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无问余生

作者:无问余生  录入:06-22

  “福安,小公子…可好?”
  他知福安去了王府,又知福安从来不是叽叽喳喳的人,这会一回来便说个不停,定是在王府中听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消息…大抵是关于小公子的。
  福安果然神色一顿,折枝的动作都僵硬起来。
  不能说的,坚决不能说。殿下若是知道禹王撤走了小公子身边的侍从婢女,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能说,决不能说。
  福安笑道,“小公子挺好,禹王待他极好的。”
  桑榆不说什么,只盯着福安,似乎是要瞧出个什么来。
  福安心虚得厉害,别开眼睛不敢去看自己主子的眼睛,亦不敢叫主子瞧见他的眼睛。
  可有的人却不是这般息事宁人的想法。
  东隅不知何时不再同加莫练剑了,汗衣且未换便又来到内室,直言不讳道,“禹王撤了云非羽的所有侍从同婢女,一个贴身的都没留,且云非羽已不在王府之中了。”
  “!”
  桑榆的手暗暗颤抖,然后握紧。
  撤走侍从婢女,这在项朝是要废掉云非羽的意思。
  项云擎!
  你果真…
  那日寻人,项云擎不比他冷静多少,当时他且在想:禹王也不同传说那么冷酷,待小公子且是有几分真心的。
  现下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你果真不是他的良人!
  “福安。”
  他要去找那人,无论如何,这一次便不会再叫项云擎得手,不会再把小公子拱手让人了。
  这一次…让他来赎罪。
  福安应声,“殿下。”
  “收拾东西。”
  “…去何处。”
  “回以图。”
  这句话使屋内几人都愣了一下。东隅同福安自以为他是要去寻找云非羽,恰好又端着药汤进来的琳琅便是以为他出去走走。
  听得桑榆要回以图,东隅皱了眉,“你不管他了?”
  桑榆不说话。
  管,怎会不管,他就是要把小公子带回以图,才说叫福安收拾东西的,这次寻到人便是同项云擎打上一架也要带走小公子。
  哪怕两国交战也阻止不了他!
  说走便走了,不喜欢清静且有萌动了春心的琳琅十分舍不得。
  阿姆悄悄地问她,“可是心悦某某了。”
  “嗯。”
  她淡淡地柔柔地应了一声,不做辩驳。
  心悦的,便是心悦东隅殿下,只…那人心悦之人不是她,是另一人。
  瞧,那人走至何处他便跟至何处,这不是心悦又是为何。若不心悦何苦来的要如此颠沛。
  几人离开王府别院。
  桑榆暗中差了护卫追查云非羽的去处,得知人前往梦云山的道观,不作停息,日夜兼程地往那处赶去。
  身体破败也在这一时,风寒山洪般侵袭他。
  “咳咳!”
  桑榆又咳嗽了。
  福安瞧得心疼,心焦,忙给他拍背,“殿下,就在此处休息些时日,等您身体”
  “还有多久才到梦云山。”
  他打断福安的话,说话的声音颤颤的,气息略有不稳,那是此前他在剧烈咳嗽的关系。
  东隅远远瞧着他,眉都快拧在一起了。
  主仆二人且说了些别的话语,福安便过来东隅跟前,“殿下,您劝劝太子殿下,若再如此下去,怕是没到梦云山…”
  就要死在这儿了。
  奴仆自不敢擅言主子生死,福安懂得,他将后头的话咽回去。
  东隅瞧着那处石头上坐着休息的人,见那人咳嗽将缓又接连咳嗽,且一下比一下严重。
  脸色凝重了。
  “加莫,你随福安先去梦云山,马车随你们走,马给我。”
  说罢,东隅朝桑榆走去。
  “是。”加莫知道他家殿下的意思,便叫福安,“福安,上马车。”
  加莫是武将,行军打仗,路途走得多,便是多走走也不觉得有什么。
  在他眼里,福安也同普通百姓无异。
  他把福安当作寻常人,而非奴仆,便叫福安进了马车。
  福安哪敢,这可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他拒绝道,“福安能走,加莫首领只管开道就是。”
  “嗯。”
  二人这就走了。
  东隅走近石头跟前,也不问桑榆原意否,只管将咳嗽不止的人打横抱起一跃上了马。
  桑榆又惊,语气又冷,“放开!”
  “有本事你自己跳下去。”说着,双腿一夹马儿肚子,嘴里念了一声,“驾!”
  马儿扬长而去。
  桑榆被狂奔的马儿颠得又是一阵咳嗽,东隅恐怕他再咳两下会把自己咳死,忙腾出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一瞬间窒息了。
  桑榆惊恐地瞪着前方,身体本能地扭动,东隅却死死地将他桎梏在怀,大有将他活活勒死的气劲。


第五十二章 饭菜凉了
  中秋将将过去便下起了大雨。但即便如此,小镇上热闹的氛围依旧还在,街头尚且能隐隐看见许多俊男美女们在小桥上、在船上、在茶楼或路边,三三两两,说说笑笑。互递情谊。
  项朝民风开放淳朴,男女们可自由恋爱。
  以图若是如此该有多好。
  东隅一个人想着,想着…
  忽然又想到榻上的人,想到这人他目光就淡了。
  “!”
  榻上有响动,东隅回头。
  桑榆睁开眼睛,看到站在窗前不走近也不说话、眼神怪异、且一脸平淡地看着他的人。
  “我睡了多久。”
  “昨日晌午睡到现在。”一天一夜,现在又是将夜了。
  “咳咳!”桑榆还想说些别的话语,比如:你为何捂我口鼻。
  又比如:你为何要救我。
  再比如:你究竟要做些什么,说是要抢我手上的东西,可为何一直都在做着相反的事情。
  没有比如,却有许多许多想要问的话。
  然而咳嗽并没有放过他,他还是咳得很厉害。
  东隅几步走过去,学着福安那样轻轻地给他拍背。
  到底不是自己做的活计,不会拿捏力度,不会寻找角度,他这一拍,咳得更厉害了。
  “咳咳!”
  “庸医!不是说睡醒便好!这咳得更比从前,哪里见好。”
  东隅突然发火,声音自他耳边响起,震得他一阵耳鸣。
  我的皇兄,不见好是因为你拍得太用力了。想这样告诉东隅,话却被咳嗽淹没。
  咳得委实厉害,他就不愿去管东隅了,你要怨别人便怨罢,现在我是自己都管不了了。
  二人各有说处,各有脾气。
  一个咳着,一个拍着,像要跟谁较劲非要有个高低似的,拍的见咳的越咳越厉害便用力拍打着那人的后背,咳着的人说不出话来,被拍着后背咳得就更厉害了。
  小厮恰好来询问可要备些饭菜,瞧见这诡异的一幕,下意识脱口而出,“咳嗽的人不能如此拍打。”
  空气忽然静止,拍打后背的手戛然停下。
  咳嗽也渐渐缓和下去。
  小厮大抵也觉着氛围不大对劲,小小的声音说道,“二位可要备些饭菜。”
  天热了,他们客栈都是在开饭前问好客人,需要的便多做一份,不需要的便不做了,省得多做了浪费。
  东隅起身,“备着。”
  “是。”
  咳嗽彻底缓和下去了,猪肝色的脸色也渐渐回温。
  东隅转身瞧着他,他也瞧着东隅。两个人互相瞧着,就是不说话,直到小厮端来了饭菜。
  “这都是本店最好的菜,这甜梨是掌柜的送给那位公子的,说他咳嗽厉害,吃些甜梨可缓解喉头不适。”
  “多谢掌柜的好意。”东隅丢给小厮一锭金银。
  小厮乐坏了,长这么大还没摸过几回真金白银,连连说道,“两位公子有何吩咐尽管呼叫小的,小的告退,两位慢用。”
  小厮退出去。
  东隅走到榻前想将人扶起来,桑榆轻轻一侧身子,不愿叫他去碰。
  东隅以为桑榆不愿起来吃东西,冷了眼,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冷冷地说,“如若尔非以图未来的君王,便是饿死他乡我也不会管。”
  “饿死岂不更好,如此便能顺你心意不是。”
  这话自然是气话,也是他病糊涂。
  可是,一直以来,兄弟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都是这样。一直都是错误,所以,这对话听到东隅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成了真正的毒药。
  “你就这么想死。”
  “昨日你不是还想杀了我。”昨日这人捂住他口鼻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
  “…”
  外头还在下雨,雨水顺着屋檐低落在窗台上,滴答滴答的,有点吵,可东隅听见的却是自己心里血流成河的声音。
  血海在他心间掀起巨浪,差点就把他掀翻淹没。
  “在你看来,大抵我做什么都是想要你的命。”
  “谁说不是。”
  对话当真句句带刀,刀刀见血。
  桑榆盯着东隅,似乎孤注一掷,想要从这一次的谈话彻底看清、认识这个他小时候极为依赖,后时却突然变得爱欺负他的人。
  到底是何种缘故变成这般暴戾。
  “从小你可都是一心一意想着如何置我于死地。”
  只是为了抢他的东西,他被东隅退下池塘,若不是加莫眼疾手快,兴许他就溺死在里头了。
  只是为了抢他手中刚拿到的书籍,东隅便一把火烧了书房,他差点因此葬身火海。
  那些久远的,被年幼的他刻意去忘记的记忆近日来竟一点一滴,清晰得就像昨日将将发生过,全部出现在脑海中。
  是呀,皇兄忽然就不喜欢他了,忽然就变得冷漠了。
  “桑榆,你喜欢什么。”
  那是他推到贵妃娘娘后的某日,皇兄忽然跑来问他,“桑榆,你喜欢什么?”
  “自由自在。”他想,如此便可随时都去找皇兄了,便不用同父皇一样,日日困在这宫里,一处都去不得。
  皇兄却走了,之后再难得见几回,每每去找皇兄,宫里的婢女侍从就会说,“殿下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后来他慢慢就不爱去找皇兄了。
  忽有一日,父皇寻他对弈,僵战时,父皇突然说。“你仁厚心善,是治国的好君主。”
  他一阵愕然,心中直感不妙。
  不久,他果然被封太子。
  接受封印,他不敢去见皇兄,不敢。这可是皇兄一直想要的位置,小时候他为此还推了贵妃娘娘一把,为这事他被禁足了几日。
  不敢去见皇兄,怕被抢走这个位置,怕历史上那些兄弟相残的事会发生在他同皇兄之间。
  “儿臣想去游历三年,增长阅历积累经验方不负黎民百姓。”
  他长跪父皇跟前,不理太子等着学习的诸多事情,坚持要去游历三年。
  三年,够了,若是皇兄真的在乎那个位置,三年足够皇兄夺位。三年他也已经走得够远了。
  东隅说了句什么他且尚未听清,但却唤回他的思绪。
  饭菜凉了,东隅的脸更冷,他不说些什么,只暗暗地将拳头攥紧,“吃吧,雨停便启程往梦云山走。”
  东隅待不下去这处屋子了。
  他走后,桑榆落寞了,心口慢慢就痛了起来。
  “咳咳咳!”
  又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只是无人再给他拍背了,哪怕是想要他命的那种也没有了。


第五十三章 因祸得福
  加莫同福安到梦云山,也就两三日功夫。
  打听之下,观里无云非羽身影。
  “当真没有这个人?”
  “是。”
  “打扰。”加莫不大相信,殿下的话,以及项云擎待云非羽的种种,他以为是项云擎将云非羽藏起来不让见任何人。
  夜。加莫偷偷翻入道观,探了究竟之后发现里面真的没有云非羽。
  自然也是没有云非羽,此刻云非羽就在几十里外的小西塘村。
  梦云山中有一处不为世人所知的温泉,却听说可治愈伤病。项云擎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的,耽搁不得,中秋月圆都等不及便带着云非羽出发了。
  路上,两人一路无语。
  当人,也是云非羽不愿搭理他,适才一路无语。
  行至贼匪出没严重的涧东时,项云擎的马车被贼寇惦记上,后半夜时,他们落脚的客栈被洗劫一空。
  云非羽不同往昔,现在是个瞎子,项云擎要护着他,还要面对贼寇,纵使曾力战千军,可怀里有个看不见不知道该如何躲避别人刀剑的人,项云擎也渐渐力不从心,最终也是伤得不轻。
  贼寇倒是击退了,客栈里也死了不少人。
  项云擎自然也伤得很重,贼寇将将逃走,他便倒向一旁。
  云非羽自是心知他定然也伤到了,只以为是小伤,毕竟项云擎武功造诣在项朝可是有名的无人能敌。
  只是没了项云擎的身影,他还是有些慌乱,连忙去寻,“王爷!”
  “没事,别担心。”伸手去扶着云非羽,项云擎却任着胸口的血流着不管。其实这会儿他很庆幸,庆幸云非羽看不见。
  “没事。”
  感觉到云非羽的不安,项云擎又安慰一声。
  云非羽小心地拉着项云擎的手。
  此处已经不安全,项云擎不顾身上的伤,带着云非羽连夜赶路,至小西塘村时,担心落脚客栈再被有心人惦记,项云擎寻了一处较为安全的农家,给了一些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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