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BY:渔藻

作者:渔藻  录入:04-19

  两年过去,忆语阁这里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唯一有点稀奇的事情大概就是内阁珍珠帘子外还站着两个从未见过的侍女,而幸帝的床前现在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中还呼呼地冒着白气,里边儿应当是放着冰。
  吴皓仍旧一身黑衣,刚进门就瞧见了寒月穿着一身丫鬟的服饰出来,这女人仍旧是对他视而不见,直接轻哼了一声连招呼都不打,向后宫走去。
  吴皓也习惯了,知道她与宫中的惠妃交好,又得幸帝默许,是自己比不上的,倒不如老老实实做事各自安好。
  如此想着,他快步进了忆语阁,只见幸帝背着手,望着棺中绝美的女人脸不知在想什么。
  吴皓思忖片刻,走上前,试探着开口。
  “陛下,如今新厦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您看我们要不要……”吴皓做了一个切除的动作。
  幸帝终于收回了目光,苍老的声音在吴皓耳边响起,“生杀谷已经花楼的尸体送给了我,又将那丫头赐了花姓,明显是在提醒朕,不论如何这新厦都要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吴皓眯起一双眼,“这些流草落寇也敢如此嚣张,陛下,如今新人训练有成,我们断不需要受他们掣肘!”
  幸帝浑浊的眼瞥向吴皓,“生杀谷扎根凛秦边界,野草难灭,春风吹过即又生,东凛北有虎狼南有异族,再不能平添敌手。”
  吴皓皱了皱眉:“那我们就放任其不管?臣觉得若是不能铲除生杀谷,我们也可以直接抓了沈陵渊以绝后患。”
  幸帝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爱卿到底是替朕担忧,还是怕那花落与沈迟之子有牵扯,威胁到你啊?”
  吴皓闻言心中一惊,立即半跪在地解释道,“陛下说笑了,臣想的一切均是为陛下分忧,那沐春阁与金弋阁目下都记在长兴候名下,可据臣所知近些日子长兴候外称病并未外出,是一个身穿玄衣,佩戴黑玉面具的青年拿着长兴候的腰牌在茶楼见了橙衣,由此可见那青年绝不简单,极有可能就是!”
  幸帝骤然拔高音量,打断了吴皓的话:“爱卿是想让我在毫无确切缘由,只凭你一面之词的情况下派禁军围攻长兴侯府么?”
  吴皓惊恐地抬眸,在帝王的威压下大拜行礼:“臣,不敢。”
  “进来。”幸帝看着低眉顺眼的吴皓,却是对外头讲的话,话音一落,两名模样姣好的侍女应声来到两人前,先是对幸帝行了个礼,而后一齐将棺盖合好。
  幸帝挥了挥手:“抬出去厚葬吧。”
  “是。”
  两个侍女伸出布满老茧的小手,不过一用劲就将棺材扛到了肩上,抬出了阁中。
  幸帝这才来到吴皓面前,伸出一只手似乎想将吴皓拉起来,“这些孩子都是出自你手,朕知道你有意磨练,但朕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此子若真隐匿在长兴侯府必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拼死反抗必会连累长兴候。此子若不在,一国侯爷在朕的脚下遇袭,你让朕如何向百姓交代啊!”
  吴皓似乎不能理解,他直接双腿下跪,“陛下!你为什么要担忧沈晏清他!”
  “够了!”幸帝蓦然甩袖转身,那一瞬间肃杀的气息让吴皓呼吸一滞,接着就听幸帝又转而平和的声音。
  “这次朕的寿宴会下令准许长兴候带着他那个宠臣过来,朕要先看看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有胆量来见朕。”
  吴皓因着刚刚的气息惊魂未定,这会子有话也说不出口。
  一阵沉默。
  良久,幸帝缓步转过身,浑浊的老眼打量着吴皓凌乱的眼神,忽的走近,压低声音道,“爱卿是在害怕?”
  吴皓猛地一抬头,后退一步,眼中惊恐一闪而逝,忙抱拳哈腰,“不过一毛头小子,臣还不放在眼里,待臣查明其真实身份,若真是沈陵渊,臣定会为陛下奉上他的项上人头。”
  “嗯。”幸帝扯了扯嘴角,“朕记得爱卿说过沈卿一直是散养的这个孩子,可他竟然能在你的天罗地网中逃脱,还平安活到了现在,朕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很是聪明啊!”
  吴皓没敢看幸帝,低着头恭敬道,“陛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迟虽死旧部仍在,手下奇人异士更是层出不穷。这孩子要是提前见过花楼,随便易容出城还是很简单的。”
  幸帝敏锐:“你的意思是他这段时间都不在新厦?那他还回来做什么?”
  吴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想必是为了报仇吧,这孩子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少年心性。”
  幸帝忽然笑了,“呵呵那吴卿,你可要当心了呀。”
  吴皓抬眸,幸帝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那双眼依旧雾蒙蒙的,仿佛没人能穿透那层薄膜看透他在想什么。
  待吴皓从密室中离开,幸帝唤了一声,“曹友德。”
  “奴才在。”
  幸帝掀了珍珠帘子,对着门口这位老伙计说:“去让你那个在太子身边做事的堂弟给朕拿出确切的证据来,不然朕也没法救他。”
  “是。”曹友德领命后,踩着小碎步倒退出忆语阁,在门外松了口气,接着唤来他手下一徒孙,在耳边吩咐了两句。
  “去吧。”
  小太监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曹友德望着徒孙的背影喃喃道,“之前搜遍了整个新厦都找不到一个沈陵渊,如今一冒就冒出来两个,啧,还挺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给孤拿证据不然砍了你狗头。
  曹顺: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曹友德:你我是堂弟我自然得帮衬。
  曹顺:还是堂哥好,嘤……
  曹友德:陛下说拿出证据饶你一命。
  曹顺:纳尼!
  幸帝应当是这本(我)的智商天花板了,大家猜猜第二是谁吧~


第53章 旧部
  皇宫这头怀疑着沈陵渊,而另一边真正的沈陵渊已经成功与旧部接头。
  青年此刻穿着一玄色大氅,头一回束起了正经发冠,手上还带了双黑手套,扶着黑面具坐在沐春阁的顶楼雅间正费劲巴力地与几位奇形……哦,不。
  是资历深厚的前辈,沟通。
  沈陵渊干巴巴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几位都是同尘前辈点名信任的人,这是他给你们的书信,晚辈以后还要仰仗各位……”
  其中一身材健硕的中年人发出了疑问,“啥玩意,你是说同尘那小东西还活着呢。”
  “是。同尘前辈身子还很硬朗。”沈陵渊心中虽不太舒服,但想起了同尘的嘱托,还是讪笑着应了声,打量着眼前人。
  这位一脚上桌称呼同尘为小东西的大汉名叫寿田,自称流派掌门,沈陵渊听到这名后一个好家伙,想必是森罗万象,有百家之长才敢自称流派,再一细问原来是带着城西头的流浪汉讨日子的流。
  “咳咳,寿田怎能如此称呼军师,你快把脚放下,不要在公共场合如此粗鲁。”
  沈陵渊寻着声音望向出此训斥之言的人,是个白面书生,他记得这位前辈姓苏名书,目前在北郊村子里做私塾先生。
  只不过这边的寿田前辈却完全不理会书生的劝诫,冷哼了一声,反而故意将脚放到了书生面前,“呸!他还算个屁的军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臭书生!俺们好歹还坚守在这新厦,他倒好,自己躲到雪山逍遥,有在乎过我们一丝死活吗?我看呐这信不看也罢!”
  “寿田!咳咳,书生怎么了,不费一兵一卒攻城略地靠的不就是我们书生!咳咳咳,再者你也不可在世子面前这般无礼啊!”书生明显动了怒,掩面咳嗽着,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红晕,他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递过来一张帕子。
  沈陵渊记得这位看着正常的前辈似乎是叫孟剪,是干什么的来着?
  沈陵渊一时想不起来的,他正思考着,寿田却已经将讽刺的目标转移到他这来了。
  “世子?一个小毛孩说是他是世子你就信?世子是死是活都是个问题,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同尘找了个什么戏子耍咱们呢!”寿田说完抱着个膀子,下巴朝天。
  书生这边擤过鼻子后似乎也陷入了沉思有一下没一下地瞄着沈陵渊,将原汁原味的帕子随手就往后一扔,眼看就要扔人脸上。
  孟剪黑着一张脸,骤然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剪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帕子钉到了桌子上。
  沈陵渊终于想起来了,孟剪目前做裁缝的。
  沈陵渊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这三人里硬茬是谁,准备擒贼先擒王,他转过头对着寿田谦卑道:“前辈。”
  寿田却毫不领情:“别叫我前辈,老子不认识你。”
  沈陵渊勉强维持着笑容,“那这位先生,能否听我一言?”
  寿田左哼哼完右哼哼,“你没这资格同前先锋将军说话!”
  沈陵渊骨子里着实不是什么顶好脾气的人,他也不会沈晏清那样拐着弯说话,他接下来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
  起身,抬手,一掌。
  “啪!”
  雅间外的嘈杂声都少了些。
  一路过雅间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茶水扔了出去,看见了橙衣向这边走来,忙跑到了她身后,“姐,姐姐!”
  橙衣拍了拍她肩膀,“不必管,去送茶水吧。”
  小姑娘惊魂未定,但职业素养还在,怯生生地答:“是。”
  小姑娘走后,橙衣在二楼高声解释,是自己的旧琴摔碎了,正好开业大吉,应了那句话,碎碎平安。
  老板娘都发话了,也没人再怀疑,外边又恢复了开业的喜庆气氛。
  而里边儿的旧部三人几乎是瞬间全体起立,三脸震惊地望着榉木桌,在它从中间裂掉的瞬间,寿田终于将他犹如船大的脚拿了下来。
  沈陵渊舒心地拍了拍手,勾起嘴角,又换上了一副恭顺的姿态道,“桌子脏了不适合我们继续谈下去,几位前辈,你们现在可否先看看同尘前辈给予你们的信?”
  三人面面相觑,老老实实坐了下来打开信封,读过之后三人又互相对了对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可置信,而后苏书对着沈陵渊点头示意道,“世子还请再稍等一下。”
  沈陵渊颔首,伸出一只手表示三位可以随意。
  苏书得了准许后从随身携带的书中抽出一页宣纸,孟剪默契地在宣纸上剪出了一个沈陵渊很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纹路,他着实是没想到同尘前辈在这等信件上也留下了暗语。
  带窟窿的宣纸和信纸重合,苏书左右两边一个大脑袋一个黑脑袋,沈陵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是滑稽,但他可不敢笑,因为三位的表情愈发郑重起来。
  良久,三人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后苏书和上信,对沈陵渊说,“世子可看过这封信?”
  沈陵渊摇了摇头,“同尘前辈嘱托只能是三位前辈亲启。”
  三人以各自的方式点了点头,而后一齐站起身半跪在地,“属下参见世子。”
  沈陵渊心中长呼了一口气,将三人一个个扶起,虽然不知道同尘在信里写了些什么,但幸好结果算是好的,不然沈陵渊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技能特异的旧部。
  三人又重回座位,寿田也收回了傲慢样,一板一眼地正襟危坐,说,“世子先约见了我们三人,可是已经有了计划?”
  沈陵渊颔首,谨慎的检查好门窗后压低声音道,“三位前辈,实不相瞒,我其实已经拿到了父亲留给我的旧部名册,这才能准确的邀请三位来此一聚……”
  沈陵渊将他两年来的经历与推论给三人细细说了一遍。
  苏书思路很明确,“世子的意思是,老吴现在隐姓埋名还藏身在旧部之中。”
  沈陵渊颔首:“没错,老吴的目标很明确他想要将父亲留在新厦的大树连根拔起,但他掌握的情报有限,唯一的办法就是仍隐藏在旧部中等其他人联系他,或者……”
  孟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拿到旧部名册。”
  “没错。”苏书和沈陵渊给孟剪投了个赞许的目光。
  寿田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看两个兄弟侃侃而谈,他有些着急,“那个,世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就告诉我该做啥吧!”
  沈陵渊对寿田微微一笑,自怀中拿出三本一模一样的小册子,每个册子中还夹着一张写满人名的宣纸,“还请三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各自寻找一个藏匿名册的地方,不要太过隐蔽,也不要太明显。”
  寿田见状却吃了一惊,忙摆摆手:“这名册关系到旧部存亡,怎么放在我等身上!”
  寿田说完就往回推。
  沈陵渊:“前辈放心吧,这不是真正的名册,我已经打乱了菜名顺序,就算老吴知道破译密码也无济于事。”
  苏书就很淡定,他接过名册,随意摸了一把,便知这是后抄录的,他问:“世子是想借我们之手引蛇出洞?”
  沈陵渊很严肃的点点头,“这新厦到底有多少友,又有多少反目成仇之人我们均不明所以,虽然一个个试探效率不高,但有三位帮忙总比我自己一个人来的快。”
  寿田这功夫可算是听明白了,他说,“那我们回去还得多抄录几册,不然叛变的人太多名册不够用就坏事了。”
  沈陵渊无奈一勾唇正要解释,孟剪已经一册子砸到了寿田脑门。
  孟剪:“蠢。”
  “老裁缝你皮痒了吧!”
  寿田捂着脑门瞪着眼睛就要干仗,苏书是个老好人,忙拦下寿田,又挡住孟剪,“你们快坐下吧,多大个人了,还在世子面前耍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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