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看我的眼神变了[古代架空]——BY:风絮

作者:风絮  录入:07-11

  辰末允换上了一身淡蓝的衣裳,领口袖口处皆绣着金边祥云,腰间束着一条靛蓝色的宽边锦带,这一身衣服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衬着他眼神竟多了几分妩媚。
  “四弟可真会挑,这件衣服用的可是上好的冰丝面料,我都还没有穿过。”他赞叹到,眼中有光。
  辰末允转了个圈,又抬抬袖子,然后坐到了他的另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口。
  “外人都说,宣平候府二公子冷冷清清,不喜与人交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那是对别人,我与四弟可真真是投缘,不知道为何,看着四弟的时候,这心中总是满满的。”
  辰末允一愣,红晕悄悄爬上了耳朵。
  辰月见他那突然呆住的样子,轻笑,将准备好的信放在桌子上,打算转移话题。
  “我最近几天去问了以前辰府的老人,还有我爹,他们说的,我都记在信上了,你回去慢慢看。”
  “我与林洛白是阮生兄弟对吧?”虽然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到。
  辰月点点头。
  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辰末允的腰。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穿上这身衣服,辰末允的腰好像比刚才更细了些。
  “我现在没有时间看了,我得在安奕承赶回使馆之前回去。”说着他将信塞给辰月。
  “二公子,我不知道这世上,我还能依靠谁,我们以前虽然没有相处多深,但我听小黎说,你是个极好的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以帮我看好小黎吗?”
  他真挚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期待,请求。
  这世上,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值得他托付了。
  “阿允,我是你兄长,不管你信不信,家中除了辰星,我和辰日都是将你当做自家人看待的。
  他轻轻地抚着辰末允的头,竟让辰末允有种道不出的心安。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出去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你不说,我不会逼你的,你若想说,我也会听着……我的意思是如果不知道依靠谁的话,可以试着来依靠我。”
  “谢二哥。”他觉得眼睛有些润了,赶紧转身去,“那拜托二哥照顾小黎了,我有空再来找你要信。”
  他从没有依靠过谁,他是少年天才,小小年纪就战功满满,都是别人依靠他。
  瑶国依靠他打战,姜泽攸依靠他夺得皇位。
  而如今,竟然有个人,有个局外人对他说“如果不知道依靠谁的话,可以试着来依靠我”。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动听了吧。
  他打着油纸伞,进入雨中,雨更大了,这几日京都一直阴雨绵绵,压着人也有些阴郁。
  快要到使馆的时候,他在一个老婆婆摆的馄饨摊里坐下,点了一大碗。
  估计一会儿安奕承从宫中回来了,他就没得饭吃了。
  他一口一口地把馄饨塞进嘴里,想了很多事情。
  想到了,三月樱花飘落,他在树下推着林玟秋坐的秋千,看她笑靥如花。
  终于,吃完了,他摸了摸衣服,竟然发现没有带钱袋,“阿婆,可以赊账吗?”
  阿婆看向他,还未答话,一个发色偏红的男子,就将几个铜板放在辰末允的桌子上。
  他道:“这位公子的钱,我帮他付了。”说着,没好气扯着辰末允的手臂走了一段路。
  “你若自己想作死,我不拦你,但是你别连累我的手下。”苏子瑜将他推进使馆的院子里。
  几个侍从跪着,上身未着衣物,背上全是鞭痕,雨冲刷着他们的伤口,血流了一地。
  辰末允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得那么早。
  “殿下在房间里面,你好自为之。”苏子瑜叹了口气。
  虽然讨厌他,但有时候也挺同情他的,苏子瑜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是能触到他们殿下的怒点。
  辰末允看着敞开的房门,脖子突然有些凉嗖嗖的。
  将军什么都不怕,就怕安奕承掐他的脖子。
  他小心翼翼地进去,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暗。他警惕地靠在门上,不敢在向前一步。
  屋内静得可怕,压迫感极强,只听到辰末允一人的呼吸声,他甚至觉得安奕承不在屋内。
  突然第一个蜡烛点燃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安奕承静悄悄地走到他旁边,将最后一根蜡烛点燃,他上下打量着辰末允,目光全部在衣服上。
  他伸手摸向辰末允衣服的领子。“料子挺好,谁送的?”
  “在街上买的。”
  “孤不是告诉过你,宣平候府有孤的眼线吗?”他摸着料子的手慢吞吞地移到辰末允的脖子上。
  盈盈一握。
  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又来了,明明知道挣扎没有用,但他还是用手去掰开安奕承的手指,但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呼吸一点一点地被断绝,他突然好想将眼前人杀死。
  但是浑身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大脑一片空白,安奕承这次好像真的要将他掐死了。
  好不甘心啊。
  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撑不住地想要闭上。
  这在这时,安奕承松开了手。
  辰末允直接倒地,剧烈的呼吸,咳嗽,缓过来后,他不停的用手去擦眼中的湿润,不让它掉下来。
  他觉得定是原身的泪腺发达,他身前又不爱流眼泪。
  安奕承蹲下,勾起他的下巴。“孤养条狗都比你听话多了,你若再擅作主张,孤直接让你断手断脚。”


第二十九章 身世2
  “辰月送的,是吧?孤这就让人去断了他的手脚。”
  “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着急得去拉住安奕承的胳膊,急急到,生怕他出去喊人。
  “你?就凭你,能和孤做什么交易?”
  辰末允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拉住那人的手,怕他出去,不敢松开。
  “姜泽攸将我留在殿下身边,是为了回到霖国后,监视殿下一举一动。”
  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
  “那你想要我帮你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他自然是知道姜泽攸将辰末允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但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心软了下来,不想回绝太快。
  “放过辰月,我助您成大业,请您给我些体面。”
  “你是姜泽攸的眼线这件事对孤来说,毫无价值。想和孤合作的人多了去,你──还不够格!”
  他轻佻地抬起辰末允的下巴。
  “辰末允,你记住,你不过是孤闲来无事用来取乐的“玩物”而已。若不想身边人受到伤害,就乖乖听话。”
  辰末允紧紧抓住衣角,压制怒气,卑微道:“是。”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还想与他做交易,还不够格。
  明明就是塌上哄人开心的玩物而已,怎么可以有这种心思。
  妄想与孤平起平坐。
  外面的风刮的更大了,辰末允走到使馆的长廊上坐下,软趴趴地靠着柱子,冷得缩了缩身子,竟然累得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张毯子,司慕青站在他旁边撑着伞,雨打湿了她另一边的肩膀。
  “阿青,不用管我的。”他起身,天已经亮了,不过还在飘着些细雨。
  安奕承房间的门开着,他正喝着碗里粥,辰末允往内看了一眼,竟与他对视上。
  他连忙将眼神收回来。
  “我们后日就要离开瑶国,殿下叫我来和你说一声。”
  司慕青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还是没有逃掉……若不是为了寻我……”
  “阿青,别自责,帮我个忙,可以吗?”
  “兄长有事就吩咐,不用跟阿青客气的。”
  看他这般小心翼翼,司慕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兄长,阿青是值得信任的。”
  “谢谢。”
  他让司慕青回宣平候府找辰月将信要来,没想到那日见面竟然是最后一次。
  辰末允在长廊坐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安奕承似乎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他也乐得清净,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一饿就是三四天,他也习惯了。
  渐渐的天就黑了,今夜,安奕承传了苏子瑜过去。
  辰末允看着安奕承房间熄了灯,才起身偷偷去了苏子瑜的房间偷了口水喝,饭可以不吃,但是水不可以不喝。
  喝饱后又坐在长廊里,等着司慕青来找他。
  半夜,半梦半醒之间,终于等来了司慕青。
  他抬头有些迷糊地看着他,脸色微红,竟然有些可爱。
  司慕青将信交给他。“兄长,要不要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反正我们已经成亲,不会有人说些什么的。”
  他差不多都忘了,他与司慕青还是对假夫妻。
  辰末允觉得头昏的厉害,虽然很想去,但还是摇了摇头,他还是有些害怕那个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
  送走司慕青后,他就将信打开,大概看了内容,知道了一段长辈们的爱恨情仇。
  主角是他的母亲辰韵芙。
  那时候辰家是商贾大户,住在离京都不远的衢州,辰家长女辰韵芙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是个远近闻名的佳人。
  衢州男子谁不想一睹其芳容,或抱得美人归。
  只可惜辰韵芙已与同样是商贾大户的司家司韵白从小定有娃娃亲,他们本应该成亲然后白头到老。
  事情的转折全因辰韵芙救了一个人。
  心善的小姐与丫鬟们出门踏青,碧玉年华的姑娘玩心和胆子一般较大,辰韵芙只身一人爬上一棵大树,捡被缠在树枝上的风筝。
  捡着捡着,就看到了大河对面飘着一个黑衣的人,那人正抱着一块烧得有些焦的木桩。
  丫鬟们劝小姐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辰韵芙怎么可能不管,那可是一条生命。
  她仗着自己回划船,丢下丫鬟们,吃力的将竹筏划到对面。
  那是个二十五上下的男子,白皙的面庞透着些冷峻,浓密的剑眉又带了些英气,是个出挑的人。
  只是男子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好多伤口都渗着血。
  少女胆子也大,用船桨搓了搓那人,见那人还是毫无反应,便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她想。
  少女用自己的首饰堵住了丫鬟的嘴,将男子安置在乡下的小屋里,又借口身体不舒服,也搬回了乡下。
  她冒着被毁清誉的风险为他请了大夫,在少女日夜精心照顾之下,男子终于醒了。
  他说他叫林乐松,是个将士,在一次战役为保护主帅身受重伤,跌入河中,九死一生,幸好遇上了姑娘。
  其实,他说了慌,他不是普通的将士,而是那个主帅,将士们为保护他,通通牺牲,而他身受重伤跌入河中。
  少女从小在衢州长大,对军旅之事充满了好奇,与将军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清晨,日出之时,将军会教少女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日落,夜幕降临之时,将军会将篝火点燃,坐在月下,喝着小酒讲着战场上的生离死别,家仇国恨。
  少女眼睛放光,听得入迷,也学会了喝酒。
  有时他吹箫,她起舞,有时他烧火,她做饭。
  少女将他视为最要好的朋友,和司韵白吵架,闹别扭之时,也会同他诉说。
  将军知少女心有所属,就将对她的爱意深深埋在心底。
  他想,伤好后,就离开这里,回到京都后,再回来报恩。
  他要认少女为他的妹妹,送她十里红妆风光出嫁,将她写在族谱里,让后世子孙对其感恩戴德。
  要离开的那天晚上,将军和少女都很伤心,他们喝了个不醉不归。
  却因为这酒,毁了少女的一生。
  她醒来,衣衫剥尽,身体上全是抹不掉的痕迹,她崩溃痛哭。
  那仓皇而逃的将军只留下来一封信,他写到“战事吃紧,待结束,必八抬大轿聘汝为妻”。
  少女大哭地将信撕烂,一把火烧了乡下的小屋,从此消失在衢州。
  后来司韵白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神经失常了,她唯一记得的一件事就是不能嫁给司韵白。
  司韵白将她送回辰家,而后满心欢喜地来迎娶她,谁知,娶回来的是和少女关系最好的丫鬟。
  丫鬟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他只是摇头不信,骑上马直奔衢州,却得到少女已经怀有一个月身孕的事。
  但他还是想娶她,但是少女以死相逼,坚决不嫁。
  少女神经失常,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不嫁司韵白。
  将军家中已有一妻,将军本想以成亲五年无所出的理由将妻子休掉,再娶辰韵芙为妻。
  但遭到慢慢恢复记忆的少女拒绝,加上家中妻子突然怀孕,他就作罢了,谁知将军夫人与少女同一日生产。
  少女生下一对阮生兄弟,大出血而死亡。
  将军夫人产下一子,欣喜不已,得看两眼,便昏了过去,所幸没有大碍。
  但孩子却因先天不足,还未到半日就夭折了。
  将军为了夫人不伤心,也为了自己的私心,快马加鞭到衢州,本想与少女商量,由他来抚养孩子。
  到了才知道少女难产而死,他本想将两个孩子都带走,又怕自己在衢州做的丑事被公之于众,所以就只抱走了弟弟。
  瞒着夫人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留下了一笔钱交由辰家作为抚养哥哥的费用和封口费。
  所以辰末允留在了辰家,林洛白被抱回来将军府,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推书 20234-07-09 :陛下是我前男友[古》:简介:(入库时间2021-07-08) 书耽VIP2021-06-27完结收藏:5210 推荐:1242“陛下,公子已经在地牢关了三天了。”“哦,他肯认错了吗?”“回陛下,公子不肯,公子还扬言出来之后就打爆您的头。”“……&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