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颗舍利[古代架空]——BY:ranana

作者:ranana  录入:05-31

  怜江月突然是说不出的担心,道:“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去店里,要是那个无藏通是冲着舍利子去的,而且他追踪这些舍利子似乎很有一套本领,我担心老板的安全。”
  曲九川点头称是,再一看怜江月,两人相对再无言了,似乎都被笑陀螺所讲的那神秘的乌有师和他离奇的经历困扰着,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那风煦微更是无言,一车三人就这么静静忧虑着到了上海虹桥机场。
  过了机场安检,风煦微去上厕所的时候,怜江月趁此问曲九川:“你和他说了我们在了却寺的经历吗?”
  曲九川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哪敢说啊,当时我就怕他说我编故事,一鞭子下来把我抽死了。”
  怜江月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你不会说,反正等到了石头村,去了了却寺,他亲身经历了一番,我们再说也不迟。”
  曲九川道:“那个和尚那么厉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说不定他能和无藏通一战。”
  怜江月还是担忧:“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曲九川抬眼一看厕所的方向,奇道:“哥,这个风煦微到底是干吗的啊?”
  怜江月跟着一看,原来是风煦微在厕所附近被三个年轻女孩儿围住了,他正给她们签名。
  怜江月道:“梨园行的风班主,之前参加了一档介绍这些戏曲杂艺现状的真人秀,算是小有名气吧。”
  “看他那样子是个旦角吧?花旦还是刀马旦啊?”
  怜江月笑了笑:“他以前的师父笑陀螺也是这么想的,花旦,刀马旦给他演,可他不喜欢,笑陀螺让他上台唱《芭蕉扇》里的夜叉女,要给孙悟空打,他不干,在台上把孙悟空打趴下了,拿了孙悟空的金箍棒,翻了个筋斗,说,这筋斗云也归我了,什么破洞烂窟的,一头臭牛浑身跳蚤使唤我忙里忙外,爱干吗干吗,我自逍遥去了!”
  曲九川哑然失笑,问道:“你看过他的戏?”
  怜江月说:“有时和师父下山遇到他们演出,就去看看,笑陀螺和我师父熟,两人住得也近,师父也常帮他们班里做些武行的器具,笑陀螺过一阵就会带着风煦微来山上小住。”
  说话间,风煦微回来了,飞机也开始登机了。上了飞机,他们三人一排,风煦微靠窗,曲九川坐在中间,风煦微坐下后就问空姐要了纸笔,把鸭舌帽檐压得低低地在小桌板上写着什么。
  曲九川瞥了眼,一拽怜江月,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看风煦微,嘴上做着口型:不至于吧。
  怜江月瞄过去,就看到风煦微的手压在一张写有“遗书”二字的纸片上。
  风煦微约莫是感觉到了他们这两道目光,头也不抬地说起了话:“那个杀我师父的人要真的是无藏通,以他的身手,我此行遇到他,一定有去无回。”
  曲九川忙说:“风大哥,咱们之前说好的,我帮你找到那个杀你师父的人就行了啊。”
  风煦微道:“我说我自己呢,说你了吗?”
  此时,他停了笔,把“遗书”折起来,交给曲九川,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替我保管着,我死了,就把遗书交给凤巢的笑陀螺,我无父无母,后事可由他操办。”
  曲九川的眼眶陡然热了,一抱拳,激动道:“风大哥,你是条汉子,你尽可报仇去,你放心,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曲九川一定把你的后事处理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他就要了两杯橙汁,和风煦微碰杯干杯。怜江月这时道:“到了北县,不然我们先报警试试?”
  风煦微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曲九川拍了拍怜江月,哀切道:“哥,你之前和我说没警察能抓得住风大哥,听风大哥的意思,那个无什么的比他还厉害,你觉得报警能有用吗?”
  怜江月沉默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报警没有用呢?
  先不说警察会不会跟他们去石头村,就算警察跟着他们回了石头村,连风煦微都对付不了的狠角色,警察能派上什么用场呢?他提那么一句,出那么一个主意多少是想帮上些忙。那话里是带着歉疚和悔意的。此事毕竟因他而起,可关于无藏通,关于他和怜吾憎的纠葛,关于怜吾憎的过去,之于他,也都是一个又一个谜团。
  想到这里,怜江月不由握紧了拳头,只恨自己身体不济,不通武艺,身无长处,无端端为风煦微惹来一场冤架,还不能帮着他出些力。于是,这一路,怜江月再没说过一个字,甚至看也不敢看风煦微一眼。快到石头村时,他暗暗拿定主意,要是和无藏通狭路相逢,他一定第一个冲上去,能拖延多少时间是多少时间,能使无藏通露出多少破绽是多少,要是能有法子和那个无藏通玉石俱焚,也算是对风煦微的丧师之痛有所补偿了。


第14章 (2)
  再说怜江月一行紧赶慢赶地往石头村去时,曲九川一直在给那固定往返石头村和北县收发快递的阿明打电话。这电话等到他们到了北县才通。阿明一接起来,曲九川就和他打听那三个退件的去向。
  阿明人在北县新开发区的快递中转站,正把三件退件装了车。风煦微得知后,道:“你让他在快递站等着,把地址发给我们,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和他碰头。”
  阿明一听他们人在北县火车站附近,便说:“你们起码四十分钟才能到,我还要收件派件的,等你们过来那黄花菜都凉啦,反正今天下午一定给你们送到石头村。”
  曲九川笑着劝:“我看路况不错,估摸着我们二十分钟就能到,给你点额外费用,你等等我们,这事儿真的挺急的,你看成吗?”
  阿明义正词严:“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信誉的问题,我早和几个客户约好取件时间了,我不能爽约啊。”
  “那你收件派件走文明路吗?我们去那里碰头。”
  “你们在南,我往北去,碰不上!你们的退件保证不会给你们丢了,你们放心。”
  阿明就此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总是占线。曲九川搔了搔头皮,道:“他们干这行也不容易,要是因为我们的事,耽搁了他的时间,害得他被客户投诉那就难办了,那我们去进村的地方等着他吧,他一路走走停停的,我们现在过去,应该能比他早到。”
  也只好这么办了。曲九川就拦了辆出租车,目的地,美人坡。
  这天,北县的天气原本好好的,阳光明媚,和风送暖,可自打他们上了车,一片阴云就来了,渐渐遮蔽了天空,眼看就要下雨。曲九川坐在窗边,抓着手机,不时往外张望,唉声叹气地和怜江月道:“不知怎么,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他一指外头的天:“你看,这天突然就阴得这么厉害,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风煦微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和曲九川道:“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曲九川一拍他的椅背,道:“不啊,我看刚才天还透亮呢,刚才火车上不还说今天北县是大晴天吗?”
  怜江月也往外看,太阳彻底不见了,被罩在了一大片乌云后。整座北县仿佛都落进了一个黑色的罩子里,阴沉得厉害,压抑得厉害。怜江月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此行难道真的如风煦微所说,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怜江月问曲九川借了手机,又给卞是真去电话。这次卞是真很快就接了电话,怜江月问候了她一番后,道:“还劳烦大师姐请师父听一听电话了。”
  卞是真道:“你等等,爸爸在楼下吃早饭,我帮你找一找他。”
  那卞是真又说:“你老家出了什么事吗?妈说你走得很急,手机行李都没拿。”
  怜江月道:“是出了点急事,具体我也还没搞清楚,人还没到村里。”
  卞是真简短地应了声,问道:“阿月,你来过扬州吗?”
  “没去过,”怜江月想起来,“大学时倒有一次机会,班里组织去扬州踏青,师父没准,说是扬州春天柳絮飘得厉害,怕我身体吃不消,也就没去了。”
  卞是真笑着说:“是吗?爸真是处处为你着想。”
  怜江月忙说:“师父对大家都很关心,很为大家着想的,师父在杭州时,常惦记着要给大师姐挑什么礼物,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往山里寄送。”
  卞是真笑了两声,又道:“扬州真是不错,你要是家里的事忙完了,倒也不用急着回来,可以大江南北地走走嘛。你也是到了该出师的时候了,爸不会看得你那么严了,你说是吧?”
  怜江月听着,摸着衣角,没出声。卞是真继续道:“要是往后让你来扬州长住,帮着家里收些徒子徒孙,把卞家的手艺在这里发扬光大,你觉得怎么样?”
  怜江月放下些车窗,攥着衣角,道:“都听师父和大师姐的安排。”
  窗外却没风吹进来,气温似是升高了几度,不闷,只是干燥,发热。怜江月瞅着天上的阴云,这不像是作雨的天气,倒像把人都扔进了一个烧着炭的火炉里。
  卞是真又笑了两声,道:“那回头我和爸说说,我们这一代人不可能总是窝在山里,还是要走出去,要把卞如钩老师父的这身本事想办法带出去,不然可不就要失传了,那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卞是真的声音远了些,电话那头传来些杂音,她道:“爸,阿月来的电话。”
  一会儿,卞如钩的声音传进了怜江月的耳朵,他换了只手拿手机,直起腰坐着。老师父严厉又不失关切地问道:“阿月啊,怎么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了?”
  怜江月一手握住膝盖,回道:“事出突然。”
  他问了声:“师父,您听说过无藏通这么一个人吗?”
  卞如钩想了想,道:“没听说过,不过昨天笑陀螺找我,也打听这么个人,还和我打听怜吾憎的事情。”
  “您知道些什么?”
  卞如钩道:“不瞒你说,怜吾憎对我虽有救命之恩,我们却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我摔下山崖时,他救了我,第二次就是他带着你来南雁荡山,将你托付给我,要我收你为徒。”
  “有人说他是个杀手……”
  卞如钩笑着道:“我也听过这么一说,只是不能确认,也就没和你讲过。”
  卞如钩又道:“笑陀螺和我说风煦微在北京拜的郁师父出了事,被人活活烧死了,可能和无藏通和怜吾憎有关系。”
  怜江月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赶回村里去,我和风煦微在一起,我们怀疑郁师父是因为收了我寄给他的,怜吾憎的一颗舍利被无藏通烧死的。”
  卞如钩的声音明显有些紧张:“你是说你先前和我说的怜吾憎烧出来的七颗舍利?”
  “没错。”
  “那你们去石头村干什么?”
  怜江月便将此行的目的说了,那卞如钩听了,大为光火,斥道:“胡闹!你们既不确定那放火杀人的是不是无藏通,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追踪到那些舍利子的,再者,要是你们真和那人对上了,能伤得了郁师父的人,你们岂是他的对手!快告诉我你们到了哪里了,原地待着不要动,就在那里等着我!我现在就从扬州过去!”
  就听电话那头卞老师父已经呼喝起卞是真和行山收拾行装,订往河南来的车船票了。
  卞老师父的这个要求,怜江月实在没法答应,他深知那烧死郁玄东的人不是他们能对付的高手,可他实在不想牵连师父涉险,况且他自己惹出来的祸,自然得由他自己来承担和收拾。
  怜江月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这次与卞老师父的对话似是诀别了,他不免悲从中来,鼻头一酸,含泪哽咽道:“师父,往后,您多保重身体。”
  他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曲九川,靠着车门一言不发了。
  曲九川的手机一直响,是卞是真那边打来的,怜江月示意他不要接。曲九川把手机设成了静音,一看外头的路牌,他们距离石头村只有十公里了。他又和阿明联系,阿明已经上了环山路了,看来就在他们后头不远了。
  十分钟后,车到美人坡,三人下了车,等在这进出石头村的唯一入口。怜江月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折了根树枝把长头发盘了起来,终归是不说话。他心里许多往事翻滚,他三十多年的人生,师父的教导,同门的情义,他磨过的刀,锻过的剑,烧过的铁都在他眼前浮现了,他又极力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极力劝说自己,耐心等待,等拿到那三颗舍利,他就把它们藏起来,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接着就去找了却和尚……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要是他已经遭了无藏通的毒手……
  怜江月摇着头,对怜吾憎忽然生出了几分恨意。要不是他死了,要不是他死后烧出了七颗舍利,要不是他要他把这七颗舍利分送出去,郁玄东就不会死,他也不会坐在这里被一种未知的不详摆布着。
  这时,那风煦微用手扇着风,说起了风凉话,道:“曲九川,你盯着这个怜江月一些,恐怕他到时候遇上无藏通是要搞什么自杀式袭击。”
  他还骂了句:“这鬼天气,也太热了!”
  曲九川爬到了附近的一棵老树上,在额前搭了个棚,望着盘山路,忽地挥舞起了手:“阿明!”
  他往地上一看,喜笑颜开:“看到车了!”
  确有一辆小面包车绕过一个转弯处,笔直地朝他们驶来。那司机似也看到了他们,按了两下喇叭,手伸出了车窗挥舞。小面包车后冒出两股黑烟。天上,一片黑云压得低低的。
  “不好!”就听风煦微喊了这么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从腰间抽出一根雪白的长鞭就朝那面包车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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