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心尖宠他重生了[古代架空]——BY:松酒思茶

作者:松酒思茶  录入:05-09

  今晨,萧北辰就直接扣押了御史台上报的奏折。
  待陆兰昭被人扶着离开后,莫羽便上前捡起地上香帕。他刚凑近便闻出了味儿,面带厌恶道:“白瞎了一个才女。”
  随后他将帕子扔给下面的人处理,跟在起身离开的萧北辰后面,问道:“主子先前怎知临州刺史为官许是出了疏漏?”
  萧北辰负手低声道:“择妃一事,父王操办得匆忙,但临州刺史还是将女儿万里马不停蹄地送来了。所以本殿便这样猜了。”
  莫羽又问:“那主子还见她作甚,分明今晨临州刺史一家就要被拘押。”
  “一来本殿想瞧瞧她这样貌是否真是巧合,二来若水坝塌方实属意外,临州刺史倒未必受多少重罚,王宫这边也会拨款安抚死伤家属。”萧北辰有些讽刺地道:“而今早御史台参的主要是他隐瞒不报。”
  “那临州刺史这一次不就是自掘坟墓?”莫羽听此有些微讶,这世间的蠢笨之人他也见识了不少,但赔上全家的还是第一回 见。
  “所以本殿扣了奏折,传信建议御史台多写一句:水坝塌方另有隐情。”萧北辰正色眯眼道:“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不远处的长廊中,恰巧目睹陆兰昭离去之景的宁王萧明轩看戏般叹道:“咱们的太子殿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看看,美人的脸都白了。”
  随行的宦官见怪不怪,只记吩咐,便催促道:“宁王殿下,宓妃娘娘还在等着您呢。”
  萧明轩感到不快,没好气道:“知道了。”
  ***
  盛夏常雨,疾风打着窗子不安了一夜。
  姬慕清眉头紧锁,额上也在不住地冒着冷汗,他忆起了前世之事。梦中王都的每个角落都挂起了白幡,他的脚步如绑千斤石,在艰难地走向王宫。
  大殿内,群臣因国君的猝然离世已乱作一团,而他在四处寻找着萧北辰的遗体。
  “姬将军!”突然有一人拦住了他,“先王既已封您为摄政王,还望您能带领众臣撑起大局啊。”
  “让开,我要找他。”姬慕清奄奄地道。
  又有一人在后方高声建议道:“摄政王,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如先召回宁王一脉的皇子。”
  “什么皇子,宁王一脉已贬为庶民。”旁人很快驳斥了这话。
  “可现在还去哪寻萧氏血脉?”那人声声泣泪,“天要亡我东乾!”
  “吵什么。”姬慕清在人群后找到了。他缓缓沿着玉棺绕了一圈,只见棺中之人面色安详,仍带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握上萧北辰的手,“我替君上活着呢。”他目光坚毅道:“这是他的天下,他的天下一定要完完整整的,这个功劳得是他的。”
  大雨随着最后一声雷鸣停歇,姬慕清猛地惊醒,竟不知已情深落泪,“怎么梦到了这个。”似乎他重生归来后,一旦久不见萧北辰,便会这样心慌。上一次是全身颤抖,这一次是噩梦。“这要叫我如何熬过出征。”姬慕清深埋下头。
  他缓神片刻后,抬眼便见窗外已现晨光,便唤道:“段彦,什么时辰了?”
  守在偏房的段彦迅速跑到门外,回道:“主子,才刚过寅时,您再睡会吧。”
  的确还早,但姬慕清现在闭眼便是前世之景,实在是不愿再想。他麻利地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外衣道:“不睡了,我在王都绕一圈,你们到时候在西城门等我。”
  段彦微愣,但还是从命道:“是。”
  天边不过才泛起鱼肚白,姬慕清驾马走在朱雀大街上便已见忙碌的身影。他平静地在路中央走着,很快便能瞧见路尽头的王宫。
  今日他便要前往西境边防,同驻守那里的赵轲将军洽谈之后的出征事宜。他不知道在这期间他有没有机会回来,虽然就算回来也未必能见到萧北辰。
  晨光绚烂,红日也已高过远处的角楼,光芒在逐渐刺眼,但姬慕清还是在看。只因自此一去,我们虽在同片苍穹下,却只能看日月星辰了。
  不一会儿,往来的行人逐渐变多,他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姬慕清:要异地了,QAQ。
  萧北辰:不怕,我定去看你。


第11章 立威
  约莫用了五六天,姬慕清才带着自己手下的兵来到西境边防。那里的守卫军已列队等在营地两侧。
  “赵将军,久仰大名。”姬慕清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坐镇西境的赵轲赵将军已至不惑,身躯凛凛,面貌豪雄。目光锐利如炬,单站着便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此刻赵轲瞧着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却是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姬将军是吧,久仰久仰。”
  姬慕清笑了笑,对这样的反应毫不意外。毕竟在前一世他也曾兴起来过西境,当时赵轲的反应跟此刻并无二致。而再之后他要入营地时,便被拦下了。
  不过这一世姬慕清打算先声夺人。他把缰绳交给段彦,整了整衣襟道:“姬某曾听闻这西境边防大营有个规矩,说是这里的各职将领常互相比试切磋以练齐心。想来以后要与各位兄弟一同收复漠烟关,姬某也该做做表率。”
  事实上,前世的情况是众人瞧着姬慕清分明不像个武将,以为是他仗着家世前来玩乐,便想着稍稍动武把他吓回去。但谁知姬慕清的确不能被以貌取人。
  众将听此皆面面相觑,这是从哪传出去的谣言。倒是赵轲听后若有所思,很快明白其中深意,暗道:小子这是刚来就要立威。
  紧接着,不少人也会意了过来,皆已面带不屑。
  赵轲见此笑着解围道:“吾等诸将确实兄弟一心。姬将军若有心要比试的话不妨移步校场?”
  姬慕清对周围审视的眼神丝毫不在意,只依言道:“有劳赵将军了。”
  东乾国驻守在西境边防的守卫军近百万人。西境边际线绵长,他们便也分散开轮流驻守。战事缓和时,主将皆在边防大营训兵。
  姬慕清瞧着校场上顶着艳阳训练的士兵,不由回头看向身后自己带的人。
  “主子,怎么了?”段彦低声问道。
  姬慕清摇头,只道:“咱的确像贵养的公子。”
  王都里的卫兵大部分还是来自有矿有田的人家,有一腔报国志,但家里人又不愿其到千里之外的边境,故便进了守在王都外的南衙卫军。姬慕清这次只带了不到百人,此刻入了营地还真有种被群虎包围的错觉。
  沉思间,他已跨进校场。
  “姬将军,”赵轲回头指着身后各职将领,问道:“不知姬将军可有想比试的人选?”
  姬慕清看向身后一排摩拳擦掌的壮汉,笑着道:“有啊。”随后他顿了顿,在所有人的期待下不紧不慢地转向赵轲,致礼道:“赵将军,请赐教。”
  赵轲怔了好半晌才明白姬慕清是找上了他。他犹豫着,毕竟自己实在不想欺负一个小公子。但他见姬慕清目光坚定,而身旁众人又在起哄,到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临上场前,姬慕清将墨发尽数束起,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他看着身旁的段彦几番欲开口,终是受不了道:“你那什么眼神。”
  “主子,您看着真的……瘦弱。”段彦埋着头,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道。
  姬慕清平日里爱穿飘逸的宽服,不显身形。而此刻他用皮革的腰带束身,便尽显其堪比女子的腰身。
  “我家上五代都没有一位从武。”姬慕清听此不以为意,随后没压低声继续道:“也没有一位做了太子妃。”
  “咳咳咳。”段彦被这惊人之语呛到,待清嗓后他的主子已从围栏翻跃入了场。
  校场的周围陆陆续续聚来了人,皆屏息等待这一好戏上演。赵轲远远地便瞧见姬慕清悠然自信地走来,忙担忧地同身旁副将道:“你说我要是把这小子打残了,王都会不会找我算账。”
  副将谢卓一时也没搞清楚为何事情演变至此,但还是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姬将军好像是当今太傅的独子,据说还与当今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啊,怎么不早说,早说你将军我死都不答应上场了。”赵轲破口怒道。
  “不是,将军。”谢卓无奈,“您代表的是咱们大营,别怂!再说,咱谁上场都要把人打趴下,这是兄弟们的尊严!”
  “老夫怂了吗?”赵轲咬牙切齿道:“这不是打惯了你们这些糙汉,现下也不知该收多少力。而且你们的尊严怎还要本将军给你们兜着。”
  谢卓打躬,“好了将军,事已至此放宽心,人到了。”
  话音刚落,姬慕清也正好在对面站定,他见那边已说好了悄悄话,便供手再次作礼,“劳烦赵将军出全力。”
  赵轲瞪圆了双眼,你这娇娃娃的命还要不要?但随后他见姬慕清已做好起势,手指微勾略带挑衅,自己脚下的步伐便不由做好准备。
  姬慕清见此便先行出手,眼都没眨,直拳击向赵轲面部。
  赵轲微讶,想这小子还未试探便直击面门,也不知该说狂傲还是不入流。但谁知他正准备半空截击,姬慕清的手型突然由拳变掌,借他手腕之力转身蹲下,出腿扫堂。
  右手被牵制住,左腿也生生挨了一击。赵轲嘴角微勾,看来自己怕是轻敌了。他很快正视起来,左臂按肘欲夹击姬慕清右臂。
  但姬慕清似乎早已预料,迅速抽手侧滑远离,旋身在他后方站起。随后也不停歇,又直击上前。
  姬慕清出手极快,刚劲有力,招招带风。围众观此对决无不心潮澎湃,有资历者仔细拆解其出招,暗叹道:这分明是战场老练的将军才有的预判能力和狠劲。
  而与他直接对上的赵轲也深深感受到其散发出来的杀气。有那么一刻,赵轲从他寒冰般的眼中瞧出了麻木和冷血。
  这真的只是一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年轻才俊?赵轲的内心满是疑问,他守外数年,也未必敢说看淡死生。可眼前的姬慕清,如今视他为真正的对手,却似不在看人。赵轲对此并未感到被冒犯,反而疑惑更多。
  十几个回合过后,姬慕清收手,眸色复又清明,主动认输道:“赵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赵轲微愣,之前的情势姬慕清并未占下风。但他也知姬慕清只想点到则止,便承了这礼,“啊,姬将军果真是天生英才。”随后他观其笑颜,已丝毫不见先前的神色。
  “不敢当不敢当。”姬慕清笑着摆手,随后他见西面残阳殆尽,便又开口道:“姬某手下的弟兄随我奔波了一日,不知可否先行休整?”
  “是老夫的疏忽,还请姬将军见谅。”赵轲欠礼,又道:“今夜兄弟们特备了甘酒吃食,为将军及弟兄们接风洗尘。”
  “赵将军有心了。”姬慕清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大步离去。
  ***
  西境黄沙一望无际,黑夜来得最晚。姬慕清靠着桅杆远望向东边的天空,那里稀星点点,环绕着高悬明月。
  倏尔旁边走来了人,姬慕清回神,笑道:“赵将军找我何事?”
  “给。”赵轲拿了两壶酒走来,他递了一壶给姬慕清,同其并排站着,“姬将军可是想家了?”
  “那倒没有,才离开一日而已。”姬慕清说着轻抿了一口酒,很快就感到烧喉。但对酒极挑剔的他还是出于礼貌说道:“好酒,够味。”
  赵轲瞅着他极力保持平静的样子,但笑不语。随后想到什么,又开口问道:“姬将军这样的身份背景,为何想要来西境?”
  “那赵将军当年为何想要来?”姬慕清没有直接答话,反问了回去。
  赵轲顿了顿,片刻后怅然道:“不怕姬将军笑话,老夫平民出身,生于西境长于西境。鸿康十一年,在老夫还是个毛头小兵的时候,赤金的那些步兵打到了老夫的家乡。”
  十四年前失漠烟关一战,是赤金国毒手伸得最近的时候。虽然后来东乾国将敌人从西境逼退,但沿线的小城或多或少都遭到了屠戮。
  之后西境与赤金国大大小小的战役,依旧在摧残这些小城。再后来,城空了,人也不见了踪迹。
  “提到将军伤心事了,是姬某之过。”姬慕清肃穆道。
  “无妨。”赵轲深感叹道:“老夫有自己的仇恨,但姬将军是因真正的大义,所以老夫格外佩服姬将军。”
  “赵将军抬爱了。”姬慕清笑着摇头,“姬某亦有一半的私心,是为心爱之人。”
  赵轲听此皱眉,倒没听说姬慕清已娶妻。随后他正犹豫着多问,副将谢卓走来请人前去接风宴,他便先放下了疑问。
  西境夏日夜凉,大营内守卫军常在营帐外燃起篝火烤肉吃饭。姬慕清远远地便瞧见众人围着一只大肥羊,面露喜色,口水都要装不住了。
  他朝赵轲玩笑道:“赵将军这儿伙食这么好。”
  “诶,”赵轲摆手道:“承了姬将军的福,平日里还是吃些粗粮,肉食也是定量给的。”
  姬慕清听此点头,“赵将军训下有方。不过西境严苦,这种机会多给几次。”
  这可就有些为难了,西境放不了牧,新鲜的牛羊皆要从王都快马送来。赵轲正欲解释一番,姬慕清却先言道:“不过这些也得等收复漠烟关。漠烟关北面有广袤草场,羊可以自己养。”
  赵轲听此眸色一亮,与姬慕清相视一笑。
  “前些日子,秦宇将军写来书信,说是姬将军有良策收复漠烟关。”既说到了漠烟关,赵轲也就趁早问了正事。
  姬慕清笑了笑,卖关子道:“算不得良计,不过是敢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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