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古代架空]——BY:成虫

作者:成虫  录入:08-02

  李成,荣禄心想,多久都没在皇上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了,任凭他再察言观色,也没法在皇上身上看出一点想法,看来终究时间太久,有了这位顾公子,皇上真的已经忘记昔日的李将军了。
  顾行止与皇上,都是惊才绝艳之人,他们互相欣赏,处处合拍,兴趣爱好极为一致,难得的是,顾行止还非常谦虚有礼,对荣禄始终甚是尊重,这点让荣禄十分满意。
  宫中美人们可是又再次失望了,她们的皇上这次喜欢上了一位绝顶无双的男子,她们连以前的项清尚争不过,如今更有什么希望,就连曾经最受宠爱的妩美人,最近都难得见到皇上一面了。
  李胄璋在旁边看着顾行止作完最后一笔,笑道,“行止作的越发好了,朕不及你。”
  “皇上,不要取笑我了。”顾行止赧然道。
  与皇上在一起已经两年,顾行止早已被皇上折服,虽说顾行止性格谦恭有礼,自小家教也严,但他毕竟是世家公子,并不是所有人他都在心里看得上的。
  但皇上不同,皇上与他完全不是一类人,顾行止原本不喜欢朝中做官之人,认为他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玩弄手段,但李胄璋是把这些人都玩在手中的人,他的心机之深,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是顾行止却只觉得钦佩崇拜,他佩服皇上,自皇上理政以来,除外戚,清旧弊,善战事,使得李朝短短几年便国势日盛,是男人就当如此,顾行止不禁也开始考虑出仕的想法,他想辅佐这样的皇上,与这样的皇上一起治理天下。
  顾行止有些羞赧的样子令李胄璋不禁心动,并没有避讳在场的荣禄与一干太监宫女,李胄璋揽过他轻轻吻住。
  顾行止如今也已习惯,他不是很熟练的回应着皇上。
  这日晚间,顾行止回到自己家中,他的父亲左御史大人顾宗安坐于堂上,见他回来,轻轻叹息一声。
  要说顾宗安最初时就算不知道儿子与皇上的关系,可两年过去,皇上是怎样待他的,又是怎样时时关心行止的,再加上朝中渐有的传闻,顾宗安再不知道,就太迂傻了。
  但顾宗安能说什么呢,喜欢儿子的虽是个男人,却是皇上,他们世代朝内为官,怎么可能违抗皇上,何况看他的儿子,亦不是对皇上无意。
  顾宗安见事情已然这样,也就想开了,随着时日日久,他甚至想让儿子去求皇上让他出仕,这样他在朝中也便有了臂膀。
  尤其近来他随右相大人弹劾宁边侯李成拥兵自重,于太妃大寿之日竟托词军务紧急,只派了数名将官回来祝寿,没想到,这竟遭到了来自军中的反对,毕竟李成在军中颇有威望,两派在朝堂已辩论数日,皇上也始终未下决断。
  顾宗安让儿子坐下,道,“行止,你已大了,有没有想过前程,你整日与皇上在一起,何不求皇上让你出仕,到时父亲也有臂膀。”
  顾行止不知父亲最近为何总是与他说这些话,虽然他也在考虑出仕的事情,但他不喜欢父亲说让他出仕是为做他臂膀,“父亲何故总是对儿子说这些话?”
  顾宗安道,“朝中现在分出多派势力,基本后宫有皇子的妃子都有一派势力在后面支持,父亲和右相大人是支持皇后的,最近我们正在弹劾宁边侯李成,这李成原是宫中胡妃的家奴,胡妃想是因此竟得到军中支持,军中此番跳出来,表面上是反对弹劾李成,实际上就是变相支持胡妃,明明有嫡子,皇上却到现在都不立太子,为什么?”
  顾行止道,“想是皇子们都小,皇上想观察几年吧。”
  “你太幼稚了,宫中的事,自来便是朝中的事,现在各派斗争激烈,皇上只是还没有决断。”
  “……儿子就算出仕,也不会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恐怕帮不了父亲。”顾行止摇头道,心中想,他也不想这样帮父亲,皇上想立哪个太子,自应由他自己决定。
  “行止,你这是想逼死父亲么!”顾宗安却一下情绪激动起来,“父亲已经老了,朝中局势风云变幻,你有没有想过,父亲若一步走错,咱们这全府上下一百来口,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顾行止没想到父亲竟这样激动了,看来父亲是真的想要他出仕,看着眼前父亲苍苍的白发,顾行止不禁沉默不语。
  第二天,顾行止就向李胄璋请求出仕。
  李胄璋本已爱惜顾行止人才,多次问过他是否愿意出仕,今见他主动提出,遂任命他为吏部侍郎。
  又过两天,朝中的辩论终于结束,皇上下诏,宣宁边侯李成回京彻问此事。
  李成再次回京了。
  对李成而言,这两年来他在朝中早已被参多次,从最初皇上的不置可否,仍旧封赏他,到如今宣他回京彻问他不敬太妃之罪,也不过隔了两年而已。
  李成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皇上生性多疑,当年就算在他身边,李成也不知如何令皇上对他信任放心,何况现在他远在边境,随着李成在军中与草原的威名日盛,朝内想来必更众说纷纭,皇上处在那种环境里,再次起了疑忌之心也是必然。
  此次回京,距李成离开又已过了三年,上次回来,李成不知自己功高,被皇上与众臣民在城内欢喜迎接,而此次,他却是要被问罪之身,仅与几名将士微服简从,连夜悄悄入京。

  ☆、第十七章

  (十七)
  到京后李成即被带往刑部,由刑部大夫对他进行第一次问询,然后将他的回话整理在册,第二天,又有吏部将他带走,进行第二次问询。
  在这里,为大夫做笔录的吏部侍郎顾行止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威名赫赫的,也是他父亲口中拥兵自重桀骜不驯胡妃的支持者宁边侯李成,只见这李成已有三十余岁年纪,满脸俱是风霜,沉默少言,大夫问话,他只简单作答,且不时掩唇咳嗽一声,似是身体不好。
  顾行止有些难以相信,这难道就是他一直自别人口中听说的那个李成吗?
  刑部吏部均问询过后,将李成的回话于早朝呈报皇上。
  李胄璋逐句看去,每段问话之后都是简短的几字回答,李胄璋静静看完,眼神微微跳跃。
  “刑部吏部什么意见?”李胄璋终于合上册子抬头问道。
  刑部大夫出列道,“臣以为,宁边侯所答应为实情,边境战事频繁,实不能以常理度之。”
  吏部大夫亦出列道,“皇上,臣以为不然,正因为边境战事频繁,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宁边侯才不应以这个做为托词。”
  “皇上,这怎么能是托词呢,皇上亦在边境待过,战事总是事起非常,岂是宁边侯可以决定。”
  “有些战事确是事起非常,但有些战事却可以做得决定,皇上,臣以为应该再问当时详情。”
  李胄璋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那就再问宁边侯及他带回将士当时的详情。”
  “皇上,臣以为,只问宁边侯带回的将士尚不足够。”
  “既是这样,吏部大夫,刑部大夫,你们就派人去边境营中问询将士吧,”李胄璋道,“令宁边侯先回自己府中等候。”
  李成于是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中,儿子女儿如今都已长成少年,却几乎与他没有待过几年,如今再聚,李成却是问罪之身,李成觉得十分对不住他的妻儿。
  这两年,李成因忧劳太甚,加上受伤,再度引发了旧疾,军中缺医少药,他便一直忍着没有管它,如今皇上将他召回,他待在家中,春花便日日为他延医用药。
  顾行止仍旧每天被皇上宣到宫中,晚间,他与皇上同榻而眠,皇上最喜欢抚摸他的脸,吻他的唇,对他极尽温柔之事,虽然两年来,顾行止也不知与皇上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但他仍很生涩,只能尽力的回应皇上,而皇上每每得到他的回应,便会异常情动。
  荣禄认为他终于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了,说实话李成刚刚回京的时候,荣禄着实十分紧张了两天,他怕皇上见了李成,万一再燃起什么旧情,那一切不就回去了吗,白费他这么久的心思,可皇上却始终没召见李成,只令刑部吏部问询,想想皇上用意,荣禄认为,皇上如今已有了既像李成,又比李成更好的顾行止,他不想再去见李成,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两年时间,也足以令人心改变了。
  在荣禄看来,皇上待顾行止,那真是没话说的,因顾行止是世家公子,虽端正持重,但还是喜欢游玩,皇上就经常便衣简从,陪顾行止在城中四处转悠,他们一起去过酒楼,去过街市,去过庙会,只要顾行止说想与皇上去的地方,皇上就一定会陪他去,这些年来,连荣禄都跟着玩了不少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再次转凉了。这天,顾行止要出城去静音山游玩,皇上照例陪着,他们带了两名侍卫,还有荣禄,一同出了城。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善男信女,顾行止说,他们是去静音山的静音寺里上香的,这个寺据说非常灵验,不管求什么,只要足够心诚,都可灵验,今天正是寺里住持施福的日子。
  “那咱们也去拜拜菩萨吧。”李胄璋笑道。
  这正是顾行止的用意,他含笑点头。
  于是他们来到静音寺,寺前空地上早已跪满了百姓,顾行止与李胄璋也在人群中跪下,住持就站在阶前,手里拿着符纸来回踱步走动,口中喃喃念经,足足一顿饭功夫,住持才站住烧了符纸,又在寺前香炉里焚上香,施福才算结束。
  顾行止低声对李胄璋道,“皇上,咱们先去山上转转,等人少了再来上香吧?”
  李胄璋答应了,随顾行止向寺外走去,他随意看着寺内景象,突然之间,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在寺前停留一下,然后很快转入一旁角门不见了,李胄璋站住,呆呆看着那边。
  “皇上,您怎么了?”顾行止奇怪问道。
  李胄璋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那是他吧?李胄璋心想,不会错的,那个背影就是他。
  李胄璋的脑子有些空白。
  荣禄似乎也看到了那个背影,他本来没有认出,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但转过眼来看到皇上的样子,他反应过来,“……皇上?”荣禄心中暗暗叫苦,谁能想到,在这山上竟然还能碰到李成!
  而且,皇上竟然仅仅看到背影便认出了他,这是怎么回事,荣禄心想,皇上难道果然是不能见到李成吗?
  反应过来的李胄璋眉头轻皱了起来,片刻后,他看向身边的顾行止,“没事,咱们走吧。”
  这天剩下的时间,荣禄就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皇上有些神思不定,他暗暗的等着,觉得皇上有可能会与他说什么,但直到晚间,皇上与顾行止就寝,也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是他太敏感了,荣禄松一口气,皇上既然已做出选择,应该便不会翻来覆去,想他以前宠爱过的那些美人,又有谁再得复宠了?
  日子又平静的过了几天,这天顾行止回到家中,父亲左御史大人顾宗安跟他说,今天刑部吏部派去边境问询的人回来了,据他们所知,问询结果对他们不利,李成多半会没事,他们极有可能白忙一场。
  顾宗安道,“行止,明日朝上,你也要见机行事。”
  顾行止就怕父亲跟他说这个,他真的不想卷入朝堂上的利益纷争,无奈道,“父亲,那宁边侯儿子已见过了,不像父亲说的那样,再说没有证据,儿子又能怎么见机行事?”
  “证据只是一方面,皇上疑忌宁边侯,我们便拿这个来做文章。”顾宗安道。
  “你们为何总说皇上疑忌宁边侯?”顾行止从未觉得皇上对宁边侯露出过特别的防范言行。
  “你自然不知道,前几年宁边侯恩宠极盛,皇上每年也不知封赏他多少,可近两年呢,你可再听说皇上封赏宁边侯了吗?”
  顾行止沉思不语。
  “明日你只管见机行事,我们自有道理。”顾宗安道。

  ☆、第十八章

  (十八)
  第二日早朝,刑部吏部向皇上呈上此番去边境问询的卷宗,李胄璋翻了几页,一边问道,“刑部大夫,吏部大夫,此番去边境问询结果如何?”
  刑部大夫回禀道,“皇上,边境将士已将具体情况说明,均与宁边侯答得一样。”
  “哦,一样吗?”李胄璋道。
  吏部大夫出列道,“皇上,臣有话要奏,臣的下属去到边境,问询结果确如刑部大夫说的一样,但是,”吏部大夫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边境将士却因臣的下属是去问询宁边侯的,均对臣的下属颇为粗鲁,臣以为,边境将士心中只有他们的将军,故所言未必属实,而且,边境将士如此对待皇上派去的官员,这又是谁教导的呢?皇上,臣要参宁边侯李成大不敬之罪。”
  李胄璋合上眼前卷宗,慢慢重复道,“大不敬之罪?”
  一名将官急急出列禀道,“皇上,臣有话奏,边境将士爱戴他们的将军,战时才能用命,将士粗豪不善表达,只是想替将军说明当时情况,这又怎么能是大不敬呢,吏部大夫说的也太严重了。”
  顾宗安慢慢出列道,“皇上,细微之处往往最能说明问题,也许正是因为宁边侯平时不够注意,所以手下将士们才会这样。”
  “请皇上宣上宁边侯,亲自问询宁边侯。”右相最终道。
  李胄璋静默片刻,“……那便宣宁边侯觐见吧。”
  这一番唇枪舌剑,顾行止始终默默站在列中听着,父亲一派好像暂时占了上风,宁边侯再次被参大不敬之罪,顾行止官位尚低,暂时并没有说话的时机,他也并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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