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与渣受陛下[古代架空]——BY:晓月千重

作者:晓月千重  录入:09-03

  “我也还有些话,要单独和许小将军说一说。”
  裴斌与陈荣余便看向师隐。
  陈荣余是个急性子,直截了当道:“我们一路奔来是为救驾,眼下事情未成,怎么能在这里就停下来?”
  韩宗言微笑道:“送至北地的勤王信,就是我寄去的。”
  “我可以项上人头,向诸位担保,有人意图篡夺江山是真,但陛下如今性命也是的确无虞的。”
  陈荣余还要再说什么话,就被裴斌拦住了。
  裴斌道:“平陵伯乃是陛下近臣,我等自然相信。”
  “二陈,兄弟们也都累了,今晚好好歇息一夜,若要拼命,也是明天的事情。”
  师隐瞥了一眼韩宗言,又看向他二人,道:“裴将军说的有道理。”
  三个人有两个都决意暂时驻扎,陈荣余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闷头出去吩咐了。
  兵士们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将主帐先收拾了出来。
  师隐就和韩宗言留在了这间帐里。
  韩宗言打量着师隐,很是感概地说道:“又是数月不见,大师已然不同从前了。”
  “如今怎么看,都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师隐微一皱眉,并不愿同他在这里绕弯子,问道:“阿鸾……他究竟如何了?是否病重危险?”
  性命无虞,也并非就全然无恙。
  若是当真有什么……
  师隐抿着唇,垂着的手紧紧攥了一下。
  韩宗言咳了一声,道:“这个……我想,这个问题,还是陛下亲自回答你的好。”
  说罢,韩宗言便转向营帐门口那儿,扬声叫道:“进来吧。”
  就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兜帽覆脸,看不清楚容貌,只露着半个下巴。
  仅凭这一点,师隐就已然人出来人是谁了。
  他太过熟悉了。
  来人将兜帽取下,望向师隐的眼里有希冀,还带着些微怯怯,软着声音轻声叫道:“师隐……”
  韩宗言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看过,掩唇干干地咳嗽了一声,道:“臣先告退。”
  说着话,韩宗言便迅速退出了营帐,又贴心地将帐帘合上。
  抬手招了两个人过来,吩咐道:“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出。”
  两人应道:“是!”
  韩宗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也离营帐远一些。”
  那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了:“是。”
  韩宗言看了看营帐,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啧声道:“这都叫什么事儿呢。”
  他也不能闲着。
  南边还有人等他这个当信差的去送信呢。
  营帐内。
  师隐看向眼前人,似乎比几个月前稍微更高了些,但脸色不怎么好,唇也是苍白的,他皱着眉:“你……病重,可是真的吗?”
  阿鸾没想到师隐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忽而就笑了起来。
  师隐便立刻知道了,那个病重的消息是假的。
  阿鸾赶忙上前去拉住师隐的手,说:“生病是真的,不过没有那样重罢了,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着急的。”
  “我还以为,你会不肯来呢。”
  “真好,你来救我啦。”


第92章 春色未曾看
  师隐望向阿鸾。
  他想,自己该看看清楚,这人是个皇帝。
  并非还是个皇帝,而是第一重的身份就是皇帝。
  皇帝心计,布局谋天下。
  自己也被算在其中了。
  或者该说是,从一开始,他便是被算在其中的。
  阿鸾凑的离师隐更近了一些,仰起头,眼中带着几分仿佛天真的爱意:“师隐,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我听你的话,没有跑到北边去,能奖励我吗?”
  师隐微微垂下目光,问道:“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就好,”说着话的时候,阿鸾就已然勾着师隐的脖颈,自己凑了上去,轻轻地贴着师隐的唇,温柔厮磨,还要继续问师隐:“一个吻,可以吗?”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个吻。
  师隐想自己大概还付的起。
  于是他们便接了一个吻。
  但阿鸾却不规矩,吻着师隐的时候,手还要偷偷向下,一点一点的,隔着衣裳抚摸过师隐的胸膛,腰腹,然后更下一些。
  就在将要到达的时候,师隐却先阿鸾一步攥住了他的手。
  他答应付出的,只一个吻。
  至于其他更多的,不行。
  阿鸾向上看,委屈地问:“不行么?”
  师隐抿了抿唇,说:“不行。”
  阿鸾就鼓鼓嘴巴,却也不再乱动,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师隐。
  耳朵贴着师隐的胸膛。
  就听着那里的声音。
  师隐并不陌生这样的动作,就在他离开小室之前,每天每天夜里,阿鸾都会这样做,听一听他的心跳。
  他害怕他死了。
  阿鸾亲眼看着有一把匕首|插|进去的。
  血流了那么多。
  过了许久,阿鸾才出声,问道:“师隐,你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啊?”
  “你受伤了,我都不能帮你上药。”
  师隐微一皱眉:“你都知道?”
  阿鸾就又仰起头,眨了眨眼睛,似乎全然无辜:“我都知道了什么呀?”
  师隐将唇抿紧,不再问了。
  他自然该想到的,以阿鸾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他自由。
  阿鸾却笑的眯着眼睛,催促着师隐,说:“师隐,你再问问我呀,你再问问我,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呀?”
  师隐并不打算问。
  他伸手要将阿鸾推开。
  即便是临近京都,可三月的天气仍然算不上太暖和,只是阿鸾一直黏着,师隐觉得已然有些发躁了。
  阿鸾不肯松手,但力气不比师隐,还是被推开了。
  师隐走到一边去坐下来。
  阿鸾就跟着走过去,蹲下来伏在师隐的膝上,望着师隐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幽怨,撅着嘴巴,道:“北狄的小王子,是不是年纪又小又好看?”
  “我都听说了,你是牵着他回去的边城。”
  “还陪他一起过了除夕,又叫人送饺子给他吃,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师隐,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儿呢?”
  果然如此。
  师隐的猜测,分毫无误。
  只是阿鸾说的话——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师隐看着阿鸾,心底模糊地要生起一把火来,又莫名想要笑。
  他对他,难道还算不够好吗?
  容忍了他的欺瞒。
  甚至接纳了他的诱骗。
  师隐不知道阿鸾还记不记得,他原本是个身在空门的僧人。
  佛门戒律,框框条条。
  阿鸾每一次靠近,就要毁了无数他许久的坚持。
  师隐要将阿鸾再拉开去:“他才十五岁。”
  阿鸾这回却是再不肯了,双手紧紧地抱着师隐,说:“你都知道了他的年纪了?他自己告诉你的吗?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啊?”
  “师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也才十六岁呢。”
  师隐就不再去拉阿鸾了,只是看着他,将声音放冷道:“你是个皇帝。”
  阿鸾不管,他从来都不管别人。
  他伸手去够,师隐截住他,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咬牙呵斥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阿鸾坦然道:“我知道啊。”
  师隐拽着他往后退了一些:“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鸾就歪歪头,笑着看师隐,反问道:“师隐,你觉得我是要做什么呢?”
  师隐不回答。
  阿鸾就自己说:“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
  帐外把守的兵士倒是很听韩宗言的话,果然站的远远的,陈荣余与裴斌过来的时候,还好奇怎么回事。
  陈荣余问道:“你们俩怎么站在这儿?”
  这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回将军,是平陵伯吩咐的。”
  又是平陵伯?
  陈荣余回头看了一眼裴斌,裴斌摇了摇头,陈荣余也就算了,继续问道:“许将军在里头吗?”
  两个人答道:“在。”
  陈荣余得到答案就要往里走,还是裴斌拽住了他,裴斌道:“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和陈将军有要事,急需与许将军一同商议。”
  那两个人就应道:“是。”
  陈荣余望着那两个人过去通报,不解地问裴斌道:“干嘛还要费这通报的事儿?”
  “小许兄弟从来也不是那摆架子的人,咱用的着这样吗?”
  裴斌摇头道:“平陵伯并非事一人拦军,后面还跟了别人在,你没瞧见吗?”
  “瞧见谁?”陈荣余想了半天,说:“我没再瞧见别的谁露面啊。”
  “确实有人在,”裴斌向营帐那边看过去,沉吟道:“只怕那位,是不能轻易露面的人……”
  陈荣余也跟着若有所思。
  那两人通报完,很快就回来了,说:“许将军请二位将军进去。”
  裴斌这才跟陈荣余一起向帐内走去了。
  一入帐里,俩人便立即察觉到还有别人在。
  陈荣余与裴斌看向账内那道围屏,顿时暗自戒备起来。
  裴斌朝师隐看过去,问道:“这是有贵客来了吗?怎么都不露个面呢?”
  陈荣余甚至准备要去将那围屏弄翻开。
  师隐拦住了陈荣余的动作,沉声道:“不得无礼,是陛下在这。”
  陈荣余和裴斌吃了一惊,但见师隐神情毫无作伪,立时单膝跪下行礼道:“陛下恕罪,是末将们冒犯了。”
  阿鸾这才从围屏后走出来,笑着道:“不知者无罪,二位将军快请起。”
  师隐瞥了一眼阿鸾,眉心便拧紧了——阿鸾的嘴角那里还是通红的。
  陈荣余同裴斌站起身,也并不敢直视,只是试探着问道:“末将等人奉许厉将军之命,前来勤王,只是陛下如何会……”
  阿鸾就说:“金蝉脱壳之计罢了。”
  “朕与许将军是旧相识,许将军自然懂得的。”
  师隐看着阿鸾,应了一声:“是。”
  阿鸾数次出宫至大兴寺,甚至离京到津州清泉寺去。
  阿鸾太会玩这样的把戏了。
  这也更是他承认了阿鸾的身份。
  不过却叫陈荣余和裴斌更为惊诧。
  他们怎么都不能想到,许曜竟然是认识陛下的,且还是旧时相识。
  怪道平日许厉将军多有关照他的。
  竟然其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吗?
  但这些事情并非是他们可以去深究的。
  陈荣余同裴斌都不是脑子不清楚的,立刻就将这事情带过去了,只拿着正事问道:“末将二人方才收到消息,南边宁王在离京不到百里之地驻扎。”
  “大约明日便可抵京。”
  阿鸾负手道:“宁王……不必管他。”
  “你们也不必做别的,就在此地歇息。”
  陈荣余与裴斌具是诧异:“陛下?”
  分明是叫他们前来勤王救驾,怎么到了地方,却又转口让他们待在这里歇息了?
  阿鸾微微笑道:“平陵伯不是已经替朕,前去游说宁王了吗?”
  “哦对了,还有一事,你们自北地匆匆而来,许是尚未听说的。”
  “为宁王出兵的人,正是你们许厉许将军的同胞亲弟。”
  这话一出,陈荣余和裴斌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们还在北境的时候,许将军就说过了,无论宁王目的到底为何,只凭聚兵这一条,就已经算得上是谋逆大罪了。
  可如今,为宁王出兵之人,竟然就是许厉许将军的同胞兄弟。
  那么这谋逆之罪,只怕整个许家上下都是逃脱不了的。
  昔日赫赫忠勇的镇国公府,今日竟要背上一条谋逆的大罪。
  裴斌心思细,立即磕头道:“末将以性命担保,许将军远在北地为国尽忠,绝无谋逆之心。”
  陈荣余听见这话,后知后觉吓的一身冷汗,马上就也跟着磕下去说了这番话。
  阿鸾倒像是没想到这些似的,仍是笑吟吟地道:“两位将军这是做什么呢?”
  “且不说许将军与各位大败北狄,才为大盛立下汗马功劳,朕也是从未怀疑过许将军的忠诚。”
  这话,皇帝说得,他们却不敢信。
  要命的事情。
  谁也不敢轻忽了。
  阿鸾抹了一下唇角,那里还泛着红,正火辣辣的疼着。
  师隐听着阿鸾和他们说话,神色始终未曾变过。
  阿鸾说:“好了,二位将军先下去吧,朕与许将军,还有别的话要说。”
  裴斌就与陈荣余告了退。
  临离开前,裴斌还向师隐望了一眼。
  师隐察觉到了,就微微摇了摇头。
  裴斌便心下有数了。
  营帐里又是只剩下师隐与阿鸾了。
  阿鸾娇气起来,说:“师隐,我的嘴角好痛啊。”
  师隐将视线掠过那里,淡淡道:“是你自找的。”
  “好吧,”阿鸾眯着眼睛笑起来,说:“的确是我自找的。”
  说着话,阿鸾又拖着强调,问师隐道:“不过,师隐,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万一,我真那么做了的话……”
  师隐看向他:“你会吗?”
  阿鸾眨着眼睛:“我会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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