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八声甘洲

作者:八声甘洲  录入:09-12
  《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作者:八声甘洲
  文案:
  平津侯萧九秦年少恣意,一朝父兄战死,十五岁挂帅出征,五年征战,北狄称臣。
  当朝御史柏砚爹娘早逝,被伯父收养,寄人篱下,受尽白眼磋磨,挖过野菜喝过冷粥。一朝翻身,弹劾功臣,坑害同僚,构陷恩人,孰料成兰台第一人。
  一个是战功卓著的功臣良将,一个是人人唾弃的阁臣走狗。
  京中无人不知,柏砚为谋前程,构陷恩人萧侯爷,致使萧府一门尽死。
  萧九秦回京,二人在京都最繁华处撞上,柏砚遭人泼了一身污水。
  他满身污秽,肩膀上还挂着一片烂菜叶子。
  萧九秦下马,一步步走近,“柏大人别来无恙,惹人嫉恨的本事见长啊。”
  柏砚湿了半边身子,脊背却挺直,“怎么?侯爷也想试试?”
  萧九秦侧脸冷厉,忍住将人扼死的冲动,“柏大人莫急,我们的账慢慢算。”
  京都众人都等着瞧柏砚的惨状,岂料未有多久传出萧柏二人成婚的消息。
  忠臣娶奸佞,滑天下之大稽!
  上元节,皇帝宴请诸臣,最后柏大人是被萧侯爷抱走的,经过侯府的马车,车帘厚重,只听见素来清冷矜贵的柏大人软着声,“轻点……”
  路过那人:“……”奸佞怕是又在残害忠良!
  #全京城的人都在坐等萧侯爷杀妻;
  #又是期待萧侯爷当鳏夫的一天。
  阅读指南:
  1.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2.是甜文,24K,玻璃渣都是纳米级;
  3.萧攻柏受,受是好人;
  4.双处,无第三者。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柏砚、萧九秦 ┃ 配角:预收《师门除我以外都是攻》,收藏一下叭,蟹蟹吖! ┃ 其它:幻耽《国家不可回收废物》
  一句话简介:恨是假的,爱是真的
  立意: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第1章 佞臣 “如他这种人死了都是便宜!”……
  辉月楼早早便覆了一层寒霜,天色才蒙蒙亮,姚坊门内街旁尽然是忙碌得脚不沾地的摊贩,热气腾腾的一碗抄手下肚,客人来不及抹嘴,先大口呼出一口气,“老宋这手艺在这郢都是一绝啊!”
  旁边另一人点头,“确是,汤浓料足,够味儿!”
  “哈哈,还是客人给面儿……”摊主最后一碗抄手上桌,一遍招呼着客人一边还能忙里偷闲聊几句,“喏,客人方才说自己从江宁赶来,这么早便入了城,莫非是有急事?”
  客人拿了碎银子递给摊主,一边笑,“也不算急事,就是才从西南贩货回来,听闻平津侯得胜回朝,这不,来瞧瞧热闹。”
  摊主闻言便笑,“原是如此……”他揩了把手上的水,往旁边努了努嘴,“瞧见了吗?那边辉月楼的包厢早就被订完了,就是因为平津侯自姚坊门入定淮门,除了沿街大路,就数那儿瞧得最清楚。”
  “平津侯功勋卓著,平乱有功,当得起这等崇敬!”
  “是啊,若无平津侯府,这万里疆土怕是要被北狄的铁骑踏尽……就说那宁波府,不知被祸害成了什么样子!听说人死了十之七八,尸体堆成了山,愣是没一个将领敢去一战……”
  摊主环着臂,“最后还是平津侯一枪挑破北狄首领的喉咙,震慑得对方落荒而逃!”
  几人正说着,旁边慢慢经过一人。
  靛青色圆领袍子,宽袖皂缘,侧脸略显消瘦,但眉飞入鬓,眼尾微微挑起一点,衬着那张苍白的脸多了一分人气儿。
  那人渐渐走远。
  “啧,晦气!”
  桌边一人啐了一口。
  “这是……”看着那人似乎是进了辉月楼,客人不甚明白的往摊主脸上看。
  摊主明显脸色也不大好看,迎上客人的疑惑有些含糊的解释,“就是一个烂人,算了不说了……没得污了客人的耳朵。”
  这下,客人越发好奇,毕竟那样嫌恶的眼神对一个看似清隽的士子还是有些怪异的。
  “说,为何不说,那样的腌臜货色就该被万人骂的!”方才啐的人这会儿像是更加气怒,“既做了就该受着,如他这种人死了都是便宜!”
  这一句句叱责算得上刻薄了,客人就看着那人骂骂咧咧走开,再回头时,摊主擦净了桌子往旁边一坐慢慢叙来。
  “方才那人其实是当朝御史,”摊主一说,客人不免诧异,“怎么会……”明明看起来年轻得很,而且瞧那身着,更像是个赶考的士子。
  “客人别不信,他确实是左副都御史,纠劾百司,正三品的官儿。”摊主说着,面上却尽是嫌恶,“细数历朝多少官儿,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位置的可仅仅只他一人……”
  “既这样说,那他肯定是有旷世之才了,而且这御史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想来应当是叫人钦佩的,只是方才那位客人怒不可遏,莫非那位御史大人……行不端?”
  “呵,若只是行不端倒也不算什么,”摊主给客人倒了一盏茶水,“弹劾功臣,坑害同僚,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汲汲营营都是为了做人上人。而且最让人唏嘘的,他还以怨报德,构陷恩人,害得人阖府尽死……客人想想,这样的人畜生都不如,不该骂吗?!”
  客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人也太……”他何止是惊,简直不知如何开口。
  “老板,来一碗抄手!”正说着,摊旁又站了一人,摊主闻声就应,“来了来了,马上煮。”
  不一会儿就煮好了,热气四溢往桌上一放,“客人慢用。”
  摊主正准备走,却听沉声警告,“不该说的少些说,这里是郢都,人头落地就是一眨眼的事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家中人想想。”
  摊主身子一僵,偏头去看那人,只见对方夹着吃食往嘴里送,好似方才的话并非是从他口中说出。
  饶是再大的胆儿,摊主也不敢再多嘴,先前的客人大概也觉察到一点不对,起身离开。
  ————
  酒是上好的竹叶青,菜是佛手金卷、花菇鸭掌、山珍刺龙芽,还有几样柏砚只在御宴上见过,他手边是碗筷,但就那么坐着,丝毫不曾往对面人的脸上瞧上一眼。
  终究,是对方先忍不住开口,“行章,你……”
  “慢。”柏砚止住他的话头,“今日我有事,有话直说。”
  他说完便起身,“是我走,还是你出去?”
  严儒理险些要气死了,“你今日是有多大的事儿?我自北边过来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热饭,你这半分薄面都不给,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哎!”严儒理将人扯住,岂料柏砚直勾勾盯着他的手,“松手。”
  严儒理无奈,只得将人松开,“行,您老人家是泥捏的,我不动你。”他揪着人将人往桌边一按,“你听我说完,此事于你而言就是开个口的事儿,但是我可快要跑断腿了,今日若还是不行,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柏砚眼皮子微微一掀,“跳吧。”
  他摆明了油盐不进,若非熟知他的脾性,严儒理这会儿早就将人弄死在这儿了。
  “柏大人,柏大哥,柏大爷,您行行好,帮我一把,老师那迂腐性子,怕是不会向你开口,你就看在侯爷的面子上,行不行?”
  听见“侯爷”二字,柏砚偏过头。
  严儒理一瞧他这反应,心下松了口气,此事有谱了。
  果然,未有多久,柏砚点头,“只此一次。”
  “好!”严儒理面露喜色。
  “不过……”柏砚刚一开口,严儒理就飞快地应承,“您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无所不从。”
  柏砚手指微微蜷起,面上有一瞬间的犹豫,“我听说你自北边过来,途中还去过一趟西南,”他眸子微敛,“永州府……情况如何?”
  “永州府?”严儒理有些疑惑,“你问这个作甚?”
  柏砚手指搭在桌边,沾了茶水写下“户部”二字,“我前几日接到一则消息。”
  “与户部有关?”严儒理更加疑惑,“你一个御史管人家的户部作甚?”
  柏砚睨了他一眼,“永州府现下情况如何,是否是……”
  “嘭!”底下忽然一声巨响。柏砚被掠去心神,他起身走到窗口处,就见街旁两边站满了百姓,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羽林军三步一人,个个身着甲胄,维持着两旁秩序。
  方才那声巨响是拥挤推翻了木车,似乎砸伤了一个人。
  吵吵闹闹将街角围得水泄不通,更有好事者煽风点火,顿时,那边又拥上去一群人,孩子的哭声,男人的谩骂声,交杂在一起,直让柏砚皱起眉。
  羽林军适时出来怒喝了几声,但都淹没在吵闹声中,眼看着不远处旌旗猎猎,这边却乱哄哄一片。
  “快些将人群疏散,此次有北狄贼首被押解进京,别出了什么岔子。”
  “是。”羽林军又抽调过来几人,但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正在无措时,一个碗从酒楼上面摔下来砸在空地上,清脆的声音惊了众人安静了一瞬。
  不少人抬头往酒楼上看去,但除了几个伸头看热闹的之外,没见什么奇怪的人。
  “愣着作甚,将人拦回去。”羽林军一人踹了旁边小子一脚,然后冷了脸大声叱责百姓往后退。
  未有多久,人群重新恢复秩序。
  柏砚站在木窗内,目光掠过层层人群,远处骑兵如黑水覆压而来,盔甲森寒,队伍齐整无一人散漫,铁蹄下尘土霜寒,如重锤敲击在每一人心上。
  玄麟卫。
  平津侯手下的一支精骑,不过千人,可挡千军万马。
  但五年前,玄麟卫只是郢都几个世家子混日子的虚衔,整日溜猫逗狗,逛窑子倒是勤快得很。
  平津侯府出事,萧九秦自五城兵马指挥司调出,皇帝将这支队伍给他,星夜驰往北疆。当时,玄麟卫有五千人,为首的便是太后侄孙薛惰。
  郢都是大梁的都城,随便拎出来一人,背后都沾着官家,抑或是某世族的家臣,萧九秦虽也是公侯之子,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玄麟卫中着实有些尴尬。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半年光景,将玄麟卫上下揍得服服帖帖,五千玄麟卫最后只剩一千,但随便拎出来一人都能以一抵十。
  柏砚掸了掸袖子,他目力尚可,所以正正看见那玄麟卫为首的身影……
  不是萧九秦。


第2章 窒息 “你可别死啊!”
  “行章?”严儒理戳了戳柏砚,“你看什么呢?”
  柏砚收回目光,“没什么。”
  严儒理也没有多想,忖度着柏砚方才的问题,挠头,“我虽然回郢都之前是去过西南,但是未曾去过永州府,听说前段时间下了好几日的雨,道路泥泞,官道都走不了人了……”
  严儒理其实也就是过去办了点事,他走得仓促,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大多是道听途说。
  柏砚看他确实一无所知,索性放弃问询,“罢了,你去忙你的吧。”
  萧九秦未在,柏砚继续待在辉月楼便没必要,念及严儒理说的那事,他便想往户部去一趟。
  岂料下楼后却被喊住。
  “行章!”严儒理从马车内探头出来,“你是要去户部吗?”
  柏砚看了他一眼,“不是,我回督察院。”
  “你又骗我,今早碰见冯大人,他说你告假三日,而且这方向……分明就是往户部去的方向。”严儒理二十又三,比柏砚都要大上三岁,但咋咋呼呼总没个正形,“快上来,方才忘了还有事没告诉你。”
  柏砚略一犹豫,还是上了马车。
  不过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严儒理废话着实太多。
  “……大理寺虽然比诏狱好些,但是现在都初秋了,正鸣他又得受罪了,上次托你送进去的被褥有些薄,所以昨日又置办了一些。”
  “说起来还是多亏你与大理寺卿有些交情,否则我这都是瞎忙活……”
  “不过,你去户部到底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
  “且住。”柏砚眉头皱着,为了将他的话头止住想起另一件事堵他,“我另有事要问你。”说完自觉不合适,又加了一句,“我问你答,多一句也不要。”吵得他脑仁疼。
  “哦。”
  “此次平津侯回郢都,到底是怎么回事?”
  柏砚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按理说平津侯得胜回朝,应当押解北狄贼首在前,玄麟卫在后,而且据可靠消息,也是巳时入城,但是平津侯连带北狄贼首一概未在队伍中,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平津侯不是昨夜就到了吗?”严儒理老神在在,下一刻又险些跳起来,“你竟然不知?”
  柏砚脸色微变,“昨夜就到了?”
  “是啊,”严儒理这会儿竟有些心虚,“我以为你知道……”
  柏砚眸色不明。
  严儒理小声道,“你与萧九秦不是一直书信往来不断么,我以为你知道,便没有多嘴,”说到这儿他缩了缩,“若是知道你不知,我肯定麻溜的来给你报信。”
  “谁告诉你我与他书信往来不断的?”柏砚眸色冷厉,“而且他擅自回京,若是被人参……”
  他忽然住口。
  严儒理觑着他的神色,“那……那不是好几次看你写信么,‘承谨’就是他的字……而且谁敢参他,你自己就是左副督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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