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孟[古代架空]——BY:伏羲听

作者:伏羲听  录入:10-24

  语方知懂了:“你是怕我误会?”
  “是,”严辞镜收敛目光,“我怕你会错意。”
  “会错意?”语方知冷笑,“若我真的会错了呢?错把你的期望当成信号,一步错步步错,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你要如何?”
  严辞镜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语方知一语道破他:“你没想过,那你大可不必特意跑来跟我撇清关系,严辞镜你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不是误会说开就能皆大欢喜的事。”
  严辞镜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魏成一事我们相互出谋划策,同伴、盟友随你怎么说,许是你误会了,还没到那种程度,又或许是我大你几岁,你把我当兄长也说不定。”
  语方知叹了口气,凑近他,严辞镜不躲,僵直了身体跟他对峙,他很想躲,但他不想那么没有底气。
  “辞镜。”
  严辞镜发怔的样子让语方知看了发笑:“盟友?盟友不会那么惦记你的死活,在大理寺牢狱里的照顾,你都忘了?至于兄长……”
  语方知往前蹭了蹭严辞镜的鼻尖:“你躺在病榻上,更衣吃药都是我亲力亲为,兄长么?我给兄长嘴对嘴喂药?”
  严辞镜偏开脸:“情况特殊罢了。”
  语方知:“那晚与你同塌而眠,我搂你搂了一夜。”
  严辞镜:“家中小厮也这般,莫要多想!”
  有什么好躲,语方知把严辞镜的脸扳过来:“到底是你多想还是我多想?”
  额抵着额,严辞镜离他那么近,眸光细碎,像只受了惊的雏鹿。
  “辞镜,我对你是不是真心,我们大可来日方长,你可以说你对我无意,但你不能否认我的情。”
  “不是……”严辞镜紧张得睫毛都在轻颤。
  “什么不是?”语方知搂住他,“你不否认?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也是,我一见你便笑,你来江陵我比谁都开心,你有事哪次不是我帮你摆平?你早该察觉的。”
  严辞镜轻轻发抖:“怎会……你我都是男子……”
  语方知笑:“男子就不得趣了么?男女做得,男子间也能做成很多事,寻欢作乐的朝暮楼对面,严大人也去看看?”
  此时被叫了严大人,严辞镜哪里还能拿出一点威严,可语方知这一份不管不顾就塞来的心意,他怎么可能接纳?
  严辞镜不安,语方知却不打算放过他:“晔城那一夜——”
  严辞镜打断:“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你还需好好想想。”
  “该好好想的是你,你不是不认么?”语方知扶住严辞镜的肩,循着那抹微弱的气息,堵上那张不说好话的嘴。
  刚吮出点味道,语方知便被狠狠推开,后背撞上石柱还在笑,笑得像个得逞的登徒子。
  “你!”烧热的是唇,严辞镜却连脸颊也来回抹,心中懊悔,这一趟他就不该来!
  严辞镜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语方知,又气又急,想骂人,市井粗话又说不出几句,喉中呜咽,只能愤愤吐出一句:“你定是疯了!”
  语方知笑得嚣张又放肆,严辞镜不敢再看,飞快跑走。
  “疯就疯罢!”语方知大喊,翻身跃出小亭,几步上墙离开竹园,莲池早已经人走茶凉,语方知从天而降,跳进了盛夏的池水中。
  凫水半刻,冲出水面,语方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还在笑,击打水面振荡出浪花,他大笑。
  “甜得很!”
  作者有话说:
  小严:我吓死了


第71章 躲避
  “严大人,本将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此次出城并没有彻底剿清匪徒,也没有找到匪窝!”何潜很没耐性。
  带兵出城剿匪的确是他冲动轻敌了,没有提前派人摸点和勘测地形,墉山大,林子也多,在半山腰看见个人影,追到山顶,那匪徒居然在山下朝他们挥手!
  那些个匪徒滑不溜秋,像蚯蚓似的会钻土打洞,没准洞里还像蜂巢似的四通八达,何潜带人追了几次,就吃了几次暗亏,连根毛都摸不到,再追下去太费神了,不得不退回江陵。
  但他们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在山脚下拿着弓箭和刀一字排开,也足够震慑匪徒的了,墉山附近也能安生一阵。
  何潜信誓旦旦地去,灰溜溜地回,极大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本想着行事低调些,回来筹措布局完善后再次出城。
  没想到严辞镜知道了,还追上门来问,事无巨细,差点把何潜在山腰摔了一跤的事都给问出来了,何潜不爽,语气难免就不耐烦了些。
  “严大人!你已经在我这待了一个早上了,我已经把情况跟你说了三遍了,你还要听什么?”
  严辞镜认真道:“何将军下次记得莫要急躁鲁莽。”
  何潜赶紧附和:“是是是,你说得对!”
  严辞镜又道:“劫匪既然是来自睦州,那就派人去睦州问问情况,本官不信,商贾出身的劫匪真有那么难缠,能让何将军一无所获地回来。”
  何潜太阳穴凸凸地跳:“严大人,时候也不早了,你再坐下去,就得跟我一起用午膳了。”
  严辞镜微微一笑:“也好。”
  何潜扶额:“不巧!伙夫没做严大人的饭,下次吧,那个谁!岳钧山!来送客!”
  府衙
  “你们严大人怎么还不回来?”语方知歪坐在正堂里的待客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越升越高的日头。
  罗生笑呵呵地说:“可能是事态复杂,一时说不完。”
  “不就是何潜连劫匪的毛都没摸到就滚回江陵了吗?”语方知不解,“这点破事还值得严大人亲自上门问?”
  罗生嘿嘿赔笑,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严辞镜迟迟不回来的原因,语方知心知肚明。
  自那晚以后,语方知也知道要留足时间给严辞镜接受,他很贴心,留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给严辞镜,没来叨扰过他。
  这到了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了,语方知飞快处理完生意上的事,就赶来了府衙,他还带上了一箩筐新鲜石榴,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严大人应该不会把他赶出去,不过他吃了闭门羹,没见着。
  接下来两天,语方知时不时上府,想见严辞镜,均以失败告终,每次都是同一个理由,严大人出门了,只带了不会说话的杜砚,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今天终于从罗生处打听出严辞镜去找何潜了,何潜虽不至于不待见严辞镜,但也不会多礼遇,严辞镜待不了多久,语方知决定就在府里等他回来,没想到等到了正午。
  罗生看语方知越来越坐不住了,道:“语公子饿了吧?”
  “准备好了就拿上来吧?”
  罗生把准备好的果蔬端上来,语方知看着红艳艳的石榴,惊讶道:“这不是我送来的?”
  罗生道:“是啊,严大人昨天特意交代语公子要是来了,就拿石榴招待。”
  语方知嚼出石榴甜丝丝的滋味,笑道:“严大人不吃?”
  “是啊,”罗生感慨道,“严大人下令谁都不能碰,连他自己也没动,大概是东西太好,不舍得碰吧。”
  语方知把半块石榴放下,突然觉得没什么滋味了。
  “行了,我走了,就不打扰严大人办事了。”
  “别啊!”罗生急道,“您都等了那么久了,严大人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呢。”
  语方知暗想,要是严辞镜知道他还在府里堵着,想必半路就会让马夫掉头走吧,这么不稀罕见他,连他送来的石榴都不吃,难不成真生气了?
  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那个吻?
  语方知跨过门槛,看见了站在石阶下的严辞镜,也看见了严辞镜闪躲的目光。
  这哪里是生气呢?这分明就是害怕。
  语方知一步步走去,严辞镜没有后退,却在语方知靠近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了身边的杜砚,他不打招呼,杜砚说不了话,静悄悄的,看来府衙门前的确是个该严肃的地方。
  “严大人终于回来了?”
  严辞镜:“是。”
  语方知翻身上马:“我要走了。”
  马鞭挥动,击风声就响在严辞镜耳侧,激得他抖了抖,杜砚后知后觉地扶住他。
  杜砚打手势:太阳大,大人脸色很不好,进去?
  严辞镜点点头。
  进了府,杜松准备好了午膳,严辞镜生咽两口就回了房。
  案桌上堆积的公务,不紧要的都让罗生处理,他现在只想休息。
  “严大人。”
  严辞镜刚把门关上就被人从身后抱紧,吓了一跳:“语方知,放手!”
  “不。”
  语方知贴着严辞镜的侧脸,从后面把他抵在门上。
  “语方知!”
  “嘘——”语方知压低声音,“再叫,你府里的小厮可都听见了,杜松最忠心护主了,要是冲进来解救,看到我把严大人压在门上,你猜他会怎么想?”
  严辞镜浑身紧绷:“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严大人别太紧张,”语方知亲了亲他的脸颊,“几天没见,害了相思病,来找药引。”
  严辞镜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忍了脸侧的亲吻,脖侧也没躲过,他气得低骂:“语方知你无耻。”
  语方知专心吮着他雪白的颈,落下一连串密实的吻:“你好香。”
  怀中的严辞镜渐渐没了反抗的劲,语方知松开他,他也没逃,静静地站着,垂着头。
  语方知觉出不对劲,扶他转过来,但他还低着头,语方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却见他愤恨地瞪着眼,眼眶红了一圈,紧紧咬着嘴唇。
  语方知突然就慌了,捧着严辞镜的脸蛋哄:“别生气,你不喜欢,下次我不闹了,好不好。”
  严辞镜羞愤至极,眼中猩红:“我觉得恶心。”
  语方知笑了,拦腰将他抱起,用蛮力制在床上:“开始我也觉得恶心,慢慢才尝出好滋味来。”说着,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拖出来。
  只见严辞镜手上紧握着一把闪着光的匕首。
  “大人要是不开心,打我骂我,我都认,若你真的起了杀心,那我就真的伤心了。”语方知把刀抽走,砸在地上。
  严辞镜冷冷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语方知笑得良善,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住:“陪你睡觉啊,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吧?眼底都泛青了,我不动你,你安生睡。”
  严辞镜艰难地从他怀里探头出来:“不动我?”
  语方知:“严大人忍忍,我怕我也抱不了你几回了。”
  见严辞镜不解,语方知大笑:“严大人都动刀子了,我哪还敢欺负你?”
  既然挣脱不开,严辞镜只好就这么睡下,闭着眼睛,他知道抱着他的是语方知,又觉得不是。
  “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什么意思?断情断欲的才是语方知?”
  “我觉得你陌生。”
  严辞镜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许是真的累了,呼吸渐渐平稳均匀。
  语方知无声地笑,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
  “严大人也变了,不再对我笑了。”
  作者有话说:
  语(委屈):想跟严大人贴贴有错么?


第72章 夜袭
  “不巧,严大人出府往城西去了,您再等等?”杜松认得这个人,是栖流所的司坊官,亲自前来应当是有急事,但严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司坊官本想当面详谈,没想到扑了个空,失望道:“既如此,那本官就先回去,请将这册子移交给严大人。”
  杜松恭敬接下:“是。”
  司坊官留不久,交了东西就走了,栖流所还等着他呢。
  此时,严辞镜正在城西跟进月坝的修建情况。
  月坝能阻挡洪水侵袭,又能排走城内积水,一举两得,惠及民生,严辞镜一直在盯着。
  孟大人早年留下的旧图纸很有用,请来的工匠师傅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良,更贴合江陵城现如今的布局,不过工程量大,耗时长,菱湖驻堤完毕,月坝还没有完工的迹象。
  工人来来往往搬运石料,严辞镜为了不挡路,站在了石料堆边上,还用手拍了拍。
  旁边运送石料的老板笑道:“大人多虑了,语家的东西哪有孬货?还是修渠这种大事,谁也不敢偷工减料的,何况少东家亲自过问,什么料,多少料,他心里都有数,我们做事的哪敢马虎?”
  “嗯?”严辞镜收回手,石料切割口上有层灰粉,黏在手上滑滑的,他捻了捻手指,“你们少东家还管这种事?”
  那老板有人聊天解闷高兴得很:“现在管得少了,当年他刚成年就接手了他老子的生意,那才叫管得多。”他扳着手指数,
  “什么季卖什么货,囤什么货,往哪儿卖,全都说得清清楚楚,还有底下掌柜报上来账目不清的,货不对板的,他全都揪出来罚,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严辞镜道:“我看他挺闲的。”
  老板惊道:“他老子才闲,就总的看看大账目,细碎的事都交给儿子处理了,那小日子过的,坐拥全江陵最多房妾侍……”
  说多了,老板嘿嘿笑两下,还没说尽兴,凑到严辞镜面前,低声说:
  “严大人还不知道吧?语老板就少东家一个孩子,听说是已故的正妻留的,那么多年,十八房小妾硬是没生出一个男孩,连女孩都没有!”
  “好在少东家争气,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堵了那些嚼舌根的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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