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上又有几个使者能做下这般伟业,他不辱使命,能真正被世人从心里认可自己的贵族身份。
“玉儿信手一局便改变天下格局,可谓胆识过人,孤佩服你。”右贤王眼神冰冷的看着柏长溪。
单于被射杀后,右贤王在一番厮杀后带着残部逃出单于王庭返回自己的领地。
“那呼洐曜已经戴上金顶鹰冠自封新单于,征匈奴各部讨伐孤。”
被扔在王帐地上的柏长溪鸦黑的睫毛一颤:“当日我杀单于后,大王应该立即斩杀我以平众怒。”
左贤王没和他合作,他杀单于本就没有后援,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
只是右贤王那日却带走他逃跑,返回领地,坐实谋杀单于的罪名。
翟耀冷笑一声:“孤能带你离开就知道会发什么,自有应对。”
他只是心痛不已,不禁问:“你这样做就当真从来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他哀怨的话让柏长溪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我为人私臣,不可不为主君谋。而大王莫非到如今还想着儿女情长吗?”
“哈哈哈!好一个为人私臣不可不为主君谋!”
翟耀以一种几乎狂乱的情绪大笑起来。
“孤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人最不能原谅的,莫过于被迫从真诚的热情中醒悟明白过来,那个曾令他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人正是他失望的人。
那样的悲伤和绝望浸在空气里都令人感到窒息,被骇到的柏长溪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伏在地上的柏长溪受了伤,勉强用双手撑住地面想要站起来,翟耀却一脚踩在他的腰上眼神阴狠,柏长溪如折翼的鸟又摔回地上。
“唔……”柏长溪发出有些痛苦的呻吟,翟耀的力气重得仿佛要把他的腰碾碎一样。
吃痛的柏长溪喘息着不屑道:“大王不杀我,也不放过我,就是想着变着法子折磨我吗?”
“孤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肉。”
“但孤知道光这些是不够的,孤要让你遭受孤那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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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会向阿鹿求救吗?”
柏长溪只觉一瞬间天翻地覆他被翟耀从地上拎起来摔在榻上,喉咙里血气翻滚,一点殷红的鲜血从柏长溪嘴角流出。
“咳咳……”柏长溪咳嗽得白皙脸上一片潮红。
翟耀压着他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柏长溪慌乱恐惧至极,抬脚拼尽力气踹了翟耀一脚,推开翟耀捂着快散落的衣襟摇摇欲坠跑出去。
柏长溪刚跑到门口腰被人搂住,身躯带入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身后的翟耀淡淡道:“在孤的王庭你能跑得了吗?”
柏长溪没有回话,因为他看见阿鹿站在不远处的帐篷前注视着衣袍散乱的他,俏丽的脸上不复以往的活泼生动,沉默而阴郁。
阿鹿…………
“你会向阿鹿求救吗?”翟耀满含恶意的话让柏长溪身躯一颤。
柏长溪脸色雪白看着阿鹿,阿鹿回了一个冷冷的淡淡的嘲讽的微笑。
柏长溪一怔翟耀一扯,手指攀着门框的柏长溪又跌了回去。
“像你这般心硬如石的人也会难过吗?”
…………
翟耀着迷的看着身下柏长溪蹙眉吃痛难耐的表情,性器一寸一寸的下沉,柏长溪因为疼痛而颤抖。
疼得有些恍惚的柏长溪笑得无力:“你便只有这些手段吗?”
“唔……”翟耀一个重击逼得柏长溪挺起胸膛仰着漂亮的脖颈发出破碎而隐忍的喘息又重重摔回。
在这场漫长而惨烈的性事中,柏长溪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般脆弱被翟耀粗大狰狞的性器不断猛烈的贯穿,大力的鞭挞,无情的羞辱。
无法避免的可怖的剧痛袭来以及内心强烈的羞耻和屈辱感,渐渐使柏长溪白皙脸上都晕开惊心动魄的潮红,眼眸里水光潋滟亮得惊人,让他有种妖异而堕落的美。
情欲勃发的翟耀看到柏长溪的样子便掐着柏长溪的腰不动了,性器深埋在柏长溪后穴里,瘫软无力的柏长溪感觉体内的怪物终于泄出一股一股微凉的液体,一点一点被充盈的感觉让柏长溪红了眼眶合上眼,身体不堪承受般不住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翟耀还没有把释放完的性器抽出,柏长溪微微张开眼,而翟耀正看得他入神,指尖不由得伸向柏长溪的脸庞。
柏长溪偏头躲开,拒绝的姿态让翟耀的手僵在半空,他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几分邪性冰冷的笑意。
滚烫的液体注入使用过度伤痕累累的后穴,全然不同刚才的感觉让柏长溪惨叫出声一瞬间就知道翟耀怀着多么恶劣的心思,他竟然……竟然将滚烫的尿液射在自己身体里面!
被滚热的液体烫到的柏长溪一下子痛哭出声,身体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挣扎着想挣脱出翟耀的桎梏,翟耀便死死摁着他不让他动。
“你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呀!”挣脱不出的柏长溪悲愤得几欲泣血,他此生受到的最大屈辱莫过于此。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柏长溪,脸上汹涌的泪水流淌,他那骄傲的自尊心被人踩在淤泥里肆意践踏,牵连着五脏六腑都痛楚不已。
情绪癫狂到他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身子一软陷入昏迷中。
翟耀这才露出心疼的表情,双手捧起柏长溪哭得狼狈不堪的脸,神情温柔地在柏长溪微红的眼皮那颗朱砂痣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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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这一生不过是一枚怨恨的棋子……”
日暮西沉,铺在无垠草原上宛如一条长长银带的蔚水河面被染得通红,此时岸边正聚集着两队人马。
翟耀下马走到一辆雕木马车旁,伸手扶着长乐公主和阿鹿从马车上下来,已经等候多时的另一支队伍,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俊朗穿着明光铠的年轻郎君,他带头上前行礼。
“梁国使者武安侯萧长林率部下见过右贤王……”
翟耀抿了抿唇:“孤同大梁交好,如今匈奴内乱将母亲和阿姊托付于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他们。”
翟耀说完话就沉默了,他心里很不好受,现在左贤王正要将他斩尽杀绝,草原上正值腥风血雨。
左贤王除了本身自己的兵马背后支持他的还有左贤王母亲部族呼洐氏和大部分老单于的旧部。
而自己除了结盟的梁国就只剩亲梁的匈奴部族愿意跟随自己,抛开大梁的帮助,匈奴有三十万控弦之师,他这加起来也只有七万为自己所用。
敌众我寡的状态下,为了保护母亲和阿鹿更是为了自己,他上书梁国朝廷说明困境。
大梁天子派来使者欲接走他的亲人安排到京都长安保护起来,他这一次算是和梁国绑在一起了。
“右贤王勿要忧心,公主是匈奴的阏氏更是梁国的公主,血浓于水,梁国是不会亏待亲人的。”看出翟耀的不安武安侯朗声劝慰道。
阿鹿看着两个人的对话觉得极其无聊,攀着母亲长乐公主的臂膀撒娇:“母亲,阿鹿不想去梁国,阿鹿喜欢在草原上骑马。”
萧长林转头微笑道:“阿鹿公主,大梁京都长安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长安城外还有一大块风景优美的皇家林园,也可以供你肆意驰骋。”
这个梁国来的武安侯萧长林面容俊朗气度凌云,说话又令人感觉如浴春风似的舒服,多日脸色阴沉的阿鹿终于展开一丝微笑,心中因为萧长林的话对长安生了几分期待感。
长乐公主听到阿鹿的撒娇,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阿鹿不喜欢长安的话,以后再等你王兄将你接回草原,你现在要回长安,见一见你的外公外婆。”
阿鹿呆了呆着急得要哭出来了道:“母亲,你不和我回长安吗?!”
“母亲?!”翟耀也没想到二十年来一直心心念念做梦都想回去看一眼长安的母亲在此时竟然退缩了!
已经换上梁国宽袍长袖公主礼服的长乐公主一步一步走到蔚水岸边,过了蔚水便是一座梁国最边境的城市,眺望着故国的方向,风微微吹乱了她的秀发,绯红的夕阳照亮她沉寂的眼底。
她少女时期嫁与那人为妻,恩爱不过短短数年,便遭此劫难远嫁匈奴,而那人也已经死了二十年,面容早已模糊。
唯有午夜梦回时因为那人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的背影令她从噩梦中惊醒,脸上冰凉的泪水还证明着他一直还活在她心里。
她想念长安,那是她长大的地方,她更想念长安那个早已死去的人,那个人曾是她所有的少女情怀。
长乐公主挥退想要跟在她身边的人,翟耀和阿鹿在不远处忐忑不安的看着和平时状态全然不同的母亲。
长河落日望故国泪下,衣簇纷飞残血如落花。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翟耀惊叫着抱住软下的长乐公主,她的脖颈上的伤口还不断涌出鲜血。
翟耀跪着一手托住长乐公主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慌乱地捂住长乐公主脖颈上的伤口,刺目的红让极度震惊的翟耀表情都呈现出空白的状态,他大喊着:“医师呢!快叫医师过来!”
阿鹿几乎是扑到长乐面前大声害怕的痛哭:“母亲,阿鹿不要你死,阿鹿已经没有父王了,不能没有你了。”
长乐公主手上锋利的短刃掉落在地上,翟耀怀里的长乐公主微微睁开眼沾满血迹的手伸向阿鹿,阿鹿抱着母亲的手惶恐不已哭得一塌糊涂。
所有人都已经一片兵荒马乱了,长乐公主又看向萧长林,萧长林走上前在阿鹿身边半蹲下,脸上也是震惊不已。
长乐呼吸微弱,声音更是小得要飘散在风里,她身旁的人都侧耳去听。
“我为王家妇的那几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后来我被迫远嫁匈奴,就知道我会有这样的结局,匈奴和祖国有朝一日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我不是殉夫便是殉国。”
长乐眼睛里又落下泪有些怨恨道:“我这一生不过是一枚怨恨的棋子……”
长乐家里教得她温柔淑慧,她隐忍大半生一步都未踏错,如今也任性一回再也不肯面对令人她伤心欲绝的人世间。
翟耀喉咙如哽着一根刺一样,说话几乎是挤出来般困难:“母亲,你还有我们呀!”
“你们已经长大了,我总要离开你们的。”长乐摇了摇头眼睛慢慢地没有了神采。
长乐喃喃道:“不要去怨恨他,是我自己的选择……”
翟耀摇了摇头痛苦道:“母亲,你别说了!”
翟耀只觉怀里的身体温度一点点流失,长乐慢慢地合上眼,永远的睡着了。
阿鹿已经哭哑了嗓子,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布满热泪的脸上,企图温暖那冰凉的手。
翟耀抱着死去的长乐呆坐着,血色残阳将场景都融为一片凄艳的红,萧长林看着翟耀大吃一惊失声尖叫道:“右贤王!你的眼睛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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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柏君……是谁?”
“孤已经看厌你那张脸,你可以滚了。”翟耀把柏长溪逐出自己的王庭时,阿鹿就站在翟耀身边。
阿鹿眼神冰冷对翟耀道:“他杀了父王,又害死母亲,你还放走他!”
怨恨不已的阿鹿诅咒道:“他只是在利用你,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刻薄的话像是一把匕首捅在翟耀的心口,他沉默着。
阿鹿呵地笑出来,冷笑道:“你心中也是怨恨的吧,母亲怎么死的?!她让我们不要去恨,你告诉我,我怎能不去恨呢!”
“我恨他!我更恨你!我恨死你了!”激动不已几欲泪下的阿鹿指着柏长溪朝翟耀大喊,转身跑了。
已经上马的柏长溪又看了翟耀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纵马朝着南而去。
匈奴地理位置在梁国之上,而以长江一带为分界线,北为梁国南为殷国,柏长溪只要顺着南方的位置就能回大殷。
翟耀看着柏长溪远去的身影目光动了动忽然大喊道:“玉儿!”
见柏长溪既不停下也不回头,不死心的翟耀又喊了一声,声音里饱含泣血般的深刻情感让柏长溪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去听,他心中暗恨:
为什么要折辱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又为什么放过我?!明明是你神志不清无药可救,却摆出好像是我负了你的可怜样子!
烦躁不已的柏长溪咬牙不管翟耀的呼喊继续骑着马前行。
见柏长溪逐渐远去的身影,翟耀脸上的表情是刻骨的冷漠,他持弓对着柏长溪的身影。
箭矢纷飞划破虚空发出尖啸般的声响,没入那具温热的肉体里。
世人皆知匈奴右贤王箭术高超,一箭封喉置人于死地,即便是匈奴能百步穿杨的射雕者在他面前都自愧不如。
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
他总归是要清醒过来,无论是何等炽热的情爱一旦掺杂国家大义终究是不得两全。
何况是玉儿,玉儿留给他的是一张明亮的脸孔,却没有留给脸孔下的爱……
…………
“柏君,你醒了”
齐伯贤捧着药碗推开门惊喜的看见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三天的柏长溪终于睁开眼正呆呆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