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监糟蹋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阳刚猛男弦上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  录入:05-22

  十七年前怀着保家卫国的信念苦苦学武的时候,我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而且侍的还是一个太监。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谢绝小宛的搀扶,慢慢走到圆桌前坐下。
  昨夜宫中送来的汤药可好生狠毒,一下子把我仅剩的一点身体底子都给毁得七七八八,仅仅只是走路都觉得腿软。
  幸亏殿下没有亲自喝,不用遭此大罪。他的身体金贵,该留着日后施展他的宏图大志,才是正途。
  小宛在我逐渐震惊的眼神中摆上第十二道菜,又替我盛好了汤,放到我方便取用的右手边,温温柔柔地解释:“督主今日赶早进宫,说是午后才回来,便吩咐将他的午膳送到公子这里。今日大年初一,所以丰盛了些,公子不必拘礼,多多吃些才是。”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倒让我心中生出几分惶恐——这可是九千岁大人的午膳,我这小小的暗卫,殿下说丢就丢的下人,究竟哪来的资格享用?
  总不可能是因为昨晚用手搞了我一顿,就对我青睐有加吧?
  开玩笑,大苍国养男宠的权贵多了去,那是比妾还要低贱的存在,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将男宠供起来养。
  又或者说,断头饭?
  恐怖的想法在脑海中生成,我的右手不小心一抖,便将整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急急回过神来,才发现几乎没有咀嚼的空间,又不好再吐出来,只得用后槽牙一点点地刨。
  腮帮子,酸。
  我真是,身体不行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脑子也不好使。
  想不通,那便不要去想。
  月上梢头,身体也缓过一点儿劲,我遣退婢女,自己搬了个梯子慢悠悠地爬上房顶。
  这些年暗卫当习惯了,看见房顶比看见媳妇还要亲切。今日天晴,午后便有下人将檐积雪打落干净,躺在上头有些硌背,却是说不出的安心与自在。
  自从试药试废了武功之后,我便很少有机会可以躺在房顶了,一是觉得爬梯子未免太逊,二是见了以前的伙伴们也难免伤感。
  今日真不错,大家都与自己家人团聚,我则与我的屋顶团聚。
  思绪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身体亦然,疲惫袭来,我也不挡。
  昏昏欲睡间,耳边不足一尺远的距离传来独特的腔调:“咱家的屋头比不上顺王府气派,倒委屈柯大暗卫了,半夜跑到屋顶来睡觉。”
  着实太过突然,我被吓了好大一跳,骤然坐起身,不料势头太猛,差一点顺着屋檐滚下去,好在身旁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揽住我的腰,才不至于命丧当场。
  搭在檐边的梯子被这一连串动静震倒,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胸膛急促跳动,我惊魂不定地回头,张张嘴,半晌才叫出一声“督主”。
  九千岁阴沉着一张脸,并不领情,语气冷得几乎结冰:“看来倒是咱家误会了,柯大暗卫这是嫌弃自己被腌臜之人碰过,要学贞洁烈女坠楼自尽呢?”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便辩解。
  似乎从记事起便在学习着怎么服从命令,但从未有人教我如何与上级沟通。暗卫并不怎么接触太监,从前因着殿下十分厌恶这些人,我便跟着嫌弃;但现下在我面前的东厂厂公不是一般的太监,他是地位远高于我的朝中权贵,又叫我这当惯了下人的不敢生出任何不敬。
  见我不说话,他怒火更甚,冷哼一声,站起身甩袖便要走。
  袖风拂过冻得麻木的脸,我这才堪堪回神,心里一急,脑子一抽,竟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披风:“督主留步!”
  又下雪了。
  九千岁回头看我,雪花飘落在他的官帽上,很快便化为一点湿痕。
  有点冷,我抖了一抖,干脆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梯子倒了,属下……下不去。”
  虽说确实有些丢人,不过命还是更重要的,若以我现在的身体条件在屋顶上呆上一晚,怕是不用到明早就已经凉透。
  但天地良心,我可不敢劳烦他帮我扶梯子,原本只是想麻烦他帮我叫个婢女过来而已。结果却是腰一紧,身体突然一轻,再睁眼便是九千岁紫红色的官服下摆,余光中,周围景色飞速变幻。
  ……他居然直接把我夹在腋下,从房顶跃了下来,又一路扛着我进了内屋,扔到床榻上。
  膝盖磕到床沿,有一点点疼,我趁着被褥的遮挡,偷偷瘪了瘪嘴。
  这一会儿,九千岁满腔戾气竟莫名其妙地消退不少,四下扫视屋内后皱了皱眉,回头问我:“给你的下人呢?”
  他不阴阳怪气的时候,嗓子压得稳,声音其实还算正常,并不像别的太监那么尖锐难听。
  “我让她们出去逛夜市了。”我晕乎乎地从被褥上爬起来。
  九千岁没说话,就这么站在一步开外盯着我。
  我连忙先认错: “督主恕罪,年关佳节,属下想着这里也没什么要忙的,便自作主张了。”
  若不是场地受限,还应该再跪地行个礼。
  想象中的责罚没听到,却听一声嗤笑:“炭盆为何不点?”
  我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炭盆一片冷寂。想来是因为没有下人及时过来添炭,里头木炭燃尽,便熄灭了。
  “看来咱家小瞧了柯公子的体魄,数九寒天也不需要取暖。”
  “呃……”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其实他没有小瞧我,我冷到快要忍不住哆嗦了。
  嗯,不是快要,是已经忍不住了。
  我尴尬地垂下头。
  然后再一次被拎着后领提起来,像捏着一只小鸡崽那样简单。


第4章 再敢以下属自称,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我曾经是八王爷的人,在他顺王府当差的日子里,只需要做三件事:保护殿下、勤奋练武、藏好爱慕。
  现在,我后悔得要命。
  不是后悔别的,是后悔从前太过恪守暗卫的规矩,几乎从不参与同僚们的唠嗑,导致现在该用嘴皮子之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还后悔自己为何吃饱了撑着,非要支开婢女们,造成自己屋里炭盆灭了也没人发现,然后被九千岁抓了个正着的后果。
  可是后悔并没有用,改变不了他一路把我带到主屋、扒掉外衣塞进被子里的事实。
  “督主。”我心惊胆战地坐起来,只觉得柔软的被褥里有无数尖刺在扎着我,又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违抗之举,“属下怎配与督主同榻,这恐怕……有违礼数。”
  “有违礼数?”他展开双臂,让婢女服侍他褪下繁琐的官服,闻言嘲讽地瞥了我一眼,“更有违礼数的事情不是也做过了吗?”
  我面色一僵。
  明明这是我竭力想忘记的回忆,也不知为何,他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虽然眼前没有镜子,但我知道自己此时脸上一定难堪地红了一片。
  “属下……”我的眼神不自在地瞄向那位低头忙碌的婢女。
  话头却直接被截断:“属下?你是谁的属下?”
  九千岁突然挥退了婢女,转身盯着我。
  没有了层层衣物的掩盖,我发现他其实并不像其他太监那样纤细瘦弱,反而拥有一副习武之人的伟岸身材,即使留有一层内衫遮挡,也能看出其下分布着结实精壮的肌肉。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两步走上前来,用虎口卡住我的下颌,强硬地逼迫我抬头与他对视。
  “柯景寅。”他俯身将那张相貌出彩的脸凑近,有些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八王爷已经把你,连同你的生死契送给我了,你不再是他的下属,知道了吗?”
  生死契之于暗卫,就像卖身契之于婢女,在谁手里,谁就是我该全心全意效忠的主子。从前,这张生死契被放在殿下床头的暗格内,与他夜夜相伴。
  虽说这是早就有心里准备的事情,但我还是隐约感觉一点难受,堵得胸中发闷,还要分神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我垂下视线避开他的目光,做出恭敬的样子:“是,属下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日后定当全力效忠督主。”这种一板一眼的回答倒是张嘴就来。
  我以为自己这个回答总该挑不出错,他却突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横竖不像是高兴。虎口重新施力,把我的脸重新抬了抬,“你现在是个连屋顶都下不来的病秧子,拿什么效忠我?”
  他又凑近了一些,说话间鼻息都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无法控制地想起昨夜的混乱——也是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和这个阉人。
  浑身汗毛倒竖,该死的嘴也随之结巴起来:“赴汤蹈火,在、在所不辞。”
  “顺王那样的境地尚且不缺你一个暗卫,我自然不可能会缺。”
  “督主……”
  “赴汤蹈火用不上你。现在你要做的,便是我同榻而眠。”
  他卡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放开,顺势一推,将我推倒在床榻里侧,接着自己也上了床,隔着被子把我压在身下。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你在害怕。”他直截了当地戳穿我,哼笑着说出无比露骨的话语,“昨夜不是求着我疼爱你吗?怎么现在倒害怕起来了?”
  其实我不是怕,是紧张,因为整张床都是他独有的沉香味,随着 我的呼吸进入肺腑,仿佛又一次被深深入侵。
  虽然这里很暖和,但如果有得选的话,当然是那个没有炭盆的冰冷房间更加让人自在。
  我斟酌着开口:“属下卑贱……”
  四个字才出口,周身气氛便骤然降温,又急急收了嘴。
  “我从顺王那花了不少东西把你要来,自然有我的用处,在我用上你之前,你若摔死冻死,我能给出去的,也能收回来。”九千岁一恼怒,说话尾音就又变得有些尖细,也不知道是我哪里又惹到了他,“你若不想他添麻烦,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
  他好像能看穿人心,并准确无误地抓住人藏在深处最软弱的点。
  “……是,属下遵命。”我乖乖从命。
  他却更生气了,眉头皱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合上眼睑盖住自己眼里的怒火,胸膛起伏越加急促。
  这个人,也太阴晴不定了,他究竟在生什么气?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原来伴厂公也一样吗?
  我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万幸,他这次没有再折腾我,平复半晌之后突然翻身从我身上下去,掀开被子,躺在床的外侧。
  “再敢以下属自称,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柯景寅,从今天起,无论是在顺王面前,还是在皇上面前,你都是我的男宠,若说错了……”他也不看我,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仰面平躺,语气冷漠:“我不杀你,自然有可杀之人。”
  督主:我把你当老婆,你却把我当老板,可恶!


第5章 我惹督主生气了,愿受责罚。
  今夜无眠,我缩在床榻里侧,听着九千岁平稳的呼吸,毫无睡意。
  他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机密吗?我虽在宫中呆过十年,但彼时还小,日日闭关在最偏远的角落训练,后来被分配到殿下身边也是两点一线,上午随行伴读,下午回去练武,一直持续到殿下出宫建府,可以说是对前朝后宫之事一无所知。
  又或者是想知道关于殿下的机密?但九千岁身居高位,自己也有暗卫,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终日匿身于房顶上枝叶中,只能远远观察主子,哪里能够获取主人们的机密?否则,殿下也不会轻易把我送给他。
  非要说的话,我对比其他下人,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替殿下试了两年的药,本该出现在殿下身上的所有症状,如今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会是这个原因吗?
  右臂被自己压得有点酸,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面向床外。今夜无月,房间内一片昏黑,夜视能力大幅退化的我只能依稀看见九千岁黑漆漆的身影一动不动,该是没有被我吵醒。
  试药的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据说,当年殿下的生母安妃与侍卫在殿中私通,被其他妃子撞了个正着,被勃然大怒的陛下当场斩首——虽说这是禁忌话题,但顺王府毕竟是当事方,下人们便私底下偷偷议论着。不能说是捕风捉影,因为从那一日起,殿下突然间失去了皇上的所有宠爱,一连三年都被禁足于顺王府中,不得出门半步。
  唯一的安慰是,殿下长了一张与陛下颇为相似的脸,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会相信他的血统绝对无异,所以陛下不可能背上残害亲子的骂名将他随意斩杀。
  被禁足之前,正是殿下在朝堂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一朝跌落泥潭的滋味想也知道并不好受,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禁足满一年之时,才堪堪从中恢复过来,提笔写了一份无比真诚的家书送到宫中,叙述自己对陛下的忠诚以及这一年的痛苦与思念。
  这封家书,原本是想重温父子情谊,为自己争取解封的机会,却没想到换来了所谓医治心疾的不明汤药。
  殿下有一次在我药效发作,疼得在地上抽搐的时候心生感慨,说起他在那一个瞬间突然醒悟,明白皇上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又说回第一次送药。父皇赐药,儿臣不可能不喝,所以殿下需要一个试药人,一个体格、年龄、健康状况都与他基本相似的人,并且这个人必须忠诚不二,社会关系越少越好。其实这样的条件听起来苛刻,但对于堂堂一国王爷来说也不至于难找,难的是送药太监当时还在外头守着,必须马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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