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该死!”白夭狠狠低咒一句,用左手死死抓住右手的手腕,克制着手的颤抖,慢慢地珍惜的拿起了那束发丝。
  他将捧在手心的发放在鼻尖轻轻地嗅,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子中,就是这个女孩子常用的香气,一下子瓦解了白夭的情绪。
  “啊啊啊啊啊啊—”
  白夭头抵在桌沿上,低声地嘶吼着,攥紧拳头,修剪整齐圆滑的指甲陷在手心中,刺痛丝丝拉拉地顺着神经传遍全身,死死地握住那束发丝抵在胸口。
  【作者有话说:来个小预警,就快要洒玻璃渣啦哦~嘿嘿嘿~】


第六十五章 噩梦
  萧淮安回到卧房的时候,屋内一片静悄悄的,外间亮着几盏宫灯。他目光落到里间,心想着这么早就睡了吗?果然是回程太赶,累到了。这么想着,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他以为会在床上看见睡着的白夭,目光先一步落在床上,却见床上锦被整齐,没有见到要找的人影。
  目光一转,就看到垂着头失魂落魄坐在桌子边的白夭,和脚边仰躺着露着肚皮睡觉的煤球。
  不对劲。萧淮安在心中画了个问号,到白夭的身边坐下,白夭连给他个眼神都没有。
  他看到小家伙身上干干爽爽,头发都没湿,哪里有一点沐浴后的影子,回来的这一个多时辰就这么呆坐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
  “夭夭?”萧淮安把疑惑放在心里,温柔地轻声唤道。
  愣神的白夭被这一声突然的声响吓的一个激灵,手下意识地就往怀里摸,摸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的是萧淮安的卧房,除了萧淮安别人根本不敢进来。
  小手转了个圈放在衣服的带子上,玩着细细的带子。在萧淮安看来这个动作很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他黑眸在白夭的怀里转了一圈,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连爷坐到你身边都不知道。”
  白夭被问的一慌,他能说在想纸条上写的东西吗?必须不能啊!好不容易才能和萧淮安在一起,这时候暴露了身份,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目光游移,不敢对上萧淮安温柔的目光,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在想…嗯,在想,对!在想爵位的事情。怎么就封了嘉文侯呢?”
  白夭灵光一闪,给自己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借口正好戳了萧淮安的痛点,让萧淮安脸色难看一瞬,只是白夭低着头,没有看到而已。
  “本来请的是赐婚的旨,但夭夭好像还没有加冠,就只能先封爵,加冠之后再办婚礼。”
  萧淮安也找了个借口,他能说实话吗?说他求了赐婚的旨,都计划好了年后就成婚,结果被他的好父皇否了?必须不能啊,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白夭。
  白夭脸一红,这回不是因为害羞红的,而是愧疚自责。
  萧淮安一心一意这般对他,而他到现在还有事情瞒着他,甚至还要毒死他,他简直不配为人。
  他下意思地捂住胸口的位置,隔着衣服摸着那束发丝,一边是生命受到威胁的妹妹,一边是爱的人,他到底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
  “明年爷亲自为夭夭加冠可好?”萧淮安摸了摸白夭毛绒绒的发顶,对这个提议来了感兴趣。
  这么想着心中也有了个初步的计划,为他的夭夭亲自加冠,亲自取字,然后娶进家门,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好,都听珺竹的。”白夭心不在焉地答。
  萧淮安又与白夭说了几句,见人神色恹恹,遂拐了人一起洗了个澡,换了寝衣,裹进怀里,睡下了。
  心中藏着事,睡意也不浓,白夭闭着眼睛窝在萧淮安的怀里,过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却在下一瞬,周遭一黑,身子一轻,他慌忙地四下查看,只见他处在一个黑蒙蒙的地方,安静的可怕,都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在。
  这是哪儿?
  他赤着脚,踩在黑暗中,试探地向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见前面有一线亮光,紧接着是吵吵嚷嚷的说话的声音,兵器刺入人体的闷响,哀嚎求饶的嘶叫,和火烧断木头的声音。
  这些他记忆深处最熟悉的声音。
  “娘娘懿旨,白御医谋害皇嗣,其罪当诛!全家上下一个不留!”
  “冤枉啊!我儿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这里面定有隐情啊!”
  “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
  “呜呜,饶命啊,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快点找,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里还有几个人,过来几个帮忙!”
  不要!
  白夭发了疯的一样向亮光的地方狂奔,带起的风吹起了宽松的寝衣。
  近了,更近了。白夭一脚踩进亮光中,周身的场景一边,穿着侍卫衣服手持刀剑的侍卫举着火把,残杀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人。
  地上满是鲜血,血中躺着睁着眼睛的婢女或是老仆。
  火光冲天,鲜血横流,厮杀声震天,这是地狱。
  白夭四处奔跑,在看到俯趴在地上一头华发的老人时,停了下来,他扑跪到老人身旁,双手颤抖地抱起老人,面容慈祥的老人嘴角流血,紧闭着双眼。
  “爷爷,呜呜,爷爷您醒一醒,醒一醒啊。”
  白夭将头埋在老人的颈边,呜呜痛苦着,他知道他没法救活爷爷,他谁也救不了。
  他放下老人,爬向一旁年轻儒雅的男人身旁,用沾满血的双手摸着男人的脸,“爹爹,爹爹你不要死啊~呜呜,爹爹你看看夭夭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向后院跑去。
  后院种着一棵高大的桃树,树下有一架秋千,每到阳光明媚的春日,白夭的娘亲总喜欢抱着白夭在这个秋千上玩,秋千借着风飘荡,淡粉的桃花飘飘洒洒,像下了一场花瓣雨,美得仿佛人间仙境。
  现在,全没了。秋千架烧成了一滩灰烬,火影中隐隐约约可见一颗树的形状。
  白夭慌忙地推开一扇门,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材的味道,这是白家专门用来存放药材的屋子。
  匆匆披了一件外袍,散着长发的女人,手中牵着一个粉妆玉砌的男孩,男孩手上还拉着一个更小的女孩。
  女人打开墙壁上一个半人高的暗格,抱起男孩放进暗格中,又抱起懵懂的女孩放进男孩的怀里。
  她目光温柔地注视一脸俱意的男孩,摸了摸男孩的头,柔声说道:“夭夭不要怕,这里很安全,他们不会找到你们的。无论等下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娘亲爱你们,以后,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
  “娘亲!”稚嫩的哭音和软糯的少年音叠在一起。
  白夭记得这个暗格,是专门用来放珍贵的不能见光的药材的格子,他甚至记得里面苦涩的药味。
  白夭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泣不成声。他看见女人目光坚定地关上了暗格的机关,转身向门外走。
  在女人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用力地攥住女人的手,想要留住女人,不要出去,出去就会死的。
  “不要走,娘亲,求求你,不要出去,会死的,出去就会死的。”白夭死死拽住女人的衣袖,跪在地上痛哭。
  女人回过头,目光温柔的看着身后,白夭知道他在看暗格中的那个小小的自己。
  白夭没有留住女人,也留不住女人。
  长大后的他和小时候的他透过窄窄的缝隙,看着女人被利刃穿透胸膛,鲜血洒了一地,死在了他们最喜欢的桃树下。
  紧接着,暗格被发现了,两个小孩被侍卫抓住,刀剑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安良出现了。
  安良看着抱着小女孩哭花了脸的男孩,看了眼仰在地上睁着眼睛的女人,又目光复杂地对上男孩漂亮的大眼睛说道:“这俩孩子送去教坊吧。”
  萧淮安睡觉轻,半夜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细细的哽咽声,像是幼崽细软的哭声,他睁开眼睛,看到蜷缩成一个团,瑟瑟发抖的白夭。
  他赶忙把人拉直抱进怀里,才发现白夭脸色苍白,小脸上全是水,有冷汗也有眼泪。
  萧淮安觉得心脏一下子像被什么攥紧一样,疼的不得了,他轻轻擦拭着白夭脸上的泪,柔声地唤,“夭夭,醒一醒。”
  “唔……”白夭嘴里嘟囔着什么,萧淮安没听清,凑到白夭的嘴边,才听清说的是什么。
  “妹妹,妹妹。”
  萧淮安眼中满是阴郁,不高兴地撇下嘴角,又是妹妹啊。
  他轻轻拍着白夭的背,柔声地一遍一遍地哄,“不要怕,我在这里,没事的。”
  哄了不知多久,白夭才在萧淮安怀中渐渐平静下来。
  萧淮安亲了亲白夭的额角,用被子把白夭裹好,才起身下床,拿了帕子回来,擦干净小脸上的冷汗的泪水。
  他目光沉静地看了熟睡的白夭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拿过白夭睡前脱下的衣服,摸出包好的纸包。
  萧淮安厌恶地捏着那束女人的头发,轻轻地“啧”了一声,放到一旁,打开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主子对你做的事情很不满意,这束你妹妹的头发是惩罚,如若再不抓紧时间下毒,下次收到的就是你妹妹的人头。另,明日午时,西市太白居,主子要见你。”
  “呵。”萧淮安冷笑一声,将纸条和头发包好,将纸包重新放回衣服里。
  这萧淮宁是狗急跳墙了,居然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威胁人。不过,也是好用,这不就把他的小家伙吓的做了噩梦了嘛。
  他重新躺回被窝,将白夭搂进怀中,心中又给萧淮宁记了一笔,这些帐不着急,他会慢慢跟萧淮宁算的。
  【作者有话说:一点都不虐是不是~毕竟阿渟是甜文写手,亲妈!】


第六十六章 长明灯
  萧淮安背着眼睛,双手环胸,脊背挺得笔直靠在圈椅靠背上,晨光顺着半开的窗洒在了英俊的脸上,和桌子上堆成了小山的公文上。
  “殿下,小公子出门了。”八宝敲了两下门,走进书房。
  萧淮安缓缓睁开眼,面色平淡,似乎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坐车走的?”
  “是带着白隙走的。”八宝想想这天,又想想白夭只披了件兔毛斗篷,就皱眉说道:“老奴要给小公子派车,小公子拒绝了,老奴就让小公子带着白隙,去哪也方便些。就是今儿这天不暖和,也不知道小公子就穿一件兔毛斗篷冷不冷。”
  听了这话,萧淮安眉心微拢,叹了口气,想着白夭早上起来就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也是没心思关心冷不冷了。
  “让王大夫备些预防伤寒的药膳,等着爷回来用。”萧淮安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八宝目光复杂地看着桌子上小山高的公文,问正大光明摸鱼的萧淮安,“殿下,您还有公文没处理好呢,就不管了?”
  “放着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萧淮安摆了摆手,几步出了书房,把八宝扔在书房。
  他看着那些公文就头疼,去西南几个月回来就堆了这么多东西,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吗?什么都要等着他来处理,要是这样的话,他真的要好好考虑是不是要继续争皇位了。
  别权利没享受到,先累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八宝看着月白色的衣摆消失不见,叹了口气,走到桌子旁,把杂乱堆放的公文一点一点整理整齐,对于消极怠工的殿下,只能摇摇头,他能说什么?
  公务当然比不上未来王妃重要了。
  早先说过,白隙是一匹很温柔的马,就算现在白夭骑在他身上,漫无目的地让它散步一样速度的走,也没有丝毫异议。
  就算背上的鬃毛,被揪的生疼,白隙也没有发脾气,反而体贴的放慢了速度,照顾白夭这个才学会骑马没多久的新骑手。
  兔毛斗篷的毛领子和兜帽都很大,白夭带上兜帽,竖起毛领子,几乎把整张小脸都遮住了。
  现在才巳时二刻,距离见萧淮宁的时间还早的很,,他也不知道出来这么早要干些什么,只知道一刻也不能在萧淮安身边多呆,多呆一刻他就会多一丝暴露的风险。
  也许是夜里的噩梦,让他越发的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恨不得把惊惶无措,紧张不安的心情都表现在脸上。
  他把手伸进怀中,握住那束发丝,对于中午的见面很是恐惧,他用膝盖都能猜到萧淮宁一定怒火中烧。
  “当!当!”
  沉闷的撞钟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白夭,一抬头,才发现到了寺庙。
  牌匾上是普渡寺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经过岁月的洗礼,有些掉色,但依旧肃静端庄。
  白夭也没想到会到了这里,刚想走,那一夜的火光冲天又出现在了脑海中。
  点个长明灯吧,为妹妹和珺竹。
  白夭想着,下了马,牵着白隙走进了普渡寺。
  小和尚引着白夭进了长生塔,长生塔中燃着无数的长明灯,暖黄的光点点闪烁,温暖迷人。
  白夭一时看迷了眼,呆呆愣愣地看着那点点烛光。
  小和尚刚要说话,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看见是元忍,小脸一红,就要行礼问好。
  元忍伸出右手食指点在小和尚的唇上,对小和尚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小和尚听话地退了出去。
  “白夭小公子。”元忍声音空灵,似梵音降世,在这烛光中更显出几分圣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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