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林啸片刻都不敢耽搁,出了相府、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奔去,一骑绝尘。
  空虚阁里的阁主离恩,抱着个枕头,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徒弟们叫醒了,朦朦胧胧间听了个云里雾里。
  大徒弟妙音说道:“师傅,快出去看看吧,京内来贵人了,徒弟们去看了,是武安侯的马队。”
  离恩:“武安什么?”
  妙音:“武安侯。”
  离恩:“武什么侯?”
  妙音:“武安侯!”
  离恩:“什么安侯?”
  妙音:“武安侯!”
  离恩眼睛半睁着,打了个哈欠,“武安侯是什么侯?”
  “……”妙音恨不得一个巴掌打醒离恩,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回道:“武安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右相家的嫡子,皇后娘娘的亲哥哥,皇帝陛下的大舅子,京城里最尊贵的天潢贵胄!”
  等等……右相嫡子……皇后亲哥哥……皇帝大舅子?
  D幼!果真是贵人!
  离恩瞬时扇了自己两巴掌,清醒了!问道:“确定是朝着空虚阁来的?”
  妙音回道:“错不了,这个方向方圆十里只有我们几个喘气的,再往后便是崖山。武安侯又不是离兰师伯,不爱打野鸡。”
  离恩忙得开始更衣,乐呵呵道:“怪不得这些日子你师父我左眼皮子直跳,原来是鸿运要当头啊!快去找点雪花膏来!”
  妙音疑惑:“师傅您要雪花膏做什么?咱空虚阁里哪有女子用的东西?”
  离恩回道:“没有的话,去膳房里整点香油,倒也可以将就。离兰那小子凭借那么点姿色都能魅惑圣心,被抬进宫。你师父我年少的时候那也是貌美的男子,如今也才三十余岁,只是这些年略微长得仓促了些,才被世人误认为是糟老头子。这脸皮子拉扯拉扯还是可以充充门脸的,万一被武安侯看中了,以后便用不着指着离兰一人讨饭了。”
  妙音满脸黑线,“师傅啊,别说是抹香油,您这脸上的褶子怕是用烙铁都烫不平啊!”
  离恩拎起个木鱼敲了敲妙音的脑袋:“少啰嗦!快些去找!还有,从樟木箱子里将那件压箱底的袍子取来。人靠衣装,你师父我得靠金装。你师父我倒饬倒饬也是一翩翩美少年。”
  “……”妙音抽了抽嘴角,忙点头,“唉唉!徒弟这就去。”
  离恩一边倒饬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
  妙音替离恩整来了香油,又言道:“哎呀,师傅啊,您快着些,武安侯的马队转眼就到了。”
  离恩用手指在香油罐子里蘸了蘸,放在手心里抹匀了,轻轻拍在了脸上,左右抹了抹。又觉得不太够,再沾了点,抹在了光头上,瞬时间整个脑袋被烛火映衬的锃光瓦亮。
  离恩得意地问道:“怎么样?你师父我是不是回到了第二春?”
  妙音眉毛挑了挑,言不由心地恭维道:“那是!师傅您往那一站,就是山门一枝花啊,皇帝陛下若是当初见着的是您,准头一个拜倒在您的长袍之下,哪里还有离兰师伯什么事啊。”
  离恩拍了拍妙音的脑袋,笑道:“这话我爱听!不过,没有皇帝,有个侯爷,也算是勉勉强强吧。走着!去迎武安侯!”
  离恩将长袍的衣摆潇洒地一甩,春光满脸地带着徒弟们向空虚阁门外去了。
  离恩带着一众徒弟站在正门口的台阶上,向远处眺望着。果真看到了一支车马队,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来,领头的将士举着一面大旗,上写“武安”二字。
  离恩搓了搓手,按奈不住雀跃的小心脏,又紧紧地抓着妙音的胳膊,激动道:“哎呀呀,好大的阵仗啊,武安侯威武!你师父我立刻要飞黄腾达了!快看看,师傅我脸上的褶子扯平了没?”
  妙音瞅了瞅离恩油光发亮的光头,尴尬地支吾道:“扯……扯平了……很平……”
  离恩颇为满意,连连拍手,“好好好!以后你们就一同跟着师傅吃香的、暍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哎呀呀!瞧瞧那扎着大红花的大马车,多气派!这才衬得上你师父我山门一枝花的美名啊!”
  徒弟们叽叽喳喳叫着:“师傅到了!到了!!”
  离恩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百零八颗挂珠子,挥了挥衣袖,撩起袍子走下了台阶,器宇轩昂地大声说道:“都打起精神来!拿出我们空虚阁的气势来!随本阁主去迎武安侯!!”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三章 师伯他脚踏两只船
  马队整整齐齐地停在了空虚阁门口的一百零八个大台阶下面。
  离恩亦步亦趋走在前面,带着徒弟们穿过一排排华服壮马的亲卫,来到马车前。
  还未等车门打开,离恩咚一声跪拜在地,暄声道:“空虚阁阁主离恩,拜见侯爷,侯爷万福金安!”身后的徒弟也都齐刷刷跪了一地,齐声道:“侯爷万福金安!”
  马车内安静的很,无人应声。
  离恩未得恩准,也不敢抬头。地上的石子硌得他膝盖生疼,也只能忍着。
  没一会,月见下了马,从马队最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眉毛紧皱着,也是纳闷的很。
  月见摸了摸下巴,暗想着,虽说离兰是空虚阁大阁主的大师兄,这同门师兄弟之间倒也不至于行跪拜之礼吧。这什么路数???作什么妖??莫名其妙。
  他常年跟着林啸驻守边疆,做事情那可必须长一万个心眼子。他家侯爷说东、他不敢往西。车里这一位可是他家侯爷的命根子,可不能让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打扰了。
  月见很嫌弃地绕过离恩,上前伸手打开了车门,见着了里面的石头,轻声问道:“先生可醒了?”
  石头摇了摇头。
  月见会意,朝着前面的亲卫说道:“来人呐,过来搭把手,抬先生回房。”
  离恩跪在地上听着疑惑,先生?什么先生?哪里来的先生?不是侯爷吗?
  他又转了转眼珠子,暗自猜测着,哦??也许是侯爷品行文文雅雅,喜欢被人称作先生呢,京城里的贵人不都时兴这样的称呼嘛。
  想到此,离恩心中乐幵了花。嗯,文雅的侯爷,是他喜欢的。
  月见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离恩,随口道:“你们几个,快让让!挡着贵人的路了!”
  贵人?什么贵人?是侯爷吗?
  这时候,妙音小心翼翼地拽了拽离恩的袖子,耳语:“师父,快看呐,里面的人竟是离兰师伯的侍从,小哑巴石头!”
  离恩:“!!!!!!”
  他瞍地抬起了锃光瓦亮的脑袋,那眼神由震惊变成失望,从失望变成难过,从难过变成嫉妒。
  都看见石头了,里面的人不是离兰还会是谁?!
  月见被离恩的反着光的脑袋晃得刺眼,不耐烦说道:“这大脑袋是抹了几斤香油啊!说你昵!那个谁,是听不懂爷的话吗?站远些,挡了贵人的路了!”
  月见原本就是一武人,说话行事随他主子般狠辣果断,声如洪钟的几声呵斥吓得离恩的徒弟们哆哆嗦嗦。
  妙音拉了拉离恩的袖子,说话结结巴巴,“师父……军爷说让让路。”
  离恩这才从方才的复杂情绪中反应过来,扶着妙音的手臂,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几位将士抬过一个担架,石头在离兰身上盖了两床被子,又在被子里塞了几个暖手炉子,这才放心了,从马车上将离兰小心翼翼地抬了下来。
  离恩偷偷地瞄了一眼,终于瞧见了担架上的那个人,对武安侯的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
  这些军爷口中说的“先生”和“贵人”果真是离兰。
  月见指挥着队伍,下令道:“都稳当些,若是摔着了贵人,小心军法伺候!”又回头看了看离恩,吩咐道:“那个谁,愣着作甚!没看着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吗?那都是贵人的行李,带着你的人好生卸下来,抬回空虚阁!”
  离恩抬眼瞅了瞅跟在后面的马车,点点头,作揖道:“唉唉!好好!军爷放心!”
  月见梗着脖子,看着通往空虚阁大门的一百零八个大台阶,倒吸了一口气,冲着离恩丢下句:“那个谁,贵人的行李都是侯爷亲自预备的,珍贵的很,一件件仔细抬上去,莫磕了碰了!”
  离恩拽着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香油,打着哈哈:“好好!军爷放心,放心!”
  说完,月见抬腿跟在担架后面上去了,皱紧了眉头,连连抱怨道:“作死的!没事修这么多劳什子台阶作甚!得空了直接将空虚阁铲平了挪到山下去,侯爷来往也方便。”
  离恩和徒弟们:“……”
  直到月见一行走远了,妙音才敢说话,“师父呀,这是怎么一回事?离兰师伯不是被皇帝陛下抬进宫了吗?这怎么又被武安侯抬回来了?!俗话说的好,一女不侍二夫,一仆不侍二主。离兰师伯这是脚踩两只船呐!看那些军爷对师伯的态度可是格外尊敬和谨慎,师伯他老人家果真魅力无边啊!师父你这山门一枝花的名号怕是要易主了呀。”
  离恩被戳了痛处,回身一脚踹在了妙音的屁股上,斥道:“闭嘴!都敢打趣你师父了!刚才没听见军爷说的话吗?还不麻溜的搬行李!干站着不动手,是准备让你师父我动手吗?!”
  妙音顿时闭了嘴,带着师弟们,迅速搬行李去了,生怕下一刻被离恩踹下山门。
  离恩抬头看着武安侯的人马小心翼翼地抬着离兰,行进在一百零八个大台阶上,那心里面别提多酸了。
  他的这位师兄,虽然年岁比他小许多,却处处高他一头。
  自从他被白须圣人捡回留白山的那天起,便经常听师父念叨他还有一位大师兄,姓甚名谁都未曾提及,乃月华一般的人物,只是养在俗世,不出来走动。
  十多年过去了,他的大师兄只活在白须圣人的口中,从未拜会过山门,他也自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自己依旧是首席弟子。
  直到五年前,当离恩正拿着锄头在山脚下刨野菜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背着一个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人双双载倒在他面前。
  离恩心善,将这二人抬到了自己的平车上推上了山,禀告了白须圣人。
  白须圣人看见了那个血肉模糊之人身上的半块梨花玉佩,却是眼神沉沉,心思重重,眼角还挂了两滴晶莹的泪。
  之后,白须圣人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该来的总会来的,逃不掉、也躲不过。好生照顾着,只要有你一口饭吃,便不许怠慢了他,从此以后,留白山便是他的家。”
  离恩不解,留白山穷得只能挖野菜吃,如今还要再多喂养二人,颇有些不爽。
  他看着白须圣人拿着半块玉佩暗自伤神的样子,多嘴问了句:“师父,这人莫不是你的私生子?”
  作者有话说离恩线已改为空虚阁大阁主,造成不便,请多谅解。小可爱们随缘给个推荐票呗,感恩,鞠躬!


第四十四章 你的报应就是我
  什么玩意?!私生子?!!
  白须圣人怔住了,气红了脸,随后操起手边的茶盏扔向了离恩,说道:“他奶奶的,本尊倒是想!”离恩看着白须圣人的反应,转了转眼珠子,呦!有故事!
  他擦了擦被吓出的汗,小声八卦问道:“那……这位是?”
  白须圣人满眼深情、双手摩挲着玉佩,言道:“这位小公子是我师妹的小儿子,也是你的大师兄!”
  离恩恍然,嗷吼??原来是青葱岁月、爱而不得啊。也怨不得大师兄处处强他一头,白须圣人爱屋及乌,自打娘胎里他便是输了。
  只是一想到师傅所言的“不许怠慢了他”,离恩便深深叹气。
  他看了看自己箩筐里刨来的野菜根子,心酸缭缭。
  留白山经年不走鸟兽,只有些野菜根子和山果子。整座山里,能喘气、说话的也只有他和师父二人,实在贫瘠的很。
  白须圣人整日里打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很多时候离恩都在怀疑,当初师父捡了他回去,是不是只为了能有个洒扫、觅食的人?
  他还不如个小廝,小廝还能有个月例银子。
  原本想着大师兄既然回了山门,可以替他分担些。
  未曾想,自打那二人被带回山门,连着躺了三月才算是捡回了半条命,他还能指望一个药罐子过活?
  这些年他做牛做马养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须圣人,已是不易,如今又多了两张嘴,真是有苦说不出。
  好在山里最不缺的便是药材,大师兄和小哑巴又躺了三个月后,终于恢复了人形。
  那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清晨,天快蒙蒙亮时,离恩起了个大早,准备替院子里的三个吃闲饭的准备早膳。
  刚刚推开房屋的门,便看到天地间换了白色,是初雪。
  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松柏枝上堆。微风摇庭树,暮雪纷纷,又片片吹落。
  有一人身穿灰色的袍子,撑着一把伞,立在院中,立于银装素裹间,与天地浑为一色。
  伞下面墨黑的长发,未曾束起,紧贴着骨削的肩膀一泄而下,只在脑后用一根灰色发带,素素系了一缕,随风摇曳。
  雪中人只一个背影,足以震人心魄。
  那人回过身来,油纸伞还遮着半张脸,只能看到嘴唇和下颚。
  但就是这朱唇微启,勾月骨削的半张脸,已是人间绝色!
  离恩以为自己出现了臆想,狠狠地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他双脚就像被冰冻在雪地里,动弹不得。最后,还是那人幵口,声音低沉道:“你莫不是要站成雪人吗?我的好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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