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白夭回神,转过身,才发现小和尚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白色银丝暗纹僧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画着冬季雪花妆的元忍。
  “佛子大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白夭知道元忍回了普渡寺,但普渡寺很大,元忍身份尊贵,他进庙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敢妄想能见到元忍。
  “这是你我二人的缘。”元忍今日也是为了给萧淮安的长明灯添灯油,才到了长生塔,他有预感会见到故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故人是白夭,还是。元忍金眸落在白夭脸色青白,神思不属的小脸上,心中藏了事的故人。
  “小公子来这里是想为谁点长明灯吗?”
  “想为珺竹和家妹燃一盏长明灯。”
  在大楚,长明灯有祈福平安长寿健康的意思,白夭现在只有这么两个重要的人了,就算他再不相信神佛,因昨夜又梦见了许久不曾梦见的往事,也想求个心安。
  元忍听后亲自取了两盏长明灯,交给白夭,示意在灯座的名帖上写上名字。
  白夭一笔一划虔诚地写下了萧淮安和白蒹葭两个名字。
  元忍挑选了两个位置,然后点燃,“小公子每年来添一次灯油即可。”
  “谢谢佛子大人。”白夭知道元忍定不会轻易为人点长明灯的,自己能让元忍燃灯,也是多亏了萧淮安。
  “不过是小事。”元忍摆了摆手,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又对白夭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和尚观小公子面色不虞,似有心事,可愿同和尚谈一谈?”
  白夭坐在蒲团上,不同于元忍的盘腿而坐,双膝并起,双臂抱紧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青石地砖,说道:“我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但我却不愿意去做。”
  “做了会怎样,不做会怎样?”元忍问道。
  “做了会死人,不做也会死人,无论做与不做,我都会失去爱的人。”白夭眼眸黯淡,语气中说不出的无望。
  “人我是须弥,邪心是海水,烦恼是波浪,毒害是恶龙,虚妄是鬼神,尘劳是鱼鳖,贪嗔是地狱,愚痴是畜生。”
  白夭眨眨眼,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金眸慈悲怜悯,端坐在蒲团上,与身后佛像一般无二的元忍。
  元忍静静地看向迷茫的白夭,面上端着,心中却慌,生怕白夭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他师父云游回来,逮到他硬逼着他看的***,他也就记住这么一段,拿来装一装。
  “我不懂。”白夭垂下头,恹恹地说道。
  元忍赶忙补救,“跟随心走,你心之所想既是对的。”
  白夭眨了眨眼,这句话他听懂了,低着头想了一会,觉得豁然开朗,再抬起头时,脸上郁色已经不见,他笑的灿烂,眼中一片坚毅,“多谢佛子大人提点,白夭明白该怎么做了。”
  元忍高深莫测地唱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小公子不比多礼,只是论经罢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白夭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元忍将白夭一路送出了寺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他挚友的感情也不是一帆风顺啊,回头要给挚友去个信才是。
  哦,对了,还要把长明灯的事情告诉一下挚友,让挚友高兴一下。
  从普渡寺离开的白夭比来的时候茫然无措,多了坚定,催着白隙跑快了许多。
  元忍的话给了他启示,他自小同爷爷父亲学医术,被教导医者要正值善良,心怀仁慈,就算他现在不是医者,这些教诲他也是牢牢谨记的。
  他不会杀萧淮安,也不能杀萧淮安。
  而妹妹,他会尽他所能去救,如果实在救不了,那他愿意陪着妹妹一同死。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太白居的后院,早就等着的掌柜的忙小跑到马车旁边,帮颜叙打开车门。
  先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温林下了马车,紧接着披着黑色貂毛披风的萧淮安从车上走下来。
  长长的黑色披风垂在脚面上,黑色衬的萧淮安脸色更白,面冠如玉,华贵高雅。
  “小的拜见王爷。王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掌柜的忙见了礼。
  萧淮安脸上平静,没有笑也没有冷漠,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颜叙披了一件火狐斗篷,笑容灿烂地问掌柜的,“建宁王人来了吗?”
  掌柜的在前面引路,听到颜叙问话,忙道:“建宁王已经到了,就在准备的房间隔壁。”
  掌柜的引着萧淮安颜叙温林三个人,由暗道上了楼,进了房间。
  “掌柜的,来壶君山银针,再来几盘点心就成。”颜叙接过萧淮安的披风,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还不忘点吃的。
  “小的明白。”掌柜的退了出去。
  隔间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的声音。
  颜叙“噗嗤”一声笑了,“这建宁王,出门还不忘带个傀儡戏人,这爱好也是难以割舍了。”
  萧淮宁不知道,太白居也是萧淮宇的产业之一。
  而且萧淮宇在每个酒楼都有一间特制的房间,通过一些机关能把隔壁房间的声音放大,清晰的就像是面对面交谈一样,而这个房间里的声音却不会传到隔壁。
  无论是偷听还是打探消息都能隐秘不被发现,两间房间合起来被称为子母间。
  而萧淮安现在在的房间,就是这个机关子母间的母间。
  早上影卫就通知太白居的掌柜,让他把萧淮宁安排在子母间的子间,萧淮安则在母间听接下来的将要发生的事情。


第六十七章 耳光
  已是中午,但太白居内寂静一片,没有一个食客,门口也有侍卫把守。
  白夭在一脸土色的小二的带路下,上了三楼。两个黑衣侍卫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白夭的身,把他的兔毛小斗篷也收走了,才放人进去。
  白夭低垂着头进了房间,恭顺地跪在地上,“白夭拜见王爷。”
  穿着一件枣红色丝绸锦服的萧淮宁斜倚在软塌里,闭着眼睛,整个人沐浴在午日的阳光中,光芒照的他整个人发亮闪光。
  修长的手指随着跪在脚边的傀儡艺人的曲调,在空中打着拍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跪在门口的白夭。
  老太监福顺和安良站在萧淮宁的身后,屋子的四个角落里还站着四个黑衣影卫。
  白夭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这是萧淮宁给他的小小惩罚,惩罚他西南一行的不逊。
  咿咿呀呀的曲子绵长而诡异,不是真的喜欢的话,在大楚很少会有人听。恰好,白夭就是其不喜欢傀儡戏的那些人中的一个,诡异的曲调让他觉得恐惧。
  直到白夭跪的双膝发麻,身子微微颤抖的时候,曲子才唱完。
  萧淮宁摆了摆手,艺人埋首安静地向后膝行几步,当个物体摆件。
  萧淮宁半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着白夭,“过来。”
  白夭悄悄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就听到萧淮宁恶意的说,“爬过来。”
  隔壁的萧淮安倒茶的手一顿,然后又迅速稳住,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只是那双垂下的眼中氤氲着风暴。
  白夭整个人一僵,垂下的双眼瞳孔一阵颤动,他屈辱地抖着嘴唇。他知道萧淮宁这是在羞辱他,可是他却不能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眼前的印花地毯变得模糊,白夭咬着唇,告诉自己忍,妹妹还在萧淮宁的手中,反抗他对自己没有好处,这屋子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地杀了他。
  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僵着脊背,动作迟缓又难看地爬到了萧淮宁的脚边,努力稳住抖着的声音,恭敬地道,“王爷。”
  萧淮宁一脸兴味地看着美人像只乖顺的小狗一样爬到了身边,满意地伸手摸了摸白夭的发顶,不同于萧淮安的宠溺,这个动作多了些逗弄宠物的意味。
  “真乖,要是你平时也能像现在这样乖,本王就满意了。”
  “白夭不敢忤逆王爷。”白夭闭了闭眼,将厌恶的情绪全部清空。
  “不敢?”萧淮宁嗤笑,冰凉的手顺着脑袋缓缓滑到白夭的侧脸,轻轻地带着狎昵意味地抚摸游移。
  “要是真不敢,你就会把你知道的全部乖乖汇报给本王了,而不是说一半,藏一半。”
  话音突然变的狠戾,滑到腮边的手指猛地掐紧,拉起小小的脸拽起来。
  白夭只觉得脸上一痛,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他半趴在软塌上,蓦地与萧淮宁阴鸷的双眸对上。
  他被看的身上一僵,恐惧顺着脊背快速爬了上来,太可怕了,这种和魔鬼对视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唔,不是的,那些就是白夭知道的全部。”白夭被掐开了嘴,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来辩解。
  “呵呵。”萧淮宁红唇勾起,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只是近在咫尺的白夭丝毫不觉得这个笑有多温柔,反而可怖的很。
  “是吗?还有一件事,本王也很好奇,你和本王的好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能让那么虚伪自私的人为你请封一个嘉文侯,嗯?白侯爷。”
  阴柔的声音响在耳边,让白夭有一瞬间以为是恶鬼在耳边低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毒药,“没有关系,只是,只是救了他一命。”
  白夭哪里敢说实话,让萧淮宁知道他同萧淮安的关系,就是给萧淮宁送了一把伤害萧淮安的利器。
  他只能说大家都知道的理由,谁料惹了萧淮宁生气。
  掐在脸上的手缓缓收紧,细嫩的皮肤留下红色的狰狞掐痕,小小的嘴被掐的大张。
  白夭觉得口腔里的软肉一定被牙齿磨破了,味蕾都能尝出铁锈味了。
  “救?本王给你的命令不是让你杀了萧淮安吗?你居然救他!”萧淮宁的狭长的眼眸睁开,里面闪动着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白夭生吞活剥了一样。
  “呜呜,他的,唔,影卫已经找来了,不救,会起疑的。”白夭脸上疼的厉害,他努力吸着口水,生怕口水被掐出来沾到萧淮宁身上,那他真的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本王姑且信你了。”萧淮宁眼波流转,怒火收了起来,带了几分温柔地看白夭,道:“那么这回你会好好抓紧机会了,对吗。现在你可是萧淮安的救命恩人呢,他对你应该不会设防了,抓紧时间,杀了他,否则。”
  萧淮宁眼眸一变,阴冷地看向白夭颤抖的瞳眸里,柔声地说:“死的就是你的妹妹和你自己了。”
  白夭慌忙地点头,表示他知道,他都知道。
  “对了。”萧淮宁松了松手,但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没有放开白夭,反而是把掐着脸的手缓缓移到了脖颈上收紧。
  “你还记得吗,在隔壁的云上阁,因为你,本王挨了萧淮安一个耳光。”
  白夭惨白的脸上挂着红色的指印,喉间的手扣的半紧,让他呼吸不畅,窒息的感觉让人恐惧。
  他是真没想到,时隔大半年,萧淮宁居然来算那个耳光的帐,他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本来不过是件小事,但你这次做的本王实在太不满意了,就只能把那个耳光当做惩罚,赏给你了。”
  萧淮宁语气中带着些惋惜,仿佛是觉得这个惩罚太过简单轻松了些。
  白夭只见萧淮宁举起了带着血珊瑚扳指的左手,阳光照在上面,竟有些白的透明的感觉,手背上鼓着青紫的筋脉,也是很好看的一只手。
  “啪!”
  “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房间里。
  萧淮安本来是闭着眼,手虚虚的握着一盏青玉茶杯,清脆的耳光声响,他唰地睁开眼眸,黑眸闪着暗火,握着青玉茶杯的手攥紧。
  “咔嚓!”一声脆响,青玉茶杯碎成了几半,茶水流了一桌子。
  他缓缓勾起嘴角,咬着牙温声吐出三个字。
  萧淮宁。
  颜叙咬如意酥的动作一顿,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那破碎的茶杯,轻轻咽了一口口水,他们家爷的功力渐长啊。
  白夭只觉得脸上痛的要感觉不到脸了,眼前发黑,耳边嗡嗡地在响,紧接着他觉得身子被甩了出去。他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痛苦的喘息着。
  萧淮宁扔开白夭后,手一抬,福顺立刻将一张白色软绸手帕放到萧淮宁手上。
  萧淮宁低头认真地擦着手,每个手指都一一擦到,仿佛刚才沾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哦,对了,不要打脸,打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别留下痕迹。”
  “是,主子。”充当背景板的影卫们缓缓走上前。
  拳头和脚落在背上,肚子上,影卫们力道把持的很好,既让白夭觉得疼痛难忍,又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伤痕,都是些内伤暗伤。
  白夭疼的弓着身子想保护起柔软的肚子,可是他小小的一只,力气也不大,哪里挡得住几个人高马大的影卫。
  他喉间发出闷闷的惨叫痛呼,却唯独没有求饶,就算是痛的要死,他也不会向仇人求饶。
  一口接着一口的吐着血,将身下印花的地毯染红。
  一时间,拳头落在肉上的闷响、惨叫声、痛呼声成了两个房间唯一的声响。
  颜叙听得直戳牙花子,他都觉得心疼的不得了,更别提萧淮安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坐在对面的萧淮安,就看到一张平静的垂着眼眸,睫毛在眼下落了一小片阴影,玉雕一般的俊颜。
  颜叙打了个寒战,悄悄地往温林身边挪了挪动作轻微地捅了温林一下,对温林挤眼。
  颜叙:木头,你快看爷的表情,这是生气了吧,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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