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或许是参着奶味的檀香太过宁神,也或许是相扣的手掌太过安心,殷秀觉得自己错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他脑子逐渐清醒……
  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趴在他身上,害了他、又救了他的人是大盛仇敌、蛮夷悍匪。
  完了……从灵魂到身体都不干净了!怎么办?
  他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医者父母心!父母心!
  嗯、、、本公子就当这人是情急之下的救人之心、父母之心。
  对,这么想没错。
  但是……为何身上的这混蛋还开始伸舌?!
  他自打出生来,没碰过女人更没碰过男人,根本不知道身前的混蛋在对他做什么。
  渡气为什么还要伸舌?医书上都未这么写过!
  他是烧糊涂了吗?为什么身子开始渐渐燥热,腹部之下也开始……不对劲了。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入了膏肓,没得救了?
  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日日诵经念佛求菩萨保佑他的阿娘,想起了一直将他视为己出细心栽培的师父。殷秀不孝,不能继承太医院的使命,也不能在师父和阿娘膝前侍候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原本一腔热血揣着报国之心、爱慕之心,一股脑跑到了北境。
  可还未见到侯爷,便遭到这悍匪对他一番身上、心上的双重侮辱!
  这日子没盼头了……
  温热的眼泪顺着殷秀的眼角簌簌落下,蹭在了闻中的脸颊上。
  闻中蓦地睁开了眼睛。
  殷秀的眼泪在他心中十倍放大,如一团阴云笼上。
  他微微起身,看着殷秀委屈的神色,好像心爱的宝石被沾了灰,波罗盖儿的,真他妈扎心。
  “小殷秀,你、、你哭、、”这不是废话吗?
  “小殷秀,是不是我、、、”也是废话!
  他要怎么办?殷秀的眼泪如同塞北冰凉的玄铁箭刺在他心上,刺了一万个洞。
  他松幵了同殷秀十指缠握的手,将殷秀一双白皙的臂膀放下来,用棉被盖好了。
  他想抬手替殷秀擦掉眼泪,又怕殷秀哭得更厉害。
  于是抬腿离了床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耷拉着脑袋。
  完了..他知道殷秀是金贵的公子,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没想到这么金贵。
  亲一下便喘暍,伸伸舌头便哭个不停,塞姆河的水都没殷秀的眼泪多。
  他原本也没想伸舌啊,谁让殷秀的嘴唇比小羊羔的肉还要软,让他忍不住地去吮吸。
  他生下来便不知道克制这两个字怎么写!没想到这乱七八糟的性子会害了殷秀,愧疚万分。
  过了好一阵子,殷秀哭累了,用棉被醒了醒鼻子。
  他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磨磨蹭蹭地靠着床架坐了起来,声音都抽搐了一下,才言道:“你、、”闻中闻声,瞬时转身看他,犯了错一般说话结结巴巴,“我在、、我在、、你好些了吗?”
  殷秀羞愤地垂着眼,小声说着:“那个、、方才你是在救我,对吧?”
  “对!”闻中狠狠点头,只要殷秀不再哭了,殷秀说什么便是什么。
  “但是我喘暍、、、也是因为你,对吧?”
  “对!”
  “所以,你我两清了……你走吧,还有、、、”殷秀从身下摸出那把匕首,丢在床沿边,“这个你拿走,赃物,我不要。”
  闻中:“……还真当我是马匪?这不是赃物,是爷给你下的定!放心,我给你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收着吧。”
  他勾唇:“而且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海魁’,给你防身。不然像今天这样,你这般没有警惕心,随随便便进来个人都不知道,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万一一一”“你闭嘴,本公子唯一要防的人便是你!况且,”殷秀一脸正色说道:“你是大盛的敌人,是本公子的敌人,同那尚德是一丘之貉!”
  闻中抿了抿嘴,“虽然这四个字的词我听不懂,我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小殷秀,你就不能单纯地看待你和我的关系吗?”
  殷秀气得小脸通红,“你脑子有疾吧?本公子同你一个蛮夷有什么关系?你休要辱我清白,不然,私通蛮夷,我怕是跳进碧波湖都洗不清了!”
  “好好好?你别生气啊,不然又该喘暍了。而且……我也没说大话,方才我同你不都那个了嘛。你别说你不懂啊?你可是医官啊。”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他提起伸舌之事了。
  殷秀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是医官啊,所以我可以负责任地同你说,方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治病救人,包括那个、、、那个伸舌!”
  殷秀说完不敢再同闻中对视,否则在闻中那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下,他根本撒不得谎!
  闻中看着殷秀躲闪的眼神,抱起双臂挑了挑眉毛。
  哦?是吗?治病救人?
  闻中将殷秀一眼看穿,在他心中,殷秀就像草原上刚刚落地的小牛犊子,根本不会编瞎话。
  闻中笑了笑,“这样啊?那我倒是想问问殷医官,是哪本医书里有写伸舌是治病救人?”
  “就、、就、、”他猛然间想起了师父让他抄了百八十遍的天宗密卷,“对,就是《天宗密卷》!你_个蛮夷懂什么?我朝医术独步天下,本公子说伸舌是治病,那就是治病!别以为你碰了碰我便了不得了?!所以,你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闻中宠溺地笑笑,“好好好,医官说得都对。那下次殷医官若是再犯喘暍……”闻中猛地俯身,双手支撑着怼在殷秀面前,“那爷便是你的药!”
  如此近距离的被闻中盯着,殷秀觉得自己再一次发热,又不对劲了!
  他索性将棉被蒙在自己头上,躲在里面闷声说着:“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快走!”
  又过了阵子,他听到屋内没动静了,才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着。
  屋内空空无人,蛮夷果然走了。
  他终于将脑袋探出来,眼睛却瞥到那柄匕首依旧静静地放在远处。
  喃喃了两个字:“海魁……”
  作者有话说殷医官有哮喘~~?来自塞北的良药,可喜欢?


第一百零五章 你就是那转了世的狐狸精
  翌日。
  邓乙一大早便来敲殷秀的房门。
  “殷医官?殷医官?”
  “来啦?”殷秀拉开房门,身上依旧裹着厚棉被有气无力地说道:“邓大哥,我们走吧。”
  邓乙看着殷秀樵悴的小脸,问道:“没歇好?”
  殷秀吞吞吐吐回道:“昂……那个……认床……”
  “哈哈哈哈,果真是个小孩子!走吧,脚程快些,今日便能到灵关。”
  这回殷秀倒也没再反驳,他总不能说是被那个名叫秃发闻中的悍匪折腾了一夜吧。
  况且,闻中身份敏感,他不想对别人提及闻中来找过他,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
  殷秀跟在邓乙的身后,扶着邓乙的胳膊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面的时候,他还刻意将车窗推开了些,看了看官驿四周。
  昨夜闻中摸到他房里,看那样子这一路没少跟踪他。
  他并不知道闻中的目的,若是打劫物资,也不用等到现在都未动手。
  若是想对他不利,就凭着闻中可以消无声息地摸到他房里,他早去见阎王了。
  他又想起来了闻中所言的“三千牛羊为聘”和“一双鸿鹄为礼”。
  怎么可能?!蛮夷的话怎么能信?!
  更何况,他们生来便是敌人。没有聘礼,只有宿仇。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马队加快了速度,几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灵关。
  将军府。
  殷秀被扶了下来,打了个哆嗦,这北境果真荒凉的很。
  他没再好意思裹着棉被,只是理好了衣裳,端正了冠帽,随着邓乙进了大院。
  邓乙远远地便瞧见了月见。
  “月见大哥!”
  月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皇帝派的人等来了,刚想迎过去却发现邓乙身后跟着的人影怎么那么眼熟?怎么那么像……
  “二公子!”月见惊呼!
  孟朗刚巧端着一碗汤药从膳房过来,看着月见惊讶的神情,不禁好奇地问道:“二公子是谁?”
  月见嘴唇哆哆嗦嗦,“这是怎么回事?二公子怎么跑到灵关来了?莫不是私奔?我的老天呀啊,祸害!祸害!”
  孟朗上手拉着月见,“究竟谁是二公子!”
  “能有谁?就那个小时候出手救了侯爷,后来……后来……”月见隐去了南昭的真实身份,“后来再次相遇,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男宠的离兰先生呗!侯爷的白月光!”
  孟朗:“……”
  “真他娘的!他怎么来了!”月见没敢上前,看着邓乙带着人越走越近,才略略看清楚了些。
  “咦?不对啊,好像不是他。这一位要更年少一些,更单薄一些,更娇柔一些,更……殷医官!!”
  此时邓乙已经带着殷秀站在了月见面前。
  “见过孟副将,月见大人。”
  月见拍了拍邓乙的肩膀,“好说,好说!”
  他目光投在了殷秀身上,“殷医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殷秀礼貌地轻声道:“月见大人,安好。”
  “哎呀,客气客气。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上一回还得谢谢你替侯爷看诊。那天你前脚刚走,后脚侯爷便能起身了,快马加鞭回到了灵关。只是路上出了些岔子,受了伤。还得麻烦殷医官多多照顾侯爷了!”
  殷秀客客气气地回道:“大人客气了,侯爷是大盛的英雄,照顾侯爷是殷秀的职责。若方便的话,先带我去见见侯爷吧。”
  “好好!”月见揽过殷秀的肩膀,将人朝着内院引去。
  在经过孟朗的时候,殷秀顿了顿,略略行礼,“想必这一位便是年少成名的孟朗副将吧,副将安好。”
  孟朗冷冰冰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礼。
  月见瞪了孟朗一眼,拉着殷秀的胳膊,笑吟呤地离开了。
  邓乙用肩膀撞了撞孟朗,“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像看仇人一样,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人家是医官,是来替侯爷看诊的!”
  孟朗端稳了瓷碗,“你怎么说话呢?出了京畿营便忘了谁是你大哥了?”
  邓乙吃瘪,万分不乐意地喊了句:“大哥好?”“哼!这还差不多!”孟朗用小勺一下下搅着汤药,嘟囔道:“他究竟是医官还是皇帝派来的小妖精?太医院那么多人,偏偏送了个风吹便倒的人来!想干嘛?瞧瞧他那副样子,想勾引谁呀!”
  邓乙:“……你可别乱说话。人家可是家世清白的小公子,这次抓捕内贼立了功的,没准将来都是陛下赐婚。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满脑子不知道想得什么东西。上回说的,嫂子跑了,又是什么鬼?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要你管!”孟朗白了邓乙一眼,“他最好规规矩矩,不然呐,小爷便让他知道知道这灵关究竟是谁在当家!”
  “他爷爷的,侯爷的药又凉了。我再去热热。”说完,孟朗端着汤药又折回了膳房。
  邓乙晬了一口,“狗脾气!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啊!切!
  殷秀再见到林啸的时候,那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月见将床幔搭起,“殷医官,请吧。”
  殷秀面上走的稳稳当当,心底却是猫爪子在挠。
  他终于见到了武安侯!
  林啸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了些,与当日分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殷秀憋着气,稳了稳自己手,将林啸的手腕从被衿中取出来,三指搭在了上面。
  他一双眼睛悄悄地瞥着林啸雕刻的五官。
  学医之人,有一点好处便是可以正大光明的、里里外外的、丝毫不遮掩的看着喜欢的人。只要没良心些。
  林啸的身子,殷秀已经看过一回。
  这一回生、二回熟嘛,良心是什么玩意儿?为了看着喜欢的人,通通不存在。
  只是,搭了好半天,殷秀狐疑着,这脉象除了略微气虚了些,倒也没什么大碍。
  殷秀皱着眉头,抬眼看着月见。
  月见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说道:“那么,殷医官先慢慢瞧着,在下先出去了。”
  殷秀点点头。
  吱呀——月见关好了门。
  殷秀继续搭着林啸的手腕,看着林啸闭着的眼睛,轻言道:“殷秀临走之前,离兰先生特意传了陛下的密旨。先生说,这回袭击侯爷的人,恐是北境再往北的游牧,赤鬼奴族。他们身形高大,骁勇善战,所居之地便在渡山百里之外的大漠。许多年前曾经派了使者去京城朝贺,学习了我朝的文字和语言,其中不乏典籍和兵书。所以,设计埋伏、兵不厌诈,他们也是懂的。”
  殷秀又换了另一只手腕,继续搭脉,“先生还说,京城里已有内贼同这支游牧里应外合,敌在暗、我在明,望侯爷万事小心。”
  殷秀将林啸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侯爷身边郎中也是个细心的人,将侯爷照顾的很好。但是,这方子嘛,殷秀照写,药还得照开,不然殷秀便白来一趟了。若侯爷无事,殷秀先出去了。”
  “你等等。”
  林啸睁开,侧了侧脸看着他,“先生让你来的?”
  “回侯爷,是殷秀自己请命的。”
  林啸摆正了脑袋,盯着头顶的床幔,“先生……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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