被他碰巧歪打正着了。”
  白衣道人一阵唏嘘:“没想到凡人家还藏着这等宝物,你可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银川撅嘴戏谑道:“可不是,把自己自小带着的九天玄符都送给了人家。”
  白衣道人一听,挑了挑眉:“哟,师弟,可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曾说过,这九天玄符是你要送给未来媳妇儿的,师兄连碰一下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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