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游目

作者:游目  录入:06-10

  周崇抬眼瞧他,说:“让我试试刮干净没。”
  怎么试?
  严舟还没问,周崇的脸就贴了上来。
  温热的嘴唇吻在下巴处,严舟想屏住呼吸,却又被周崇口中那香甜的茯苓味道所迷惑,忍不住细闻。
  周崇瞧着严舟迷离的表情,以及那微张的嘴唇。他的船儿,生了可爱的虎牙,尖利得仿佛一张口,就能撕扯下敌人的一片肉。
  “殿下——到时辰了。”
  严舟回过神来,退后半步跪在地上,严伯的声音激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周崇怕他伤着,只顾着收刀,就这一瞬的功夫,两人又是一坐一跪,仿佛隔了千万层沟壑,横跨不过去。
  严舟没等到周崇的吩咐,那人藏好了刀片之后,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今日是祭祀的大日子,由不得再优柔寡断。
  观星苑为了祭祀,从里到外好好收拾了一番,那地砖干净得仿佛能照出人脸来。
  周崇跪坐在地上诵读祀文,一旁的岳老夫子主持着整场仪式。
  无数观星大师跪在蒲团上,念着从以前传颂到现在的咒文,空旷的观星苑立刻出现一层一层的回声。
  突然周崇握着的玉牌断裂开来,一丝血从玉牌中沁出来。岳老夫子瞪大了眼,刚想错身遮掩住,就听一观星大师手指着周崇说道:“灾星出没,灾星出没啊!”
  文帝站在殿里,一抬头就瞧见他那哥哥的遗腹子站得笔直,神色不定,而观星大师则围着他,其中一人愤恨地说着什么,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似想说些什么,又不敢直接搭腔。
  文帝皱着眉,问:“发生何事?”
  一年一次祭祀,可不能出现问题。
  蒋玉听了小太监的汇报,抿了抿唇,刚俯身对文帝说道:“九殿下......”
  “报——”
  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快速上前,跪到文帝面前,说道:“陛下,倭寇突起,南岸起战了!!!”
  文乐与傅骁玉在南岸待的第三日晚上,号角就吹响了。
  睡梦之中,傅骁玉还没醒,就感觉旁边的位置一空,也就一阵风的功夫,文乐就不见了。
  号角声不停,傅骁玉这才意识到,开战了。
  他快速换了衣服,推开门往外走去。
  文府灯火通明,丫头和小厮们有条不紊地将府里小娃塞地窖里去,还留有干粮,随后拿砖头的拿砖头,拿刀子的拿刀子。
  过路的傅骁玉都被塞了一根烧火棍。
  外头吵闹得很,一点也不像往日平静的三更。
  傅骁玉拿着那根烧火棍往外走去,他知道,他的文乐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外头闹哄哄的一团,文家军穿着的盔甲,帽子上戴着一串红穗子,看着尤为显眼。
  “孩子躲好,门也锁上。”士兵说着,指了指屋子里,吼道,“不用不用!你们躲好就行!”
  士兵被人推了出来,怀里塞着刚刚那男人递给他的一把砍骨刀。
  士兵手里还拿着银枪,突然面前站了穿着文人长袍的俊美男子,对他伸手问:“用不上可以给我吗?”
  作者有话说:
  傅骁玉:刀子不用可以留给有需要的人(有个小读者生日,给她写了个番外梗,放在微博了嘿嘿。@游目目目 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来看看,不耽误正式剧情的~啾咪)


第91章
  战火纷飞,狼烟四起。
  南岸的地界随着海岸线分散,十分狭长,不好防御。
  哪怕文长征设置十里一亭,也无济于事。
  倭寇瞅准一个地界攻打,周围的官兵支援还是不支援?
  若是支援,倭寇佯攻,岂不是直接让人从旁边穿城而过。
  若是不支援,倭寇全力攻打,城中百姓如何活命。
  敌暗我明,只能用官兵的命去堆砌城墙。
  文乐站在城墙最高处,手里握着一把长枪。
  倭寇穿着短衣,盔甲也十分轻便。就这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已经攻破了一艘海船,肆意地厮杀上面的官兵,耀武扬威。
  火把一点,直接将文家军的军旗烧破了一个角。
  文乐眼睛一红,往城墙上看,吼道:“来十个水性好的跟我从侧面攻!”
  “攻?咱们、咱们不守吗?”官兵问。
  “守就意味着挨打!”文乐吼道,拿着长枪往那海船上一指,说道,“攻才算得上抗衡!”
  官兵手一抖,喊道:“来十个水性好的,跟着将军!”
  文乐在边关也听惯了少将军称号,这会儿也没觉察出不对来。
  加上文乐十一人,摸下城墙之后,厮杀到了海岸边。
  军营里,文长征与人商量着守城对策,听到战事吃紧的号角声,额头起了青筋,布下战防后,文长征与权峤上了城墙。
  文长征皱着眉,指着那城墙一处薄弱地段,问:“那处怎么少人?”
  厮杀着的士兵空出手来瞧了眼,说:“说是将军带着十个人走了。将军......诶,将军?”
  权峤手一抖,攥住了文长征的手腕。
  文乐。
  家里两个孩子,文钺长得像权峤,不打仗时脱下盔甲,和傅骁玉一般的文人打扮,谁也猜不出他是个砍人跟砍菜差不多的将领。
  文乐年幼时还能瞧上点权峤的影子,越大越像文长征,剑眉星目,下巴也开始长出胡茬子了。
  这黑夜之中,士兵将他认成文长征,也难以怪罪。
  可问题就出在,真正的文乐应该正从陆洲回金林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南岸呢?
  这可是,欺君大罪。
  黑夜之中,文乐带着那十个人悄不声地摸进了海里。
  白玉甲再沉重,水下还是箍得人直往下沉。
  摸到了海船边上,文乐压低声音,说:“调虎离山,你们瞅准机会。”
  说完也不给那十个士兵反应的时间,借力踏着那船底,一个云中梯就飞上了船。
  长长的银枪将那倭寇的旗帜斩断,文乐站在那桅杆上,骂道:“一帮宵小,也敢与明月争辉。”
  他声音并不小,装填炮弹的倭寇第一时间瞧到了他。
  “来人!放箭!”
  文乐站在桅杆上,取来文家军的旗帜,箭羽对着他射来,他也不躲,以旗帜为盾,将那些飞来的箭羽一并包裹住,折断后丢到了地上。
  正当所有人都针对着桅杆上的文乐时,船尾爬上来十个士兵。
  “先控制炮弹的位置,保护城中百姓。”
  听从文乐的指挥,十人举着刀,将炮弹前的倭寇砍杀。
  “海船能装六十余人,船中一定有俘虏。”
  刀枪剑影之中,一个矮小的士兵斩杀门口的倭寇,一刀砍断锁链。
  吱呀一声,甲板后的门开了,里头十七八个士兵双目血红,身上还沾着血。
  那矮小的士兵咽了口唾沫,对他们伸出了手。
  半个时辰,船中四十个倭寇只剩二十,全部跪坐在地上,不敢说话。
  文乐走向前,问:“领头何人?”
  领头的还算有点血性,说道:“黄口小儿,诡计多端。”
  文乐压根没理会他说的话,将那人拉至脚下,银枪一抬,戳进了他的身体里。
  火焰烧着倭寇的旗帜,淡淡的焦味与海腥味混杂在一起。
  文乐抬起了银枪,不顾那人的痛苦呼喊,似刚刚的举动只是让他痛苦一般。银枪在他身体里慢悠悠地转了半圈,枪头撕扯着皮肉,那人喊不出声来,痛苦地在地上往后躲。
  而那银枪是支箭,他就是那靶子,逃不掉,只能让银枪在身体里越戳越深。
  似欣赏够了那人的惨叫,文乐抠抠耳朵,抬手用银枪将他脖颈刺穿,枪头与颈骨的碰撞十分清脆,倭寇们不敢说话,刚刚的絮叨声也停了。
  杀鸡儆猴。
  文乐不爱这作风,他向来是谁冒头就杀谁,在他面前玩血性这一套,不知道说这匈奴不知分寸好,还是说愚笨无知好。
  脑袋割了下来,文乐拿着文家军的军旗飞身上了桅杆。
  血红的文家军军旗旁边,就挂着倭寇那小头领的头,双目呲裂,这片刻功夫头领的血已经流干了,看上去惨白得吓人。
  文乐随即跳下,在俘虏中挑了最为瘦弱的那位,将自己手上的血抹到他的脸上,说道:“回去告诉你的首领,文家军的旗帜,还差些红。”
  那倭寇抖着身子,面前这位与那传说中的文长征十分相像,可又不太像。背着那漫天的火光,如同因杀孽而修道的白骨菩萨一般,从那地狱归来,俊美的骨相,却是一身的血孽!
  那倭寇顶着满脸的血,一边抖一边往外爬,没人拦他,他却不敢抬头看。身后全是自己兄弟的吼叫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喷涌的血液溅了一地。倭寇不敢回头,他怕又瞧见那白骨菩萨,伸出那长长的手,捏碎他的脖颈。
  文乐不多待,等到所有倭寇杀完,便踩着桅杆往岸上走。
  士兵的武艺都比不上他,只能看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城墙之上。
  “那是......文将军吗?”
  “我只远远地见过一次,瞧着面向挺像的。”
  “可......”
  “别想了,那就是文将军!”讨论声被打断,是那矮小的士兵,“今日的事情都把嘴闭严实了。”
  “是。”
  文乐上了城墙,一打眼就瞧见了权峤。
  城墙上还有一些倭寇不肯离去,厮杀的声音极其大。
  他一脚踹开那倭寇,银枪往前一送,顺带着了结了那人的命。
  不料一回头,权峤却是对着他的脸,狠狠的一巴掌。
  文乐被打得愣了,想看看权峤的脸色,却被一个白色兜帽罩住了脸。
  跟随权峤下了城墙,大毛毛就在路边等着,旁边站着文长征与傅骁玉。
  走近了,文乐才瞧见傅骁玉那满身的血,他动作一顿,扑了上去,颤着手握住傅骁玉的,问:“怎、怎的了?伤着哪儿了?让我瞧瞧。”
  文长征面色铁青,说:“你倒是恋战,走得笃定。这小子跟着一群士兵去城里杀倭寇,我发现的时候,差点让刀子捅上。”
  傅骁玉抿着唇,小声反驳一句:“那不没捅上吗。”
  文乐这才意识到权峤扇他那一巴掌是为何。
  南岸再凶险,文长征也没让权峤陷入过半分危险。
  而自己,竟是犯了这么大一个错处。
  战事吃紧,由不得他们多说。
  权峤把文乐的白色兜帽罩好,终究还是没硬下心肠,揽着文乐抱了抱。
  “我的乐乐。”
  文乐眼睛一酸,喊道:“娘......”
  文长征喉头微动,伸手摸了摸文乐的脑袋。
  他的次子,刚生出来的时候,感觉只有他手臂长,只一转眼功夫,竟能上战场了。
  权峤声音不稳,抹开泪后,推了推他,说:“和骁玉回金林去。”
  文乐抿着唇不说话,那海岸边厮杀的声音仿佛能传到千里远。
  “听话,乐乐。”
  文乐抹了把脸,拉着傅骁玉上了马,两人共骑一匹没多耽误,快速地离去。
  南岸越来越远,厮杀声仿佛也停了。
  往常傅骁玉都是坐后头,他喜欢抱着文乐,今天事急从权,他头回坐前头来,才发现这顶头吹着劲风,脑子都快吹懵了。
  难怪文乐从不与他争后头的位置。
  文乐就是这样,他是文长征的种。在边关的时候,学着保护那些跟着他的小男娃;回了金林,收敛锋芒,做一个不谙世事的伴读;等重新回到边关,仿佛不需要适应一般,就能直接上战场杀敌。
  傅骁玉相信,对付匈奴与倭寇的办法,他已经在脑子里演算万遍。
  这般将才,只能做一个小小伴读。
  傅骁玉伸手往后摸去,略过那白色兜帽,摸到了文乐的脸。
  湿哒哒的。
  他的小文乐,哪怕再早熟,也是个小孩儿性子。
  刚离开爹娘,就开始想念了。
  这一赶路就是连着三日。
  自别过南岸后,文乐就沉默了许多。
  两人终于追赶上了一路插科打诨赶马遛鸟的马骋。
  大毛毛也累得够呛,连草都不想啃,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往马骋怀里埋。
  呜呜呜主人不做人,可累死马马了。
  马车里,文乐把座椅往后推了推,和衣躺下。
  傅骁玉躺在他身旁,也不说话,就枕着自己手臂瞧他。
  越来越成熟了,下巴的胡茬一日不刮就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起来,摸着刺手得很。
  文乐察觉到傅骁玉的目光,睁开眼后,伸手往他下边儿摸去。
  腿根被磨得破了皮,用了手帕包裹住,摸进去滑溜溜的。
  傅骁玉勾着唇笑笑,说:“往上来点?”
  文乐瞪他一眼,随后又像是失了力气一般,靠在他的胸膛处,听着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说道:“那日是我不对,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城墙,是我忘了你觉浅,我一走你就睡不安稳。”
  傅骁玉摸摸他的发尾,说:“若是下次还有一样的情况,你还会丢下我去吗?”
  文乐看着傅骁玉的眼睛,张了张嘴,哑声说:“我骗不了你。”
  傅骁玉点点头,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说:“嗯,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文乐蹭着他的肩膀,问道:“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傅骁玉勾着唇笑笑,说道,“我可是个贤妻。”
  文乐失笑,说道:“就一点不记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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