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古代架空]——BY:霜见廿四

作者:霜见廿四  录入:08-14

  今夜萧琢特别的配合,几乎是纵着贺暄的欲念,惹得贺暄也一时没轻没重地折腾了他两个时辰,直到萧琢实在是累的睁不开眼睛,他才舍不得的停了下来,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发顶吻着。
  萧琢几乎是一闭上眼便睡着了,贺暄倒是没有什么睡意,他揉了揉萧琢腰间被他不小心压出的淤青,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道。
  “生辰快乐,我的……狸奴。”
  第二日萧琢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软得厉害,他蜷缩在暖和的被窝里闭着眼睛,枕头边还残留着贺暄昨夜身上的桂花香。
  “小琢,醒了么?”贺暄掀开床边垂着的纱帐,萧琢整个人在被子里裹成了个蚕茧,只露出头顶的一小撮乱了的头发,贺暄眼里含着笑意,蹲下身趴在床边,轻声哄道。
  “起床吃点东西,不然该饿坏了。”
  萧琢骨头都被屋里的暖炉泡酥了,他懒怠地哼哼了两声,半睁着眼看着贺暄垂落下来的头发。
  贺暄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描摹着萧琢泛着水光的的眼睛,微红的鼻尖和额前细碎的乱发,待他仔仔细细地将这美景俱绘于眼底,这才满意地站起身,伸手将挂在床边的外衫捞了过来,弯腰在萧琢耳边不容置疑地说道。
  “起床,我伺候你穿衣。”
  萧琢有些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睛,艰难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身上只着了件宽大的浆白色亵衣,隐隐可以看见锁骨和胸前斑驳的吻痕,像是绽开的一朵一朵浅红色的梅花。
  贺暄手里攥着萧琢的外衫,他轻手轻脚地抖落开,从后边替萧琢穿上。他说伺候萧琢穿衣,还真的一丝不苟地垂着头打算给他系上外衫的扣子。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萧琢的脖颈,惹得他敏感地瑟缩了一下。贺暄扫过萧琢涨红的脸,只觉屋里头的银丝炭烧的太旺了,他体内一波一波涌起的烈火几乎要蔓延成了火海,火舌肆意地拍打着堤岸,将靠近的一切都灼烧殆尽。
  萧琢全然不知贺暄心里的难耐,他目光落在贺暄沁出薄汗的鼻尖,只以为他从未做过这等下人的活儿,一时情急所致,还十分歉疚地扯了扯贺暄的袖子,轻轻地说:“我来吧。”
  贺暄手上一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嗓音暗暗发颤:“好。”
  萧琢将外衫穿好,又套上鞋,贺暄拉着他在镜子前坐下,他本想替萧琢束发,只是试了好几回都束不好,平白扯掉了萧琢好多头发,幸而萧琢犹自弯着眼由着贺暄,贺暄到底也还是没忍心把萧琢乌缎似的长发给薅秃了,最后十分不情愿地让给了外头等着的紫菀。
  紫菀憋着笑拿着梳子给萧琢梳头发,她见两人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便忍不住打趣道:“奴婢今儿给侯爷梳个最简单的发样,殿下这般聪慧,定是一眼便能学会了。”
  “紫菀。”萧琢透过镜子瞪了一眼紫菀,道:“殿下的手是盖印批红、弯弓搭箭的,学……”
  “我瞧着紫菀说的在理。”贺暄靠着旁边的柱子,噙着笑悠然地同铜花镜里萧琢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话音里带着慵懒的暧昧:“给狸奴梳头,自是比盖印批红要重要的多呢。”
  “殿下!”
  紫菀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模样,觉得自己十分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她手脚麻利地替萧琢束好了发,便忙不迭识趣地退了下去。
  紫菀刚掩上门,贺暄便走到萧琢身后,他目光在镜前的发簪之间逡巡了一番,似乎没有寻到满意的,他略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簪,戴在了萧琢的发髻上。
  萧琢微微一愣,镜中的玉簪是常见的灵芝样式,上头精细地雕着螭虎纹,尾端似乎刻着小字,只是铜镜模糊,却是看不真切了。
  “喜欢么?”贺暄微微俯身,“这是我命人用最好的羊脂白玉为你雕的玉簪,上头还刻了你的名字。”
  “你……”萧琢咬着下唇,声音隐隐发颤:“你知不知道,不能随便送人玉簪的。”
  “我知道。”贺暄伸手卷着萧琢的发尾,声音近乎话本小说里引诱痴情书生的蛇妖的低语,“我想同狸奴结发,狸奴愿不愿意?”
  萧琢怔怔地看着镜中贺暄引得整个上安京的少男少女入梦的脸,他像是每一个忍不住妖精蛊惑的凡人,痴迷于他们摄人心魂的皮囊与洞察人心的温柔,几乎脱口而出便要答应。
  可是愿意的话到了嘴边,他却惶然地回过神来,心里凄风苦雨下个不停,摇摆不定地想,这算什么呢?贺暄是太子,怎么可能同他结发……他这样说,他这样说……
  萧琢暗暗叹了口气,他别过眼睛不去看贺暄,只苦笑了一声,道:“殿下同我开玩笑呢,这支发簪……多谢殿下,我很喜欢。”
  贺暄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眉间不满地聚集起一大片阴沉的乌云,眼看着雷霆暴雨便要电光霹雳地落进他的眼睛,他定定地盯着萧琢刻意闪躲的脸,半晌,贺暄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萧琢的肩:“嗯,走吧,去用早膳。”
  “暄哥哥。”
  贺暄脚步一顿,萧琢的声音里沁着水,他垂着头拉住贺暄的衣袖,踌躇了一会儿,道:“别生气。”
  贺暄的心肺早在萧琢唤他的时候软成了一滩水,他极力压制从心口传到指尖的兴奋,哄着萧琢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时候萧琢曾听他母后在闺房里这样唤过父皇,他一时也有些难为情,又挨不住贺暄一个劲儿的哄他,只得细若蚊蝇地又说了一声:“暄哥哥。”
  “嗯,狸奴真乖。”贺暄在萧琢殷红的唇上吮了一口,笼进袖子里牵过他的手,哑着嗓子道:“以后在房里都这样叫。”
  萧琢几乎要将头埋进领子里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blackswan和爱知水獭保护者的鱼粮呀~


第72章 祈愿
  院子里的银杏落了一地,像是在冷硬的石板路上铺了一层织金云纹毯,走在上头软绵绵的几乎要向下陷落。早晨的冷风尚且带着秋寒,贺暄有意无意地走在萧琢前头,将细细密密的风都遮了个严实,只偶尔有几尾漏网之鱼轻轻拂过萧琢鬓角的碎发。
  穿过垂花门,行过蜿蜒而攀着枯藤的廊庑,便到了平日用膳的饭厅。
  紫菀同菱香早在里头候着了,见他们过来,福身行了礼,紫菀开口道:“奴婢去厨房取早膳来。”
  平日早间厨房都准备些肉粥、煎饼、蒸包等吃食,再多加几叠腌瓜或是酱鸡,今日却有些不同,萧琢看着紫菀身后跟着的一堆侍女,每人手中都捧着银盘,端的是一派豪奢之景。那些侍女们鱼贯而入,在桌边站定,手中银盘一个一个将桌面填的满满当当。
  萧琢愣了一瞬,他心里怀疑是不是贺暄知道他今日生辰的缘故,这想法刚冒头,便看见贺暄起身,从紫菀手中接过一碗面,眉间凝着十二分的认真,极小心地放在他面前。
  “尝尝,好不好吃。”贺暄的声音里暗暗含着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萧琢心里划过一丝疑虑,他应了声,伸进碗里夹了一筷子。
  那碗面是很普通的阳春面,汤水里连油腥都几乎少见,只零星洒了点葱花,卧了个蛋,卖相十分不佳。面也煮的过头了,萧琢嚼了两口,失了筋道,软烂软烂的,他怀疑煮面的人连盐都没加,面里只有没有味道的汤水和葱花的一丝香气。萧琢用筷子戳了戳那个蛋,里头流了些黄澄澄的汁液出来,竟还是个溏心蛋,只是味道有些苦。
  萧琢心里的疑虑在吃了第二口后增加到了八分,他放下筷子,瞥了一眼身边欲言又止的紫菀。
  紫菀像是猜到了他心里想些什么,她弯下身附耳道:“侯爷,这是殿下忙活了一早做出来的,手都破了。”
  紫菀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对面的贺暄听见,萧琢愕然地将目光移到贺暄往袖子里缩了缩的手上,果然右手食指缠了白纱,他早上竟然一直没注意。
  他几乎难以将紫菀同他说的话想明白,贺暄这样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出则庙堂高坐指点江山,入则金玉绫罗蜀绣锦缎,他这样的人,应当是,应当是光风霁月地坐于高台之上,悬腕提笔作一篇锦绣文章,而不是在满是油烟的厨房里手忙脚乱地给他一个亡国之人做长寿面,甚至还伤到了手。
  他惶然而又心疼地看着贺暄缠着纱布的右手,只觉左边胸口钝钝的疼,像是用未开刃的斧钺,一寸一寸地割着,将他的心肺拉扯的鲜血淋漓,混杂着酸涩的苦意,汩汩地淌了一地。
  “侯爷怎么了?”紫菀懊恼地跺了跺脚,以为是自己多嘴惹得萧琢不开心了,她一时害怕地飞快偷觑了一眼贺暄,哆哆嗦嗦地伸进袖子里掏手帕。
  萧琢闻言,怔怔地抬手在眼角抹了抹,这才发觉眼睫上被眼泪糊了一片,他胡乱地用手背揩了揩,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鼻音,显得声音嗡嗡的,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我没事,有飞虫掉眼睛里了。”
  还是只嘴硬的小猫。
  贺暄轻笑了一声,他用左手拇指指腹在萧琢还沾着泪的脸颊上蹭了蹭,调侃道:“堂堂太子殿下洗手做羹汤,我们狸奴怎么还掉金豆子了?”
  说着贺暄将那碗汤面拉到自己面前,他就着萧琢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口汤,眉头紧皱地叹了口气:“这面做的确实失败。”
  “哪有,明明很好吃。”萧琢一把将面抢了过来,他也不知是跟谁赌气,抄起筷子将剩下的面三两下划拉进肚子里,犹自不足,还仰起头把面汤都喝的一干二净,这才满意地放下碗,偏头对贺暄道:“怎么办?面太好吃了,其他的都吃不下了。”
  他眼角犹洇着薄红,此时懊丧地看着剩下摆了满桌的丰盛早膳,带着几分遗憾。
  “面吃完了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贺暄挥了挥手,那些摆盘精美的早膳又被原封不动地端了下去,紫菀同菱香得了贺暄的眼神示意,带着侍立在一旁的其他丫鬟们都退的一干二净,贺暄左手支着下巴,朝自己身边点了点,萧琢便乖巧地起身贴着他坐了过来。
  “生辰礼物喜欢么?”贺暄伸手摩挲着萧琢发髻上的玉簪,垂眼问道。
  萧琢点点头,他扶着贺暄的肩膀,嘴唇在贺暄唇边黏黏糊糊地蹭着,他刚吃完面还没来得及擦,嘴上还沾着油,此时蹭得贺暄满嘴都油乎乎的,他弯起眼狡黠地笑起来,道:“殿下这般大礼,狸奴只能以身相许了。”
  “好啊。”贺暄凤眸微狭,他右手缠绵地抚弄着萧琢的后颈,声音疏懒地说道:“那狸奴告诉我,白骁叛乱中趁乱起事的南梁旧臣,是不是狸奴的功劳?”
  萧琢笑意一僵,他只觉方才的满腔欢喜都被这兜头的冷水一浇,跌了一地七零八落的残骸。眼前垂眸带笑的贺暄就像是老练的猎人,只随意一伸手,便将他这只初出茅庐的小花猫拿捏的死死的,小猫只能徒劳的在猎人手里挣扎着,胡乱蹬着脚。
  贺暄见萧琢不答,倒也不恼,只低声道:“有些事情,想的虽好,往往结果却南辕北辙。”贺暄收回手,他起身将绸衫上的折痕抚平,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萧琢一时拿不准贺暄到底都知道什么,他僵坐在椅子上,直到贺暄在他左脸颊落下一个轻吻,“不过今日这些都不重要,狸奴的生辰才刚刚开始呢。”
  其实平日里就算是休沐,作为太子的贺暄也是很忙的,不是在书房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卷折,便是出门同各方势力打太极,兵部侍郎儿子的满月酒他要去露个脸,阜阳王七十大寿他要去走个过场,还要每日提防着柳家的明枪暗箭,四殿下党的阳谋阴谋……
  有一回院里都落了锁,萧琢端着茶找借口去书房看他,贺暄左手支颐,右手握着墨已经干涸的毛笔,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已经睡着了。烛火扑簌簌的响着,昏黄的光将贺暄眼下的乌青拉的狭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罩在疲惫的阴影里。
  晚上萧琢站在城郊的草坪上,他犹自不敢相信贺暄竟然真推了一天的繁冗尘事来陪他过这个生辰。中午在福满盈吃了据贺暄说最地道的晋菜,虽说菜确实很好吃,特别是那道烤鸭,酥脆软糯的外皮蘸了福满盈特制的酱料,配上黄瓜丝和大葱,用轻薄的面饼一卷,当真是人间至味。不过……萧琢舔了舔唇,福满盈的老板看他的眼神总是觉得怪怪的,许是他的错觉吧。
  下午贺暄带他去了城郊的银杏林,算起来南梁的秋天倒是没有这般风景,绵延十里的银杏林织就了一场金色的幻梦,将里头的人都裹在这个永远不愿醒来的茧里。
  “这里是我有一回从外埠巡查回京,路过歇脚时偶然发现的。离此地几里路有一个小村庄,不过我每回来这里都没遇见过旁人,想来此般美景合该你我共享。”贺暄轻笑,夜晚寒露侵衣,贺暄外头的裘衣上结了点点霜花,像是一粒粒雪子。贺暄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将马车上带下来的毛毯铺在了地上,朝萧琢伸手道:“过来。”
  天边悬着一轮冷月,像是寂静旷野上亮着的一盏遥远的灯。霜重云深,萧琢撑着手坐在贺暄边上,仰头看着隐没在云层后的星子。
  “狸奴还没有许生辰愿望。”贺暄随意捻起一根草,捏在手里把玩着。
  萧琢看着天上的辰星,声音闷闷的:“南梁民间有传闻,若于明星下祝祷,则神可闻之。今夜有云遮星,愿望便不灵了。”
  贺暄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煞有介事地做了几个繁复的动作,容色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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