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之在一旁听完全部,感叹道:“……果然是桃花劫啊。”
江星剑赞同地点头,复而又问:“那公主很丑吗?”
“自然不是。”
林咏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齐国公主可是整个都城的第一美人,又怎么会不美。”
“那不是桃花运吗?又怎是桃花劫。”
江星剑奇怪地望了一眼柳向晨。
季华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自是心悦,便为桃花运,不愿,便为桃花劫。”
他抬眼向余远之看去,“你说是吗?远之。”
余远之见着他对面的夫人用口型念出“夫君”二字,面色生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
看起来一副呆傻模样。
待到季华清朝着他眨眨眼,手藏在袖子里拉扯了下他的手,余远之才红着耳朵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待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了,余远之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他……是桃花运吧。
他夫人真好。
第22章 夫人马车毒发怎么办?
“然而汾州毕竟贫穷,即便柳向晨费尽心机花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对于汾州来说,也仅仅是杯水车薪。
眼看着赌约将近,他选择剑走偏锋,设下了这般计谋。”
林咏扇坐在回季庄的马车上,摇着扇子感叹着柳向晨的智慧。
“可最终还是被你……呸,被我师兄拆穿了!”江星剑骄傲地抬起下巴,活像拆穿柳向晨的人是他。
季华清笑着摇头,“是咏扇发现的。”
“说来皇帝设计让柳向晨离开汾州,并令人知会武林人士,甚至有人找上了我父亲,看来对于柳向晨相当满意。
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注定有缘无分。
林咏扇同情了一把费尽心思的皇帝。
“既然背后是皇帝,那你还不揭穿他的计策?你还不要赏金,也不加名字。”
江星剑奇怪地看向林咏扇。
林咏扇轻笑,“汾州苦,我又何必做那劳民伤财之事。
再说,我父亲可什么都没同我说,他只说让我可以去看看。
你看,我这不是去了吗?”
这种事情,皇帝也不会明说,没办好也不会责怪,真的办了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怕从林咏扇出来开始,他爹就是打着意思一下单纯过去看看的主意。
江星剑瞪大眼睛望向林咏扇。
整车的人谈论得热烈,只余下余远之皱着眉头。
“夫君?”季华清贴近余远之唤了一声,“夫君似乎不大开心,怎么了?”
余远之反应过来,略有些担忧地望向季华清,“我只是在想我们遇到的那个店小二,只可惜没抓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季华清面上一僵,对面的林咏扇乐不可支,挑眉望向他。
“应当只是求财吧。”
季华清轻咳一声应道。
“才不,”余远之咬牙,“他、他还下了那种东西!”
“简直无耻。”
“咳咳咳”林咏扇侧过身咳嗽,扇子遮住面肩膀颤抖。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清楚?”江星剑瞪大眼睛,急切询问。
“没什么,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季华清微笑,侧过头望向余远之,“远之刚好会解,对吗?”
脸倏地一下红了,余远之慌乱地看了一眼季华清,低下头重重点头。
像是为了安抚他的心情,季华清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拇指轻缓地摩挲过皮肤。
带着茧子的手让余远之觉得痒痒的。
夫……夫人怎么这般大胆?!
他的耳边响起对面江星剑的声音,对方正缠着他的夫人询问有关于店小二的细节。
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夫人的手正缓缓向上,握住他的手腕。
余远之的手臂在颤抖,害怕被对面的人发现,他极力克制住自己,只是仍然抑制不住。
心中哀嚎,夫人快别摸了,他要受不住了。
耳边其他人的谈论越来越小,余远之低下头望着腿,生怕自己哪个不该起来的部位当场起来了。
千万别,千万别,夫人快停下啊!
“你怎么满脸红的?”江星剑坐在对面诧异地望向他,“我说你这个家伙,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太奇怪了吧。”
余远之欲哭无泪。
察觉到他的惶恐,旁边的季华清终于停下了手,笑着解围,“远之本就是容易害羞的性子,我倒是也希望他偶尔大胆些。”
美人一双秋水剪瞳,望进余远之眼中令他一时间忘了呼吸。
“你这家伙,”江星剑也无奈了,“这么久了还脸红,怎么这么呆啊。”
“噗嗤”一声,林咏扇笑出声来,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马车中格外清楚,“他可不呆,呆的是你。”
“你才呆!”江星剑怒火中烧,扭头和林咏扇骂起来。
两人吵得极凶,唯有余远之这一处格外安静。
余远之坐在原位,便听见耳旁传来他夫人悦耳的声音,“夫君,我好像中的是夜半归,似乎快毒发了,我有些热。”
说话的人呼吸中带着热气,吐纳较平常更快也一些。
余远之感觉手臂上重了一些,扭过头,见到他的夫人轻轻倚靠在他的手臂上。
美人细眉微蹙,看起来有些忧愁。
余远之惊恐地看了眼季华清,又抬眼看了看周围。
老天爷,这是在马车上啊?!
余远之简直欲哭无泪了。
他以往是怎么帮夫人解决的来着,是……用手。
他纠结地望向身旁依赖着他的夫人,此时他的夫人必然十分难受,急需他的安慰。
他见着他的夫人微微抬起头,小声地同他说道:“没关系的,夫君,我还能忍着。”
刚说完,低下头小声地叹了一声。
余远之慌乱不已,凑过去放低声音,“要不……要不然我们先停下来休息,我帮你解、解决一下。”
余远之的脑中冒着热气,一片混乱。
他见着倚靠着他的人犹豫了下,摇摇头,小声地回道:“不要紧,现在也不方便。
夫君让我摸摸背好吗?”
感受到自己腰间的布料被抓紧,余远之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刚点头,便感觉到一双手分开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擦过他的腿,毫无阻拦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余远之一个激灵,腰背挺直。
他使劲眨眨眼,目光发散。
对面的两人仍在吵,他夫人的好友林咏扇恍惚之中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好似没看。
令余远之一阵紧张。
没有人发现他和夫人在做什么吧?
应当吧。
藏在袖子下的手被轻轻拉起来。
余远之倏地就想转过头去看,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到一半强迫自己转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他听见有人用热水般滚烫的声音跟他说:“夫君,摸摸我吧。”
耳旁的声音逐渐散去,只余下掌心微凉而光滑细腻的皮肤。
那是他夫人的后背。
长袖子遮掩住他的手,从外面看,只以为是袖子太长占了位置。
完全看不出来,袖子的主人正在别人身上悄悄地占着便宜。
掌心下的身体慢慢滚烫起来,余远之的心神随着这完美的身体一同飘荡。
身后传来痒意,一阵温热,在他身上轻点春色。
余远之浑身热烫,重重闭上眼睛。
另一只藏在袖子中的手握成了拳。
第23章 夫人欺负我
“走了这么久,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林咏扇看了眼车外提议道。
天气闷热,太阳升起后马车内的温度升高。
在里面待久了,也实在有些难受。
余远之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虽说只有他这般夸张,不过看着就连季华清的脸上也生出了薄汗。
车外树木郁郁葱葱,两旁是忘不见尽头的草木。
这边的植株也生长得高大,看起来竟有一人那般高。
余远之望着外面吐出一口浊气,听见林咏扇的话腰背放松了下,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
“我和远之出去走走。”
季华清拉起余远之的手变往下走。
“唉,等等……”江星剑还没说完,眼前便没了两人的踪影。
眼见着他师兄一溜烟地走了,他当即提起剑便要跟上去。
“唉,等等。”
林咏扇拦下他,见江星剑满眼怒气地望过来,笑道:“之前听说你对我的排名不大服气,不如再比比?”
“比就比!”
剑抽出时发出冷冽的声响,江星剑飞身出了马车。
林咏扇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季华清停在一处寂静的角落,周围的草木遮遮掩掩,将这边完完全全地包围住。
若是有人过来,必然会被发现。
余远之靠在高大的树木上,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
他面前的是散着香气面带红晕的夫人。
“夫、夫人?”余远之小心地喊了一声。
“唉,”刚发出一声剩下的话便被吞进了唇舌之中,热烈的吻落在余远之的唇上,碾压厮磨。
滚烫呼吸散在他的鼻间,热气仿佛随着周围的空气升腾,飘到了他的睫毛处遮挡住视线,以至于看不清晰眼前的人。
温热的手从衣服下摆钻进腰间摩挲,余远之躲闪着,眼神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张口想阻止,却无法发出声音。
白日烈阳高高挂在空中,投在下方,在地面落下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余远之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的睫毛颤动,耳朵紧张的注意周围,生怕这时候过来什么人看见他们在这里做这些。
他惊慌地望向他的夫人,对面的美人雪白肌肤染成粉色,贴在他的脸侧轻蹭着。
一双美目醉人,白皙的手拉在腰带处,衣襟半散开,引得人无尽的瞎想。
“夫……夫人,别、别解我腰带。”
余远之满脸通红试图保全自己的腰带。
不是他不想帮他夫人,只是青天白日之下总不好就这般在林间赤着身体。
即便是上次,上次起码衣服也是在身上的!
“夫君……”对面的美人声音急切,带着恳求,眉头微蹙想来也是极其难受。
夜半归的毒性说大也不大,可偏偏就这般要人难受。
毒发的时候将人吊在空中,非要让做尽风流才得安生。
见着季华清难受的样子,余远之手上的力气放松了下,衣襟摩擦传来阵阵声响,拉开的速度过快拍打在风中伴随着啪的一声,余远之敞着衣服靠在树干上。
眼前的形式同当初全然相反,分明事发缘由是一样的。
余远之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就这般毫无抵抗力地被他夫人压在了树上。
“夫人,你不要乱动,我、我用手帮你好不好?”余远之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后面声调上扬听起来极其怪异。
他夫人的手已经在扯他的亵裤了。
余远之眼泪都快出来了,手往下拽着亵裤求饶,“夫人,别这样夫人,不脱裤子好不好。”
对面的美人哀愁地望了他一眼,委屈道:“夫君,难受。”
见着他夫人像是实在受不了了,余远之妥协,“我帮你,你……你可以……,总之不能脱我裤子。”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硬了,刚刚强势一点儿的余远之气势又软了下去,“求你了。”
余远之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只求他的夫人不要脱他的裤子。
像是终于听见了他的祈求,对面和他拉扯着最后底裤的人终于放弃了,只手一别,贴着他的皮肤滑过。
急促地呼吸了一声,余远之红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阳光炽热,晒得草木都化出水来,林间的人受不住这温度,喘着粗气额角冒出汗来,顺着额头流下脸侧滑过下巴,最终落在胸前。
美人红唇轻抿,水光润色透出微红。
“……好咸。”
一句话让余远之的手握得更紧,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跳有如擂鼓,重击接着重击。
他生怕那鼓皮下一刻便被敲得裂开,脆弱的心脏便会跳出来掉在地上。
余远之也没想明白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明明上一次站在他这般情形的还是他的夫人,他才发觉这样的事情如此令人羞涩,又如此令人难以抗拒。
理智和身体作斗争,余远之的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多数情况下是混乱的,偶尔清醒一下也被迅速拉入混乱之中。
他的手钻进季华清的衣服里。
余远之只盼着自己卖力点,让他夫人尽快舒服了他们好快些结束收拾好自己。
可他刚一尝试着努力,便见着他的夫人愈加激动。
余远之的胸膛剧烈起伏,鼻间从他夫人身上传出来的冷香混合旁边的草木,交杂在一起让余远之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想象中现在的处境。
青天白日,树木,植株间。
汗水沾湿后背。
脚踩草丛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里。
“那家伙到底带着我师兄去哪里了?”江星剑的声音在林间响起来。
余远之眼睛倏地睁开,呼吸不自禁地岔了。
急切的吻袭来,夺取他的声音。
他瞪大眼睛,不敢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