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BY:渔藻

作者:渔藻  录入:04-19

  苏书的学生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小姑娘似乎才十二三的模样,很明显是跟着哪位师兄偷偷跑出来凑热闹的。
  可惜她凑的不适时候。
  小姑娘刚下马就见到这场面,瞬间吓坏了。
  她俏脸一白,躲在师兄身后颤颤巍巍地喊道:“师,师哥,他们,他们这是遇到野兽了吗?”
  那男弟子瞄了一眼苏书,虽然早就被发现了吧,但还是不忘把师妹往身后藏一藏,小声道:“嘘,别瞎说,这里哪来的野兽,你要是搞不定就离远一些,我来就好。”
  小姑娘点点头退到了一旁,可她发现师兄似乎也在竭力忍着才没有干呕出声。
  苏书望着掩埋尸体十分不适应的弟子们,慢慢皱起了眉头。
  -
  沈陵渊是在一个十分朴素的木屋中醒过来的,他一睁眼便瞧见了倚在墙边小憩的男人。
  沈陵渊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骁哥。”
  陆骁听到了声音习惯性地立起身子,而后快速望了一眼床边。
  陆骁:“你醒了。”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沈陵渊应了一声,掀开被子想起身,腰背却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让他不得不躺回床上。
  “咳咳。你后腰的第三个关节扭伤错位了,虽然你身子骨异于常人,恢复得很快,但也得半个月后才能正常行动哦!”
  苏书就在这沈陵渊颓废躺回床上的时候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他抬了抬手上茶杯,“世子昏迷一天一夜了,来喝点水吧。”
  “…多谢。”
  沈陵渊也确实口渴便没有拒绝,谢过苏书后由着这位老师一点点喂着他,似乎是渴极了,饮了一杯不够,他又向苏书讨要了一杯。
  待沈陵渊喝饱,陆骁坐到了床边,定定地望着沈陵渊问道,“发生了什么。”
  沈陵渊这会子正研究自己身上一圈圈的白布条里到底有多少口子,听到陆骁开口手下动作一顿,脑子里一下闪过太多太多的画面,只不过没有一样是他想回答的。
  沈陵渊只好望着天花板装傻,“没什么,不小心从马背上掉下来了而已。”
  “说谎。”陆骁毫不留情。
  沈陵渊的黑眸瞬间黯了下来。
  苏书将茶杯放到一旁圆桌之上而后回过头,“世子,我们没什么恶意,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用那么…那么,那么……”
  苏书这个讲授仁义礼智的先生,终究是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当天的场景。
  沈陵渊眼睛一斜,“难道前辈觉得我杀得不对么?”


第61章 命令?
  “难道前辈觉得我不该杀他们?”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完全可以等我们一齐再前后包夹,完全不必…不必那般残忍就是了。”苏书掩饰性的擦了擦额角汗滴。
  “当时的情况,我以为自己等不到你们了。”
  沈陵渊垂着眼眸淡淡地说着,一点也瞧不出谎言的迹象。
  但他对面坐着的陆骁是谁,是沈陵渊十四年的监护人,是比沈迟还像沈陵渊他爹的人,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家孩子的内心。
  只不过陆骁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懂得不拐弯抹角。
  他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沈陵渊:“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肯定句一出就让一旁崇尚委婉教学的苏书瞬间遮住了面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话的是陆骁,他却觉得自己脸上臊得慌。
  陆骁自然是好心,他迫切地想知道沈陵渊是怎么了,但沈陵渊却是打心底里不想同他讨论这件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沈陵渊执拗不过陆骁,深呼了口气强撑起身体靠在软枕上,让自己能够和陆骁平视,这才望着面具下那双其实很温柔的眼睛说,“难道骁哥就没有事情瞒着我么?”
  淡定如陆骁也微微怔了一下。
  换做是从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确有事瞒着沈陵渊,而且排在头一个的,就是花楼临终前的嘱托。
  不能将她的死讯向沈陵渊透露一分一毫。
  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是石头人陆骁也不得不答应花楼,但答应后陆骁就后悔了。
  将所有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沈陵渊是他的本分,可替花楼隐瞒也在情理之中,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对错之分。
  但当两者发生冲突时该如何选择,陆骁却一瞬间,慌了。
  他从前是个只听从长兴侯命令的杀手,不懂感情不问世事,而现在却是世事逼迫着他不得不去了解什么是感情。
  陆骁沉默良久,最后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就,命令我。”
  这话传进耳朵的一瞬间,沈陵渊一双眼蓦然睁大。
  命令?
  沈陵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开窍了。
  他忽然想起盗鹄曾同他讲过一句话:‘人生在世也没几个能为自己而活的。’
  盗鹄每每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实际内里通透非常,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珍视什么,被睿王利用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沈陵渊能够理解,所以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放他走。
  可沈陵渊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连只听命令办事的骁哥也会有这样纠结的情绪。
  沈陵渊一时无话。
  一直没说话的苏书透过指缝偷瞧出了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他措了半天词,终于鼓起勇气插、进两人中间打圆场,“那个陆统领啊,这世子才刚刚清醒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咱等明天再说吧。咳咳。”
  苏书说完似乎是风寒加重了,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陆骁却并没有因为苏书的话而放弃,双目仍旧毫无畏惧的注视着沈陵渊。
  在那样执着滚烫的目光中沈陵渊张了张嘴,差点就问了出口,但他最后却是选择错开了目光。
  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改变花楼已逝的事实,倒不如放过骁哥,至少让他不必像自己这样被仇恨折磨。
  只不过陆骁就是这么的耿直,他一定要再次确认沈陵渊不会追问后,才直挺挺的立起身。
  “那你休息。我替你去找使者。”
  说罢陆骁拿去身旁佩剑,抬脚就要离开。
  ?
  “等一下!”
  沈陵渊也是没想到陆骁会这么决绝,他挣扎着就要起身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满身伤痕,好在苏书是个有眼力的,上前将人扶起。
  沈陵渊忍着痛勉强劝道,“骁哥,这件事既然是我应下幸帝的那就必须由我亲自完成,再者只有我亲眼见过真正的北骊使团,若是你去又与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陆骁闻言在原地伫立了几秒,最后扔下了佩剑,又重新靠在了门口。
  沈陵渊拦住了陆骁苏书松了口气,可没一会他又蹙起了眉头,“世子,您这一躺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往返嘉陵关至少又要十日,这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
  苏书还没说完,却被沈陵渊一道目光惊没了声音,不知怎的,这一闪而逝森森然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断肢碎肉的画面。
  沈陵渊却在这时候不着痕迹的笑了,“苏前辈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
  “咳咳……是。”苏书又是一阵掩饰性的咳嗽。
  沈陵渊转过头对陆骁说,“骁哥,还要麻烦你回新厦找到沈晏清让他想办法见到幸帝,尽量为我争取时间。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陆骁的眼神微动,他敏锐的察觉出沈陵渊对沈晏清的称呼发生了变化,他还记得沈陵渊刚回来的时候称呼沈晏清为义兄。
  沈陵渊并不知道陆骁的心理活动,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侍女给他的帕子和硬物交到了陆骁手上,“这是那日寿宴上一个宫中侍女偷偷递给我的,我仔细看了看,这帕子里包着的剑穗与父亲曾经在佩剑上戴着的流苏一模一样,我想若是宫里有能接应我们的人一切都会好办许多。”
  陆骁颔首,收了帕子和剑穗,答:“我会调查的。”
  陆骁是个行动派,前脚刚回答完毕,后脚已经离开了苏书的私塾。
  沈陵渊目送陆骁离开,而后对转头温和的苏书道,“苏前辈,这段时间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苏书扶着沈陵渊躺回软枕上,“世子不必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沈陵渊笑了笑没答,若是换做从前苏书说这样的话沈陵渊只会觉得心里一暖,可现在在他看来,这话不过是个笑话。
  因为他现在掌握的一切都是父亲留下的,与其说旧部是听从他的命令,倒不如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父亲生前的规划在进行。
  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当局者迷。
  “世子,世子?你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苏书伸手在沈陵渊眼前晃了晃叫回了他的思绪。
  沈陵渊收神,“呃,前辈,何事?”
  苏书眼神微动,“哦。我是想问问,您这一去嘉陵关不知何时能归,我们之前引蛇出洞的计划如今是否要暂缓?”
  沈陵渊沉思片刻:“一切照常准备着,但要等我回来再一齐行动。”
  苏书点点头,“是。那我现在就去通知我那两个老伙计一声。”
  陆骁这边快马回了侯府,一进门便直奔庆安堂。
  阁中的沈晏清正裹着一层棉被,握着一汤婆子,整个人窝在踏上,随意的翻着一本书。
  露出的宽大衣袖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胳膊滑落,能看到沈晏清白皙手臂上那几道放血救雪欢的伤痕已经完完全全的消除了。
  陆骁就在这时皱着眉头走进阁中,本打算开门见山,却因着沈晏清苍白的脸色话锋一转。
  “你,不太好?”
  “老毛病了,无碍的。”沈晏清整个人有气无力,“外面都处理好了。”
  “算是。”陆骁答。
  这话一听就是有弦外之音,沈晏清继续淡淡的望着陆骁,等他的下文。
  陆骁微微别过头:“渊儿他……”
  人名一出,沈晏清便已经了然,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应,“他确知道了花楼的死讯。”
  没想到真是这件事。
  陆骁有些微微的惊讶:“那,你,就没告诉他真相?”
  沈晏清摇了下头,先不提他根本就不想说,就算是他想,那时候的他也动弹不得。
  陆骁皱眉:“之前你可以骗他,让他恨你,但现在不行了,况且你们都已经……”
  就像苏书说不出血腥之语,有些超纲的东西陆骁也说不出口。
  沈晏清适时打断了陆骁的话,却对两人之间的关系避而不谈,“是啊,就算我不说他也能猜到的。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子了。”
  “我们都回不去小时候了。”沈晏清的目光眺向远方,他的声调虽没参杂任何感情,可无论怎么听都有一种哀伤感蕴含在其中。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最后是沈晏清打破了寂静:“还是要谢谢你,没想到你竟一直替我瞒着。”
  “…并不是为你,是花楼临死相托。”陆骁拒绝了沈晏清的道谢,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也是见到信上道‘侯爷军令如山,师门铁律在上’,才想明白花楼为何临死时苦苦相逼,她是不想让渊儿陷入不义不忠的两难境地,更不想让他同生杀谷作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沈晏清挑眉,缓缓呵出一口气,放下书错了搓手,抬眸道:“原来你也可以正常说话的。”
  陆骁没在意沈晏清的调侃,十分严肃,“渊儿离开新厦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沈晏清稍稍直起了后背,面上病气也跟着消散了些,只见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你放心,我的那位姨母应当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第62章 姨母
  苏国,一个被大陆各地百姓津津乐道的国家,她有三大奇说与众不同,其一是女子当政,其二是富甲一方,其三是美人名天下。
  地处鸿蒙大陆的东部的凛国造船业虽然极为发达,但在幸帝登基之前这项技术却并未给国家带来多少的经济利益。
  原因也很简单,就在于大陆东部最大的海湾被一个名为‘苏’的小氏族常年占据着,东凛要么缴纳繁重的赋税借行,要么就只能凭借海岸线边边角角的浅湾入海,可想而知,收效甚微。
  而那小小一个苏氏母系部落就在这短短的百年时间靠着贩卖海盐发家成国,并在很长一段时间暗地里做着东凛和北骊的刀枪生意,积攒了不少财富。
  东凛和北骊虽憎恶亦眼馋苏国背地的勾当和财力,却都不敢贸然与苏国开战,不然苏国只要断绝了其中一国的利益往来并与另一国彻底绑定在一起,那本国就只能面临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这种三国僵持的局面直到先帝时北骊与东凛结为姻亲之好,这个奇妙的三角格局才被打破。
  当时的苏国女君快速做出反应,为求自保,苏国本已隐隐依附于北骊并开始加强布防,却不曾想幸帝这一代枭主没给她们任何准备时间,登基的第一天就亲自率兵将苏国整个灭掉了。
  速度之快,就是北骊刚收到求助,苏国已经彻底从版图上消失。
  在外人看来或许是苏国决意要依附北骊惹恼了东凛,而真正的情况却鲜有人知。
  幸帝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同北骊王后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苏国丞相,晏秋娘。
  这位女子被幸帝强抢入凛后封为宸妃,她曾孕育一子,只不过在东凛大战北骊的那几年间晏秋娘得了失心疯,趁着宫中守备不足,带着儿子不知去了哪里。
推书 20234-04-17 :行路难[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04-16) 公众号2020-12-23完结冷。一想到这个字,他就后悔了。要是不想,就不这么冷了。可他已经这么想了。一时间,北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穿过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单薄棉衣。十个脚趾头僵硬得厉害,还痒,他急急忙忙走两步,想找个避风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