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监糟蹋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阳刚猛男弦上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  录入:05-22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上前几步想去扶,半途却又犹豫地停了下来,在九千岁身边站定。
  “好人会这样吗?想收回刚才的话了吗?”他转头看我,又问。眼神里尽是偏执,几乎有些疯狂。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好人这个评价如此在意,以至于朝着无辜之人撒气,也要逼我收回那句话。
  愣愣地小声回答:“但督主……对我很好。”
  “对你很好。”九千岁嘲讽地重复,一只手手慢慢抚上我的脸,双眼眯起,“强迫你,践踏你,叫对你好吗?”
  我说不出话来。
  他又继续追问:“顺王也是如此待你,才叫你对他忠心耿耿的吗?”
  “那咱家与顺王比起来,谁待你更好?”
  被踹倒的那个家丁在不远处发出痛苦的呻吟,挣扎着挥动四肢想要起身,却再三倒下,最后力气耗尽,只能在雪里无助地抽搐。
  其他侍从都一动不敢动地跪在原地,有年纪小的婢女偷偷哭泣,我听见了细微的吸气声。
  九千岁不为所动。他铁了心要听我的回答,似乎这群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毫无价值,连余光都不需要给。
  再这么下去,不仅是那家丁,其余人也难逃一劫,不死也要大病一场,我心急如焚,不想这么害了他们。
  九千岁高我很多,我看他要抬头,恰巧头顶上挂在枝桠的积雪被刚刚的动静震落,一片雪花摇摇晃晃地飘了下来,掉进我的衣领中,冰冷,冻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突然想起除夕那夜。
  那夜,九千岁也是这么高高在上地盯着我,一只脚重重踩在我的脖子上,仿佛踩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无足轻重。
  但后来……
  我突然上前一步靠近九千岁,膝盖贴着他的足尖跪下,一只手拉住他的袖摆,仰头,将腹背、胸膛、脖颈各个命门都暴露在他眼下,放软语气:“不管如何,督主对我好,供我吃穿,与我共眠,这些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心甘情愿为督主尽忠。”
  我也分不清自己说的几分是讨好,几分是真心。
  暗卫与死士有某些方面的类似,因为熟悉主子的行程以及诸多地形信息,若是被掳,也需要立马吞药自尽。但我的恩师,一位对我多有偏爱的侠者,曾在私底下偷偷传授与我许多活命的技巧。
  其中一条,便是示弱。
  “那些人习惯了尔虞我诈、明枪暗箭,没人会不喜欢绝对掌控局面的感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放下一切地向他示弱表忠,把你的命门全都交到他手上,哪怕你已经没有更多的价值了,他也不一定舍得杀你。”这是恩师的原话。
  除夕夜之后,九千岁再也没有对我起过杀意,我才恍然想起,或许当年恩师说的都是对的。
  “我知督主怜爱景寅受冻,所以斗胆恳求督主,怜爱景寅愧疚难安之心,饶他们一次,可以吗?”
  四周静悄悄的,他低头看我,半晌没有动静。
  这一会儿,膝盖已经冰冷一片,被体温捂化了的雪渗进裤子里,更是刺骨的寒,我不敢相信几个侍从跪满一个早上该如何难熬。
  九千岁突然侧身,挥手甩落我抓着他衣袖的手。
  我心中一凉。
  但没来得及多加思考,因着跪得笔直,身体只靠一双膝盖支撑,这一下被他带得骤然失去平衡,上半身重心朝前倾斜,眼看就要扑倒。
  结果却是摔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你倒是把男宠这个身份拿捏得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九千岁把我整个人端抱起来,大步朝屋里走。
  视线穿过他的肩膀处往后看,雪地中,一群侍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扶着受伤的那人静悄悄地退出院子。
  我松了一口气。
  本来写得太晚,想白天睡醒再更,关了电脑又突然想起大家放假在家可能也睡得很晚呢, 就又爬上来更了。


第8章 他是不是喜欢我?
  九千岁说,我院中的一众侍从在雪地里跪病了大半,这段时间无法继续伺候我,接着便不由分说地带人将我一应衣物用具都搬到他的寝殿。
  他还说,我是府上唯一的男宠,得宠一点也是应该,否则反而会引人生疑。
  我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只能战战兢兢地在他院中住下,同吃同住、同床共枕。
  苍国的春节向来是从腊月二十八开始休朝,一直到到正月初七,前后共十天整。九千岁除却大年初一进了趟宫之外,接下来几天都未踏出府外一步,又兼之没有客人前来拜访,便日日与我相对。
  我也算终于摸清楚与他相处的模式了——其实更多的是误打误撞,我发现自己越是恪守上下级的拘谨,越是容易惹他生气,偶尔无意的松弛与亲近,却总能换来他祥和的态度。
  就像昨日,外头大雪纷飞,吹得人半步都出不了门,午后,九千岁站到案前提笔练字,见我磨完墨后无事可做,便随手摘下墙上挂着的一把绣剑要我擦养。他练字的时候十分专注,书房里异常安静,只有纸张偶尔翻动的声音,而炭火又烧得太暖,叫人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
  我自从身体垮了之后,便有些嗜睡,原本还强撑着,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合上了双眼,在九千岁眼皮底下睡了过去。再醒来之时,他已经练完了字,坐在我身边看书,而我身上凭空多了一条毯子,手里还握着擦到一半的剑。
  彼时我还未完全清醒,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还被抓了个正着,下意识地爬起来告罪,结果又是惹火烧身,九千岁摔袖离去,再回来时,扔给我十多把一看就知道颇有年头的绣剑,阴阳怪气地说既然我这么喜欢擦剑,那就不擦完不许睡觉。
  那种程度的生锈与磨损,自然不可能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工程,我做好了几日不睡的准备,但到了晚上,九千岁睡下去不久,又出来将我提回了床上。
  这会儿我已经琢磨出些许意味,抱着半信半疑的试探,干脆扔下绣剑,乖顺任他将我塞进被子里,没有任何推辞或是抗拒,也不再往后缩着贴紧墙壁。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立马就觉得九千岁周身气场平和不少。
  第二天醒来,绣剑已经被悉数清走。
  其实我一点都不笨。
  暗卫不是什么神秘的职业,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全能之人,根据职能的不同,暗卫一般分为两种:武暗卫与行暗卫。
  武暗卫训练的核心是体格强壮、武功高强,要求能够替主子排除隐患,在主子有危险之时进行贴身保护,而轻功只需要做到可以隐匿自身便足以;行暗卫则更多专注于轻功与探测,每跟着主子到一处地方,都要快速分析掌握地形,以便能在危急关头迅速向外求援或者报信,甚至是直接突破重围带主子逃离,而武力值则是足够应付小打小闹便可。前者偏向武斗,后者偏向智取,皇宫出来的暗卫编,大多是六人一小队,其中四名武暗卫,两名行暗卫。
  而我,是一名行暗卫。
  我识字,身形也不似一般习武之人那么高大,在一大群暗卫学徒分科之前,恩师断言我灵活聪慧,必定是个行暗卫的好苗子。
  所以我不至于笨到能够忽视九千岁种种异常行为模式,直到如今还认为他对我是寻常的主仆关系,或是高位者与人质的关系。就算是我身上的药毒对他有用,也绝没有到需要他亲自关心我的程度。
  他对我是特殊的,我知道。
  但……
  我蹲在长廊边,稍微探身到廊下,又抓起了一把雪,拍在雪人脑袋上压实,把它补得更加圆润了些。
  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动手捏雪人。
  小时候训练严苛,想玩没得玩,长大后又常年在屋顶淋雪,对这样活动提不起任何兴趣。刚刚觉得屋里闷了些,到屋外透气,见刚下的雪松软洁白,左右无人,鬼使神差地便蹲下了身子。
  也没小时候想象的那么好玩,只感觉到了冷,因为是临时起意,也没多穿一件,我的两只手被冻得通红。
  正想着起身回屋,身后门帘倒是先一步被掀开,九千岁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雪人,愣了一下,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个?”
  我突然觉出了些羞耻。
  想伸手将雪人推回雪地里毁尸灭迹,却没来得及,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一件从天而降的厚实披风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
  劈头盖脸都是熟悉的沉香味,是九千岁披风,也是九千岁的怀抱。
  我又一次焉了。
  哪怕我一再逃避,不敢去想,甚至极力否定自己,却也止不住心中荒谬的猜测越来越浓重。
  九千岁对我……
  是不是……
  有那么一点……喜欢?
  那种,真的把我当做男宠的喜欢?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上任东厂厂公之时,我已经随殿下出宫两年之久,此前在宫中,也从未与他有过任何的接触,又怎么可能……
  九千岁把我放到屋里的软榻上,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手炉,塞到我怀里,命令我老实待着,哪里都不准去,便转身出了屋子。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深绿色的常服,大概是犯懒,头发只是用发绳随手拢在脑后,不像往日那样高高束起,背影少了一份凌厉与压迫感,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会是那样吗?
  又或许,我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价值?
  那夜,我身上有药毒导致的情热,九千岁又没有,如果是其他动机,他又有什么理由非要对我那样……呢?
  我不明白。
  更新时间,是一种玄学,晚上不要等我,因为我可能已经睡了。


第9章 专家会诊
  初八,九千岁天未亮就进宫上朝去了,大抵是因为节后堆积的政事太多,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就连中午也未回府用膳,一直忙到晚膳前,才被皇上勉强放出宫门。
  回来时,还带回了一马车的大夫,有老有少,共四位,阵势之大,看得我的心都抖了三抖。
  在我并不多的人生阅历与认知里,同时请几位大夫是一种极为不尊重医者的行为,一般人都会有所避讳,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慌不择路地这么做,却没想今日自己也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我咽了咽口水,在九千岁的指示下,紧张地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立马就有医童上前,在扶手上放了一块软布,请我将手腕放上去。
  其实我还没正经看过大夫。从小到大,重病没有,有些个小伤小病也都是放它自然痊愈,倒是在殿下身边时,常替他去太医院请御医。
  但这一回,好像比重病还难办。
  几位医者轮流替我号脉之后,都皱起了眉头,上前来扒眼皮、看舌头,在我肩上扎针,用我指尖放血,乃至拉起我的手臂敲打关节,然后面色就都变得越来越凝重。接着,又纷纷坐下来开始问我关于试药的细节,从每一次试药出现的反应,到每一种症状出现的时间点,两年间少说两百多次试药,他们似乎恨不得一次一次询问个遍,一人一嘴,事无巨细。
  我从余光中瞄到旁边两个小药童,他们记录的笔杆子已经飞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九千岁之前已经交代过要如实回答,我自然是没有抱着隐瞒的心,但时间线那么长,喝药又喝得频繁,故而有接近一半的问题我是回答不上来的,哪怕绞尽脑汁地回想,记忆也会出现一些模糊与混乱,只能笼统地回答个大概。
  只有像是武功尽失、突发呕血这样特殊的反应,我能够回忆出准确的时间与细节。
  这一问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九千岁全程都一言不发地陪在一边,直到大夫们点点头,说是初步有了头绪,才上前来接过要我今夜睡前服下的药方。
  此时已是夜深露重。
  从大夫们的院子里出来,往主院走的时候,我崩了一晚的弦终于放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九千岁突然问我:“替顺王受了这么多罪,你可曾后悔过?”
  他问的是可曾后悔,而不是是否愿意,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主动成为试药人的。
  “不曾。”我老实回答。虽然有他的风险,但在这件事上,我不想说谎:“为顺王殿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九千岁顿了顿,周身气场僵了些,我以为他要发怒,却迟迟没有,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追问:“为何?”
  “因为殿下待我……我们一干下属,都很好。”
  即使回到当时当景,就算我对殿下没有起过爱慕之心,大抵也是愿意的。
  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与我们两人走路时带动的下摆,想起殿下,莫名的又有些伤感。
  九千岁不再说话,四周陷入了沉默。
  回到屋中,各自沐浴后,已是比平日就寝的时间晚了接近半个时辰,我疲惫不堪地坐在床边,勉强又等了一炷香左右,才等到婢女把煎好的药端上来。
  我吹了吹,仰头一饮而尽,草草漱口后便钻进床铺里,甚至还没等九千岁也上床来,就迅速陷入了沉睡。
  今夜是个晴夜,明月高挂,月光投进屋内,哪怕隔着眼皮也能隐约感受到微微的光亮。
  迷迷糊糊中,我翻了个身,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屋里的炭盆烧得异常的暖,暖得好像有些过头,逐渐变成了闷热。
  像是胸口压了只大猫,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下意识用上了嘴巴喘气。意识在昏昏沉沉中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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