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君不似江楼月 原著小说[古代架空]——BY:师良

作者:师良  录入:07-04

  江月楼听了他的话,不觉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看我重要吗?”
  “总有些恶人喜欢逞口舌之快。”
  “还有些恶人巧言善辩。”江月楼收回笑脸,又严肃起来,将话题绕了回来:“说说你吧,昨晚械斗的两伙人,你属于哪边的?”
  “警署可以凭着自己的猜测随意抓人吗?”陈余之愤愤地挥了挥手上的镣铐。
  “一个正常百姓会出现在黑帮械斗的地方?”
  陈余之还想反击,但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抬手看时间,却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
  江月楼瞬间明白过来,用力一拍桌子,喝道:“看时间?想出去?说清楚。”
  陈余之强行压下心中怒火,深呼吸一口,语速很慢,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个医生,出诊路过,不能见死不救。”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悔意,如果昨晚他没有多管闲事去救那个浑身是血的混混,没有为仓库里的伤者包扎,也许他现在已经在温馨舒适的家里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哪怕险些被那个混混头子杀害,哪怕现在被警察误会抓进牢里。
  他所说的就是事实,他根本不认识那些黑帮混混,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械斗,只是眼前这位警察并不相信。
  “既然我们沟通起来这么困难,你就再好好想一想。”江月楼说完转身欲走。
  陈余之身心俱疲,心中还有所惦念,不管不顾地怒道:“你这么做,愧对百姓,愧对父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转过身来的江月楼一脚踹翻,重重倒在地上。他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感觉到江月楼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面孔凑得很近,有浓厚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模糊的视线中,江月楼瞪着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表情狰狞,恶狠狠地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灌入他的耳中。
  “你这种人,能懂什么?”
  此时的江月楼已经完全沉浸在一个可怖的幻象中,他的耳边还残留着陈余之“愧对父母……父母……父母……”的回声,眼前的画面却变成了父亲暴打母亲,幼小无助的他尖叫哭泣的场景。
  小小的他不停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却始终阻止不了落在母亲身上凶狠的拳头。
  陈余之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发现江月楼虽然盯着他,但目光已经涣散,似陷入痛苦的回忆中。这样的江月楼仍然危险,全身紧绷着,双手还在不断用力收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他的脖子。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孙永仁再次出现,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保释人。
  陈余之侧头望去,见那人畏畏缩缩站在门口,面带惊恐之色,却安然无恙,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
  孙永仁的脚步声终于让江月楼意识回笼,一下松开陈余之的衣领,恢复冷静无情的姿态。他听着孙永仁在他耳边小声汇报,低语道:“嗯,找人盯着他,查查他背后的势力和人脉,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把跟三号房犯人有关的,一网打尽。”
  孙永仁飞快答应,转身离去,将审讯室的门重新关上。
  陈余之已经缓过劲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江月楼,“你没有杀他?”
  江月楼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我家里还有个小妹需要照顾。”陈余之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终于吐露出些许祈求的语气。
  可对方仍是不理,仅用余光撇了撇他,推门而去。
  门外,宋戎老早等候着,见江月楼出来,连忙跟了上去。“查清楚了,昨晚带头的那人叫王猛,十几岁就在码头上混,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前几年跟了金马堂的老火,主要贩卖大烟。昨晚就是因为一批烟土,和孙老二的人打起来了。”
  “人还没找到?”
  宋戎摇了摇头:“但已经安排人通知各个医馆了,一旦发现有去治枪伤的,第一时间报给警署。”
  江月楼点了点头,见宋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那个陈余之,在景城是口碑不错的医生。我按照他说的地点去过了,他傍晚的时候的确在松东路董家出诊。”
  “从董家回城西,那片废仓库是必经之路。”江月楼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眼审讯室,下令道:“放了吧!”
  宋戎领命而去。
  被释放的陈余之从警署出来,明亮的阳光瞬间刺痛了双眼。但这和之前审讯室里的强光不同,是属于自由的光明。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到小妹还在家中等他回去,不觉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宋戎提着他的药箱从他身后追赶上来,“陈医生,科长让我把药箱还给你。”
  陈余之客气地接过,向宋戎道谢,视线却不知不觉移向他身后的警署大楼,总觉得在某扇窗户后,有个人正看着他。他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被冤枉成走私土烟的黑帮喽啰,还被强行关押了一个晚上,他本该对那位江科长心怀厌恶及不满,但他又不自觉地想起方才他那恐怖的状态,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一路琢磨着,陈余之回到家中。
  家门虚掩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整洁单调的环境。
  “可盈,哥回来了。”他推开门走入,扬声喊道,却没有得到妹妹陈可盈的回应。
  他将医药箱放在餐桌上,理了理长衫上的褶皱和自己的仪态,以免妹妹看见自己的狼狈。
  “这淘气鬼,又跑去哪里玩了?”陈余之站在空无一人的卧室自言自语着,准备再到外面妹妹常玩的地方找一找。
  还未走出院门,他眼尖地发现门槛旁有一个样式可爱的发卡。
  那是妹妹最喜欢的发卡,一直小心翼翼宝贝着,连他都不许碰一下。现在这枚发卡却孤零零地掉落在泥土里,沾染了尘埃。
  陈余之神情骤变,将发卡紧紧攥在手上,往门外跑去。
  他去了可盈常玩的地方,去了热闹繁华的大街上,问了许多人,有和可盈玩耍的伙伴,有来往的路人,有沿路叫卖商品的小贩……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可盈。他没有死心,而是跑去另一条街道,继续挨个问来往的行人。
  终于,有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拿着陈可盈的照片顿住了,似乎在思考。
  陈余之眼中燃起希望,激动而期待地看着小贩,比着妹妹的身高:“您回忆回忆,她大概这么高,脸圆圆的,笑起来有酒窝……”
  “说到酒窝我想起来了,我去送菜的时候,在念春阁后院里见过。”小贩将照片还给陈余之,满脸肯定的神色。
  陈余之一愣,“念春阁?那是什么地方?”
  小贩说起念春阁简直眉飞色舞,听在陈余之耳朵里却怒火滔天,几乎快要被气疯。
  那竟然是景城有名的风月场所。
  陈余之虽不相信自己妹妹会在那样的地方,但也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终还是摸索着寻了过去。
  念春阁的正门他是不会进的,想来那些倚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女人也不会搭理他的询问,反而会纠缠着他进去寻欢作乐,不让他脱身。他一路从正门绕到了后巷,赶巧遇上后门开着,有个女人正将一盆水泼了出来。
  陈余之忙上前拦住那个女人,拿出可盈的照片询问。那女人脸色有些古怪,立刻推开了照片,躲闪着他的目光。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妹妹的下落,继续追问道:“姑娘,你见过她对吗?她才15岁,是我的妹妹。”
  那个女人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降低声音急切地说:“你找的这个女孩已经不在这里了,别来了。”
  陈余之立刻抓住她的胳膊,如同遇见救命稻草一般,“你见过可盈?什么叫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她人呢?现在在哪?”
  “她是昨晚被卖进来的,性格太烈,妈妈顺手把她转给了一个过路的商人。”
  陈余之的心骤然沉入谷底,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万分痛苦。女人被他抓疼了,拼命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买可盈的人是谁?卖去了哪里?那个人什么样子?”
  女人被他的蛮力弄得毫无办法,没好气地说:“这行的规矩,给钱就卖,其他不问。不过,我听他提了一句,什么带她回香港享福,十有八九,是香港商人。”
  她的话刚落音,门内传来老鸨的声音:“人呢?怎么回事?倒个水也要倒半天?”
  女人顿时面带恐惧,趁着陈余之晃神,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跑进去关上了门,只留陈余之一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香港……”
  陈余之失魂落魄地离开念春阁,眼眶通红,情绪已经崩溃,满脑子都是妹妹纯真甜美的笑脸。
  不知不觉中,他又走到了警署门口,看着门楣上硕大的三个字“警署”,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希望。他可以向警察求助,警察会帮他找到可盈。
  可他才刚踏进一步就停了下来,脑海里闪过江月楼阴狠的面容。
  不行,那位江科长已经对他有了偏见,非但不会帮助他,反而会耽误他解救可盈的时间。
  陈余之紧握着可盈的发卡,痛苦地闭上了眼。片刻,那双眼再度睁开,已变得异常坚定。
  别说是香港,就算可盈被带去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还在加班的江月楼并不知道陈余之对他和警署的不信任,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警署三月稽查总表》。
  宋戎敲门进入,还未走近,就听见江月楼愤愤道:“这份报表有问题。上个月10号,单在奥利维亚号上就查出了三十八斤烟土,可销毁总额上,怎么才四十斤?合着剩下的几次稽查,总共就查出来两斤?去查,是哪些人的手伸进来了。”
  宋戎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劝道:“科长,能在这儿动手脚的,恐怕不是普通人。要不,这次您警告下算了,有些事,还是睁一眼闭一眼。”
  江月楼霍然起身,紧盯着宋戎,“你跟了我五年,应该知道我做事的态度,我江月楼绝不会睁一眼闭一眼。不但如此,我还偏要两只眼都睁着,睁得大大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我只是担心……您这样做,会成为众矢之的。”
  江月楼将报表拍在桌子上,嗤笑道:“眼里容不下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们几个。”
  两人正说着,孙永仁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头儿,您猜得真准,今天当着三号房的犯人来这么一出,他彻底绝望了。这会儿,毒瘾发作,之前都能咬牙硬撑的,现在只要给一个痛快,什么都愿意招供。”
  江月楼似乎早已预料到,冷笑一声:“走,去看看。”
  还未走近三号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嘶吼,用来束缚犯人的铁链绳索被扯拽得哗啦作响,可想而知犯人挣扎得有多厉害。
  “去找些大烟过来,送到审讯室。”江月楼吩咐了一句,宋戎立刻就去办了。
  唯有孙永仁还有些不解:“头儿,您这是……”
  “以毒攻毒。”
  很快,三号房的犯人被带到了审讯室,整个人已经呈现出疯疯癫癫的状态,看着江月楼等人笑得有些瘆人。
  “我只有十分钟,浪费我的时间,就是浪费你最后的生命。”江月楼丝毫不在乎犯人的惨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把玩着足以令对方疯狂的大烟,还挑衅一般对他晃了晃。
  果然,犯人又开始嘶吼,脖子上青筋直冒,挣扎着试图起身去争夺:“给我!给我!”
  江月楼不为所动,冷漠地注视着他,直至他喘着粗气,身体抽搐,几乎就要翻着白眼厥过去时,才将大烟送到他鼻尖处,让他吸进去一点。
  可这对于犯了毒瘾的人来说远远不够,犯人稍显振奋,伸长了脖子去够江月楼的手,却发现大烟离他越来越远。
  “还剩四分钟。”毫无波澜的语调仿佛就像催命符,震得犯人满脸绝望,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他用布满怨毒的目光死盯着江月楼,边喘边说:“我邢三道上混了十几年,没想到这次会折在你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江月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回应,而是抬脚狠狠踩在他的枪伤上,脚尖用力旋转。犯人脸色惨白,忍不住发出闷哼。
  “我最讨厌说废话。你考虑清楚,下句话,到底说什么。”江月楼一边说一边当着犯人的面用力碾碎大烟。
  犯人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恐惧江月楼将救命的大烟毁掉,当即松了口:“香港,是香港!”他见江月楼停下碾压大烟的动作,这才缓缓说道:“我们的烟土都是从南洋收上来的。从香港中转,藏在货船里再运出来。具体怎么操作的,经了哪些人,我们这些喽啰不可能知道,我只知道,为首的那个叫卢卡斯。”
  “卢卡斯?他是什么人?景城这边还有什么人也参与了走私烟土?”
  “我要脸,卖别人行,卖自己的兄弟,不行。”
  江月楼突然暴怒,狠狠的踩在他的伤口上,脚下用足了力气。审讯室里顿时响起胳膊骨折的声音,以及犯人的惨叫声。
  丢下大烟,江月楼也不想看犯人像狗一样爬过去吸食,径直走了出去。他对宋戎吩咐道:“等他吸完,立刻枪毙。”
  宋戎点头,却被他下一句话惊住了。“等会收拾下东西,明天跟我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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