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心尖宠他重生了[古代架空]——BY:松酒思茶

作者:松酒思茶  录入:05-09

  前一世,姬慕清打退赤金步兵后,在盛怒下带着亲兵直闯漠烟关,却发现那里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
  赤金国人口不算太多,土地更是贫瘠。士兵不仅要备战,平常还要下地耕种。但就算这样老少皆兵,全民皆耕,他们的温饱问题仍旧严峻。故他们在攻下漠烟关后就只占了北面草场,随后把原住民全部赶到其它地区,只留下一些人看管,让其自生自灭。
  前世,姬慕清潜入漠烟关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回了南面之地。但这片土地已经被奴役了十余年,俨然物是人非,不见生机。后来他用了一年时间收复了北面之地,却发现那里的土壤已因过度放牧而沙化。
  这一世,姬慕清已用最快速度前来西境,但他能救回多少改变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
  感伤间,众位将领走来同他碰杯,他一个没注意,猛灌了口烈酒。“不是,”他呛出了泪,“你们这酒怎么回事,有名字吗?”
  众人见他不想回味的模样,异口同声笑道:“此酒名唤‘将军泪’!”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结束,开更!


第12章 弹劾
  不久后,夜静了下来。大营内几乎只剩姬慕清的营帐透着昏黄的烛光。他仔细勾画着地形图,作战方案的册子写了一页又一页。
  其后的每一天,他沾着朝露沿着边际线跑马,迎着阳光在校场看着士兵操练,而到了夜晚,他在众将议事完后又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复盘自己前世所有的战役。
  西境卷着沙的风吹过了时光,转眼两月过去,他等来了自己手下的王都卫兵,也等来了初批秋收的粮草。
  中秋前夕——
  “主子?”段彦瞧着姬慕清直盯着手中家信入了神,便轻声问了句,“可是王都出了事?”
  姬慕清回神,摇了摇头,“一切如常。”
  段彦颔首,以为是临近中秋唤起了思乡之情,姬慕清才看着封家信入神,便再次确认道:“主子中秋真不回去了?”
  “不回了,马上就要潜入漠烟关,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呆在王都要费许多日子。”姬慕清的视线再次落于纸上,深吸一口气叹道:“而且现在好不容易全心忙于战事,回了王都就前功尽弃了。”
  姬慕清以为自己忙碌起来便什么都不会想,但每到夜深人静时,思念依旧入梦。他很清楚,回去一趟自己不见人不罢休,见了人更是不想走了。
  “走吧,去校场。”姬慕清的情绪有些许低迷,但还是扬起笑容。随后他刚掀帘迎上和煦暖阳,一条等在营帐门口的大黄狗冲他叫了两声。
  姬慕清微惊:“哟,今天怎么找我来了。”
  这条大黄狗是副将谢卓的爱犬,名叫“大钟”。西境养不了打鸣的公鸡,但这只大黄狗每天寅时末便能自己起来到处溜达叫人起来,故将士们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大钟摇着尾巴小跑上前,一口咬住了姬慕清的衣摆,似乎比平日要兴奋许多。
  姬慕清没避开,轻拍了它的脑门道:“松口啊,今天刚换的衣服,小心我把你绑在火架上烤。”说话间,他也作势要抬起大钟的俩前腿。“它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姬慕清同段彦问道。
  段彦这才猛得想起来,“噢,大概是因昨夜谢副将得了个大胖小子。主人高兴,它也同乐。”
  “那得去恭喜谢卓了。”姬慕清半蹲下来,使劲揉着大钟的毛,叮嘱道:“你从我带来的那几个箱子里翻翻有没有适合孩子的东西,做个信物,以后再补上礼。”
  “是。”
  去谢卓的营帐外做了问候后,姬慕清才前去校场。走在路上,他瞧着大钟遛在前面左瞧右看,又突然问道:“谢副将的夫人是一直随军?”
  段彦点头,想着这些日子同大营弟兄互相分享的趣事,回道:“嗯,听说还是位美娇娥,来这风沙之地也是挺苦的。”
  “谢卓在军中算长得俊了,人也挺好。能娶位敢随他来西境的美娇娥是他的福分。”姬慕清抿了抿唇,负手感叹道:“着实羡煞旁人。”
  ***
  与此同时的王宫朝堂上,群臣在如火如荼地争着。
  姬怀远拂袖,双脸涨红地指着侍御史冯承的鼻子道:“你倒是说啊,我儿有何错处?”
  不久前,一则惊世骇俗的消息在各大官员间奔走相告。起初众臣都不大相信,但有心人列举种种迹象,皆直指萧北辰和姬慕清有染。有言太子下朝后公然牵手姬将军离去;有言姬将军随意出入太子寝宫;更有言亲眼目睹两人王宫内揉揉抱抱。
  传言愈演愈烈,但朝中大臣多半也只敢私下着手调查,毕竟如今姬慕清在外戍边,战事为上,将事挑大难免影响西境驻军。未曾想就在这临近中秋的某次朝上,侍御史冯承上奏弹劾太子萧北辰。
  冯承本是隐晦点明姬慕清与萧北辰的关系远超一般好友,不知为何被姬怀远说了几句,转而变成了弹劾姬慕清。他冷汗直下地道:“太子是未来的君,姬将军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姬怀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凛然道:“东乾崇尚的君臣之礼从来都不是君贵臣贱,冯大人若非要分个贵贱之分,难道你的孩子就会高贵于堂堂太傅之子?”
  “下官并无此意。”冯承深埋下头,心慌意急道:“下官只是说他同太子殿下……”
  “同太子殿下怎么。”姬怀远冷笑了两声,语带骄傲地道:“陵景六岁便入宫伴读,十岁《孙武兵法》倒背如流,十二岁只身入敌救出太子,十五岁枫山猎场百步穿杨拔得头筹,十六岁入南衙,二十一岁任正三品左卫将军,二十二岁被封为镇西大将军,如今奉命收复漠烟关。
  如此忠义同太子情意深重你有何指教?”姬怀远见冯承内心已土崩瓦解,便予其最后一击:“冯大人在这个关头跟我说他的不是……好啊,那我现在就把你拎去西境打仗把我儿带回来请罪!”
  “太傅莫要动怒。”云太师适时出言解围:“令郎天资过人,是我东乾少有的能人干将,也是军中许多年轻子弟追随的对象。这一点朝中无人敢质疑,就连百姓都是有目共睹。”
  随后他朝高座上的萧天泽郑重一揖:“君上,侍御史今日的弹劾实在不是时候,历来战事为重,此番言论怕会动摇军心,故老臣斗胆请君上先暂缓此事。”
  萧天泽一直冷面瞧着这出闹剧,此刻这事已由多方出言扯上了西境战事,便心下微松。他瞅见萧北辰从容自若,便开口试探道:“太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众人的视线很快汇聚过来,萧北辰微愣,颔首不卑不亢道:“姬将军从小与儿臣交好,又是儿臣的救命恩人,为人如何能力如何,儿臣心如明镜。父王常教导儿臣为君当礼贤下士、安车蒲轮。姬将军如此方正贤良,该是儿臣的榜样。”
  萧天泽听此冷笑了一声,萧北辰这话亦是抬高了姬慕清,但也确无错处。随后他正色威慑群臣道:“今日之事都给孤烂在肚子里,谁敢传出去影响了战事,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下了朝,萧北辰几步跟上姬怀远,低头致歉道:“今日委屈太傅和陵景了。”
  姬怀远瞧了他一眼,摆摆手道:“无妨,这些御史呆在安乐窝里,没经历过战争艰辛,胡话张开就来。”随后姬怀远顿了顿,又冷哼道:“且今日做局之人也实在不懂审时度势。”
  萧北辰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绸缪道:“今日之事怕还是会传出些消息到西境。”
  “老夫前些日子写了家信,暗示了几句。再说清儿他也不会受这些事影响,他看得明白。”姬怀远宽解了几句,又皱着眉叹了叹,“倒是太子殿下你,怕是又要挨顿骂。”
  “无碍。”萧北辰轻笑,“晚辈不会是今日受教。”
  ***
  “混账!”萧天泽立于书房内,居高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将冯承弹劾的奏折狠掷到了宁王萧明轩的脸上。他怒目道:“你敢承认吗?”
  “父王,儿臣……”萧明轩挡着脸,不能理解地道:“二弟他都这样了,您为何还护着他!”
  萧天泽听此满腔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他是你弟弟!”萧天泽深呼吸平复了些情绪后,才继续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连劝言都未有,就直接散播出去,这是何居心你以为孤傻吗?”
  这下萧明轩不敢再言了。自打他从自己母妃那里听到能毁掉萧北辰的风声,便日夜高兴着筹备今日侍御史的弹劾,他同幕僚细细准备了两月,皆信心十足地觉得这一次能成。
  但直到朝堂上姬怀远一言扭转了局势,他都以为自己只输在心大想一举拿下姬慕清,未曾想还败在了不念兄弟情。
  他转头望向身旁一脸云淡风轻的萧北辰,心里便越发愤恨。他不信萧北辰当他是兄长,什么不争不抢,不过是藏得深他还没发现,要是让他发现……
  “收起你那些心思。”是时萧天泽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又冷言道:“但凡有个兄长的样子孤都会对你改观。”
  萧明轩听此埋头,咬紧了牙关。
  “回去吧,这些日子就呆在府里好好反省。”
  待遣走了不成器的大儿子,萧天泽也没心情再指责萧北辰了,便漠然道:“你也起身回宫吧。”
  萧北辰致礼,轻声简言道:“儿臣前些日子着人调查临州水坝一事已有眉目,确系工部的失职。”
  这些年,东乾国库富裕,便兴修水利造福沿江住民。而在临州,工部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段建造水坝,为了政绩就在前年末随意指了一块地,未想正巧该地段百年前有震灾发生。
  而王都派去监察的临州刺史同为政绩便对此不做声了。因此,先前水坝出了意外他便宁愿砸钱也要瞒下来,而后来发现要瞒不住了,便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了王都。
  萧天泽捏了捏眉心,不想多听细节,便沉声道:“你处理吧,该问责的问责,该贬官的贬官。”
  “儿臣还有最后一事禀明。”萧北辰已经瞧出他有些烦躁,便将其它事宜全部推后,只将水坝一事解决清楚。
  “说吧。”
  “水利出了差错,可见工部这方面缺少人才,儿臣觉得明年春闱该着重寻些水利方面的能人。”
  “叫吏部注意吧。”说话间,萧天泽突然眯眼打量起面前这个条理清晰的人。待萧北辰行礼告退后,他才同上前倒茶的薛滔感叹道:“他什么事都合孤的心意,唯独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姬慕清:老爹和北辰夸我了,OVO,我想听现场。


第13章 火光
  回到清辉殿后,萧北辰便如往常一般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似乎完全未被今日之事影响。他信手执笔,不疾不徐地批阅堆叠在书桌上的文书,待写完最后一字,屋门正巧也被敲响了。
  “进。”
  莫羽依言打开房门,叫御膳房的宫人进来摆食。待宫人离去后,莫羽才拿出银针一一验菜。
  这时萧北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望着小桌上的一碗莲子羹入了神。“西境可传来消息?”他突然开口问道。
  莫羽微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话:“不管是西境驻军还是姬将军,都是一切安好。”这阵子,萧北辰几乎日日都要过问一次。无论问前还是问后,他的面上都是十分从容淡定,仿佛这些只是例行询问。
  但这一次,萧北辰并不打算罢休,“一切安好不就是没有消息。”他眸色暗了暗,语气冷硬了些,“何时出兵也探听不到吗?”
  莫羽低头,只道:“属下办事不力,还望主子降罪。”
  西境形势特殊,要真有何举动,也是直报国君。期间泄露半点消息出去,都会影响战事。这一点,萧北辰心中自然知晓,但与战事相勾连的是他牵挂的人,他做不到时时刻刻理智。
  “罢了,没有消息也挺好。”他安慰自己道。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忆起什么事,便同莫羽吩咐道:“准备一下,午后出宫一趟,去梅宅。”
  前不久,萧北辰突来想法,便在王都中地势高的地段购置了一处宅子。按理说,他身为太子,在继位前只能居住于东宫,再不济也有王宫外的行宫。而自己在外的私宅既不能送人也不能久居,多半是会被闲置的,但萧北辰还是坚持买下梅宅,并招了许多工匠进行修缮。
  梅宅位于山腰平地,四面多为林木,少有人家。宅子内部栽种了满庭的梅树,到了冬日便能见白梅傲雪凝霜,红梅争妍斗艳。
  宅子里的陈设皆由萧北辰自行设计,庭院中有山石点缀,穿插着曲折的松木长廊,这里处处典雅质朴,丝毫不见皇权的庄严雍贵。
  梅宅靠着一处天然的温水帘,这是萧北辰看中这里的原因之一。他叫人把这面墙移开,将水帘下的池子都尽数围进宅中。
  此刻,他望着小池中只能淹没脚踝的水位,微蹙起眉头,“倒与我想象中不同。”
  莫羽解释道:“工匠说这池子表面有洞,泉水会顺流到地下,再从这三面岩壁上的裂缝中喷出,故这池子只能存储这点水。”随后莫羽见他沉眸深思着,便又说了解决的法子:“主子,工匠说可以慢慢填补池底的漏洞,再叠高四周的砖墙,就可以蓄成一座温泉池子。”
  “嗯。”萧北辰点头,他最初倒的确想建座温泉。随后他望着面前阻隔视线的道道水帘,无意间瞥见了一抹七彩的虹光,在氤氲烟气的衬托下有极尽的朦胧美感。
  “不用,这样挺好的。”萧北辰决定道。随后他看向池中的白沫和青岩,缓缓俯身去捡无意落在此处的枯叶。那枯叶残破了一半,颜色已然暗淡。他抿了抿唇道:“种些墨竹在外面,他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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