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琴扶苏

作者:琴扶苏  录入:09-12

  许自慎显然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会渡江,白天他才刚刚让人试过走上冰层,一千人行至江心仍然有不甚稳当之处,晚上对岸的人竟让数万人前仆后继地过江。
  这根本就是在玩命。
  他自认不像宋青阁那般小心谨慎,很多时候他也喜欢冒险搏命,战场的不确定与危机四伏反而是吸引他的所在,因而他自信宋青阁永远不会是他的对手,因为宋青阁从不玩命。
  然而三个月内,他遇到两次一个比他还喜欢玩命的人。
  玩得又疯又狠,却又偏偏收放自如。
  这种天气,这种境况,他们没有想过敌人从正前方夜袭,可谓毫无准备,敌方将宋家最精锐的北疆骑兵作为先锋,冲入营地后便杀红了眼,若摧枯拉朽,最前方的防线顷刻间溃散。
  酷寒之下遇劲敌来袭,最易摧毁的是士气。
  在两千人马渡江的那一瞬,许自慎就知此战已败。
  许自慎传令兵马后撤,弃了青木江北岸的大郓关,他带兵殿后,见敌军无意远追,他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停下,盯着将要转身的白色身影,喊道:“你是裴元恺的儿子?”
  沈辞勒马停驻,面对如今坪都的主人,他眼里的不屑一顾和看任何一个手下败将没什么两样,回道:“我姓沈,将军下次可别再记错了。”
  许自慎笑了一声,他正值盛年,面庞是战场上磨砺出的成熟与锐气,即使败在一个少年郎手上也仪态从容,道:“后生可畏。”
  过了大郓关便是一马平川,原野作战是许自慎的最大优势,沈辞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今夜本就有运气成分,不可再冒然向前,他隔得远远的,许自慎看不清,但感觉他是冷嗤了一下,调转马头策远,消失在了关城之中。
  宋青阁领兵入驻大郓关,花了两天时间加固城防,日日严阵以待,然而许自慎没有再回头,仿佛当真就此放弃了大郓关、青木江以及池州的东南角。
  “他来肯定还是会再来的。”沈辞拿着军医塞给他治手上冻裂伤的药,看了又看,觉得拿这玩意儿往手上抹娘们唧唧的,转手就扔一边去了,“不过我们只要派重兵守牢,别让许自慎轻易拿下就行了。他也不会真的把心思都花在这里,我们下回往其他地方打,他自然又会被吸过去。”
  宋青阁颔首:“我们至少要把绥坊东南到衡川东北整条防线都建好,才能安心班师回朝,不然此行功亏一篑。”
  构筑防线得花上两个多月,沈辞问道:“开春前能回去吧?”
  宋青阁淡瞥他一眼:“等着回去见陛下?”
  沈辞:“……”
  这么正经的人怎么能问出如此不正经的话?
  虽然他此次回去有锦囊之疑要解,但他仍然记着答应谢如琢的事。
  沈辞再一次拿出锦囊,翻来覆去地看,心道:谢如琢,你真的也重活了一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如琢: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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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思君见君【三合一】
  禧宁这个年号终于在失去国都的屈辱中结束, 谢如琢于新年第一天昭告天下,改元隆兴。
  隆兴元年二月十七, 宋青阁领兵还朝。
  绥坊东南到衡川东北的防线修筑完毕,牢牢锁住了池州东南一角,两个月下来,他们与许自慎在这一带小打小闹了几次,沈辞像是和他认识了十几年,对他太过了解, 次次都能看透他的计划,未让许自慎落得半点好。
  第二次南下也已大捷告终,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谢如琢提出犒赏三军,并给几位将官授勋阶,内阁和一帮文官倒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首次南下后, 谢如琢就晋封了宋青阁正二品都督佥事的官职, 与裴元恺一样, 这次顺势授勋正二品上护军,五十年内,只有许自慎得到过此勋阶。
  岳亭川、吴显英授勋从三品轻车都尉, 分任三大营五军营与三千营总兵官。
  这回谢如琢总算能让沈辞的功劳展现在人前, 军令状是他立的,最后的大捷也是按他的计策得来的,谢如琢的嘉奖名册紧随其后的便是沈辞, 授勋正五品骁骑尉。
  次日, 谢如琢又下旨调沈辞任五军都督府经历,同样是经历,都指挥使司里是正六品, 这里就是从五品,而五军都督府在大虞第二任皇帝太宗之后,就成了没有实权的虚置之地,真正掌管兵将的权力去了兵部与下面各地卫所。此后,五军都督府里的所有官职都成了皇帝给有功的武将升任之用,比如裴元恺与宋青阁就是如此。
  因而众臣明白皇帝这是要彻底启用沈辞,事实也确实如此。
  又三日,谢如琢再次下旨,任沈辞为三大营五军营坐营官,接替被外调驻守吉渊县的安覃。
  重建三大营之事终于在开春后正式步上正轨,谢如琢自从大军还朝便忙得不可开交,沈辞一直没找到机会问锦囊之事,这头圣旨又下来了,他只得先移交了都指挥使司的公务,赴三大营找自己现在的上官岳亭川应卯去。
  而谢如琢却依旧没能闲着,五军营、三千营与神机营各有总兵官掌管,但历来需有一人统领三营,于是朝中开始商议提督三大营的人选。
  孙秉德道:“太.祖时由兵部尚书提督三大营,但不问日常事务,只数月一巡检,彼时三大营最是荣盛,朝中亦因此文武衡平,臣以为陛下可效仿太.祖,以兵部尚书为提督。”
  兵部尚书是韩臻,此时话头在他身上,他沉默不言以避嫌,但其他几位阁臣显然早已与孙秉德商量好了应对之策。
  吏部尚书于梁浅道:“陛下要重建三大营,臣也万分赞同,但三大营毕竟是京城驻军,不可轻率放任。武将出征在外,俱有文官跟随,故而三大营也不能只由武人管之,朝中派出文臣提督并无不妥。”
  内阁剩下几人一一站出来附议,紧接着,六部侍郎与言官们也跟着附议。
  等朝臣们附议完开始等着皇帝发话了,一直耷拉眼皮的谢如琢才抬起了黑亮的眸子,撑着脑袋的手也放了下去,他脸上没有笑意,显然,他对这个提议并不满意。
  其他事谢如琢也许会与这帮人演演戏假装君臣和睦,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不会同意让兵部尚书去提督三大营。
  三大营没落则矣,一旦有重新兴盛的苗头,必然会成为一块香饽饽,谁都想往京城驻军里插点自己人,文官更是如此。
  若完全让皇帝和一批他信任的武将攥着三大营,京城日后的阵营会发生巨变,这无疑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而能与军方有最大关联的便是兵部,这也是为什么孙秉德其实看不上韩臻的才干却仍要他做兵部尚书的原因,因为韩臻最听话,也自然最得孙秉德信任。
  谢如琢在此事上一部分原因是存着要与文官继续抗衡的心思,而更大的原因他是出于公心。
  三大营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现在他们手上最应该好好整肃的军队,就该让真正有能力的武将担任要职,让真正有才干有魄力的官员去统领,而不应该沦为争权夺利的工具,在一两年后,又让三大营在混杂的朝堂内斗中逐渐没落,而后重复着京都失守的屈辱。
  “朕记得韩卿最初是在工部的,后来才换来兵部,且并没有多长时间。”谢如琢话音与眼神一样淡,慢悠悠扫过内阁几人,“韩卿对兵事谈不上熟悉,恐怕提督三大营多有不便之处。”
  韩臻霎时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皇帝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这样说,就差昭告天下他韩臻无才无能,不配做兵部尚书,但这会儿他开口说话反而让场面更难堪,只得靠着毕生修养强压下不忿之情。
  众臣低着头不敢说话,但心里约摸都已转了几十个念头,明白这次皇帝与内阁又有得磨了。
  孙秉德也不看谢如琢,微合着眼眸似是意态闲散,问道:“那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朕不是说祖制不好,”谢如琢稍定心神,倒不想真的又和文官们闹个天翻地覆,对谁都不好,“朕只是觉得时候不同,做法也该另有区别,太宗以后三大营不就未由兵部尚书提督?”
  孙秉德眉心微跳,掀起眼皮冷若冰霜地盯向谢如琢:“陛下莫非想用宦官?”
  此话一出,韩臻也顾不上避嫌了,赶忙道:“陛下万万不可,阉党之祸不过才过去了二十余年,起因便是宦官之权过大,不仅操纵朝政,还手握兵权,陛下三思。”
  众臣也俱是大惊失色,纷纷附和。
  太宗以后,提督三大营之人不再必然是兵部尚书,或者说,大多数时候都与文官们无关。因为皇帝有了更信任的人——宦官。
  虽然有战事时,朝廷派大珰前去监军已成惯例,但这几乎已是宦官能接触军方势力的全部,然而,之后两位皇帝却频繁让宦官提督三大营,宦官的权力达到了巅峰,最终在熹宗朝时酿成阉党之祸。
  方才谢如琢说太宗之后并非都由兵部尚书提督三大营,话外之音很难不让人想到皇帝是想要效仿几位先皇让宦官去。
  而如今能让皇帝放心派去的宦官只可能是何小满,此人已是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风头无两,朝中无人不敢不敬他三分,只是这些都还尚可接受,要是他手上还有了提督三大营之权,这就越过了文官们心里的那条防线。
  皇帝可以信任宦官,这无可厚非,但不能因此而威胁文官的利益。
  文官若是无缘三大营这块香饽饽,宦官也休想染指。
  谢如琢当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笑着摇头:“朕可没这么说,是诸卿自己臆想的。”
  那张脸上大喇喇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大字,孙秉德瞟了他一眼,问道:“那陛下对此事作何决断?三大营诸位将官已开始重组营兵,加紧训练,陛下也该早定一位提督。”
  放眼朝中,要选一个在三大营一事上没有私心,懂兵事,又需品级相当的文官实在太难,但此事若是悬而不决,不定内阁要怎么折腾,谢如琢吐出一口浊气,懒懒道:“朕前面是想说,太宗以后曾有过由督御史提督三大营的先例,既然如今朝中选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不如就暂由左都御史唐和春做提督可好?”
  左都御史与六部尚书品级相当,皆为正二品,唐和春到如今已是三朝老臣,资历比起孙秉德来还要老上一些,这么多年无甚建树,但也无功无过,在朝中算是个老好人。
  在谢如琢心里,这不是什么上佳人选,但也能凑合,而在文官们心里,唐和春也不是最佳人选,但总比何小满好,故而众臣静默了半晌都同意了皇帝的提议,认了这个不好也不坏的结果。
  重建三大营之事总算可告一段落,从流言一事至今,谢如琢已身心皆倦,又与众臣议了番神机营火器的改进之事,便退朝回宫去了。
  午后谢如琢去师善阁考校谢明庭功课,这几日事忙,都是来问杜若两句就走了,今日得了闲可不能放过他。
  谢如琢抽查了《大学》,新学的后半部分倒还能勉强顺畅背下来,其中典义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前半部分可就不那么让人满意了。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自……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如……如好好色,此之谓、谓……呃……”谢明庭磕磕巴巴背到这里,已完全背不下去,又不敢抬头看谢如琢,只能深深埋着头绞尽脑汁地回忆内容。
  “别呃了。”谢如琢撂下书卷,脸色已然冷了下来,“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就这点东西都记不住?那以后还怎么学其他的?”
  谢明庭极小声地嘟哝:“我就是记不住嘛……”
  “那就给我多背几遍!”谢如琢卷起书敲了两下他的头,“不是只完成今日的课业就大功告成,温书不会吗?温故而知新,没学过吗?”
  谢明庭低头绞着双手,不敢说话,嘴巴却翘得老高,摆明了心里老大不服气,还挺委屈。
  “你要是生在普通人家,随你怎么玩,也不求你学成什么样。”谢如琢越想越气,“谢明庭,但你自己要清楚,你生在帝王家,这就是你必须要经受的,你不喜欢也得给我学!”
  谢明庭听谢如琢这么说,愈发倔强地闷不吭声。
  眼见两人气氛紧张,一直在一旁没敢插话的杜若叹了口气,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太子殿下近日还是学得很认真的,已比之前大有进益。陛下也别太心急了,殿下年纪小,很多大道理还不懂也是在所难免,陛下越是逼得紧反而越是适得其反。”
  谢如琢当然也明白,但看到连《大学》都背不下来的谢明庭还是心头火起,他七八岁的时候读三遍就背得滚瓜烂熟,几年也不会忘,其中奥义也不难理解,怎么到了谢明庭这里就仿佛换了本书。
  看谢明庭眼里泛起了泪花,谢如琢又想起了两人前世后来越走越远,惨淡收场,不禁也长叹一声,道:“前面是我话说重了,我道歉。”
  谢明庭显然是吃软不吃硬,闻言脸上羞愧,往前走了两步,拽着谢如琢的袍角,轻声道:“皇叔对不起,我错了……”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谢如琢摸了摸他的脑袋,“但你还是要认真学,不能敷衍。皇叔知道你不爱读书,但这就是我们的责任,你现在不好好做,日后只会被更多人逼着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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