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古代架空]——BY:成虫

作者:成虫  录入:08-02

  “爱卿放心,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李胄璋看着李成,笑着为他解释,顿了一顿,他轻轻俯身过去吻住李成,“朕会很温柔的。”
  自回京以来,李成一直便在养病当中,皇上多次与他同榻而眠却没有做过什么,李成知道,这一天也不过早晚会来,感到李胄璋的唇在他的唇上轻咬纠缠,皇上的呼吸渐渐紊乱,李成握住皇上放在他衣襟上的手,“……不要在这里,皇上。”李成无奈道。
  李胄璋本已有了醉意,此时又满满的情i欲,李成说这句话,无疑便是答应了他,李胄璋十分情动,喘息道,“那去竹舍中吧?”
  “……是。”李成低声道。
  荣禄远远小心的向着这边望了一眼,就只见微风吹拂,竹影摇曳,竹廊上早已人影杳无,旁边竹舍的窗户却已放了下来,荣禄摇了摇头。
  这日晚间,李成与李胄璋在竹舍中用完晚膳才回,荣禄将他送出御花园便回去了,李成正要离开,就见一名太监匆匆而来,“宁边侯请留步。”
  李成站住,他并不认得这名太监。
  太监近前低声道,“宁边侯,胡妃娘娘想见见您。”
  李成听了半晌不语,“……公公见谅,外臣私下不宜与后妃见面。”
  “只需片刻就好,娘娘已等您一天了。”太监恳切道。
  李成踌躇,但胡妃是他昔日旧主,如今说要见他一面似是不宜一口回绝,李成终道,“胡妃娘娘现在哪里?”
  “请宁边侯跟奴才来。”
  于是李成再进御花园,跟着那太监一直来到西南隅一处花厅之中,胡妃早已等在那里。
  李成进门便即跪拜,“臣拜见胡妃娘娘。”
  胡妃道,“宁边侯起来,宁边侯请坐。”
  “臣不敢,胡妃娘娘召臣是有什么事吗?”李成恭谨立在一旁。
  “……宁边侯,请您救救臣妾和皇子承祠。”胡妃突然泫然欲泣,盈盈向李成拜倒。
  李成瞬间无措,“胡妃娘娘,臣不敢。”
  胡妃道,“宁边侯不知是否知道,皇后因有嫡子,只因臣妾所生承祠颇得皇上喜爱,皇后便处处针对臣妾,臣妾本已如履薄冰,却更被谣传臣妾与宁边侯乃是一党,皇后如今已将臣妾当做最大的敌人,臣妾却何曾与宁边侯有过什么,眼见皇后势大,臣妾只有来求宁边侯,只求宁边侯念在旧日情常,好歹救救臣妾和皇子承祠。”胡妃含泪说完,再次拜了下去。
  昔日旧主如今竟这样悲戚的恳求自己,李成有些恍惚,但他更有些心惊的是胡妃所说的话,李成一直恭谨小心,委屈求全,不管对皇上,还是对朝臣,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朝堂派系斗争,他只求无功无过全身而退,保护家人,却怎知他早已在洪流之中,李成沉默。
  胡妃却以为李成是不答应,不禁心中焦急,“皇后如今已认准宁边侯与臣妾乃是一党,他们忌惮宁边侯位高权重,一定会想尽办法参倒宁边侯,如今宁边侯是为臣妾,也是为自己啊!”
  “……臣有何能,能救胡妃娘娘与皇子。”李成依旧心神不宁,他不知此次他接连被参,原来竟有这样的原因。
  “宁边侯……”胡妃还要再说,但她突然发现李成腰间系了一枚羊脂玉佩,晶莹洁白,细腻油润,式样十分简单,胡妃心中一动,她觉得这枚玉佩好生眼熟,再细细辨认一番,果然便是皇上自太子时最爱之物,也是先端孝皇后的旧物,胡妃讶然,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宁边侯这里。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李成原本一直将玉佩带在里衣,只是今日皇上帮他穿衣,将它拿了出来,李胄璋自不知李成会见胡妃。
  胡妃心中暗暗思忖,却怎么也想不透这其中的缘故,但皇上既然将这玉佩都赏了李成,可见对李成的盛宠,胡妃更坚定了一定要求得李成帮助的想法。
  “臣妾不需要宁边侯怎样,只要在臣妾和皇子性命有虞时,宁边侯能助我们逃过一劫,也就感恩不尽了。”胡妃哀泣道,泪珠滚滚而落。
  李成此生从未被一名柔弱女子如此苦苦哀求过,更何况这女子还是胡妃,他昔日的旧主,就算他自己此刻也很忧虑无奈,却怎么也无法狠心一口拒绝,李成只得暗叹一口气,向胡妃跪倒行下礼去,“臣自当尽忠竭力。”
  答应了胡妃,李成心情越发沉重,再加上刚与李胄璋行了房事,就算李胄璋十分温柔,但也做了很久,李成回到家中便有些支持不住,昏昏沉沉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成方才刚刚起身,荣禄就又来宣他,李成因身体实在不适,便请荣禄回去向皇上禀明,闭门在家调养。
  这一调养,又是数日过去,李胄璋与李成分开数年,回来又已月余,这才刚与他肌肤相亲了一次,李成就又病倒,李胄璋正在情热之时,这种难耐的滋味也就可想而知。
  李胄璋只得每天继续令太医为李成诊治,并派荣禄过去探望,但每次荣禄回来都说,宁边侯病情尚重,李胄璋也只能无可如何了。
  这天,李胄璋带了荣禄便衣出宫散心,上了醉妃楼,这酒楼是京中文人墨客世家公子最爱的相聚之地,也是顾行止常去之处,李胄璋也是因顾行止带着才知道这个地方,坐于楼上,可看到京中最繁华的街市。
  李胄璋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酒菜独斟浅饮,不久就听到楼梯一阵响动,上来几位公子,李胄璋随意看去,竟在其中看到了一身青衣的顾行止,顾行止也看到了他,不禁呆住。
  李胄璋似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遇,微微一笑,示意顾行止过去。
  顾行止略一迟疑,便对身边公子说了几句,来到李胄璋桌前。
  李胄璋令他坐下,“行止今天和朋友出来游玩吗?”
  “是。”顾行止心中苦涩复杂,他与皇上已大半个月没有见面,皇上如今独自出行,也再没有要他陪同。
  “我正不知到哪里去,行止既然来了,不如再陪我逛逛如何?”李胄璋却笑道。
  顾行止看着皇上,他没想到皇上就像根本没有察觉与他这么久未见,言谈笑容依旧是往日模样。
  难道一直以来竟是他想多了吗?顾行止沉默半晌,终于淡淡笑了,“是,皇上。”
  顾行止带李胄璋去了城外青草河,青草河畔景色清新怡人,不时有人前来游玩,路边有一些商贩,亦有套圈,捏泥人的掺杂其中。
  李胄璋路过一个捏泥人的摊子,站住看了一会,笑道,“这个有趣,我也来捏两个,”于是拿了摊子上原已捏好的两个戏文中的皇上与将军,对捏泥老人道,“照着我和这位公子的样子,捏这两个吧。”
  顾行止心中一跳,不禁转过来看着皇上,皇上竟要捏他两人的泥人,顾行止感到一阵暖意,这么久来的伤心失意也终于烟消云散。
  泥人一点点自老人手中捏出,最终递到李胄璋手里,顾行止看看泥人,再看看皇上,竟真有几分神似,皇上神情专注,拿着细看。
  荣禄也在旁看了一眼,看到那将军虽是照着顾行止捏出,但因是将军戏服,竟越看越像一人,荣禄心中全然明了,真不禁要暗叹皇上心思。
  在河边游玩许久,李胄璋又买了不少东西,都令荣禄拿着,顾行止见皇上玩的开心,自己也是心怀大畅。
  不觉天色已晚,顾行止以为今天皇上会让他相陪,但皇上却最终自行回宫了,顾行止回到家中反复回想皇上一天言行,虽不再感到失落难过,总不免暗暗纳闷。
  第二天一早,李胄璋即命荣禄拿了昨日于青草河买的东西给李成送去,荣禄捧了那一堆盒盒罐罐,暗自心想,李成那种性格,会喜欢这些东西?但他看皇上兴致勃勃,只得赶紧去了。
  李成在府中园内散步回来,路过书房,儿子正在里面读书,李成这几日其实已感到好了许多,但皇上每日令太医和荣禄过来,他都不肯实言,太医摸他脉相似是好些,但李成只说难受,咳嗽也不见减轻,太医便只得继续为他用药,如此便拖过了这几天。
  李成也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撒手,但他想到皇上对他的痴缠,心中实在不想面对,每日在家中,守着妻子儿女,他只愿这种日子能多过一天便是一天。
  李成听到儿子正在读书,如今儿子读书也颇有长进了,李成自小没有读过书,一直很羡慕那些有学问的人,如今能让儿子读书,也算弥补心中缺憾。
  李成在书房外静静听了片刻,就见府中管事匆匆找来,“侯爷,荣公公来了。”
  府中管事也是天天迎待太医和荣禄,早已习惯,心想皇上对侯爷可真是恩宠,这么多年了,但凡侯爷一病,必定天天派人过来百般问询,只是他不知道侯爷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每次去见荣禄,都忧思很重的样子。
  此刻侯爷听到荣禄来了,方才展开的眉头就又蹙起,再向书房望了一眼,侯爷沉默向前堂走去。
  到了前堂,李成见荣禄背手等候,他咳了几声,轻轻走进,“荣公公。”
  荣禄满面笑容转过身来,只见李成披了一件薄裘,脸上犹带着一点病容,“宁边侯,皇上令奴才给您送东西来了。”
  “多谢荣公公。”李成道。
  荣禄便把桌上一堆东西给李成看,李成望了一眼,怔了一下,“这是皇上专门为宁边侯买的。”荣禄在一边轻声道,他看着李成的表情。
  半晌,只见李成收回目光,“臣谢皇上。”
  荣禄心想,宁边侯可真行,收到这些东西,竟仍是一如既往,“皇上让奴才问问,宁边侯身体可好些了?”
  “尚且那样。”李成道。
  “皇上还问宁边侯昨晚咳醒几次?”
  “……三次。”李成垂下视线,低低咳了一声。
  “皇上叮嘱宁边侯,上次给宁边侯喝的那汤,要一直喝。”荣禄道。
  “是。”李成道。
  荣禄便道,“那奴才告退了,宁边侯好好养着吧。”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送走了荣禄,李成看向桌上东西,都是些市井小玩意,只是其中有一对泥人十分显眼,李成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泥人看着,默然不语。
  在李成养病期间,刑部吏部对李成时有问询,但始终没有什么进展,今日早朝上,吏部却突然上奏朝廷,报三年前边境一次夜间与敌作战中,先发出去的前锋士兵竟有七名脱逃,李成得知后连夜追击将他们追上,却又无视军规将他们私自放了,李胄璋听了,半刻没有言语。
  三年前,李胄璋那时已派了御前军与李成同去边境,此事御前军怎会没有奏报,想来若是真的,必是李成追到逃兵后,在外面私自处理了,没有令御前军知道。
  李胄璋道,“哦,此事有什么具体详情吗?”
  吏部大夫道,“臣尚在查。”
  “那吏部大夫便查明了再来报吧。”李胄璋道。
  早朝后,李胄璋在偏殿批改奏折,荣禄轻步进来,李胄璋抬起头,“宁边侯怎样了?”
  “回皇上,宁边侯说尚且那样。”
  “昨晚咳醒几次?”
  “说是三次。”
  “……准备一下,明日朕要带宁边侯去清音寺。”李胄璋道。
  第二日一早,荣禄便早早去把李成接来,李胄璋在城门处等候,掀开车帘,李胄璋将李成接了进去,车内很宽敞,李成向李胄璋行礼,“臣拜见皇上。”
  李胄璋已有很多天没再见到李成,只见李成仍旧一脸病容,“爱卿过来,”李胄璋伸手扶他到身边坐下,李成坐了过去,“爱卿总是身体不好,朕今日带爱卿去城外清音寺祈福可好?”
  “臣谢皇上。”李成道。
  “爱卿去过清音寺吗?据说那里十分灵验。”李胄璋道。
  “……是。”李成道。
  “爱卿是自己去的吗?”
  “……是与臣夫人一起。”李成低声道。
  李胄璋便深深看着他,“……朕今日要亲自为爱卿祈福。”
  到了山上,李胄璋与李成并肩而行,李成身体不好,他们一路慢慢走去,欣赏沿途风景。
  此情此景,正如同那次李胄璋与顾行止在山上游玩,只是荣禄发现,皇上今日全神贯注,一颗心全在身边李成身上,那日是顾行止为皇上指点景物,今日却全成了皇上,在与游人错身而过时,皇上还伸手护住李成,荣禄跟在身后,暗暗服气,他简直佩服李成,整日一脸愁容,话都不多说一句,更别提奉承皇上,却偏能令皇上如此死心塌地待他。
  清晨的山间,鸟语阵阵,微风习习,正是一天中最清新的时刻,李成走在李胄璋身旁,也想起那日与妻子上山,妻子那日也是说要去寺中为他祈福,这么多年来,李成与妻子几乎没有一起出过门,更别说游玩,所以妻子十分开心,看到妻子开心,李成心中反升起愧疚,他为妻子做的太少了。
  李胄璋在旁边长长吸了一口气,侧过脸来望着他道,“朕以后要常带爱卿出来。”
  李成垂下视线,没有接话。
  清音寺香客依旧很多,排了很久的队才终于轮到他们,李胄璋从荣禄手中取过祭品一一摆上香案,于殿前请了长香走回蒲团,他递过三支长香给李成,便拉了李成跪倒在蒲团上,李胄璋持香拜道,“大慈大悲菩萨在上,我李胄璋今日在此诚心拜求,惟愿菩萨保佑李成今后不要再受任何病痛之苦,我愿天天吃斋,为菩萨永拜长香。”说完,李胄璋便示意李成与他一起叩拜,李成怔了片刻,只得磕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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