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春景

作者:千春景  录入:09-08

  果然,小皇帝虽然贪玩,却时刻都保持着理智,只是一时图新鲜玩弄玩弄温霁云的身体,当个男宠罢了,不会把半点权力交给他。
  只有他袁翊州,才是小皇帝最坚实的、永远的依靠。
  小皇帝心里是最依赖他的。
  他今日这样气势汹汹,小皇帝定然是又气又受到惊吓,刚才才会那样抗拒。
  小皇帝的性子,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他不能硬来。
  温霁云不是会装可怜么?他也可以对小皇帝温柔一点。
  “陛下。”袁翊州俯下|身,趴在小皇帝耳边,轻声用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夜色已深,外面马滑霜浓。今夜就让臣留下吧。”


第43章 威仪棣棣
  大暑热天气,晚上外面根本没有霜。
  袁翊州的借口属实蹩脚。
  但哪怕直的钩子,只要能钓上鱼就够了。
  “好。”
  出乎袁翊州的意料,小皇帝竟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趁袁翊州还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从袁翊州胳膊底下钻了出来,掀开纱幔对外面的内侍吩咐道:
  “夜色已深,袁大将军回家不便,快去给袁大将军收拾一间房。”
  袁翊州转过身,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挂起纱幔,看看外面从手心里溜走的狡猾小皇帝。
  刚才他只说了要留下,却没说要留在小皇帝房里,小皇帝的反应倒是很快,立刻就钻空子故意答应,转头就把他踢到其他房里去。
  小皇帝寝宫那么多间房,不论把他留在哪间都算让他留下,没拒绝他。
  每一次,他想要把小皇帝捏在手里,小皇帝就像一只水做的猫,呲溜一下就能从掌心里溜走。
  又可恨,又可爱。
  罢了,被小皇帝允许留宿在寝宫里已经是很大一个跨步,这一步都跨出去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会太远。
  以小皇帝的性子,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已经住在小皇帝的身边,不过是再多花几日,慢慢去靠近小皇帝而已。
  袁翊州站在纱幔后,从纱幔卷起那半边远远看着跑出去的小皇帝。
  小皇帝的洗脸水早就已经送来了,就放在脸盆架子上。袁翊州看着小皇帝像猫一样慢吞吞洗了脸,漱了口,没来搭理自己,就往里间卧房去睡了。
  小皇帝今天对太将军太冷淡了,李忠国生怕袁翊州记恨在心。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对袁翊州说道:“天色不早,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离这里不远,奴婢领大将军过去?”
  “不必。”袁翊州看了看外间床上的一张小榻,说道,“本大将军就睡在这外面。”
  “这……”李忠国为难道,“这榻又小又硬,不过是陛下闲时坐一坐,睡在这里如何使得?”
  “不必多言。”袁翊州径直走到小榻前,说道,“本大将军要歇了,你们都出去吧。”
  李忠国不放心地往里间小皇帝住的地方看了一眼,应了一声“是”,带着人出了寝殿。
  虽说小皇帝和温霁云也曾共处一室,但温霁云收敛着锋芒,又有所顾忌,李忠国反而没有像现在这般担忧。倒是袁大将军看起来比温霁云更危险得多,又是一张张狂,若是真的想对小皇帝做点什么,小皇帝在他面前根本讨不到便宜。
  李忠国放不下心,最得力的李奉君又不在宫中,只能命人在外面时刻听着动静,若是小皇帝喊了,或者里面有什么不正常的声响,就立刻想办法救驾。
  早早回房去睡的小皇帝还不知道袁翊州睡在外面,只道寝殿里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后,又蹑手蹑脚爬了起来。
  他想出去看看月亮。
  昨晚他就和温霁云说好了,他不得不回宫,让温霁云暂时留在西山行宫。虽然他也想带着温霁云,可是皇宫里毕竟到处是明枪暗箭又不自由,温霁云身上的伤又严重,不如留在行宫里养着。
  他今晚见不到温霁云了,但是他可以见一见在西山行宫一起度过的那些夜晚里,他和温霁云一起看过的月亮。
  阮棠蹑手蹑脚地走出寝殿,殿中漆黑一片,没有亮灯。他没注意到路过窗下时,榻上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走出了寝殿。
  阮棠睡觉一向不许内侍进门,李忠国不放心就会让一群人在殿外悄悄候着。因此阮棠打开门,看到一群内侍也不惊讶,示意门口的内侍不要出声,轻声让他们去取一壶茶和几盘水果点心来。
  寝殿侧的回廊通往寝殿里的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处亭台,坐落在水上,亭下是石桌石凳。此时荷花满池,水风阵阵,萦绕着亭台水榭。
  阮棠让人把茶和水果点心都放在桌子上,自己一个人坐在亭榭里,在桌上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自己对面。
  吹着水风,看看天上已经缺了一角的月亮。
  这几天阮棠在行宫和温霁云也是这样喝茶赏月聊天的。
  现在他和月亮都到齐了,就差一个温霁云了。
  可惜今天,是他一个特殊的日子,温霁云却不能在。
  其实他和小皇帝的生日,正好是同一天。
  忽然,他好希望温霁云是在他生辰这一日,第一个陪他祝福他的人,即使分离两地,隔着重重高墙。
  “叮——叮——叮——”
  耳边,巡夜的宫娥手中摇动金铃的声音远远传来,缥缈如轻纱。
  铃响三声,子时过去,是新的一天了。
  阮棠举起手中的茶,对着月亮问道:“你会说祝我生日快乐吗?”
  漆黑的天幕上,一轮明月高悬。
  清辉如雪洒落在高高的宫墙里,亦洒落在巍峨的西山上。
  上真观前,花荫下,曾经有两个人一起坐过的地方。桌上有两杯薄酒。
  “当——当——当——”
  宫观里钟鼓三声,坐在花荫下的人举起桌上的酒杯,对着明月说道:“愿你平安百岁,一世无忧。”
  “嗤——”一声轻哂从花荫后传来。
  温霁云转头望去,只见陈衍之从花荫后悠悠走来,笑问道:“殿下在此扶独饮,怎么不请贫道一请?”
  温霁云道:“请坐。”
  陈衍之避开温霁云对面的那杯酒,仿佛那边坐着一个人,自己坐在侧边,自斟一杯,说道:“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他‘一世无忧’之人,他的灾祸何时降临。而这一切灾祸的根源,都是你自己。”
  温霁云早已知道陈衍之神异于常人,听他如此出言并不惊怪,淡然问道:“不知道长有何赐教?”
  “久闻殿下,心系苍生,爱民如子。”陈衍之抿了一口茶,微笑道,“贫道不懂其他,却也算个普通百姓,试从此言之。”
  “殿下请想梁国沦陷之日,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殿下不忍见之,为保都城入燕而来。可他日若以血偿血,战祸一起,必定生灵涂炭。到那时此处繁华散尽,只剩下妻离子散遍野饿殍,殿下与自己要亲手屠戮的仇敌,又有什么分别?”
  “想要保护之人,可能幸免于难?”
  温霁云默然不语。
  “殿下你看。”陈衍之用手中浮沉一指,远处京城灯火璀璨,如天上繁星灿烂。一轮明月高悬,皎洁月影映出远处延绵起伏的层峦叠嶂。
  “远处峰峦在眼中只剩一线,其实本也巍峨通天绵延千里广阔无垠。若以之比较千古岁月无尽,终有一日时光远去,后人只知有燕梁,虽帝王之迹不可考。乃至更远之时,后人不知有燕梁之世,虽帝王将相又有何名?”
  “今日辛苦经营,所谓帝王霸业,何异黄粱一梦?”
  “唯有这山间之清风,天上之明月,与心中之人,是眼前真有,何不珍惜眼前之人?”
  陈衍之所指之处,群山绵延,灯火繁华。
  温霁云的目光,久久凝视着繁华最深处,仿佛凝视到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繁华的最深处,是高高的宫墙。宫墙里的小皇帝举着杯敬完明月,回头时吓了一大跳。
  袁翊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对面的位子上,看着面前的茶杯问道:“陛下独自赏月,何不唤臣作陪?”
  刚才他就悄悄跟着小皇帝的脚步走到花园中来,却见小皇帝独坐赏月,还在水榭上放了两杯茶。
  这里并无第二个人,除了袁翊州都是一些小小的宫人内侍。袁翊州心道小皇帝放在对面的一杯茶,定是为自己准备的,却脸皮薄不愿意对自己开口。这小皇帝面上冷漠,对自己却其实十分依赖。
  因此他趁小皇帝举杯邀月之时,悄悄走到小皇帝对面坐下,想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大概是天色太黑了,突然出现一个人,小皇帝倒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小皇帝的脸色煞白,起身道:“大将军要赏月请便吧,朕累了,先回去睡了。”
  “陛下。”袁翊州抬手,握住了小皇帝的手腕。
  他低下头,在小皇帝手腕上轻轻一吻,沉声道:“祝陛下生辰快乐。”
  和当时梦中一样温软的感觉落在手腕上,阮棠的身体一僵,整个人都在原地定住了。
  只听身后袁翊州说道:“臣希望自己是第一个人。”
  阮棠的脑袋直接炸开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袁翊州的手,自己快步跑回了寝殿。
  袁翊州没有阻拦小皇帝,独自坐在水榭里望着小皇帝跑开的背影,举杯尝了一口小皇帝放在自己面前桌上的茶水。
  这是小皇帝给自己准备好的茶水,他定要仔细地尝一尝。
  一口茶水入口苦涩,回上来时又有一丝微微的甘甜。
  回上来的甘甜,就像他的唇方沾在小皇帝软嫩嫩的手腕上,甜到了他心里去,让他的心几乎要为之跳出来。
  他独自坐在水榭里,水上凉风阵阵吹来,他却觉得越来越热,燥热得他无法回去安睡。
  .
  第二天,阮棠起了个大早。
  生辰宴开始之前,小皇帝梳头戴冠、穿戴层层叠叠的礼服就要花上大半个时辰。
  之前阮棠不是在养病就是在度假,除了穿越第一天穿礼服出去会见过群臣,就没抛头露面过,因此穿戴一直比较简单,都是简单的日常单衣。
  这生辰宴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加上大夏天的暑热天气,还没出门就先把阮棠闷了一身汗。
  许久不戴的冠冕也被宫人压在了头上,走起路来就在眼前一碰一碰,噼里啪啦作响。
  很浮夸,阮棠心想,古人就是这么华而不实。以后这种大场合能不露脸就少露脸了,好累,又热。
  虽然举行宴会的集英殿里放了好多大冰块镇暑,但对于降温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之感。
  阮棠去集英殿随便受了一下群臣和外邦使者们的朝拜祝贺,随意陪他们喝了两杯,就热得受不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下来。
  座下群臣也是穿戴层层叠叠的礼服,一样的华而不实,满头大汗却勉强谈笑风生。
  每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表面上满身锦绣,其实都是虚情假意互相奉承。
  阮棠觉得没什么好留连的,露个脸也够了,起身道:“请袁大将军代朕款待各位,朕先失陪了。”
  袁翊州就坐在小皇帝下首第一个的位置。他见小皇帝神态慵懒,满头是汗,知道他想到后宫歇息乘凉去了,起身道:“陛下请自去休息,这里有臣安排。”
  小皇帝转身欲去,群臣正要恭送小皇帝,却听得殿外一声大喊:“陛下先且慢走!!!”
  阮棠抬眼看去,只见几名鲜卑人抱着礼物急步走上金殿来,又跪又拜,说了一堆道贺之词。
  为首的那个人正是前几日晚上被温霁云打了的破多罗。
  阮棠发现,自己和卢太尉都被狡猾的蛮夷给骗过了。
  那个破多罗因为被打伤了,脸上破了相,身上也伤筋动骨,说是没办法参加生辰宴,还特意派手下来说明过情况,说等过几日伤好了再来亲自给小皇帝道贺。
  因此阮棠仗着破多罗不来,他也不用刻意避着,方才出来露面。
  不然要是知道这个破多罗会来,阮棠肯定不会出来露脸。万一被他认出来,后续又是麻烦重重。
  而现在,破多罗竟然来了。
  “免礼平身。”阮棠期待着自己眼前的几传珠旒遮得足够严实,或者破多罗没有仔细来看自己的脸,更加想早点离开。
  阮棠礼貌性地坐下陪他们喝了一杯,刚起身要走,却听得底下破多罗一声惊呼,喊道:“陛下!您……”
  阮棠心底微惊,寻声看去,只见破多罗直直盯着自己,眼睛瞪得滚圆,说道:“前几日在山上,我见过陛下!您身边还有一个……”
  “破多罗少主!”卢时晏也想不到已经告病不来的破多罗突然又来了,连忙起身打断破多罗的话,笑道,“陛下九五之尊,长居深宫之内,岂会去什么山上,少主定是认错了吧?”
  破多罗死死盯着金殿上冠冕龙袍的小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一晚在山上见过的少年。
  那夜只见了一面,他回去就辗转难眠,思之如狂,根本忘不掉他的模样,不可能认错。
  今日他的驿馆中忽然出现一个神秘的蒙面人,问他是否日夜思念一个少年,那少年今日就会出现在皇宫之中,金殿之上。
  因此他伤势未愈,就立刻赶来。
  他日思夜想寻觅不到的人,想不到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再见之时,当时那个干净白嫩的少年,竟成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威仪棣棣,意气风发,又白嫩嫩软乎乎的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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